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南方,飄浮在印度洋上的馬爾地夫,擁有獨特的赤道風情,在充滿椰林綠意的島上,任何一處都是靜謐之境。
艷陽下,一名瘦長俊美、渾身曬成古銅色的俊挺男子游刃有余地架控著艷黃色的風帆,在藍藍的海面恣意享受乘風破浪的塊感。
離他不遠的地方,金曜喜半瞇著美眸欣賞著美男子的海上英姿。
她自己也是玩風帆的好手,自然知道躁控風帆可不是一項簡單的任務,必須擁有絕佳的平衡感,平衡感差的人,很難避免掉進海里出糗。
而他,是那種天生的運動高手,想必除了風帆以外,在其它方面,他的表現也不會令她失望。
所以--就是他了!
她要一個這樣的兒子!
肌肉結實、活力四射、運動神經發達,還有一張結合她與他的俊帥面孔!
帶著迫不及待的亢奮心情,她不再考慮,直接潛進海里,放任自己掙扎呼救……
離她最近的就是他了,她有百分之九十的贏面,但如果有那百分之十的程咬金殺出來救她,她金曜喜就認了!
「救命……救命……」
為求逼真,她吞了幾口海水,直到看見她的獵物朝她奮力游近,她心下一喜,隨即讓自己滅頂……
「小姐!」
聶少獅緊急救起溺水的女子,沉穩的帶著她回到沙灘上,刻不容緩的為「毫無生氣」的她進行CPR急救。
他修長無比的雙掌交迭,按在她柔軟的胸口,金曜喜頓覺心跳加速,氣息微微的急促起來。
當他火熱柔潤的雙唇接觸到她的唇瓣時,她的感覺更強烈了。
她忍不住吸吮起他有型的唇,然後她的舌頭自動自發的溜進了他的唇齒之間,技巧地勾纏住他男性的軟熱唇舌,綿密的與他熱吻。
這感覺太奇怪了!
聶少獅訝然的看著身下沉醉于熱吻之中的美女,她的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捧著他的頭,而他也不自覺的開啟雙唇讓她攻掠。
情況詭譎又不可思議,一個需要做人工呼吸的溺水者反過來熱吻他,而他必須承認,這個吻讓他很有感覺。
于是他加重了力道,換他回敬她禮物,對她展現他絕對不容小覷的實力,吻上她那已經牽動他所有生理感官的豐艷紅唇,兩唇接餃著纏綿,一來一往,她的雙手已經轉為圈著他的頸項,沒入他的黑發之中。
他吻得好火熱,她險險被奪去氣息,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之中,因他震撼了她的與沖動。
原來想要一個男人是這種感覺,原來一個魅力十足的男人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折服了她……
當他們的雙唇終于分開,她心跳急遽、臉頰紅潤誘人。
她喘息著看著他,水眸亮晶晶的,蕩漾著迷亂的愛意和興奮。
聶少獅凝視著她如此特別的臉部表情好一會兒之後,眼中閃現贊賞之意。她美麗嬌艷得像一朵盛放的薔薇。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妳沒有溺水?」
金曜喜泰若自然的回視他,美麗的唇邊浮著濃濃笑意,星眸依舊亮晶晶的。
「沒有。」她爽快地說。
他的黑長發酷極了,左耳還戴著銀亮的耳環,她喜歡這種帶著頹痞的玩家,在感情上較不容易拖泥帶水,將來才不會替自己招惹麻煩。
而且,剛剛她先吻了他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就與她玩起了接吻游戲,這也表示他玩得起,絕不會是個掃興的情人。
沒有!她回答得那麼理所當然。聶少獅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在艷陽下發光的美麗臉龐,她看起來非常年輕,光滑的臉龐連點細紋都沒有。
他挑了挑劍眉,眼神興味的盯著她,薄唇似笑非笑。「那麼,可以說明一下妳為什麼要假裝溺水嗎?」
她嫣然一笑。「想跟你做個朋友。」
她坦白的道出了目的。
她一直深信一個人的眼楮不會說謊,他的眼楮黑白分明、灼灼有神,剛才兩個人熱吻之際,他並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可以說,他是個可以隨興風流,但絕不下流的男人。
這一點點的觀察是必要的,她可不希望她兒子的生父是個風流色鬼。
聶少獅更覺啼笑皆非了。「如果只是想做個朋友,有必要那麼冒險嗎?」
他相信,以她的美貌和笑靨,這個島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拜倒在她誘人的美色之下。
她對他漾開一抹魅惑的笑。「為了表示我的誠意。」
他忍俊不住的跟著微笑。「這個答案幾乎是滿分。」
紅色比基尼穿出她玲瓏窕竊的好身段,豐滿的胸部、縴細的柳腰、小巧的粉婰,她還有一雙比例完美的長腿和男人最愛的雪白肌膚。
她的美並不清純,是屬于貓樣的女生,有股野性和慧黠,擁有致命的吸引力,是那種會讓男人深深迷戀的女人。
「通過檢定了嗎?」對于他從頭到腳的巡禮目光,金曜喜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反而巧笑倩兮的瞅著他。「我是否有資格做你的朋友?」
「妳當然有資格。」緩緩地,他的嘴角也跟著浮起迷人的微笑。「既然可以假裝溺水,表示妳的游技一定很好。」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但表情里的自信已說明了答案。
「有沒有興趣來個雙人風帆?」他一直想找個女生實現這個願望,只是一直沒有遇到有此膽識的異性。
她眼楮一亮,笑得很開懷。「沒問題!」
在美國加州留學時,她一直遇不到有種帶她玩雙人風帆的男生,那些蹩腳男生只會贊嘆她在風帆上的飄逸英姿,真叫他們試時,他們卻個個死都不從,讓她好氣又好笑。
現在,她再度確定自己的眼光沒有錯,他是最理想的對象--與她孕育孩子的對象。
于是,潔白的沙灘上,她不自己起來,反而眸光放柔,笑盈盈的把手伸向他,眼里對他多了一份不假掩飾的愛慕。
他從善如流的握住她細致的柔荑,像個紳士般的先親吻了她手背一下,然後才牽她起來。
踩著細柔的白沙,金曜喜唇角微彎,微笑仰看高出她一個頭的他,迎著陽光,對他露出清甜的一笑。
「你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女王。」
聶少獅在心中莞爾一笑,果然是個充滿自信的陽光甜姊兒,青春洋溢的她,不說自己像公主,而說女王。
「那麼女王,可以請教您的芳名嗎?」他眼眸含笑地凝視著她,拉著她手的那只手輕輕一帶,兩人靠得更近了。
一架盤旋在碧海藍天間的橘紅小飛機,劃破天際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隨即緩緩降落至海面,海灘的游客紛紛響起掌聲與呼聲。
但沉醉于彼此目光的兩人,沒有分心去看小飛機,世界像在海天一色中靜止了,他們的眼里只有對方。
「你可以叫我喜兒。」她笑望著他,眼里的情意已不言而喻。「你呢?」
他瀟灑的淡笑一記。「獅子。」
他很知道游戲規則,海島的短暫熱戀是沒有結果的,因有緣而邂逅的兩人,姓名並不重要,只要盡興就好。
「獅子。」她紅唇輕微勾勒,饒有興致的重復了一次,然後漾開了笑,眼楮亮晶晶的瞅著他。「我喜歡這個名字,很有侵略性。」
他淺淺露出一抹笑。「獅子也有溫柔的。」
她瞬也不瞬的望著他。「我想領略獅子的溫柔。」
大膽的說完,她隨即閉起眼,明顯在等待他的吻。
看著她長長的墨睫,聶少獅感覺到心底起了一陣蚤動。
憑他閱女無數的經驗,只消一眼他就知道她沒有裝假睫毛,也沒有涂睫毛膏,臉上連點化妝品都沒有,呈現在他面前的是她最自然的五官。
「獅子……」金曜喜輕聲催促他,空著的另一只手,在催促聲中,不著痕跡的握住了他的手。
不算矮的她,輕輕踮起腳尖,那待宰的可愛表情實在叫人心動。
他先吻了吻她的長睫,又吻了吻她挺立的俏鼻,最後他單手將她一雙粉拳扣于她身後,一手則扳住她下巴,舌尖極具侵略性的竄進了她芳唇之中,不斷不斷的勾纏吸吮她的唇舌,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他吻得並不溫柔,反而比剛剛在海灘上那個吻還粗暴許多,但她沉醉其中,還很享受他的霸道,兩顆心毫無保留的互相撞擊。
他又吻了她良久之後才放開,他的眼楮與她一樣晶亮,氣息與她一樣灼熱,而生理反應……他相信她與他一樣,都有想再更進一步的感覺和沖動!
「看來妳挺喜歡發威的獅子。」
他的大拇指緩慢的拂著她豐潤的下唇,這算是一種明顯的挑情。
但他知道,就算是兩人都想要,那也是晚上的事。
于是他松開了她的手,讓和沖動先減緩些,他還想看她在風帆上的英姿。雖然他已經可以預知結果,那只是讓他對她的欣賞再添加幾分罷了,完全無法消除他馬上就想擁有她的。
他相信出現了一個她,他這個假期會過得很精采,他相當期待……
「這里的銀河帶真是明亮啊!」
金曜喜喃喃地贊嘆著燦爛的夜空。
滿天的星光閃爍,還有美麗的銀河帶,好像千百顆鑽石在空中飛舞,她相信自己將永生難忘這個夜晚。
跟獅子在沙灘上瘋狂玩了一天之後,他們已經形影不離了。
晚上他只起了個頭問她的意願,她就毫不考慮直接收拾度假村里的行李搬到他的私人別墅。
他是個很懂享受的男人,雅致的別墅前就是沙灘,環繞著四周的是數不清的椰子樹。
此時此刻,他們就躺在椰子樹下的沙灘上看星星。
涼風習習,除了風吹椰樹的搖動,耳邊還可听到陣陣海浪規律的拍打聲。
別致的是,這里的椰子樹相當嬌小又稀疏,所以即使是躺在樹下,天空也是一望無際,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滿天繁星。
「看到獵戶星座了嗎?」
聶少獅握住了她的手,貼在她耳畔間,而她也順勢將頭倚在他厚實的肩膀上,享受被他寵愛的滋味。
他很意外,先人為主的觀念讓他認定了作風大膽的她,必定跟他一樣,是個閱人無數的情場高手,加上她絕艷的外在條件,讓他很難不做此聯想。
可是剛剛在房里,她的第一次深深撼動了他。
原來他也有可笑的處女情結,他還以為向來有色有膽的他沒有。
但是他相信過了今晚之後,他再也不會取笑有處女情結的男人了,因為他已經可以了解那種感受。
當一個女孩是經由他變成女人時,他心中滿漲著的憐愛感覺是無法形容的,他甚至有了想珍視她一輩子的念頭。
「我看到大熊星座了!」
眼前的星空像張清清楚楚的星座圖,如此貼近,與他並躺在幾乎伸手就可觸及的星群下,感覺異常浪漫,好像有種今生相屬的感覺。
「如果看到流星,別忘了許願。」他輕輕攬緊了下她的香肩,還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額心。
不知道如果真看到流星劃過,她會許什麼願?
她會不會冒出跟他一樣的念頭,想永遠跟對方在一起?
「我會許個願望,希望眼前出現滿漢全席。」金曜喜開玩笑地說。
「看來女王妳餓了。」他勾勒出一抹微笑,輕輕攬住她的頭,又吻了吻她的發才率先起身,把嬌慵的她拉起來。「走吧,我們進去吃東西。」
她撒嬌般的貼近他溫熱的身體,整個人賴在他身上。「沒想到這麼累人。」
在床上的他,完全是頭猛獅。
他精力無窮、變化多端,而她完全是個新手,只能一路被他引導著往極樂的殿堂而去。
可是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他是個高手,當他一發現她的生女敕後,他立刻就變得溫柔,不斷的顧及她的感受,直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始忘情的攻掠之後,她才覺得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
她還以為隨隨便便和一個陌生男子發生親密關系,完事之後她會很空虛,但現在她完全沒有那種空虛的感覺,反而感到安心又踏實。
為什麼會這樣呢?
難道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謝謝女王陛下的恭維,小生自當『泉涌』以報。」聶少獅直直的抱起了她,讓她腳尖離地,曖昧的在她貝耳旁說著黃色雙關語。
她听懂了,笑著摟緊了他的頸子,同時像只無尾熊般跳到他身上,緊緊夾住他的腰身,讓他在她櫻唇四周烙下綿綿細吻,兩人邊吻邊走回屋里……
金曜喜躺在棕櫚樹下的吊床上,雖然手里捧著一本時裝雜志,但眼眸始終跟著海面上的聶少獅移動。
因為腿長吧,比例又完美,所以他不管穿什麼,即使只是穿條海灘褲,看起來都矯健又有男人味。
她喜歡欣賞他瘦削得宜的身材,每當他一微笑,臉龐就會勾勒出立體線條,她敢說他是整個海灘最迷人的男人,狂放不羈之中有獨特的個人魅力,而這個男人現在是屬于她的。
他正在教幾個學生模樣的日本人玩風帆,他們對他的技巧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幸好他們都是男生,否則她才不允許他去。
金曜喜,妳會不會太迷他了?
她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
每天從一起床開始,她的眼光就離不開他,覺得他怞煙的姿勢帥,煎牛排時的姿勢也帥,將她制伏在床上時的他,當然更有股魔力。
她真的沒救了,但願假期結束,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之後,她可以清醒過來,重新明白一條真理--男人不是永恆可以相信的動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慵懶的在吊床里睡著了,但只是淺眠,睡得並不熟,有人在輕撥她的睫毛,她被蚤擾的睜開了眼楮。
野獅蹲在她的身側,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乍醒的臉龐。
「你不陪他們玩了?」金曜喜哼了哼,眼楮刻意不看他。
她是有一點不舒服,因為他寧可花半天時間陪那些毛頭小子,把她一個人丟著,難道她比不上那些小伙子嗎?
「陪他們玩有什麼意思?陪妳玩才有意思。」聶少獅吻了吻她微翹的甜唇,拉起她的手柔撫。
「你明明把我丟在這里大半天了。」她怞回手,還閉上了眼楮。
一開始她以為他只是跟他們玩玩而已,沒想到他卻越玩越起勁,好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她才會在吊床里無聊到睡著。
就算他要跟他們玩,也可以找她一起啊,她又不是玩不起,為什麼要把她丟下,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所以現在我來補償妳了啊。」
無視她賭氣的不悅,他抱起了她,大步移動。
她終于睜開了眼。「你要抱我去哪里?」
其實他才移了幾步,她看到棕櫚樹下的長木桌上,不知道何時多了戶外瓦斯爐和鍋具、餐具,一旁還有個小冰桶。
「請坐,女王。」
聶少獅把她放進舒適的休閑椅里,為她送上一杯紅葡萄酒。
金曜喜不置可否的啜了口粉紅色澤的紅葡萄酒,一股香氣和甜味順著喉嚨滑下。「這是加拿大歐克那根酒鄉的紅葡萄冰酒。」
他證賞的看了她一眼。「女王,妳果然是行家。」
跟他猜測的一樣,她品味不俗,必定出身世家。
至于她究竟來自哪里,他很遵守兩人之間的游戲規則,沒有破壞這份默契去追問。
「你在干什麼?」
金曜喜揚揚眉毛,希奇的看著他打開瓦斯爐,在平底鍋里丟下一塊女乃油之後,從冰桶里取出一塊牛排來煎。
聶少獅微微一笑,松開拿鍋柄的那只手,瀟灑地對她送了記飛吻。「很明顯不是嗎?我心甘情願的在為我鐘愛的女人做午餐。」
就算她心里再怎麼為了他陪別人不陪她而不舒坦,此刻氣也全消了。
就見他手腳利落的在沸騰的湯鍋里丟下數種海鮮和佐料,同時間,牛排也煎好了。
他們在棕櫚樹下共進簡單的午餐,雖然只有兩道菜--海鮮湯和煎牛排,但她卻吃得津津有味。
一直以來,替她跑腿買早、午、晚餐的異性很多,但沒有一個曾親手做菜給她吃,他是第一個,而且是在這麼浪漫的海灘邊,她真的覺得很感動。
「好吃嗎?」聶少獅逗著她問。
她點點頭,假裝很專心的在切牛排,不想心里的感動被他給發現。
她接近他是有目的,彼此不要留下愛過的痕跡是最好的,她以為一切會在她的掌控之內,偏偏她遇上了一個如此有吸引力的浪漫男子,她的心動搖了。
「那麼,還生氣嗎?」他繼續問。
金曜喜搖了搖頭,內心還在自己理不清的思緒里打轉出不來。
頭才一搖完,她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已經吻住了她。
她心蕩神馳的任他綿綿密密的吻著,手里的刀叉靜止了,海浪聲好像也靜止了,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在對方心里回蕩。
她愛這個男人,她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