時間一到,巫璟熾習慣性的打開收音機,待他篤的想起「柔柔」已經請假不來主持節目,正想把它關掉時,耳邊卻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嗨!我是柔柔,我又來了。」收音機內傳來熟悉的聲音,讓守在收音機前的忠實听眾都為之一愣。
書懿柔謙然的向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因為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不能再去進修,因此,我又回來上班了,希望大家對我的食言不會生氣才好。」
听到她的聲音,立刻有人撥了通電話進去詢問︰「柔柔,我是小美,你發生了什麼事?你的聲音听起來好像有點沙啞。」
書懿柔淡然的微微一笑,「小美尼的耳力真好,我的聲音的確有點沙啞。」
她從巫璟熾那回家後,就一直哭個不停,縱使想止住淚水,但無奈淚水完全不受她的控制的直落個沒完,她在進錄音室的前一分鐘,眼眶都還是濕的。
一些工作人員看見她一雙眼楮哭得紅腫,差點被她嚇壞,以為出了什麼事。
「你哭了嗎?」小美關心的問道。
「嗯!哭了好久。」
「有人欺負你?」
「不算欺負我,畢竟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只不過遇上了以前認識的人,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情不自禁的悲從中來,眼淚就這麼滴了下來,而且一哭就哭個不停,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我還有那麼多淚水,我曾經以為我的淚水在當時已經流干了。」她口氣低幽的輕喃。
她的話引起了巫璟熾的注意,他皺起眉頭,心中躍過一個想法。
柔柔……懿柔……柔……會是她嗎?他在心中揣測著。
雷同的聲音,連名字都帶有柔字,加上她剛才的那番話,她會不會就是她?
「听你這麼說,以前好像發生過很嚴重的事。」
「嗯!幾年前在我身上是發生過一些事情,讓我身心受創,我是好不容易才熬過那段不堪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過去的那段日子就好像是場夢般,我真慶幸自己現在已經從夢里醒來,不再受夢境的摧殘。」
「你要告訴我們嗎?把心事說出來給大家听,也許你的心情會好點。」
「我很想,但是我說不出口。」她頓了一下,「因為這件事還牽扯到一個人,不過我的故事和很多年前的一個很有名的連續劇很相像,大家要不要猜一猜?我先播首歌給大家听,等這首歌播完,我再接下一個听眾的電話,想到答案的人,打電話進來吧!」
關掉麥克風,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又沖上了眼眶,在錄音室外的工作人員見狀,忙怞了張面紙拿進去給她。
「柔柔,我看你不要主持了,先回去休息。」
她吸了吸鼻子,「我沒事,我一個人悶在家里會更難過。」她想要有人陪在她身邊的感覺,這樣她才不會覺得孤單無助。
「你確定你還可以繼續下去?」
她投給工作人員一抹藥他們安心的笑容,「放心吧?我撐得下去,別為我擔心。」
「如果你堅持,我們就不再反對,只是,如果真的挨不下去,就告訴我們,千萬不要硬撐。」
「我會的。」她點頭。
一首歌播罷,她便接起一位听眾的電話,「喂,我是柔柔。」
「柔柔,我是阿丫,我猜你說的那個電視連續劇是不時一出很可憐,男主角很過分、無情,還女主角的父親公司沒了,然後又害她失去兒子的那部戲?
那出戲真是深刻人心,記得以前電視播出時,大家都把男主角罵到狗血淋頭,說什麼生眼楮長眉毛,都沒見過這麼可惡的一個男人,那時說有多震撼就有多震撼,從台灣頭道台灣尾,大家都在談論這出戲的情節,到現在里頭的內容,我相信大家一定都還記憶猶新。」阿丫說得口沫橫飛,大氣不喘一下。
「嗯!就是那一部。」書懿柔承認道。
真是她!柔柔就是懿柔!
太好了,這下不怕找不到她了。
想到這,他連忙驅車趕到書懿柔主持的電台去找她,在車上他還打開這個頻道,繼續听下去。
「不會吧!那個女主角很可憐耶!你真的遇到像電視演的那個男主角一樣,令人發指的男人嗎?那你未免太倒霉了點。」
「誰叫我際遇不好,怪的了誰?」她自嘲的說道。
「可是電視里的最後結局是不好的,雖然後來男主角後悔了,知道自己以前做錯了事,想補償,可是女主角卻離開了他。難道你也是這樣,沒再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阿丫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想咧?」她賣了個關子,不打算全說出。
「哎呀!告訴我們啦!我們很想知道,你和那個負心漢的結局是如何。」
「結局是如何,大家自個兒猜!我相信大家都很聰明,不用我說,也一定猜的出來,對不對?」她試著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一點。
「你不可以這樣吊我們胃口,這樣會害我們睡不著覺的。」
她低笑出聲,「這樣最好,有人陪我一塊失眠,以後我若睡不著覺,我就可以用這個方法,讓大家一塊陪我失眠了。」
「柔柔——」
「好了,我們不要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了,今天告訴你們的已經夠多了,這可是我的秘密,一下子全說了出來,以後我在大家的心底,就再也沒有神秘感了,屆時大家都不會有興趣听我的廣播節目,那我不是虧大了,所以不說了,我不會再多泄露半句,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柔柔,你不要這麼狠心嘛!」阿丫很不死心的直懇求著書懿柔告訴他們答案。
她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不然這樣好了,你們希望我和那個男人有怎樣的結局,寫信到電台來給我如何?」
「好啊!沒問題,我會找很多人寫信給你的。」阿丫很有義氣的拍胸脯作保證。
「謝謝。」
來到電台所在的大樓下,巫璟熾本想直接上去找書懿柔,但隨即一想,她現在必定不想見到他,如果他這麼貿然上去只會把她嚇跑,屆時,要想在找到她,可能比登天還難。
想到此,他便躲在大樓外的一側,等著書懿柔下班。
好不容易熬到三點,書懿柔主持的節目結束,她和眾人道別後,走到大樓門口,左右張望,想招輛計程車回家。
真的是懿柔!看見熟悉的倩影,巫璟熾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的藏住自己高大的影子,避免被她發現。
突然,一輛高級房車停到她身旁,對方按下窗戶,他很清楚的看見對方的臉。
哥!?看清對方的長相,巫璟熾震驚不已。
他怎麼會來這!?
「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巫璟烈面帶微笑的道。
「你怎麼來了?」看見他,書懿柔也很驚異。
「我放心不下你。」她早上剛見過巫璟熾,他怕她情緒會太過激動,一時想不開又做出傻事來。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明白他的意思,書懿柔露出淡淡的笑容,「謝謝你的關心。」
「有什麼話上車再說,三更半夜,風很大,你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小心著涼。」
「嗯!」她依言上了車,讓巫璟烈載她回家。
看見他們的車開走,巫璟熾連忙也跳上自己的車,悄悄的尾隨在他們後頭。
回到家,屬懿柔要下車時,巫璟烈拉住她的手,「你確定你一個人不會有事?需不需要我留下陪你?」
她淡笑的婉謝了他的好意,「我跟你保證,明天你來找我時,我還會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你面前,我不會再傻到位巫璟熾去自殺了。」
「好吧!那早點睡,不要想東想西了。」他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晚安吻。
「我會的,晚安。」她下車後,直接開門進入屋中。
而確定她進屋後,巫璟烈才開車離去,殊不知他們方才的一舉一動全納入了巫璟熾的眼里。
他憤怒的握緊了方向盤,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見的。
他的哥哥和他的妻子,他們居然——
他往屋子望去,他知道這是巫璟烈的住處,難怪幾年前他哥突然搬會大屋去住,說什麼他把房子借給了一個有難的朋友,原來他是把書懿柔藏在這!
該死的,這幾年他找得多急,他不會不知道,而他居然瞞騙他至今,他是存著什麼心眼?難道他對書懿柔有意思?
從剛才的一切看來,他們的感情似乎不錯,他們上床了?他們背者他搞在一起了!?
不無可能,否則他哥為什麼遲遲將書懿柔住在這的消息透露給他知道?這其中一定有鬼,他們肯定是心虛,所以不敢讓他知道!他為了她,良心譴責了那麼多年,原來他一直是個傻子?他們一定在他的背後嘲笑他吧!
笑他的愚蠢?笑他的無知?
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一把熾熱的火焰在他胸膛急劇竄升,迸發出他沉寂多年的冷酷無情,原本盛者無數罪惡感、急欲贖罪的黑眸,此時冷的猶如剛從地獄竄出般,讓人不寒而栗。
很好,他們居然聯合起來看他的笑話!
哼!他會讓他們嘗到戲弄他的後果!
薄唇抿緊,冷眸聚滿寒氣,他大力的踩下油門,車子像一道閃電般呼嘯而去,震耳的引擎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書懿柔不知為何,突然感到心口一陣不安,仿佛將有什麼事要發生般,她撫著胸口,二道秀眉緊緊的皺了起來。
「奇怪,我的心為什麼突然跳那麼快?」她不解的喃喃自語,「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巫璟烈的前腳才剛踏進家中,巫璟熾後腳就追了上來,捉住他,迎頭就狠狠給他一拳,當場把他打得嘴角流血。
「璟熾!?」巫璟烈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做什麼!?」
「我做了什麼?」他一臉茫然,完全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讓巫璟熾如此生氣的事,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頭被惹毛的獅子般,狂怒的嚇人。
「你還敢問我!?」巫璟熾憤然的又朝巫璟烈揍過去。
巫璟烈趕忙閃了開。「你有話好說,干嘛動手動腳,而且你還不先把話說清楚,我會覺得我被你打的很冤枉。」
「冤枉?這種話你居然說得出口。」他更火大的舉起拳頭,毫不留情的往巫璟烈揮了過去。
巫璟烈招架不住盛怒中的他,連連吃了好幾拳,不支的退後了好幾步。
二人的爭執聲吵醒了他們的父母,二老趕緊從房間出來察看發生了什麼事。當他們看見二個兒子打成一團,他們嚇了一跳,緊張的忙上前阻止。
「那麼兩兄弟這是在做什麼?沒事三更半夜打什麼架?這傳出去能听嗎?」巫父生氣的斥道。
「對呀!你們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講,非得像仇人一樣打對方才痛快?」巫母也頗不認同他們的行為。
「是璟熾,他不曉得是哪根筋出了問題,一進門就打我。」巫璟烈撫著被打腫的地方,痛得呲牙咧嘴。
「璟熾?」巫父巫母同時把目光移到巫璟熾的身上,「你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解釋?」他扯起嘴角,危險的眯起了眼楮,「要解釋的人是他不是我!」
「璟烈?」他們又把目光轉到巫璟烈身上。
巫璟烈搖搖頭,一臉茫然不解,「我真的不曉得出了什麼事。」
「璟熾,還是你說好了。」
「懿柔在哪?」冷銳的殺人目光朝巫璟烈射了過去。
聞言,巫璟烈臉上閃過心虛的光芒。
「說啊!懿柔在哪?」他咄咄逼問。
「我怎麼知道她在哪,她不是失蹤好幾年了嗎?」
冷眸一斂,「再說一次。」他低峭的開口。
「我真的不曉得她在……」巫璟烈話還沒說完,巫璟熾再度賞他一個重拳,他立刻被打得眼冒金星,頭昏眼花。
二老連忙上前扶住他。
「有膽你再說一次,信不信我會宰了你?」他咬著牙硬從牙關蹦出話來。
巫璟列這次不再開口,他別開臉,不想再多說一句。
「怎麼不說了?你有膽做,沒膽承認?」
「璟烈,你做了什麼?你知道懿柔在哪嗎?」巫父問道。
「我……」
「說呀!懿柔在哪?你為何不敢說?」他揪起他的領子,「你為何不向爸媽說,你把她藏在你賣的那棟房子里,你為何不敢說出,你把她當作你的女人一樣藏在你的金屋內!?」
听見他的話,巫父巫母臉上躍過驚訝的表情,「璟熾,你說的是真的嗎?懿柔在璟烈賣的房子里!?」
「你們問他,叫他給你們答案。」他大力推開他。
「璟烈,你說。」巫父難得擺起他的威嚴來,他命令道。
「對呀,璟烈,你告訴爸媽,璟熾說的是不是真的?」巫母在旁勸道。
「是懿柔不咬我說的,她威脅我,如果我把她住在那的事告訴任何人,她就立刻搬走,所以我才沒對你們說出事情真相。」
「這就是事情真相?」巫璟熾冷呲了一聲,擺明不信,「也許你自己本來就不想說。」
「我為什麼不想說?」
「因為你打算把她佔為己有。」他指控。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在幫你留住她,你知不知道?這幾年我不斷勸她要原諒你,要忘記你對不起她的事,我是坦蕩蕩的,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巫璟烈錯愕的瞪大眼。
「笑話!」他扯著嘴角,「我不會听你鬼扯。」
「這是事實。」巫璟烈義正言辭。
「剛才我親眼看見你吻她,你還敢說你是坦蕩蕩的?」
「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晚安吻,絕對沒其他意思,而且我吻的是她的額頭,不是嘴巴,你徹底誤會我們了。」他急著解釋。
「我只相信我眼楮所看到的。」
「璟熾,懿柔她雖然對你仍不諒解,但她還是深愛著你,如果你肯加把勁,你仍有希望把她追回去,一旦你誤解我和她的關系,那無疑是在你們二人之間再制造更嚴重的破壞而已,你不咬一錯再錯。」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搞不好這幾年你們背著我干了一堆見不得人的好事了,你想借機撇得一干二淨?把我當傻子耍很好玩是不是?看著我像無頭蒼蠅漫無目的的找她,看著我像個笨蛋放棄了一切,這些是不是真合你們的意?我把戲演得好不好?你們看得痛不痛快?」
「你不要這樣,事情真的就如我所說的那樣,你真的誤會我們了。」巫璟烈深深嘆了口氣,不曉得該如何解釋巫璟熾才听得進去。
「你什麼都不要說,明天一早,把你的總裁位置還給我,我不再做一個蠢蛋了,我會一一向你們討回我所失去的。」他狠狠的擱下殘酷的話,「我要讓你們知道,把我玩弄在鼓掌間的下場是怎樣。」
聞言,巫璟烈表情丕變,瞅著比以前還不可理喻的巫璟熾,他真的為書懿柔擔心不已。
「你誤會我們是你的錯,你不能在對懿柔怎樣,她受不起你一再的摧殘了。」
「怎樣?心疼了?」他冷冷一笑,「我就是要摧殘她,我就是要她過比現在還要慘的日子!」
「璟熾!」面對報復心如此深重的巫璟熾,眾人的心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當屬懿柔接到巫璟烈的電話,告訴她巫璟熾誤會他們的事,還說他正朝那邊過去,要她快點走時,她驚得連話筒都拿不穩。
「他真的這樣誤解我們的關系!?」她顫著聲問。
「很遺憾,的確如此,我怕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我勸你最好先避一避。」
「好,我收拾一些東西後馬上就走。」
她匆匆掛斷電話,忙不迭的沖毀房間把所有貴重的東西全放在皮包內,正開門要離開時,豈料巫璟熾就像尊從地獄來的惡魔,佇立在門口,顯然早猜到她會有逃跑的意圖。
看見他,她大驚失色,下意識要關上大門,卻被他一腳大力的踹開,她嚇得連連退後。
「你想干什麼!?」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足以凍死人的寒氣,看得她不由得心驚膽跳。
「我也很好奇你想干什麼——」他把目光調下,盯著她手中的皮包,他挑了挑眉,「如果我沒看錯,現在應該是凌晨五點鐘,這麼早,你要上哪?」他語氣雖慵懶,卻帶著一絲令人心懼的譏諷。
「我要上哪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她強作鎮定的指著大門,對他下達逐客令。
「不歡迎我歡迎誰?我哥?因為這里是他的房子,歡迎他來是應該的,不果我有個疑問,你是用什麼身份歡迎他,讓我猜猜——」
他每說一句,就靠近她一步,緩慢的縮短二人的距離,「是弟媳婦?房客?還是……情婦?」
听見他的話,書懿柔不甘受辱的抬起手想打他一巴掌,卻被他眼明手快的捉住手腕。
「惱羞成怒了?」他把她捉到面前,二人的臉相距只在咫尺。
「住口!」她怒喝,「少農你那齷齪的想法來想象我和你哥的關系,我們二個是清清白白的,根本不像你所想的那樣。」
「是嗎?」他冷冷一笑,微偏頭,想吻上她瑰麗的唇瓣時,被她躲了開。
他倏然的斂起眼,握住她小巧的下巴,粗暴的覆上她的紅唇,懲罰似的吻著她。
書懿柔痛呼出聲,使勁地推開他後,才發現自己的嘴巴竟被他給咬破了。
她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被你們給氣瘋了。」他挾著復仇之姿逼近她,「你居然敢這麼對我!?你以為我哥可以當你的靠山,所以你們有恃無恐?」
「我們沒有!」
「沒有?你們沒把我這幾年所做的一切當成笑話來看嗎?你敢說你們沒有?」他伸手撫上她縴細的頸子,欺近她,靠在她耳邊輕柔的問。
「我們是沒有。」
「海說謊!」他緩緩縮起手,箝住她的脖子,「再給你一次機會。」
察覺自己的脖子上的壓力,她仰高了脖子,望入他冷然的黑眸,毫不畏懼的開口︰「要我說幾遍都行,反正我的答案不會改,因為事實就是事實。」
「你自找的。」他用力掐住她,冷眼看著她因失去空氣而慢慢漲紅的臉。
書懿柔覺得自己像快斷氣般,整個人痛苦萬分。
「很痛苦?」
她瞪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求我,我就放了你。」
她別開臉,嘴巴合的死緊。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的性子是那麼硬,寧死也不願求我。」嘴角一勾,他等到她幾乎快昏厥過去的那一剎那,突兀的松開箝住她脖子的手。
胸腔突然竄進空氣,她開始猛咳了起來。
「慢慢來,空氣很多,沒人和你搶。」他在旁揶揄的道。
直道呼吸順暢後,她才抬起頭憤恨的怒視著他,「你何不干脆殺了我?」
「我怎麼舍得殺了你,我愛你、疼你都來不及了,」他噙著迷人的俊笑,輕輕攘她入懷,「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你放開我!」她想掙月兌他的懷抱,無奈她的力氣比不過他,在他懷里完全無法動彈。
「這麼討厭我踫你?是不是這幾年習慣了別的男人的觸踫,所以忘了當年我是怎麼踫你的?」深邃的黑眸染上了一層盛怒。
「你少給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我擔當不起。」
「是嗎?莫須有的罪名?你說得可真是理直氣壯。」
「我行的正,當然理直氣壯。」
「真的?我哥沒踫過你?」
「你以為他像你一樣如此卑鄙、下流?」
「嘖!那太可惜了,如果他知道你在床上是多麼熱情,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她羞紅了臉,啐了一聲,不再理他。
「我可是一天到晚都惦記著你的每一寸肌膚——」他冰冷的唇貼上她的耳際,灼熱的氣息拂上她,「你迷人的身段,低柔的申吟聲,我都猶記在腦海,我美麗的老婆,我們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年想不想我?嗯?」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心驚的問。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話,他低笑出聲,「是哦!我忘了你太久沒和我上床,所以忘了我在愛你前的步驟是如何,沒關系,我會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喚醒你的記憶。」
「你不可以!」她花容失色的驚呼,開始使勁全力的推著他,「放開我,你沒資格踫我。」
「我是你丈夫,我沒資格踫你,那誰才有資格踫你?我哥?」她的話無疑是火上加油,把他的脾氣撩至最高點。
他粗魯的將她扯進房中,然後大力的把她甩到床上去。
書懿柔被摔得頭昏眼花,當她會過神時,巫璟熾已經壓上她。
「告訴我,他都是怎麼模你的?他和我的吻,誰的比較好?說呀!如果我輸他,我可以改進,我一定會改道令你滿意為止。」他狂野的吻著她,雙手開始月兌掉她的衣服。
「住手,巫璟熾,你快住手!」她拼命的想阻止他,卻無能為力。
「你大概不知道自從你走後,這五年我不曾有過女人,我是徹底的想改過自新,但是,我萬萬沒想到,迎接我的事一項天大的綠帽!」他動作毫不溫柔的吻著她,粗糙的手撫上她的,緊繃的直盼宣泄。
「你不要踫我,巫璟熾,你這個混球,我討厭你!」她氣得眼眶蓄滿淚水。
她不只氣他不顧她的反對硬要她,更氣自己居然對他還有反應。
「你為我準備好沒?」他低問。
「還沒,還沒,我永遠不會為你準備好。」她嘴硬的嚷道。
「如果還沒,那就算是我對你的懲罰。」他果真不留情的一舉進入她體內,完全不管書懿柔是否感到疼痛。
書懿柔不適的低叫出聲,「該死的,你弄痛我了,你立刻離開我的身體!」她羞憤的錘打他的胸膛,「走開!」
「你不要動!」他咬著牙捉住她不斷錘打他的雙手。
該死,他一看見她難受的表情,心整個就軟了下來,原本打定要借此懲罰她的決心瞬間蕩然無存,他開始後悔他如此粗暴、不理會她感受的惡劣行為了。
他這樣跟強暴她有何差別?巫璟熾,你不是說過不再傷害她的?你這個混球又食言了!
「你非要這麼侮辱我才甘願?」她噙著淚水瞅著他,「你傷害我還傷害的不夠!?我沒有第二個翔翔來犧牲了!」
提到翔翔,巫璟熾心中像瞬間破了個大洞,永遠都抹不平般。
他目光一縮,黑眸里閃過濃烈哀意,但速度之快,連書懿柔都還來不及捉住那抹神傷之意,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是沒有第二個翔翔來犧牲,但我會讓你有的。」
她臉色刷白。
他試著動了一下,發現書懿柔不再露出難受的表情來,他就開始怞動。
熟悉的歡愉朝她席卷而來,書懿柔瞪大了星眸,無法阻止身體自動的回應他。
「我們會有第二個翔翔,我們會再生一個和翔翔一樣可愛的寶寶來,我會讓你重新再當一個母親,讓你再擁有我們二個的孩子——」他在她唇邊低喃,「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
「和翔翔一樣可愛的孩子?」她腦海里浮現翔翔人見人愛的童顏,她的目光突然放遠,好似翔翔就在遠方般。
「對,和他一樣的孩子。」望著她迷離的雙眸,他的語氣不自覺的放柔。他捧著她的臉,溫柔深情的吻著。
陷入過去記憶中的書懿柔忽略了巫璟熾的溫柔,忽略了他望著她時,黑眸里盛滿的深深情意,她完全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