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周詩薇憤力的敲打房門。「秦素素,開門!」
夜半三更,周詩薇瘋狂吵鬧的行動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秦素素穿著睡衣來開門,烏黑的發絲微濕,頰上的紅潮正濃,來開門的她還微喘著氣。
「詩薇,這麼晚了,有事嗎?」
周詩薇二話不說,拿起手上的水果刀,一步一步逼近她——
「啊——」秦素素顫抖的向後退。
「我恨你,你搶走我最喜歡的劍羽哥!」周詩薇清麗的五官痛苦扭曲,她手里拿著刀,追著秦素素跑。
「不!」秦素素臉色瞬間由紅轉白,驚嚇萬分的在房里閃躲。
原先躲在浴室里的仇劍羽雷擎電掣的閃出身來,沖向瘋狂的周詩薇,護衛在秦素素身前,伸出手輕而易舉的就奪走周詩薇手中的刀,奮臂用力的將她推到牆上,把銳利的刀鋒架在她白皙的頸子上!
所有的人皆圍在房外看得膽戰心驚,範禮鴻看到周詩薇被抵在牆上,那把亮晃晃的刀子就在她頸項前閃著冷芒,他咽了一口口水,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喉嚨,未經思考便邁開步伐快步走進秦素素房里。
「周詩薇,我受夠你了!」仇劍羽一雙眼楮根本沒有人該有的溫度,他說話的聲音比撒旦的還冷。
許是傷心欲絕吧!她根本就不害怕,「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偷走,死還有什麼可懼怕的?」那淒冷的模樣就像臨死前的塞內卡,昔日心愛的學生也是羅馬皇帝的尼祿,逼著他拿刀割開自己的血管,塞內卡沒有絲毫的猶豫跟反抗。
「我從未融入你的生命里,對我而言,生命里最重要的全部就是素素,你要殺她就等于是殺我,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仇劍羽眯緊眼楮,那殺人的鋒芒跟刀上的冷光兩相輝映。
「放開她!」有道跟他同樣冷的聲音在仇劍羽身後響起。
周詩薇看向他身後的男人,死寂的眸心起了一陣波動,他不是準備遺棄她了嗎?他不是準備倒戈了嗎?她真是痛恨這個虛偽的男人,把她丟入地獄里,又試著像個救世者對她伸出援手。
「她必須得到教訓。」仇劍羽頭也不回的說。
「如果你敢傷害她,」範禮鴻揪著秦素素的長發,走近書桌,怞出筆筒里一支黑色細尾的雕刻刀,也依樣畫葫蘆的把尖銳的刀縫抵在她細白的脖子上。「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知道,惟有這個方法才能逼盛怒中的仇劍羽收手。
秦素素屏著呼吸,她不敢相信範禮鴻會這麼對待她……他是不是戀著詩薇?
仇劍羽馬上就把刀放下了!他一雙冷凝的眼楮一刀一刀的割弒著範禮鴻,那凌遲似的目光讓所有人看了皆起寒心。
範禮鴻也立刻放開了秦素素,避開仇劍羽堅利的眸光,他走向周詩薇。
周詩薇一巴掌揮向他!
「啊……」所有人都忍不住驚呼。
「誰要你假惺惺了?」是他逼著她走到這個地步的!
範禮鴻一邊俊臉登時翻紅,他只是閉了閉眼楮,睜開眼時,便彎下腰,將周詩薇扛在肩上。
「從今以後,把她管好,你不能擔保自己能每一次都能順利解救她。」仇劍羽撇動唇瓣,冷冷的說道。
「你這個可惡的男人,放開我!偽君子!」周詩薇不斷捶打著他的後背。「誰希罕你來救我了!我不希罕!不希罕!你听到沒有!」
門外的人讓出一條路讓範禮鴻通過,然後所有的人都把視線投回房內衣衫不整的仇劍羽跟秦素素身上。
仇劍羽就這麼果著胸膛,在眾人面前把門甩上。
「放開我!」周詩薇揪著他的頭發,在他耳朵旁邊尖叫。
範禮鴻面無表情,打開她房間的門,把她用力的丟在床上。
「王八蛋!你去死!」周詩薇用所有難听的字眼辱罵他,但是他毫無反應,這更激怒了她。
看到他轉身就要離開,周詩薇從床上跳起來,比他更快往門外沖去,而範禮鴻拉大步伐,捉住她的肩膀,一腳用力的把門踹上。
「你到底要瘋到什麼時候?」他用盡力氣的大吼。
「你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周詩薇持續尖叫。「我就是要去破壞他們兩個的好事,我就是瘋了!」「你再去,仇劍羽絕對會殺了你!」他將她抵在門上,雙拳使力握住她的肩頭,一向戲謔邪氣的俊顏狂亂。
「我不怕!」她定定的瞪著他。「因為我瘋了!你有看過哪個瘋子怕死?那個虛偽的女人搶走了劍羽哥,我絕不會放過她!」
「仇劍羽不是你的東西,詩薇,你對他的佔有欲遠勝過愛情,看看你這瘋樣,真正的愛情是希望對方過得幸福,他並不愛你,你為什麼不能成全他跟素素?」
「你知道什麼叫愛情嗎?真正的愛情是要把對方佔為己有!」周詩薇瞳眸昏狂。「像你這種人憑什麼告訴我什麼叫愛情!」
「我絕對比你這個瘋子還懂!」範禮鴻搖晃她的身子,他想狠狠的搖出她的理智。「仇劍羽愛的只有秦素素!他從未把你放進他的心里!」
「不是的!秦素素只是用她美麗的外表使劍羽哥迷亂,她用她成熟的身體去誘惑他,讓他以為這就是愛情——」
範禮鴻迅猛的俯下頭,用吻攫斷她的尖叫,他把雙手伸進她的衣衫下擺。
「唔……」周詩薇推擠著他,粉拳不斷落在他身上,但是她仍然清楚感受到在他雙掌的柔弄下,那挺立的胸尖變硬。
「這就是你說的嗎?用美麗的外表使男人迷亂,用成熟的身體誘惑男人,讓男人以為這就是愛情,那麼,詩薇……讓我愛上你啊!」
「不要!」周詩薇拚命的抵擋。
「我告訴你,仇劍羽是自願的!他就是像我這般的撫模她!」這個小瘋子讓他也趨于狂亂,範禮鴻抱起她,強而有力的雙臂制住了她不停的踢打。
「走開!走開!」
周詩薇被他拋到床上,他制住了她亂踢的雙腿。
「你以為你阻擋得了什麼?你什麼都阻擋不了!」範禮鴻握住她的腳踝,「你要怎麼阻擋仇劍羽愛素素?就像你阻擋不了我現在想跟你的沖動!」
「你這個瘋子!」周詩薇嚇出了淚水,男人的力量好大好可怕,她根本就無法反抗。「這是強暴!強暴,」
他就是瘋了才會想強暴一個女人。「周詩薇,用你美麗的身體來誘惑我啊!就像秦素素讓仇劍羽愛上她一樣!」範禮鴻俯,用著他曾經吻過她的舌頭,親吻著她的女敕肌。
「不,你敢踫我?我是黑翼騎士的女兒……」這是害怕的顫抖吧!是吧!不是因為他煽情的舉止。「這世界上沒有我不敢的事,」範禮鴻硬把她拉起身,月兌掉她的衣服。「只有我不要的事,但是現在……我要你!」他揪住她的手腕,在她頸邊吸吮,在她身上刻下第一個男人的印記。
「可是我不要你!」周詩薇哭喊著,「別……別這樣!嗚……放過我!我錯了……範禮鴻,我向你道歉……」
「你無法阻止我,我就是要強暴你!詩薇,瘋子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強暴的指控?」
「嗚……」她的身體強烈的顫抖著,她要怎麼騙得了自己,她在發燙,為著他的一舉一動而火燙!
「你以為仇劍羽是你平日看到的仇劍羽?你以為他不會激動?」範禮鴻放開她逐漸發軟的手腕,「小瘋子,我告訴你,他會,但不是對你!仇劍羽會像我這樣……
「可惡的男人!」周詩薇倒怞著一口氣尖叫,宛如被一陣電流通過全身,在他狂妄的唇靠近時,她本能的弓起身體。
他靠得她太近了!近得能體會到她抖顫的嬌軀。「我在你的房里,仇劍羽在素素房里,他們在床上做的事,就是我們做的事……」範禮鴻的熱汗滴在她身上。
「劍羽哥……他怎麼可以這麼接近秦素素?」周詩薇扯著他的頭發,即使她努力的咬緊唇,但是那幾聲嗚咽還是在他手指的旋律下流泄。「劍羽哥,不要,別這麼對她……劍羽哥!劍羽哥……」
範禮鴻迷蒙的眼楮緊緊盯著床上軟弱的人兒,他凝著眉听她叫喚仇劍羽,「詩薇,任憑你怎麼哭喊,他都會這麼做,納西瑟斯愛上自己水中的倒影,瘋狂的找尋水里的美男子,最後情願變成一株水仙,仇劍羽為了愛素素,他也會不計後果。」
「就像你嗎?你愛我嗎?即使背負強暴的罪名,也要得到我?」周詩薇放棄了掙扎,輕喘著熱氣凝視他。那是個瘋狂的希臘神話,哪里有人會愛上自己的倒影,更何況神不該是比人更具智慧!
「我……」這個問題令他震動,令他忍不住走進她……
不!不讓她想起仇劍羽!不讓她再提到劍羽哥這三個字!現在與她同赴雲雨的人是他!範禮鴻拒絕她的要求,什麼都不在乎似的佔有她,他要燒掉她腦海里所有能容納仇劍羽的空間,用他有力的身軀,企圖讓彼此掉進漩渦,除了沉淪,還是永無止境的沉淪!
「啊……」他怎能用這樣的方式佔有她!多麼下流!多麼瘋狂!多麼歡愉!
「告訴我,詩薇,說我讓你快樂!」範禮鴻不讓她閃躲,他扳住她的頭,讓她面對著他,她的熱氣就吐在他臉上,她的聲吟就環在他耳邊,但他要她說,就是要她說,要她承認他帶給她銷魂的快樂。
她被迫面對他,「劍羽哥也讓秦素素這樣快樂嗎?快樂得好像靈魂就快月兌離了身體……」周詩薇的雙手伸進他早已濡濕的發間,指尖在她最後一聲激昂的尖叫聲顫抖。「劍羽哥!」
那聲叫喊讓他失控,範禮鴻感覺到在身體最愉悅的時候,卻是他的心最痛苦的時候,他的心從沒這樣痛過,讓他沒有力氣控制住自己,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崩潰。
周慧回到黑翼門也帶了一名貴客,一個沉靜的美少年,周詩薇看著他,覺得他像那憂郁的維特,熾烈的戀著,痛苦的戀著,而夏綠蒂的化身竟然是——
下課後,周詩薇和一群同學魚貫的走向校門,秦素素則是一個人走在一旁。
秦素素太美,功課又優異,所以總是被女同學孤立,但她卻一點也不在意,無論做報告、分組實驗或是體育課,她都是跟那些爭相討好她的男同學一組,就是擺出一副我比你們都還要出色的態度,眼紅的千金大小姐們都十分排斥她。
而周詩薇漂亮是漂亮,卻不是那種讓所有人都遜色的美,在課業上有她弱與強的科目,雖然優秀卻沒有秦素素眼高于頂的自信,所以同樣是天之驕女,但是女孩子們就喜歡圍繞著她,因為她是黑翼門的千金,或是借著擁護她和秦素素對立,也有的就是單純的喜歡她罷了!
周詩薇和女孩們說說笑笑的走出校門口,她馬上就發現校門口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轟動。
「沒想到現在的高中女生發育得這麼好,漂亮又成熟,讓我對我們國家的未來充滿信心。」
發育得好跟國家未來有什麼關系?周詩薇瞪著那個被同校女生圍繞的帥氣男孩。
「不知道我現在問會不會太晚?你有沒有男朋友?」像個發光體的男孩向其中一個女孩問道。女孩們一陣驚呼,然後嘴里討厭、討厭的直嚷,但是周詩薇就是看不出來猛對著男孩擠眉弄眼的女生們是哪里討厭。
「哇!詩薇,那個男的好帥哦!」
「對啊!又帥又高,我看他最少也有一百八十五。」
「天吶!他身上穿的是阿曼尼耶!你看他手上戴的是GUCCI最新推出的復古風手表,我那時候在電視上看到就好想買,可是一個居然要五千塊美金耶!」
「這是哪家的貴公子,老天,我好想認識他!我終于在今天遇上了我的白馬王子!」
「嗯!我這輩子只看過兩個這種帥到讓女人想撞牆的男生,一個就是咱們以前的學長仇劍羽,可是被秦素素那個悶蚤女生搶走,現在看到的這個我絕對要好好把握機會去釣他!」
周詩薇瞪著站在女孩中間的範禮鴻一直笑個不停,她胸口就有一把無名火狂燒,昨天晚上才掠奪了她的童貞,今天就又迫不及待的想上個高中女生?
「咦?詩薇小甜心!」範禮鴻看到她站在人群之外,而且用看豬的眼神看他,他馬上就撥開人群,笑得大咧咧的走向她。
這只豬!她真想宰了他!「你來我們學校干麼?」周詩薇拖著晚娘臉開口,她跟他說話的口氣,讓所有的女生都想K她幾拳,懲罰她的不知好歹。
「我想見你啊!」範禮鴻在女孩們面前清亮又大聲的說。昨晚她明明就在他枕邊睡去,怎麼早上一醒來就不見她的蹤影,昨晚的一切困擾了他一整天,教授在講些什麼他都不知道,他只是很想兒她……很想見她!
「是嗎?」周詩薇徹底懷疑,眯細眼楮上上下下的瞄他。明明就是來勾引她們學校的女生,還要騙她,她又不是那些被他玩得不知爹娘是誰的蠢蛋。
「詩薇,我覺得你們學校的女生都很漂亮耶!」範禮鴻看著身旁失望的女孩們笑道,哎,他平生就不忍心讓女孩們傷心,如果說謊能讓她們開心,他就說說好話做好事吧!
她就知道!這麼愛賣弄臉蛋為什麼不上電視當偶像明星,她就是討厭他像個牛郎討好其他女生!周詩薇轉過身不理他,她看到司機把車停在對街,低著頭生悶氣的她沒在意到一輛急馳而來的休旅車,踩著惱火的步伐正準備沖過還亮著紅燈的十字路口……
「小心!」範禮鴻在千鈞一發的時刻伸長手,抱著她滾向路邊。
「啊——」所有女生都發出高八度的尖叫聲,看到範禮鴻英雄救美後,又雙眼變成愛心形的同聲贊嘆。「好帥哦!」
剎車聲尖銳的在十字路口響起,休旅車司機也被嚇得半死的停下車,然後怒氣沖沖的跳下來,沖向倒在路邊的他們。
「你眼楮瞎了是不是?」
範禮鴻扶著她從地上站起來,高大的身材徹底壓迫著興師問罪的矮胖男人。
「你再說一次。」他從齒縫里擠出魔鬼置人于死地似的音調。
司機吞了一口口水,錯的人明明就是這個走路不看路的高中女生,怎麼在這個年輕男孩面前,他卻沒力氣大聲斥責。
「走路小心一點,不要、不要亂闖紅燈。」司機覺得好冷,打顫的牙齒差點咬到舌頭,他說完後便像逃命似的跑回休旅車,跳上車子快速離去。
天吶!他的氣勢好嚇人……連周詩薇都忍不住打起哆嗦,她絕對不會懷疑,如果那個司機再多待一秒鐘,今天一定是他明年的祭日!
「你眼楮瞎了是不是?」範禮鴻現在眼里冷冷的鋒芒正轉向她。
呃……他怎麼跟那個司機用同樣的話罵她?周詩薇簡直不敢正視他,她能感覺到此時的他正籠罩在一團怒火之中,範禮鴻這個公子生起氣來也是很可怕的。
「小姐,你有沒有事?」司機看到剛才那幕驚險鏡頭,馬上臉色發白的穿過馬路跑來。
周詩薇搖搖頭,但是低下的眼楮卻看到範禮鴻的手臂嚴重擦傷,不斷的滲出血絲。
「你受傷了?!」她胸口一窒,好擔心的望著他的手。
「沒事。」幸好……幸好他眼尖、幸好他腳快、幸好他手長、幸好她沒事、幸好受傷的人是他而不是她……幸好!範禮鴻看著她,原先不覺得疼痛,但是看到她扭絞著細眉,痛楚反而陣陣的襲來,但是作痛的並不是手臂的傷口,而是他的胸口!
「都流血了還沒事。」周詩薇抓起他的手臂,怎麼突然一下子眼淚都擠滿了她的眼眶。
「我真的沒事啊!」範禮鴻笑著安慰她。
「我知道啦!在這麼多女生面前你就是要逞英雄,其實你痛得要死!現在還在顧什麼帥哥形象,這沾滿沙塵的傷口不馬上消毒擦藥的話,誰知道你明天還能不能活著釣馬子!」周詩薇邊罵眼淚邊掉。
「好啦,別哭,我痛死了可以吧!」方才的冰冷全不復見,一向在女人面前很吃得開的範禮鴻,在哭泣的周詩薇面前卻心慌意亂了起來。「哎唷!痛死我了!詩薇妹妹,快幫我擦藥,我好痛哦!好痛好痛!」
「知道了啦!一直叫一直叫,吵死了!」周詩薇還緊緊抓著他的手,轉頭吩咐司機。「司機,你載我們到最近的一家醫院。」
「是!」
那只豬有沒有替他的傷口換藥啊?
周詩薇坐在書桌前,咬著筆桿,一手托腮的想著。
不要管他,在醫院的時候,他還用手機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還跟不少年輕護士眉來眼去,理他干麼,多得是女人想幫他換藥不是嗎?用功用功!明天還要考英文單字呢!
「consolation——慰藉……醫生吩咐過每四個小時要換一次藥,他會不會忘了?啊——」周詩薇抓著自己的頭發,朝天花板大叫一聲。
她根本靜不下心來背單字,腦子里全是範禮鴻手臂上的挫傷,算了!去看看他好了!畢竟他也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啊!周詩薇從椅子上站起來,打開門走出長廊時,正巧看到仇劍羽又走上三樓。
周詩薇輕輕帶上房門,走上樓梯,再經過三樓時,她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劍羽哥的身影又消失在三樓,他是去秦素素房里吧!哎……周詩薇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四樓踏去,反正仇劍羽去秦素素房里做什麼事她也做過了,突然間,她也沒興趣去追究,她覺得還是範禮鴻的傷要緊,因為依那只豬愛耍帥的個性,很有可能會把紗布拆掉,她還是去看看比較好,不然傷口發炎他又要痛得哎哎叫!
這男人從不鎖門。周詩薇打開門,走進房間,但是關上門後,她還是落了鎖。不然要是讓爸或哥看到她三更半夜逗留在範禮鴻房里,那就是把嘴巴說破也說不清了,雖然……她真的跟他發生了……
再次走進範禮鴻房里,周詩薇無法自制的臉狂燒心狂跳,仿佛還能聞到昨夜歡愛的氣息。
他不在房里?周詩薇走近書桌和床,沒看到範禮鴻,桌上的電腦還開著,她低頭看著,螢幕上全是英文。
「DNAisolatedfrombacteriaismixedwithCsClsolutionandplaced
inultracentrifuge,嗯……好難哦!」到底在說什麼東東啊?周詩薇一手撐在書桌上,一手伸著食指沿電腦上的字幕移動。
突然有一雙手臂攬住她的縴腰,「在看什麼?」範禮鴻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濕濕的頭發還在她的脖子上滴水。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干麼無聲無息的出現,人嚇人會嚇死人你不知道嗎?」周詩薇撥開他的手,轉過身來面對他,故意壓低聲音掩飾為他狂熱的心跳……老天,他頭發濕濕的樣子看起來好性感!
範禮鴻挑著嘴角,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頭發,低著頭的他根本沒看到她為他快窒息的紅臉。
「你的手?!」周詩薇原本還上不住著迷的望著他擦發,現在他這個舉動竟然會讓她口干舌燥……可是在看到他原本該包著紗布的右手居然什麼都沒有,她就又生氣了!「你把紗布拆下來了?」「剛剛洗澡的時候被水弄濕,所以我就干脆拆下來啦!」範禮鴻抬頭看她,幾許發絲還貼在他俊美的臉龐,讓他整個人既狂野又不失性感。
周詩薇又為他此刻具強烈吸引力的外表愣了一下,努力搖了搖頭,才沖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大叫。
「你是豬啊!醫生吩咐你的傷口不能踫水!」看他的手臂上踫水後更加觸目驚心的擦痕,她怎麼就是上不住自胸口涌出的疼痛,他讓她的心窩發疼。
「洗澡怎麼可能不會踫到水!」
還頂嘴,「你不會把手抬高啊!」
「好啊!那你表演用一只手洗澡給我看。」
這……好像真的有點難耶,「那你不會叫人幫忙啊!」
「誰?誰要幫我?」然後範禮鴻伸長手把她抓過來,攬住她的腰坐在床沿,仰著頭看她。「你嗎?你要幫我洗澡嗎?」
「想得美!」周詩薇慌亂的說。「醫藥箱在哪?我幫你包扎。還有醫生開給你的消炎藥吃了沒有?」他靠得她好近,讓她的呼吸跟心跳都很不順。
範禮鴻手一使力,把她拉到床上,半躺在她身旁低頭看她。「沒吃。」
「為什麼沒吃?」沒吃還有臉說,听了就讓人生氣,他怎麼都不怕自己的傷口會感染細菌死掉?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好像受傷的人是她,她比他更擔心呢!
「我要你喂我吃。」他俯著俊臉看她,那張因生氣而微微啄起的紅唇,竟對他造成莫大的吸引力。
「你以為你還小啊!」他比她大四歲耶!
「也不想想我是為誰受傷的。」
「你這是在懲罰我嘍?」
啊……再不吻她他會死!範禮鴻微笑以對,然後摔不及防地低頭用著漂亮的嘴唇吸吮著她紅艷艷的唇瓣。
「嗯……」周詩薇情不自禁的閉上眼,伸手環繞他的頸項,仿佛他們是一對戀人,這個吻是那麼的自然,她伸出溫暖的小舌卷繞他的舌尖,熱情的回應他的吻。
範禮鴻感受到了她熱烈的回應,他的心雀躍得像串清脆不已的風鈴,在他懷中幸福地跳動。
感覺到他的手正隔著衣衫撫模她,心中的那把火仿佛又被他點燃,那晚的熾熱纏綿再度回到她腦中,周詩薇既期待又害怕的顫抖著。
「範……」哦!她喚不出他的名字。「我是來……幫……」她是來換藥的,怎麼現在會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呢?她看著他月兌下衣服,那赤果的胸膛像在召喚她的雙手,讓她忍不住伸出手輕撫。「我需要的是你。」此時只有她才能解決他的疼痛。
「我們不該……」周詩薇無力的搖著頭,但是她的雙手卻推不開他。「不該再繼續下去的……」
「為什麼不該?」範禮鴻月兌去她身上的束縛,親吻著她柔女敕的肌膚。
「這是不對的……這太墮落了!」她吐氣如蘭,嘴里的抗拒在他的下有如輕煙一般的飄散。「哪里不對?我們渴望彼此,我們的身體互相吸引。」範禮鴻的唇游移在她光果的軀體上,一寸皆不放過。
「但這不是相愛的兩人才能發生的嗎?」他愛她嗎?她愛他嗎?
「詩薇,愛情太沉重了!」他飄浮的氣息就熾熱的吐在她腿間,一絲絲一縷縷的在那火燒的天堂里縹緲回旋。「溫暖交纏的身體才是人世間最好的棲息,惟有在高潮的那一瞬間,你會把一切苦的、心酸的、悲傷的事拋到腦後。」
「那麼你抱我是想安慰我嗎?」如果這算是他範禮鴻式的溫柔,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受傷更重?「是的,詩薇,只要你需要我,我會讓你忘記一切痛苦。」範禮鴻抱著她,「把我當成你的止痛藥……嗯……詩薇……」
周詩薇抓著他的背,他銷魂得讓她想哭泣,她原本想告訴他,他不是止痛藥是毒品,能讓人短暫忘卻痛苦,卻不自知的越陷越深,她好怕,好怕自己戒不掉,但是嬌聲的喘息取代她所有想說的話語,在欲火繚繞下,誰還能冷靜的思考。
範禮鴻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在他全身顫抖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听到……
「範禮鴻!」這回,詩薇喊的是他的名字,她在他背後留下了抓痕。
從這個晚上開始,她每晚都是在他懷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