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盈盈的舅公家借住了五天,袁昶霆評估自己傷勢已無礙之後,決定與尚盈盈動身飛回紐約。
臨走前,楊永祿叫尚盈盈去幫他買些備用的中藥材,他好和袁昶霆談一談。
「盈盈是個好女孩,好好對她。」楊永祿嘆了口氣。「自從她父母過世之後,她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我是沒有余力照顧她了,我把她交給你,不要辜負她,否則我……」
頓了頓,楊永祿瞬間惡眉怒目的看著袁昶霆,威脅道︰「否則我會找人做了你!不要不相信,我雖然老了,可是在這條街還是有點勢力的!」
袁昶霆登時有點傻眼,想不到這個老人家老歸老,除了醫術不賴之外還會恐嚇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您放心,有我在,盈盈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說這句話的時候,袁昶霆的表情很認真,不是因為被恐嚇,他原就想保護尚盈盈一輩子,那是他的女人,他的至愛,他當然會做到這一點。
「好了,我相信你會保護盈盈。倒是你,認識一個叫歐陽海棠的女人嗎?」楊永祿不放心地盯著袁昶霆問。
他想也不想就搖頭。「不認識。」
「那就奇怪了。」楊永祿不解的沉吟。
袁昶霆敏感地問︰「您是什麼意思?」
楊永祿道。「你臂上的毒來自那個叫歐陽海棠的女人,除了她,沒有人有那種毒液,你再仔細想想,你真的不認識歐陽海棠?」
袁昶霆淡淡的說︰「我不想追究了,反正他沒有達成目的。」
而且他開的那一槍搞不好會讓蒙面人變殘廢,就算是報了他的中鏢之苦,兩不相欠,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
「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
尚盈盈拎著大包小包快樂的進門,除了中藥材之外,她還細心的替楊永祿買了些日常用品,老人家總是這樣,少了什麼都懶得添購,這樣可是不行的。
「聊我們的婚禮。」袁昶霆對進門的她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我想請舅公當我們的主婚人。」
「你在胡說什麼?」尚盈盈笑斥,不過心里甜甜的。
「難道你不願嫁給我嗎?」袁昶霆反問。
她嫣然一笑。「別說這些了,我們該起程了吧,你不是已經訂好機票了嗎?」
袁昶霆訂的是下午的班機,趁著有時間,告別楊永祿之後,尚盈盈帶著他到清真寺做最後一游。
清真寺是東南亞最古老的回教廟宇,傳統的圓拱式設計,圍繞著數座小型的尖塔,四周種滿了椰子樹。
以往每當她心情低落的時候,總會來這里與回教徒一起祈禱,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會再回來?她還真對這個她住了幾年的地有點依依難舍。
「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就在尚盈盈神游之時,袁昶霆的聲音飄到她耳際。
「什麼?」她一時無法會意。
「我在舅公家問你的問題。」他專注的看著她,很認真的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慌亂的反問︰「你、你……你在跟我求婚?」
他瀟灑的一笑。「這不是很明顯嗎?還是你希望我拿束玫瑰和鑽戒,跪著向你求婚呢?」
「我不是服個意思!」她連忙解釋。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酡紅的臉蛋。「那麼你的意思是答應嘍?」
她潤了潤唇,小心翼翼的問︰「你……你不是很要求完美嗎?我、我……」
「沒錯!」他笑著打斷她的支支吾吾,斬釘截鐵的說。「所以你就是我一直尋尋覓覓,最完美的百分百新娘!」
尚盈盈嚇得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她的表情不是喜悅,而是恍如被霄劈到一般僵硬。
「怎麼了?」袁昶霆笑著將她拉進懷里,輕撩她的秀發。「高興得傻啦?」
「可是……我……可能不太完美。」她掙扎的說。
他要是知道……嗅,他一定會很失望。
「總之,你只要點頭就行了。」他繼續以寵溺的語氣說。「其余的你都不必擔心,婚禮的一切細節我都會籌備,你不必擔心不夠完美。」
她又潤了潤干燥的唇。「是嗎?那……」既然他這麼說,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終于點了點頭。
是他說的,她只要點頭就行了,到時候可不要怪她。
「太好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興匆匆地問︰「你想到哪里度蜜月?夏威夷?好像太俗氣了……巴黎?還是不要好了,那里到處都是人,不夠有隱私,我們應該到一個可以盡情享受兩人世界的地方,听說泰國的蘇美島還不錯,你覺得呢?要是你不喜歡東南亞,我們就跑遠一點的地方……」
袁昶霆的手機在他大編特編未來的完美藍圖時,殺風景的響起。
「誰啊?」他不耐煩的接听。
女人的聲音來。「我是雪莉。」
袁昶霆眉一皺。「有什麼事嗎?」
他不是無情的男人,但也知道在必要的時候,絕情是一定要的,因為他並沒有打算和她有什麼不一樣的關系。
「一個壞消息。」雪莉說。「你從莫伊烈那里偷走的藍星之愛是假的。」
「假的?」袁昶霆不禁揚起了嘴角。
這怎麼可能?如果是假的,那麼,還真是以假亂真哪。
「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可以幫助你取得真正的藍星之愛。」
雪莉的話讓袁昶霆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我想要藍星之愛?」
她笑了。「我還不至于那麼笨,你只從莫宅偷走假的藍星之愛,那只寶石當然是你的唯一目標。」
「你要怎麼幫我?」袁昶霆淡淡的問,並不是很熱中。
雖然剛剛才想不想跟她有什麼關系,可是現在既然她主動說要幫他,他若不給她表現的機會就太不上道了。
雪莉很快的說︰「搭最近的一班火車到曼谷,我在車站旁的小酒吧等你,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麼做,不見不散。」她不給他置喙的余地掛斷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尚盈盈見他掛斷電話之後臉色突變,也跟著有點擔心。
「一點小事。」袁昶霆看看手表。「我們不去紐約了,我現在必須馬上搭火車到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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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火車站,南上北下的人潮熙來攘往。這座尖塔設計的白色圓拱式建築物很受國際旅客的歡迎,南北縱貫一千九百多公里,還開發了一條東方特快車之旅,南可到新加坡,北接泰國曼谷。
「你不問問我臨時改道到曼谷的原因?」
候車的同時,袁昶霆緊緊牽著尚盈盈的手,另一手則提著他們的行李,雖然尚盈盈擔心他的臂傷搶著要提行李,不過他還是堅持由他提。
試問,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小女人提行李呢?那太蹩腳了,不符合他袁昶霆的作風。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如果你不告訴我,那麼一定有你的理由,我不知道也不要緊。」她柔柔地說。
「盈盈……」袁昶霆以感動又深情的眸光看著她。
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感覺到尚盈盈的好。
她不問原因就跟著他來到火車站,光憑這一點就知道她是個多麼善體人意的女孩。
這麼溫柔、美好又可人的小女人已經不多了,他要好好珍惜她,等一解決藍星之愛的事就風風光光的將她娶進門。
不過想到藍星之愛,他就想到那個聰明的混帳莫伊烈。
居然在家里擺個贗品戲弄他,太可惡了,就算現在不是為了救他的小媽,他也非要把藍星之愛拿走不可!
「昶霆,車來了。」尚盈盈提醒眼露凶光的他。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突然一副要砍人的樣子,怪恐怖的。
「你……叫我什麼?」他非常震驚地回過神。
「昶霆啊。」她笑了笑,有點羞意。「還是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不叫了,我……」
「不!我要你叫!」
他大喝一聲,像一個捍衛自己家園的戰士。
他的音量引來旁人的側目,尚盈盈羞得想找地洞鑽,幸好不是每個人都听得懂華語,這種暖昧不清的話還真叫她抬不起頭來。
「我們上車吧。」她拉拉他衣袖,小小聲的說。
袁昶霆摟住她的肩膀上車,在車門處不小心絆倒一名戴著貴婦帽、身著考究長洋裝的優雅女子。
「抱歉。」他隨便的道著歉。
一陣幽幽的玫瑰花香飄然而至。
袁昶霆蹙蹙眉心,奇怪了,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
不可能,他向來是「植物殺手」,什麼植物都養不活,玫瑰那種麻煩的花兒他更是敬謝不敏,而眼前鼻息間濃濃的玫瑰花香……是他鼻塞吧。
「好痛……」女子蹲,按摩著足部,精致美麗的五官皺成一團,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楚。
「我扶你。」袁昶霆伸手攙扶起她,等她站穩後隨即放手,改摟住尚盈盈楚楚動人的小蠻腰。「我們進去找位子。」
他沒再理會陌生女子,尚盈盈卻驀然眼皮一跳,因為她好像看到那名陌生女子紅唇微微彎起,好似不是滋味。
「昶霆……」找到座位坐下後,尚盈盈不安地問︰「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嗎?」
「怎麼可能?」袁昶霆挑挑眉,一副「別鬧了」的表情。
「全馬來西亞我認識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她笑了,他的話還真夸張。
不過既然不認識就好,或許是她想太多了。這陣子她身邊突然多了個對她關心、寵愛備至的他,或許是太幸福了,她還來不及消化,會有那些幻覺。
「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他吻了吻她的面頰,在她耳邊輕語。「到了我再叫醒你。」
「好。」她乖乖的閉上了眼楮。
他越來越喜愛有她相伴的這種感覺,很踏實、很安心,像是有人隨時等著與他分享生活上的點點滴滴。
找到相愛的另一半,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于此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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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昶霆一下火車就帶著尚盈盈直奔雪莉指定的小酒吧。
這間沒有招牌的小酒吧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小,最多只可以容納十個人,生意也不怎麼好,冷冷清清的。
「給我們兩杯可樂。」袁昶霆對吧台里的男人吩咐,看不出那個中年肚子微胖的男人是酒保還是老板。
「嗯。」中年男子淡淡的應了聲,人轉進簾布後的小廚房,很快用玻璃杯倒了兩杯可樂出來。
袁昶霆拿起玻璃杯,一下子牛飲掉三分之二,然後很沒氣的打了個嗝。
曼谷好像比吉隆坡還熱,他渴得要死。
「別喝這麼快,這種有氣泡的飲料還是少喝比較好。」
尚盈盈邊說邊吸可樂,她跟袁昶霆一樣很渴,只是她不喜歡氣泡飲料,所以喝得比較慢。
「怎麼還沒來?」袁昶霆又看了看表,雪莉該不會放他鴿子吧?
他開始有點後悔了。
牟天曾說他是沖動派的,做事往往沒考慮前因後果,只憑一時沖動行事,像他這種型的人最容易遭奸人利用,他忽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難道他又上當了?雪莉只是把他騙來這里耍一耍,或者他偷到的藍星之愛根本是真的,她為了報復他前幾次戲弄他,所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白走一趟。
驀然地,袁昶霆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哈欠。
剛剛在火車上才睡了一覺,現在怎麼又想睡?
「奇怪……昶霆,我……好想睡。」尚盈盈蹙著眉心喝可樂,她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你怎麼跟我一樣?」袁昶霆看了她一眼,感覺眼皮有點重。
他也好想睡,大概是因為臂傷的關系吧,他幾天都沒有睡好,現在才忽然被睡意侵襲,想干脆趴在桌上睡算了。
尚盈盈苦苫撐著,她語無輪次的說︰「是嗎?你也想睡,那太好了,我們一起睡吧……」
咚地一聲,她已不支的倒在吧台上睡著了,袁昶霆沒幾分鐘之後也跟進,兩個人完全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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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很華麗。
這是袁昶霆醒來之後,腦中第一個結論。
而第二個結論是,他並不熟悉這里。
那麼,這里是哪?!
他依稀記得他搭火車到了曼谷,然後喝了一杯可樂,接著很想睡……
他驚跳起來。
很顯然的,他被下藥了。
「哪個該死的敢下我藥……」他氣呼呼的在房里跳腳。
正如牟天所說,他是有勇無謀型,心思不夠細密,但是「搶到底」的決心倒很強。
門把轉動的聲音讓袁昶霆暫時停止跳腳,只見穿著誘人細肩帶緊身洋裝的雪莉走了進來。
「你醒啦。」她的聲音溫柔得就像袁昶霆是她的愛人。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他惡狠狠的瞪著她,把她當仇人。
雪莉失笑地搖搖頭。
沒見過掉進獵人陷阱的獵物還可以這麼趾高氣揚的,難怪那個人會看中他。
「我知道你滿月復疑問。」她走到茶幾倒了兩杯開水,一杯給他。「先喝水吧,睡了那麼久,你應該渴了。」
「我死也不再喝任何飲料。」他橫眉豎眼的拒絕她。
「好吧,關于這點我不能勉強你。」她無所謂的擱下其中一杯水,注視著他。「其實我本來真的想幫你的,因為事成之後,我想與你雙宿雙飛,誰知道被莫伊烈給發現了,他偷偷把真的藍星之愛換掉……」
「現在講這些廢話有用嗎?」他照例不耐煩的打斷美人的話。
雙宿雙飛?哼,虧她想得到這四個字。
他從來沒給她這種承諾,為什麼她會這麼一相情願?難道就因為她給他進入莫伊烈家中的磁卡,他欠她一個人情,于是他就得把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貢獻出來給她享用嗎?
嘖,女人的腦袋也未免感性得太厲害了一點,他可是恕不奉陪。
「事實上……」雪莉啜了口水,抬頭看著他,緩緩地說。「這件事情還有一個重點。」
袁昶霆看著她,不耐煩的皺著眉頭,為什麼女人總是喜歡把話分兩段講?幸好他的盈盈沒有這個壞習慣。
她凝視著他。「莫伊烈喜歡你,他希望你能成為他的伴侶。」
「姓莫的不是男人嗎?」袁昶霆臉色一沉,口氣很差。
這點不會有錯,他所有的情報資料都指向他的目標物——藍星之愛的擁有者是一名東方籍的男性。
而現在雪莉這個女人卻說莫伊烈想要他袁某人當他的伴侶,這是什麼邏輯?
「他是男人沒錯,但他喜歡你,他想得到你。」
身為莫伊烈的情婦,其實她只是他在上流社會掩飾他同性戀身份的煙幕罷了,所以她可以自由的尋找男人滿足她,莫伊烈從不會說什麼,因為他根本就不屑踫她的身體,當然也不會在乎有什麼男人踫了她。
「他想得到我?」袁昶霆的眉毛越挑越高,不可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那家伙是同性戀,他要我做他的女人?」
這像是天方夜譚,听起來太詭異了,他完全無法接受,而且他明明是個男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變成一個男人的女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不是。」雪莉搖搖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是他想做你的女人,自從在雪萊飯店的酒吧見過你之後,他就把你視為他的獵物。」
「哈。」袁昶霆怒極反而冷笑,他鄙夷的哼了哼。
這更怪異了,莫伊烈是個男人,卻想做他的女人?
「好冷酷的神情,我就是喜歡你這麼性格率性。」
低沉、悅耳的男音傳來,一名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走進房間,他陰柔俊美,華麗的衣飾使他充滿貴族氣息,黑色長發別具慵懶情調。
袁昶霆半眯起眼楮。
他見過這個男人,在雪萊飯店的酒吧里,當時還以為是雪莉釣上的新歡,嫌人家脂粉味太重,原來……
他該死的、見鬼的不應該去雪萊飯店的酒吧,不然就不會倒楣的被個男人給看上。
「你出去吧。」莫伊烈對雪莉吩咐。
雪莉看了袁昶霆一眼,無言的離開房間。
袁昶霆瞪著莫伊烈,後者正用迷戀的眼光追隨著他。
「你最好也出去,不然就讓我離開這里,因為我極端厭惡和你這種人同處一室。」說完覺得不夠狠,他又冷冷的說︰「順便告訴你,你最好死心,就算我對男人有意思也不會看上你,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男人……」
袁昶霆戛然住嘴。
去他的!越說越離譜了,他倒想問問自己喜歡的是哪一型的男人,什麼跟什麼嘛。
他大概是氣昏頭了,所以語無輪次。
莫伊烈看著他,對他的威脅恐嚇與鄙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微微一笑,扯了扯完美的嘴角問︰「昶霆,你忘了那個姓尚的女人了嗎?」
袁昶霆——他就是他今生的愛侶,他尋尋覓覓了好久,終于遇到他的天神、他的主宰,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他呢?
當他在酒吧里第一眼見到袁昶霆時,他永遠不會忘記那種感覺,那種前世今生已注定糾纏下去的感覺,太迷離了。
他深深迷戀于他帥氣挺拔的外表,古銅色的肌膚,陽剛味極濃的男人味……總之,他想佔有袁昶霆,完全的佔有!
「你想怎麼樣?還有,不要直呼我的名字!」袁昶霆眼中閃著怒火,壓抑住出手揍扁他的沖動。
可惡的家伙,竟敢拿尚盈盈來威脅他?
莫伊烈對他的怒火視若無睹,慢條斯理的笑了笑。「如果你應我的要求,我會放了她,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就不會放她走,還可能永永遠遠的囚禁著她,直到她人老珠黃,自動結束生命為止。」
袁昶霆緊握著拳頭。「混帳!」
莫伊烈笑了。「唉,你越是凶惡,我就越迷戀你。總之,你好好考慮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听你的答案。」
莫伊烈雅的走出房間。
他XX的!袁昶霆狠狠捶了牆壁一下。
幾個月前,喜歡佔卜的凌獲珊就會興奮的說他今年會有桃花運,而且是很不同凡響的桃花劫,當時讓向來自詡風流倜儻的陸馳風,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則暗爽在心里,暗暗得意著,在女人這方面,他總算比陸馳風道高一尺了吧。
沒想到事實的實況卻魔高一丈,他的桃花劫竟是個男人!
他真的很懊惱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問問凌獲珊,如桌纏上他的桃花是個男人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