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悄悄進入浴室共浴的夏倢翎,在門扉虛掩的浴室門口停下了腳步,听完他的憤怒低吼之後,打消了再進一步誘惑他的主意。
她紅著眼眶退出浴室外,黯然的又窩回床上,拉來棉被裹住自己怖滿激情紅痕的身子,背對著浴室門口,閉上眼假裝睡覺。
她心亂如麻呵!
昨晚她是喝醉了,才會做出勾引他上床的事來,而他沒有拒絕,讓她以為他的心里還有她,因為舊情難忘所以隨意再度擁抱她,給她永生難忘的纏綿記憶。
她天真的以為昨晚的激情將是他們復合的轉機,可是照眼前的情況看來,是她太一廂情願了。
不過她並不後悔昨夜的一切,因為她還愛著他,只要自己還愛著他的一天,她就不會拒絕他的接近和擁抱。
身後,傳來他走出浴室和接近大床的腳步聲。
她暗暗作了一回深呼吸後,裹著被子緩緩轉過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早安。」剛睡醒的慵懶臉蛋漾出一朵笑花,看著頭發濕透、已穿上衣物的他驀地僵硬的表情,以及僵直的站姿,她將心里的苦完全隱藏起來,佯裝輕快的語調跟他說話。「你洗過澡啦?要走了嗎?」
「我……」為什麼她可以如此雲淡風輕?盛凱臉色緊繃的看著她。「昨晚我失控了,很抱歉我不該在你喝醉的時候——」
「沒關系!」他的抱歉,讓夏倢翎心里的苦澀哀傷快要掩飾不下去。「昨晚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也記不清楚,所以你也別放在心上,就當是成年男女一種的發泄,一夜之後各自走人,這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好在意的。」
她不只語氣雲淡風輕,就連表情也是。
「是喝?」盛凱眼色陰郁的瞪著她。
「嗯,我喜歡你的挑逗技巧,我們在一起其實滿合的,所以……以後如果你寂寞得想找人陪你度過漫漫長夜時,別忘了找我,我只要有空的話,一定奉陪。」他生氣干麼?她這是在為他找月兌身藉口耶!
臉上掛著嬌艷的笑容,但她心里其實因為他的後悔在哭泣,而他居然還敢生氣的用這樣可怕的眼色瞪她?!
「一夜?」眼神凝聚起更駭人的風暴。「你昨晚把我當成一夜的對象?」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好像恨不得當場宰了她那般令人膽戰心驚。
「把你當一夜的對象不好嗎?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而你也有了要好的女朋友,我相信你和你的女朋友一定不希望我們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吧?所以嘍,把昨晚發生的事定義成一夜的尋歡作樂,這樣最好不過了。」她暗暗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告訴自己千萬要鎮靜。
是啊!當初是他拖著歐陽明麗到她面前演戲,要斷了這份感情的,他還能說什麼?
是他先不要她的,現在她理所當然把他當成不牽涉感情成分的一夜對象,也是無可厚非呀!
「好,如果你覺得把我當成一夜的對象,能讓你感到高興的話,隨便你!」
他生氣又憤怒,氣自己也氣她,不再看著床上性感香肩的她,頂著濕發大步走出她的閨房。
白色的門被用力拉開,再以蠻力甩上,發出巨響。
砰!
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夏倢翎,驚嚇的縮成一團,憤怒的他別像恨不得將樓梯踩塌一樣,砰砰砰砰的直飆下樓。
不一會兒,外頭花園傳來車子啟動駛離的聲音。
他走了,一切回歸平靜,從此她只剩一個人了,再也沒有機會擁有他……
夏倢翎掩面哭了起來,如珍珠般的淚珠猛往下掉,還殘存著昨夜歡愛氣息的房間,頓時只剩下哀傷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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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冬漢很不情願的出現在夏倢翎的住處門口。
躲不過老婆歐陽明麗的逼迫,他來找夏倢翎將誤會解釋清楚。
按下門鈴,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快要不耐煩的離開時,夏倢翎終于出現了。
一身黑色優雅套裝的她,今天看起來有些奇怪,好像失去了生氣一樣,一臉幽怨和哀傷。
其實,不只是今天,打從盛凱在宴會隔天從她的身邊離開後,她的心情就持續暗淡了將近一個星期。
面對這樣一個哀怨的女人,房冬漢頭皮有些發麻。
因為今天他是來替老婆歐陽明麗解釋誤會,並當面向夏倢翎道歉,他真怕這位女律師在听完他所說的話後,不但不原諒他老婆和盛凱的聯手欺騙,還會告上法庭,把他老婆告到傾家蕩產。
唉……不過就算最壞的結果是如此,他還是得說。誰教他已經答應了老婆的請托,這件事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沒好日子過。
「夏律師你好,好久不見。」先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他自認魅力無敵,應該可以先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
「房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來到門口,夏倢翎看著意氣風發的房冬漢,真不曉得他在面對妻子的感情背叛之後,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是不是你們真的決定要離婚了?抱歉,我無法接這個案子。」
上回寄了光碟片給他看,也明確拒絕了替他辦理離婚的請求,就是希望他抓著歐陽明麗,讓那女人無法和盛凱雙宿雙飛。
「咳,不是的,我來是替我老婆出面解釋一些誤會,關于她和盛先生到你面前演了—的戲的誤會。」真尷尬啊!他不曉得這個起頭行不行得通?「方便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誤會?!」他說什麼誤會?歐陽明麗和盛凱演戲?「什麼樣的誤會?歐陽小姐和盛凱的交往難道是假的嗎?可是那天他們明明很親熱,一點都不像演戲,錄影內容你也看過了,難道還會相信他們的說詞?」
听不懂房冬漢想表達的確切意思,卻又听出了些許怪異的端倪,夏倢翎哀怨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眼中有復雜的情緒流轉。
「原本我是不信,但是後來我老婆一再的保證,甚至還因為要跟我解釋誤會而受了傷,我想她的堅持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我選擇相信她。」另一個相信的原因是,他很愛她,這輩子身邊都不能沒有歐頭明麗的陪伴。
「你相信她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何必跑這一趟?」就算他相信,但親眼目睹兩人親密模樣的她,根本不可能會相信。
「我不來的話,我老婆會生氣啊,她現在懷孕了,我可不想讓她因為情緒不穩而動了胎氣,她說她希望你跟盛先生能夠復合,因為我老婆說盛先生其實對你用情很深,他會演這出戲絕對有他說不出口的理由。」
他都說到口干舌燥了,她還不信嗎?
「對了,我老婆說上回他們從夏宅離開時,盛先生一臉的痛苦表情,看起來好像飽受煎熬一樣……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會這樣都是因為深愛對方卻無法給對方幸福而痛苦,我想盛先生真是可憐,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再加一些說服,這女人該心軟了吧?
夏倢翎震住了。
是真的嗎?他真的沒跟歐陽明麗交往,演戲只是另有苦衷?!如果是這樣,那她是不是還有希望挽回這段感情?
但前提是,他必須放下彼此身分的問題,還有他必須說服盛伯……
盛伯?!
難道問題出在老人家身上?
她仔細回想那天盛凱偕歐陽小姐來訪時,盛伯特別的殷勤確實有些怪異,—向不許盛凱以客人身分帶朋友踏進夏宅的盛伯,怎會突然間同意盛凱帶歐陽明麗來訪?
天啊!她怎麼都沒想到?!
「咳咳,夏律師,我說的你到底相信了沒?給個答案好嗎?我老婆還等我回去交差啊!」耐性快用光了,房冬漢真想轉身走人。
「我、我還需要好好想想。房先生,謝謝你專程跑這一趟,還有請你幫我轉達謝意給歐陽小姐,我很高興她願意告訴我這件事。」她相信了,但並不是全然的相信,因為在盛凱當面證實以前,她還是有一絲的存疑,所以她決定立刻去找盛凱問個明白!
一說完話,她就轉身跑回屋內,把房冬漢晾在門口。
「那這樣她到底信不信啊?」回去後該怎麼跟老婆報告結果?「嗤~~管他的,就說夏律師相信了,誤會解開了,這樣就行了嘛!」自言自語的轉身離開,房冬漢輕松的吹著口哨,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
終于完成這件事,讓他心情很是愉快。
從現在開始,老婆一定會因此更加愛他的!
嗯!一定!
上樓抓了皮包打算出門的夏倢翎,在跑下樓時,卻看見一位意外的訪客——
「盛伯?!」單薄縴瘦的身影停下飛奔的步伐,停頓在樓梯中央。
「大小姐,我休假回來了。」盛晉將行李放在腳邊,他剛剛進門時庭院大門是敞開的,所以他就不請自來,順便幫大小姐將大門給關上,以維護門戶安全。「有些話我想跟你說,所以回台北後先繞到你這邊,晚一點才回宅子去。」
「盛伯,請坐,我去幫你倒杯水喝。」緩緩走下來,乘機定了定心神,她知道盛伯會主動來訪,絕對是要跟她談盛凱的事。
她還沒做好面對老人家的準備,不過既然盛伯來了,那就談吧!
她想,如果能早—點說服盛伯放下對他們身分差異的堅持,也許她和盛凱之間的感情還有希望復合。
但願啊!
「大小姐,不用了,我要喝水會自己倒。」還是無法接受被大小姐伺候,盛晉趕緊走過去阻擋。
「盛伯,你這麼做是還把我當成大小姐看是不是?就連離開了宅子,我還是無法掙月兌大小姐的身分嗎?」哀怨的看著老人家,夏倢翎心里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這也就是說,我和盛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只要盛伯還認定自己的身分只是僕人,她跟盛凱的感情就沒有復合的希望。
哀傷的情緒盈滿水眸,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好想哭。
「大小姐,你……去幫我倒杯水吧,我想我是有點渴了。」面對如此真性情又沒有嬌氣的女孩,盛晉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何要那麼堅持了。
「盛伯?」泛紅美目驀地綻放一抹光采。
老人家這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一時要叫我改口叫你的名字是沒辦法,但是以後我會盡量做到,如果你跟我家盛凱有緣度過下半輩子的話,我會學著改口的。」
素白小手掩住驚愕而微張的粉唇,她明白盛伯此趟專程前來的目的了。
他終于接納了她的身分!
「謝謝盛伯!我好高興我終于等到你的同意,我好高興、好高興……」欣喜的心情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眼淚啪答掉個不停,像關不住的水龍頭。
「大小姐,別哭了,要不老爺會怪我的。」盛伯走過來,將她輕攬安慰,他也很高興自己有個律師媳婦啊。
「不會,我爸不敢怪盛伯什麼,他如果敢怪盛伯的話,我就不理他了!」只有提到父親時才會展現一些小姐嬌氣。
這樣坦率又單純的千金小姐要上哪兒找啊。
想開了的盛晉,不曉得自己以前干麼那樣堅持,害得這對年輕人吃了不少苦頭。
「大小蛆,盛凱那邊就由你去跟他提吧,你就告訴他我不再反對你們來往,因為我這趟回來是要辭去管家的職務,回南部買間房子養老,以後我們再也不是主僕關系,外界就算要說什麼也無話可說。」
他打算向老爺申請退休,順便跟老王一家子聚聚,等他回南部定居之後,恐怕就沒什麼機會跟大家見面了。
「盛伯,你就算辭職也別回鄉下去好不好?要老養就留在宅子里嘛!我家那麼大,我爸也很孤單,你留下來陪陪他,我會比較放心的。」盛凱應該也跟她有著一樣的想法。
「這事我再考慮考慮,不急于這一時。現在比較急的是要先跟盛凱把話說清楚,這事就麻煩大小姐了。」
「好,我現在就去找盛凱,我希望他也會跟我一樣開心。」她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去試試看。
如果盛凱心里真的沒有歐陽明麗,那麼她絕對有機會挽回這段感情!
她迫不及待的出門了,搭著計程車直奔金山,內心的忐忑在逐漸接近盛凱時,越來越擴大。
當她站在盛凱住處門口時,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按下門鈴,她等待著。
「啊,夏律師你好。」門開了,走出來的人不是盛凱。
「你好,我找盛凱,他在嗎?」她感到明顯的失望。
阿保看見了她毫不掩藏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喔,對啊!夏律師來當然是找盛哥,不可能會是找我或小烈。」他當然不能跟盛哥比,畫面比起來差多了咧,難怪會讓美女失望。
「他……在嗎?」這人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嗎?夏倢翎心急的往屋內探看,看看能否見到盛凱的身影。
沒有!她沒看見他!
「夏律師,不用看啦,盛哥他不在,前天就飛到歐洲去了。」
阿保潑來一盆冷水,澆滅了夏倢翎緊張期待的心情,也減掉了一路上的忐忑不安。
「他去歐洲工作嗎?」為什麼他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心中的苦澀涌上眼底,她想見他,想告訴他盛伯已經不再阻止他們,可是為何他部不在台灣,讓她找不到也見不著?
「這次不是啦,不過以後可就說不定了。夏律師,我告訴你,我們家盛哥要成名了!盛哥前陣子在日本參展的‘眼淚’水晶燈飾系列作品,被一位歐洲的大師看上了,那位大師主動打電話邀請盛哥到歐洲談設計合約,如果談得成的話,盛哥搞不好會直接被聘請在歐洲工作,擔任大公司的首席設計師哩!」
這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啊!而且他還很有可能加入盛哥的設計團隊里,到時候就算是打雜,他也高興。
可是,這番話卻讓夏倢翎美麗的臉色逐漸發白。
一想到盛凱可能離她遠去,住在地球的另一端,她就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夏律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不然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我沒事。」虛弱的搖搖頭,身子顛軟欲墜的她,緊急扶著門牆。「能不能麻煩你給我盛凱在歐洲的聯絡資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喔,好,我去拿給你,你等我一下。」美女的要求很難拒絕,阿保跑進屋子里找資料。
雖然盛哥交代過,他的去向不能對外透露,尤其是跟客戶,就怕客戶萬一多嘴把消息傳給商業媒體,會破壞保密協定,因為那位大師有特別提出要求,希望他們雙方的合作計劃在沒簽訂前不會被搶先曝光。
阿保心想,反正夏律師又不是公司的客戶或商業記者,他認為自己把資料泄漏給她知道應該沒關系。
兩分鐘後,資料交到夏倢翎的手里,她立刻急匆匆的離開,著手安排出國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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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拿到簽證的夏倢翎,立刻拎著行李趕往機場,準備飛往歐洲。
她的目的地是米蘭。
當她下了計程車,走進機場大廳時,皮包里的手機響了。
猶豫了下,她沒有接,就怕是客戶打電話來,而她無法交代自己的行程,只好學鴕鳥。
可是手機極不死心的響了一次又一次。
打電話的人似乎非要找到她不可。
將行李擱在腳邊,穿著輕便襯衫搭女敕橘色七分褲的縴瘦身影就站在大廳中央,認命的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夏倢翎。」她心里盤算著該如何快速結束這通電話,好讓她去辦理通關出境手續。
「你在哪里?」但是,彼端傳來的熟悉聲音卻讓她的腦袋呈現空白狀態,一時間無法思考。
「凱?」是他嗎?
機場廣播聲不斷響起,讓她听不太真切,懷疑是自己因為太過想念他而幻想出他的聲音。
「是我,我回來台灣了,阿保說你找過我,還拿了我在歐洲的住宿資料。」他的聲音也有些不穩。「為什麼找我?因為覺得寂寞了,所以想跟我發展一夜?」
如果她還抱持著這種想法,那麼他會痛罵她,不許她如此作踐自己,也看低了他。
「你、你在台灣?在哪里?我要見你,現在就見!」夏倢翎抓著手機的細白小手正微微顫抖著。
天啊,原來他已經回到這塊土地上了,她差點就跟他擦身而過!
「我……」她的急切讓他有些不安,腳步不知不覺的加快。「我在機場,還沒回台北。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我也在機場里,你在哪個方向?我要見你!一定要見你!」她好害怕他的拒絕。
「你來機場做什麼?」他感到有點頭痛,不明白為什麼她不肯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嚷嚷著要見他?「你到底……」
「盛伯……盛伯答應了,他答應讓我們交往!凱,回來我身邊好嗎?我想見你,我真的好想你!」忘了腳邊還擱著行李,夏佳翎抓著手機在出境大廳到處走動,急著尋找那抹俊拔身影。
盛凱有一秒鐘的呼吸停滯,腳步頓住。
真的嗎?爸答應了?
「凱,你還在嗎?我必須見你一面,就算你已經改變主意,真的要跟我分手,我也求你讓我見見你。」為什麼不說話了?心里的恐懼更加強烈了。
「小翎,你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就待在那里別離開,我會過去找你,一定會讓你見到我的人!」沙啞的找回聲音,現在的他比她更急切。
一秒鐘前才停頓下來的步伐,突然賣命似的往前邁開。
從快步走到飛奔的狀態。
「我在……」她看看自己的位置,哽咽地說出。
「別走,我馬上到!」他收起手機,朝著出境大廳的方向狂奔。
幾分鐘後,他氣喘吁吁的來到正紅著眼眶、左右張望的夏倢翎面前,低頭看著她憔悴的臉蛋,以及她美麗動人的身影。
「我來了,再也不走開了……」胸膛因為喘氣而劇烈上千起伏,他的手顫抖的伸出去,抓住她冰涼的小手。
「我也、我也不走了!我要留在你的身邊,再也不走了!」終于見到他,她情緒失控的哭了起來,眼淚像斷線的風箏,一顆顆直直往下掉落。
盛凱將她的手—扯,用力的擁她入懷,讓她的臉熨貼著自己的胸膛,顫抖的唇在她的耳畔說出一直沒說出口的話。「小翎,我有說過我愛你嗎?」
她哭得更凶,在他胸前搖著頭。
他懊惱的補上這句一直沒能說出口的愛意。
「我愛你!愛得你好苦……從現在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往後不管發生了任何事,都無法分開我們;因為從現在開始,我配得上你,能讓你驕傲的站在我的身邊了。」
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今天就算她沒來找他,就算爸爸反對,他也打算要去見她,找回這份愛。
因為他已經拿到了米蘭最大燈飾制造商的首席設計石師合約,從現在起,他已站上國際舞台,成為名人,財富也將隨之而來。
夏倢翎听了他的告白,回應是一直哭泣,不過不再是傷心落淚,而是流下喜悅、興奮的眼淚。
在心里,她大聲的說著,她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