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桐吹熄幾只燭火,留下一盞幽暗香燭,手一揮,芙蓉粉漲層層落下。
他輕輕替夢蘿擦干身子,為她抹上香粉,讓她舒服地躺下,她對他露出一個嬌慵的微笑。
他在她身邊躺下,沉重的手臂扣在她縴柔腰際上,好笑地輕撫她紅暈的臉龐。才喝幾口酒便醉了。
「好熱啊!」躺在他身邊,她小手輕撫著他胸前威武懾人的翔龍胎記,不一會兒便沉不住氣地往他懷里滾去,抬眸,揚著長睫問︰「昊桐,你是不是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對那個扶不起的太子做什麼?」
他深沉地盯著她仰頭追問的小臉。「我能做什麼?如同你所言,他是太子。」
夢蘿的眸里煩惱萬狀。「你能這麼想便好。」
昊桐開始吻她,而她還在胡思亂想。
如果那人不是太子,她也萬不會任由昊桐被人奚落而隱忍著不發作,一切,都是忍無可忍,只能再忍。
只是雖然昊桐表面上好像明白了他們不可能與皇室作對,她卻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真會因為對方是太子,而讓她被欺辱之事船過水無痕嗎?
他自小將她密密實實地保護著,打從接受他是她的童養夫開始,便不容許她在他身邊時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有次,她急急跟在他身後,被石塊絆倒,傷到了下巴,他氣得以拳擊石,嚇得她目瞪口呆。
而今日出事時,他們夫妻倆明明都在駿王府里,他卻讓她被太子壓著欺凌,他怎麼可能會不狂怒?
這怒火,決不會這麼容易就熄滅,也決不是對方抬出顯赫尊貴的身份就可以讓他熄滅的。
從她爹把她交給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她當責任了,所以他會用什麼方法替她要回公道,她好擔心……
「啊……」他的拇指著她敏感的嬌軀,她不自覺地發出細小申吟。
他將她擁進雙臂中,熾烈強悍地掠奪她的唇,專注地以唇游走在她全身,那剛猛的力道,常讓她產生錯覺,錯覺他是愛她的……
她沉醉其中,猛然想起白天里麟王妃所說的話。
「怎麼了?」昊桐是極為敏銳心細的人,任何細微反應都逃不過他的眼,更何況她是突然從沉醉里醒過來的。
「也沒什麼……」夢蘿期期艾艾地看著他。「我忽然想到,你……是不是該納個小妾了?以免你的精力無處發泄。」
她曾听過府里的僕婦們聚在一起談論閨房之事,她們幾乎都在抱怨自己夫君對她們的冷落,哪怕是成親才一年的新嫁娘也不例外。
傳說,只有九五之尊才會有此旺盛精力,因為要恩澤大批後宮妃妾,也要誕下無數皇子皇女,必定要有過人精力,才能雨露均沾。
現在想來,那傳說是假的吧?昊桐就有夜夜需索的精力,可是他並非九五之尊啊。
莫非,是為了算命仙之言,成親後她要生三子才能保住性命,現在她只生了兩個兒子,所以他才夜夜行房,為了增加她受孕的幾率?這也是他身為童養夫的責任之一?
「納妾?」他好笑地看著她,漸漸,笑容沉寂為一股凝視。「你自己想出來的是嗎?」
她在懷里仰起頭,凝視他森然低視的俊顏,微感煩意地說︰「我怎麼可能想這種事。」她愛他啊,愛得永不想跟別人分享他。
他眨了眨眼眸,怒意微斂了些。「那麼,是誰說的?」
「麟王妃。」夢蘿苦澀地咬著下唇。「麟王妃說我太不通情理了,竟然沒有為你納妾,不能因為你是我的童養夫,便要你只能跟我一人行閨房之事。」
他懶懶地看著她。「所以,只要我點頭,你便真的要為我納妾?」
她更加心煩意亂了。「如果……你真像麟王妃所言,我一個人無法令你滿足的話,那……那麼就……啊……」
她瞪大了眼眸看他,只見眼前的俊偉容顏像著火一般,延燒著懾人的怒意。
他突然佔有她,她只能在他灼灼勃怒的目光下無助眨眼。怎麼如此悍然地就要了她?
「你知道吧?納妾,表示我將與別的女人這樣——」他嘴角微揚,狂野地糾纏著她。
他瘋了……夢蘿聲聲嬌吟,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要我與別人做這種事嗎?」
「不要……」她連連搖頭,語音里帶著激越的泣意。「不要……我不要你納妾了……」
像是感覺到芙蓉帳內的狂風暴雨,也或許是窗縫里溜了風進來,紗帳外的燭火忽明忽滅,更添詭譎氣氛。
昊桐猛烈地吻上她的唇,鐵臂緊緊地摟著她的嬌軀,抱著她換位。
夢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夢蘿迷離地睜開雙眸,差點被他火熱的眼眸與沉重的男性氣息給融化……
「回答我!現在還要我納妾嗎?」他狂野地吮吻她的耳垂,聲聲逼問。
「不要,我不要你納妾……」夢蘿無力地攀附著他,昊桐近在眼前的雙眸既深邃,又狂野。
如果他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她一定會崩潰,這些令人瘋狂的事,只對她一人做就好……
她痴迷的眼神令他悠悠淡笑。
他把她放平,吻她火燙的臉龐。
她完全無力地癱在他身下,迷蒙的眼神讓她看起來更加嫵媚。
他貼著她柔女敕的臉龐重重吐息,纏綿至深地吻她,口中發出低沉的申吟。
歡愛過後,夢蘿完全把體貼他的念頭拋到九霄雲外去。
從今爾後,任誰也休想勸她讓昊桐納妾,休想!
幾日過去,宮里沒有動靜,昊桐也沒有動作,他的作息就如平時一般,用過早膳便和她爹一道出門去商行,也沒听到商家莊的哪間商號運作有問題。
夢蘿認為太子事件已經過去了,便不再放在心上掛著。
這期間,駿王妃派人來請她過去,關心她在茶會受到的驚嚇,駿王還特別把珍藏的古老版畫送給她,給她壓驚,讓她欣喜若狂。
那副古老版畫雖然技術不純熟,確實千金難買啊,她鄭而重之地收下,打算回家跟昊桐獻寶。
半個月過去,一連幾天,南顯城的上空都是陰霾密布,霸柳湖上風雨交加,灰沉沉的天地間雨霧濃厚,把夢蘿給悶壞了。
懷瑾、握瑜這兩個早熟的小兄弟此刻正在畫室習畫,不要她打擾,而昊桐這幾日都在中書令的府邸,不知道密商些什麼,好像跟鹽令有關……總之他就是生意重于她就是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派人去駿王府送個口信,叫尚芸派馬車來接她。
當然,在這之前,尚芸要派人問過昊桐的意思,而昊桐自然不好回絕駿王府的邀請,那麼她就可以在駿王府和尚芸廝混,等天氣放晴一點,還可以去花園畫板畫的原圖……
「小姐——」計劃才剛成形,小柳便驚慌地沖進來。「不好了!爆里來了旨意,太子殿下要您入宮,就會護送老爺回來,如果沒看見您入宮,那今天老爺是死是活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聞言,夢蘿心涼了半截。
押了她爹當人質,以她爹的性命威迫她就範,這分明不是單純要下棋!那只可惡的阿斗啊……
「怎麼辦啊小姐?太子還送了一套衣裳來,要您穿著入宮。」小柳心急如焚地說︰「那婬賊太子早有預謀,前些日子毫無動靜,便是在等皇太後陪皇上去籬宮治病的機會,現在宮中無大人,就算請駿王、麒王、翼王、麟王一起出面,恐怕也沒有用!」
「衣裳在哪里?快幫我著裝!」夢蘿咬著下唇。「不要讓昊桐知道這件事,先瞞著他,不然會出大事。」
「知道了!」
小柳連忙替主子換裝,然而一看到換裝後的成果,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您穿這樣入宮去,婬賊太子怎麼會放您出來嘛?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夢蘿身著則慶賞賜的一襲白色輕紗,那輕紗異常華貴,她整個人被襯托得更加柔媚動人,絕世麗容叫人為之屏息。
「不要哭了,去叫興全過來!」夢蘿心煩意亂地說。
「好……奴婢馬上去!」
小柳奔了出去,夢蘿則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秀美的容貌在她漸漸成長為一個少女,一心為昊桐傾倒時,她還慶幸自己擁有足以匹配他的美貌。
但是,同樣的美貌如今卻為她招來禍端,如果處理不好,還會讓她爹或昊桐為她而送命,他們都把她當成自己的責任,所以決不會坐視她羊入虎口……
「小人興全見過小姐。」一名外貌平凡精瘦,但眼神內斂的粗黑漢子跟著小柳進來了。
「小柳,你先出去!」夢蘿先支開哭哭啼啼的小柳。
她不記得興全是何時進府的,只知道他負責庭院雜務,而她因為太愛在府里亂走,所以撞見過他秘密在煉藥、練武。
後來她因為好玩,纏著要他教她煉藥、練武,閑聊之下,隱隱得知他是隱姓埋名的高人,應該是有苦衷才會隱身在商府。
「興全,你有七傷散吧?快給我一些。」她也不唆,看著他長話短說。「我得罪了太子殿下,現在他押了我爹要我入宮,不管誰替我去都是死路一條,昊桐也是一樣,所以我決定自己去,如果他要侮辱我,我便抹藥自盡。」
興全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慢吞吞地從懷里拿出一包粉末來。
「小姐把粉末擦在耳際,危急時刻只要用手指抹抹耳際再送進舌尖即可送命,七傷散不接觸到唾液不會毒發,請小姐牢記這一點。」
夢蘿接過那包小小粉末。「謝謝你了,興全,這件事,希望你替我保密,連昊桐也不能說。」
興全又看了她一眼,眸里精光一閃而過,躬身道︰「小人遵命,小人告退了。」
華貴的太子宮中,夢蘿在宮女的協助下沐浴包衣。
依照宮里規矩,她必須將身上的首飾全都摘下,進寢殿時,必須是果身的。
「兩位姐姐,小妹這陣子耳朵正好長了膿瘡,痛不可當,所以麻煩兩位千萬不要踫到小妹的耳朵,拜托兩位了。」
她渾身的怒意和恐懼已從腳趾頭沖到天靈蓋了,之所以還能客氣地拜托宮女,全是她極力壓抑怒火的緣故。
如果是單純下棋還會要她沐浴包衣嗎?這分明是侍寢的準備,那婬蟲太子的這等行為,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兩樣?
她為南顯感到悲哀,這種君主能為南顯帶來什麼?怕不早早被滅了。
不過,現在她哪有資格為南顯擔憂?
她就快死了,懷瑾、握瑜小小年紀就要變成沒娘的孩子了……而她,她還沒鼓起勇氣向昊桐告白呢,這樣就死也未免太冤枉了,白來這世間走一遭……
「小姐真的好美,難怪我們太子殿下會為您動心。」宮女們直言不諱道︰「今晚太子殿下一定會好好疼愛您的。」
夢蘿心中十分震驚。宮女們竟把話講得這麼白?「宮女姐姐,你們可知小妹是什麼人?」
「小姐是我國首富商鎮和老爺的獨生千金。」一名看來聰慧的宮女笑了笑,替她把香氣逼人的百花液抹在長發上,讓頭發也能散發出誘人香氣。
「那麼,姐姐們知道,小妹早已成親了嗎?」夢蘿再問。
這婬蟲太子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荒唐數倍啊。
「是的,我們知道小姐已經成親了。」宮女道︰「不過,小姐也不要太難過,過了今晚,殿下便會放了您,商老爺子已經出宮了,所以您就放下心來吧,好好伺候太子一夜就沒事了。」
夢蘿方寸大亂地看著她們。「宮女姐姐,你們對這種事怎麼好似司空見慣?」
爆女們又笑了。「殿下喜新厭舊已非新鮮事,之前見到新科狀元的美妾,殿下也硬是召進宮來陪寢了一晚,還有那展州縣令的千金,還是黃花閨女呢,殿下游玩到了展州,見到那位小姐婀娜多姿,便強佔了人家。」
夢蘿心里不停咒罵婬蟲太子絕子絕孫,最好去闖個大禍,讓皇上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小姐,這是苓松酒,味道很甘美,喝了心脾舒暢,小姐喝一點吧,奴婢告退了,待會兒會有公公們來抬您去太子的寢宮。」
爆女們退下了,夢蘿心緒紊亂地等待著。
縱容已視死如歸,但置身在這巨大陌生的宮殿里,她仍是感到深深的惶恐和不安。
爆殿外,天色已黑,不知道昊桐回府了沒?
她交代小柳,若昊桐回府,便說尚芸病了,她去探病,要她爹回府後也這麼說。
可如果昊桐到駿王府接她怎麼辦?有時他會那麼做,親自駕馬去接她,然後帶著她,也不說什麼,但會去她最喜歡的茶樓,叫一壺茶,幾碟點心,與她消磨一會兒時間才一起回府。
現在懊惱已經于事無補,她應該再交代得詳細一點,說尚芸病的不輕,鬧著一定要她陪伴,她要在尚芸閨閣里過一夜等等,這樣才萬無一失啊……
不過,等明天呢?明天他們接到她的尸首時又怎麼辦?他們會有多傷心,又會有多憤怒,昊桐會怎麼做?
不行,她決不能讓昊桐也為她而喪命,懷瑾、握瑜那兩個可愛的孩兒,小小年紀沒了娘已經夠可憐了,決不能再失去爹。
反正現在也只是在空等,不如寫張遺言吧!版訴昊桐,要好好撫養孩子長大,還有,她愛他,很愛他……
腦袋里亂哄哄地想著筆墨會在哪里時,那兩名宮女卻慌張地跑進來。「小姐快換裝,禁衛隊要送您出宮!」
夢蘿驚跳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是要把她送到什麼荒郊野外凌辱嗎?好,他不仁,她不義,到時她抹了七傷散,會在瞬間七孔流血暴斃,月黑風高下,把那只婬蟲嚇死!
「太子殿下遇刺,傷勢很重,現在宮里一片混亂,都在追捕那名刺客,韓嬤嬤命我們先把小姐送走,禁衛隊已經在等您了!」
夢蘿瞪大了眼眸,真不敢相信自己運氣競然這麼好。
爆女們迅速為她換回來時的衣物,為掩人耳目,還為她披了一條深紫色的披風,將她引到偏門。
夢蘿坐進輕巧華麗的小轎內,四名體壯的侍衛隨即抬著她疾走。
她好奇地掀起一角轎簾偷看,看見宮里到處燈火通明,大批武裝侍衛走動,還見到一列太醫惶恐地進入太子殿,一列宮女捧著染血的紗巾和銅盆從殿里出來。
她不由得彎起嘴角微笑,真是大快人心。
酒莊密室里,十二只燭火暗淡地閃耀著。
說密室,其實是存放陳年醇酒的地方,平常除了管事會進來搬動酒甕,鮮少人會鬧進來。
昊桐坐在椅中,臉色敗壞,身軀泛黑,文璟正在為他右腿肚的傷口上藥,臉上帶著暗夜奔波的風塵僕僕。
「若不是天神馬有風馳神力,若不是‘那邊’有同樣解藥,後果不堪設想,那一位很擔心您,希望您日後行動能三思而後行。」
文璟已被訓練得很好,泰山崩于前尚能面不改色,但今夜發生的事仍叫他捏了一把冷汗。
椅中的昊桐恍若未聞他所言,沉重地閉上了眸子,緊抿著泛黑唇線,一語不發,因為只要稍一挪動手腳,全身就痛得像是撕裂一般。
看著他,文璟緊蹙的眉心擰得更深了。
解藥他連夜回東峻取來,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密室里一片無聲。
昊桐體內五毒齊發,但同時間解藥也正在緩步發揮效果。
他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呼吸急促而紊亂,雖然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從他肌肉痙攣的程度便可以知道他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半個時辰之後,昊桐臉上漸漸恢復血色,文璟這才松了口氣。
昏沉地睜開眼眸,昊桐梭巡著四周。
「您還好嗎?」文璟問道。
「嗯……」他完全睜開了眼,然而眸心之中火焰高熾,那火苗像要穿透眼瞳,狂掃天地。
「您還不能消氣嗎?」他眸里的火焰讓文璟心驚肉跳。「您已讓則慶太子受到終生懊悔莫及的教訓——」
他對夢蘿小姐差點被侵犯之事如此在意,那宮里那一位……他已經可以預見不平靜的未來。
叩叩叩——
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姑爺,小姐來了。」管事在石室外稟告。
昊桐與文璟對看一眼,夢蘿可能已經在門外了。
他深吸了幾口氣,眸里怒焰熄滅。
丙然,管事才稟告完,夢蘿便立刻推開石室的門進來了。
她一派無事狀。「你們為什麼待在密室里?這里的空氣不是不太流通嗎?」
文璟目光閃爍,悄然將解藥握在手中。「文璟見過小姐。」
夢蘿皺皺鼻子。「好奇怪的味道,你們在這里做什麼?對賬嗎?怎麼不去賬房?」
驀然之間,她看到昊桐氣血大散的模樣,嚇得立即奔到他身邊。「昊桐?」
「傍晚巡視莊園時,姑爺被林里的山老虎咬傷了小腿。」文璟說出他們串供後的說辭。「小姐毋需擔心,姑爺已經治療過了,幾日之內便會復原。」
「怎麼會這樣?」那傷口雖然已經貼著草藥,但半截右小腿黑中帶紅,詭譎異常,叫人膽戰心驚。「很痛吧?很痛對吧?」
她一回府便從小柳口中知道昊桐人在酒莊,而且一直都沒回府,可盡避如此,她仍懷疑她與爹被帶進宮里一事他會完全不知情,畢竟他在京城交游廣闊呀。
雖然婬蟲太子不可能敲鑼打鼓地昭告自己無恥的行為,但她還是放心不下,要親自過來確認昊桐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才能放心。
她十分知道對他而言,她的安全是他的責任,若知道她並不安全,那他會……會瘋掉吧?
畢竟他一定認為他做得很好,把她保護得很好、照顧得很好,只是,她要的不是這些,如果他能深深地、迷戀地愛著她,那才是她渴盼的……
「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覺得顏面無光。」昊桐說道。
「好,我知道了。」她心疼地道︰「傷成這樣,可以走路嗎?這里夜涼,我們還是回府休息比較好。」
「當然要回府。」
他猜測此刻城中正在大張旗鼓地捉拿刺客,這種時候,若他剛好受傷失蹤,會更加啟人疑竇。
「可是您的傷——」文璟欲言又止。
五毒不是服一次解藥即可,五個時辰後,體內毒素會再度發作,到時得再服一次解藥,再五個時辰再服一次,直到五次之後,方可完全解毒。
「不礙事。」昊桐眨了眨眼眸。「文璟,立即加派人手,我們馬上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