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鐘,位于「驥曜企業」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內的辦公桌前後,分別站著一名高大且氣勢不凡的男人。
褚翰錫將一份印刷精美的資料和飛機票,從桌子的另一端推至高其野的面前。
「雙人份夏威夷六天五夜豪華度假行程?」高其野訝異地看著褚翰錫遞至他手中的機票和度假行程表。
「為了犒賞你為本公司勞心勞力,我特別準你的假,還免費奉送度假行程,慰勞你和你的秘書小姐。」褚翰錫微彎嘴角藏著詭佞。
「既然總裁大人如此有心,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高其野干脆地接受了。賺到六天假期,他當然不會傻傻地推拒。「不過,我懷疑你這樣的安排,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好處當然不少,不過我應該不必向你報告吧?」褚翰錫才不會笨得泄漏自己的計劃!
「透露一點吧!」
「很抱歉,無可奉告。」他一口回絕。
真掃興!「不說就算了,我得走了。」飛機的起飛時刻是在兩個小時之後,他得趕緊抓著丁芷芹回去整理行李。不,得直奔機場,要不鐵定趕不上班機的。
「祝你旅途愉快。你動作最好快一點,否則趕不上班機的話,可別怪到我頭上來。」
嘴角的那抹詭異的笑意逐漸加深。
高其野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後,之後,他拿起話筒,撥電話給另一名友人。
電話很快接通,他和對方閑聊了幾句,在得知對方也將啟程前往加拿大時,嘴角那抹淺笑化成爽朗的大笑。
「要談婚事的人又不是你,怎麼你笑得那麼得意?」丁達也感到納悶。他這次是專程帶安貝綺回加拿大拜見祖母,並討論結婚事宜。
「我為你即將結束單身生活感到相當高興。」才怪!褚翰錫心里高興的是安貝綺和丁芷芹都被支開了,這下子咖啡店缺少人手,必定要掛上「公休」的牌子。
如此一來,沈檸整日閑閑無事,那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拐她去約會,培養感情了。
「你的理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丁達也可不認為這家伙會替他高興。
「是嗎?」他笑得非常得意。「祝你旅途愉快啊!婚期決定後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我會送上大禮的。」
掛上電話,他把西裝外套披在肩膀上,邊吹著口哨,一邊走出辦公室。「時俞,我出去了,可能要晚一點才會進公司。」他要泡妞去了。
時俞一听,拿著行程表追了過去。現在才九點鐘,總裁剛進辦公室,連椅子都還沒坐熱就要出門模魚了?!
「十點鐘業務部有個業務會議需要您親自主持。」
「找副總裁去。」
「您中午和‘金力’公司的副總經理有個餐約。」
「副總裁中午有空,通知他去赴約。」
「可是這個餐約三個星期前就約好的,‘金力’的副總經理指明要和你當面談未來的合作事宜。」
「就算是三年前約好的也一樣。」
卡片刷過,電梯門立刻打開。
時俞快手翻過下一頁行程表。「那三點半您該會進公司了吧?」
「不知道。」他半邊身體已經進了電梯。
「可是三點半有個合約要簽署——」時俞急了。
「秦可以代理。」他說的是副總裁——秦正洋。
「副總裁他——」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啊!
褚翰錫揚手制止他的話,頭也不回地踏進他的專屬電梯里。時俞本來想跟著進去,卻被褚翰錫心一記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
「你千萬要記得,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最好別找我。」否則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他交代完後,迅速按下關門鍵。
「可是——」電梯門很快地關上,時俞苦著臉,瞪著那兩扇光潔的門板。
待會兒他去找副總裁,鐵定免不了又會被削一頓。唉!吃人家的頭路就是這麼命苦哪!
緊閉的鐵門上掛著「公休一周」的牌子。
沈檸對著這張牌子看了好久,她不曉得安貝綺在搞什麼名堂,竟然在店門口掛上這張公休牌。咖啡店要公休,為何她事先一點也不知情?
她在店門口晃來晃去,極力想和安貝綺及丁芷芹取得聯系,可是這兩個人卻同時不見蹤影,完全聯絡不上。
「這安貝綺真是的,有了男人之後,店里的生意就不管了。」她抱怨地念著,「芷芹也是,沒去公司上班,連手機也沒開,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她一轉身,往公車站牌走去,打算到安貝綺的住處走一趟,如果找不到人,她還打算親自跑一趟丁芷芹的公司。
褚翰錫把車子停在公車站牌下。「嗨,真巧。」他打開另一邊車門,探頭跟她打了聲招呼。「咖啡店沒營業,今天是公休日嗎?」
說巧是騙人的,他可是專程過來堵她的。而且咖啡店沒營業有一半是他的功勞——他把丁芷芹送到夏威夷去度假了。
面對褚翰錫毫無預警地出現在她面前,沈檸的心陡地漏跳一拍,臉頰驀地浮上不爭氣的紅暈。出于下意識的動作,她後退了一步。心想這個男人可能又是來拐她去約會的。
「你再後退就撞到公車站牌了。」他提醒她,對于她的舉動,感到有點不舒服。「你要上哪兒去?我可以送你一程。」
搭他的車?她才不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原本停住的腳步因為他的提議而又開始往後退。
褚翰錫黑眸一斂,緊抿的嘴角撇了一下。「我剛才和丁達也通過電話,他和安貝綺好像要出遠門。」丟下這句話,不信她不上前來巴著他。
「他們要去哪兒?」果然,她馬上飛奔到他的車窗前報到,小手抓著玻璃窗追問著。這會兒她正想去找安貝綺呢!
「後面有公車來了,你先上車再聊。」他招手催促她,這個逮她上車的理由還真是完美。
他的確厲害,這次是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美女給拐上車了。
後面的確有一輛公車開過來,沈檸遲疑了下,迅速坐上車。
一等她坐上車,褚翰錫馬上熟練地躁作著方向盤,以平穩的速度往某個方向奔馳而去。
「安貝綺要去哪里?」她問。
「回加拿大談婚事。怎麼?安小姐沒對你提起過嗎?」
「沒有,她完全沒提過。」那女人又自顧自地逍遙去了。沈檸一對柳眉慍惱地蹙起,心底冒起火來。
「她可能一時忘了。」其實是他事先向安貝綺知會過了,沒想到安貝綺還挺配合的,真的保密到家。
褚翰錫的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嘴里哼哼唱唱的,神情頗為愉悅。
她側著臉狐疑地睨著他。「你看起來心情似乎挺不錯的。」和她此時的情緒差異甚大。
「是不錯,我剛才談才妥了一件獲利不少的合作案。」他氣定神閑地回答。
這的確值得高興。「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不可以順路載我一程?!」她以為他正要回公司去。
「你要去找丁芷芹?」微微上彎的嘴角帶著一抹笑。
「安貝綺飛到加拿大去了,店里缺人手,我得找丁芷芹來幫忙。」丁芷芹也是咖啡店的老板之一,不會放任店里唱空城計不管。
褚翰錫的笑意逝去,心里頗不是滋味。「你不知道丁小姐和高其野到夏威夷度假了嗎?」
「她去夏威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的注意力被褚翰錫的話給分散了,渾然不覺褚翰錫把車子彎向另一個方向,朝他公司的反方向行駛。
他瞥了一眼手上的表。「據我所知,他們搭乘的飛機將在半小時後起飛。」
「怎麼會這樣?這兩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默契,竟然不約而同地出國去。」她肩膀驟然垮下,那兩個女人都逍遙去,這樣一來咖啡店是甭想營業了,她這一整個禮拜可清閑了。
「是啊!還真是巧。」他笑得可開心了。
沈檸狐疑的眼神又瞥向他,她總感覺褚翰錫的笑容詭異,似乎隱含著算計。
「既然這樣,那我要下車,麻煩你靠路邊停車,讓我下去。」她縴細的玉指比向路旁,目光也跟著瞥向窗外,咦?車何時駛到郊區了?而且正要繞上蜿蜒的山路。她頓時愣住。「褚翰錫,你不是要回公司嗎?」
「我沒說我要回公司啊!」他投給她無辜的一眼。如果她要求的話,他可以對天發誓,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他正要回公司去。
「好吧,是我誤會了。」她就知道他太過愉悅的笑容一定有鬼。「請你停車,我要下車。」她戒慎地保持距離,身子幾乎貼著車門。
「既然都到這里了,就去走走吧!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他加快車速,直往山上奔馳。
「我說過,除非你證實你和範絲蓮沒有任何關系,否則我——」
「我是想證明啊!可是絲蓮這陣子很忙,壓根兒挪不出時間來,所以這事只好先擱著了。」
「先擱著也行,我們就暫時別見面了。」
那怎麼行?!「我看這樣好了,今晚絲蓮應該會出席一場時尚精品的發表晚宴,我們今晚就去那兒找她好了。」他為自己的機靈喝彩,拐她去參加晚宴實在是個不賴的計劃。一來可以乘機將她改頭換面一番,瞧瞧她盛裝的豐采,二來也可以借以公開彼此的交往關系。
「我拒絕。」她最討厭那種社交場合,雖然以前出席過幾次,但全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答應的。
他深邃幽黑的眼一眯,目光透過鏡子凝視著她。「打個商量,請你喝一杯絕對好喝的咖啡,好吃到讓你贊不絕口的餅干,蛋糕,你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
好喝的咖啡,好吃的點心?!「這——」她有點兒猶豫。
「如果你想學做什麼‘拿鐵甜餅’,我也可以請那位手藝超群的大師教你。她做的餅干絕對,絕對不傷腸胃。」
「真的可以教我?」她開始動搖了。
「我向來說話算話。」他重重地點了兩下頭,表示慎重與誠意。「如何?想不想嘗嘗大師的手藝?」嘴上雖然這樣問,可是車子已經緩緩駛進一棟私人的住宅。
「也——也好。」她心動了,又被他拐了一次。
「這里是——」穿過草木扶疏的庭院,就是一棟華美的大宅。
「少爺。」正在整理院子的園丁,恭敬地喊了聲。
少爺?沈檸知道自己被拐了。
「我父母的家。」褚翰錫回以一個無辜的表情,擁著她進入屋內。「媽,我回來了。」
「你存心騙我!」她低聲責難他。
「我沒騙人,我說的大師級人物就是我的母親。」他聳聳肩說道。
「我說兒子啊,你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麼藥,竟然要我烤餅干給你吃?」一名上了年紀但皮膚和身材都保養得極好的中年婦人,從一道和客廳相連的門後走了出來。「你不知道我已經好多年沒做這玩意兒嗎?也不曉得今天烤出來的這盤甜餅能不能入口?」
「唉呀!原來帶了女孩子回來,你這死小子為什麼不早說呢?」葉芝玢嘴里雖然叨叨念著,可臉上卻掛著和善寵溺的笑容。一進入客廳,看見兒子身邊親密伴著一名漂亮素淨的女子時,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外面傳言褚翰錫和跨政商兩界的範老的女兒過從甚密,可是她清楚得很,那只是個障眼法。若她這個兒子真的對人家有心,早就該帶那位範大小姐回來了,不會遲遲沒有現身。
眼前這個女孩才是兒子心儀的對象,光從兒子看那女孩深情款款的眼神就再清楚不過了。
「媽,你別笑得太開心。」他母親盼他帶女人回家盼了好多年了,今天終于如願以償,當然樂不可支看看她,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伯母。」褚伯母親切的笑臉讓沈檸感到相當尷尬,她想賞給褚翰錫一腳,可是當著褚伯母的面,又不好做出不雅觀的動作。
他從一開始就對她不安好心眼,現在竟然直接把她拐回家里來叩見他的母親!她早就有不好的預感,卻故意忽略它,在上車時遲疑的那一刻,她就被騙了。
「兒子,你不替媽介紹一下?」葉芝盼已經拉過沈檸的手,抓在手里輕輕拍著。
「她叫沈檸,檸是檸檬的‘檸’,是沈氏企業沈老的女兒。」他緊擁著她,就像她已經成為他的專屬物一樣,保護在羽翼下。
「原來是沈老的女兒,模樣真漂亮。」她看著兒子和沈小姐挺親密的,滿意得猛點頭。
「伯母過獎了。」哼!敢騙她?沈檸悄悄擰了褚翰錫的腰一把,褚翰錫暗暗倒怞了一口氣。
「我听褚先生說伯母的手藝很好,所以才特地來府上叨擾,讓伯母費心了,實在不好意思。」
「褚先生?」葉芝玢詫異地看向兒子,怎麼他們這麼生疏?!
一句生疏的「褚先生」把褚翰錫打入了冷宮。「在我母親面前,你不必這麼客氣,就像平常你喊我一樣,叫我一聲‘錫’就可以了。」他極力在母親面前扳回面子。
「褚先生真是愛說笑,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實在不敢逾矩。」她回敬了他一句,趁著他發愣時,掙出他的懷抱。
「原來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啊?」葉芝玢語帶揶揄。
褚翰錫可不想在母親大人面前漏氣,他馬上又把她扯進懷中,一個使勁,將她轉了關圈,縴細的身子穩穩當當的,重新落入他的羽翼之下。
「為了向我母親大人證明我們的關系非比尋常,我只好當著她的面證實羅!」他的眼中閃著邪佞的光芒。
沈檸心一驚。「褚翰錫,你別想——唔——」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落向她因驚詫而微啟的櫻口。
「唉呀!這孩子真是的。」葉芝玢笑著搖頭,年輕人的熱情真令人不敢領教。她悄悄地退出客廳,鑽進廚房,親手準備甜點,好招待這位貴客。
在客廳里,四片唇瓣甜蜜嵌合,褚翰錫擺在她腰間的手一收,彼此的上半身緊巾著,他熱情地含住她甜女敕的唇,盡情地吸吮著。
她的胸部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每一個起伏都撩動著他的。他的身體緊繃,一個吻就讓他欲火焚身。
「我快要——喘不過氣了。」她嬌喘吁吁地掙開他,芙頰染上了紅暈。
他低吟一聲,緊緊地擁她入懷,讓她的臉頰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讓雙方感受著彼此的喘息。
「從現在起,你若還不正面承認我們的關系,我就當著別人的面吻你,看你還敢不敢嘴硬?」他粗喘著,不忘威脅她。
她又氣又惱,心里卻暗自感到高興。
「我和你本來就——」她抬起粉顏,想和他繼續爭辯。
誰知他噙著笑意的英俊臉龐又壓低了下來,竟然又故技重施,吻上她的小嘴。
「褚——」她的低呼聲被他吞沒了。
這一次他不再甘心滿足于一個吻,他不安分的手加入他挑逗的行列,從她縴細的腰肢緩緩向上。
「哦——」沈檸逸出一聲聲吟,一陣戰栗過全身,嬌軀軟綿無力地偎著他。
他滿足一笑,暫時分開了兩人緊貼著的唇瓣,還給彼此喘息的空間。
「今晚我會向你證明我和絲蓮的關系,你的腦袋瓜子別老是想著要拒絕我。」鼻尖親密地抵著她的,在她唇際低聲呢喃。
「在一切還沒有證實以前,我絕不——」她一直喘息,身軀癱軟,只好繼續偎著他。
「絕不——怎樣?」他作勢又要吻她。
「好——好吧,我等著你證實就是了。」她一驚,臉蛋燙紅,不得已只好勉強屈服于他。
「說得這麼勉強。」他不甚滿意地搖著頭。
「你別太得寸進尺!」小臉惱怒。
「好——好吧!我接受就是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學著她勉強的口氣,引來佳人生氣的一掐,令他痛得哀嚎。
「怎麼了,你不會又犯胃疼了吧?要不要我拿幾顆胃藥給你吃?」褚母慎選了時機重新回到客廳,手上端著美味可口的餅干。
沈檸聞言,窘迫地低垂著螓首。
褚翰錫忍著痛爆出笑聲,睨著害他胃疼的罪魁禍首。「不,我的胃早就不疼了。」
「沒犯胃疼叫什麼叫?你這孩子真是的!」搖頭輕責了聲,轉頭招呼沈檸。「來,吃吃看我做的甜餅,這是翰錫指明要我做的,真不曉得這孩子什麼時候開始愛吃甜食了,也愛在咖啡里加糖,牛女乃了,他前從來只喝ESPRESSO的。」
「從認識沈檸以後,我就開始愛吃甜的了。」尤其是她甜甜的小嘴。
沈檸心口一陣悸動,慌亂避開了他投來的視線。「這餅干聞起來好香哦!我吃吃看。」她偎向褚母,不理會他。
她取了塊甜餅放入口中,嗯——口感味道都很棒。星瞳浮上驚訝的神色,她又嘴饞地吃了一塊。
「好吃嗎?」葉芝玢和藹地笑睨著她。
「真好吃!伯母的手藝果然很棒。」她一口接著一口。
褚翰錫靠近她,健臂繞過她,也從盤子里取了塊甜餅放入口中。「我母親親手烤的餅干不但好吃,也不會傷胃,你多吃點,別客氣啊!」
他就愛損人。沈檸臉蛋燙紅,暗暗屈起手肘,往旁邊撞了一下——正中他的腰。
天啊!他的腰今天和她犯沖,老是被攻擊。
褚母暗暗打量著兩人,她看得出翰錫這孩子對沈檸的確相當有心,看來她一直盼望兒子娶媳婦的心願已經快要實現了。
「翰錫,好好招呼人家,我有個牌約,得出門去了。哦,對了,你如果愛吃餅干,下次找個機會讓褚媽媽教教你。還有,如果被翰錫欺負了,你盡管告訴褚媽媽,我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她一高興又抓著沈檸的手,親切地拍了好幾下,臉上堆著滿滿的笑意,對這個準媳婦真是滿意極了。
「媽,你難道沒看到,是你兒子我一直被她欺負耶!」褚翰錫在一旁發出不平之鳴。
「你一個大男人,被捏個幾下算什麼?」褚母的心早已偏向未來的媳婦。
「是啊!只不過捏了你幾下而已。」沈濘美麗的眸子帶著得意的笑,小臉微揚,向褚翰錫示威。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待會兒有得你受的了。」他俯下唇,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量說話。「你可別忘了,等到我媽一出門,這間屋子里只剩下你和我兩個人——嘿嘿!」他還加上兩聲奸笑。
只剩她和他獨處——他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里,沈檸當場僵住,不敢再說些什麼。
「你別欺負小檸哦!」褚母出門前瞪了兒子一眼,不過倒也很識相地沒破壞兒子的計劃。
待母親大人一離開,他馬上又將她攬入懷中。
她慌亂地想逃開。「我,我也有事,得離開了。」沈檸不敢多想,若不快逃,鐵定免不了又要被他輕薄一頓。
看著她驚慌的樣子,他摟住她,仰頭大笑起來。「你別慌,我只是開玩笑的。看來我得節制點,要不你真把我當成一匹欲求不滿的猛獸,不敢接近我了。」
她的心被他的每一個笑聲撩動。這溫暖的胸膛讓她暫時丟下逃跑的念頭,想就這樣倚靠著。
「嘗過我母親的手藝後,接著換我露一手了。」他將下巴親密地靠在她的肩上。
「你?」她狐疑地轉身睨著他。
「我煮的咖啡天下無敵,喝過的人都贊不絕口。」他自吹自擂。
原來他也把自己列為大師級的人物,實在是有夠厚臉皮的。「你這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