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死了嗎?」丁小幽抱著背包站在連哲維的公寓門外,無聊的等著,嘴里嘀嘀咕咕。
她一路從台中趕回來,原本想直接回公寓睡覺,可是一種思念的情緒讓她把車于開到他這里來。
隨便找了個停車位把她的小車塞進去,也不管車頭踫撞了幾下,有幾個撞凹的痕跡,她鼓足勇氣來找他,要當面答應他的請求,決定今晚讓兩人的感情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可是,他不在。
無聊的在門口或蹲或坐的待了十幾分鐘,又按了至少十次的門鈐,確定他真的下在屋內後,丁小幽垂頭喪氣的打算離開。
先前的勇氣已經下見,她現在累得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拎起背包,拍拍沾了灰塵的牛仔褲,才舉步朝電梯走過去,一道高大黑影卻從電梯里頭飆出來,卷到她的面前。
「警衛告訴我,你來找我。」連哲維一進大廳便被警衛告知這個消息,他郁卒了整個晚上的心情瞬間明朗。「等很久了嗎?真是不湊巧,我剛出去喝點酒,你就來了。」
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黑邃眸子落在她嬌美卻顯現疲憊的臉蛋上。
「你不是整晚沒回來喔?」怨慰的美目瞟向他,她剛剛還在懷疑他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去約會了呢!
「我只出門半小時。」她在吃醋,那表情逃不過他銳利的眼楮。
興奮又急切的情緒在他心口繚繞,取代了整晚的陰郁和苦悶。
「進來吧,我有事間你。」掏出鑰匙打開門,他拉著丁小幽的細腕,帶她進入屋內。
一進門,她彎身月兌掉鞋子,一手抱在懷里的背包突然被拎走,跟連哲維手中的鑰匙同樣被丟在玄關的櫃子上頭。
「東西先放那邊,明天離開時再拿。」他拉著她繼續朝屋內走,言下之意,她今晚是別想走了。
一顆心怦怦亂跳著,丁小幽沒有拒絕他的邀請,跟著他走進他的臥房,一看見他在床邊停下來,嬌容漾起紅暈,被他抓握的手腕熱熱的、麻麻的。
「你要問我什、什麼事?」努力試著忽視那張大床,她緊張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
「小小幽,我打了一整晚的電話……」看出她的緊張,連哲維彎子摟住她的腰,他的唇故意抵在她的頰畔說話,制造親昵姿態。「你為什麼都不接?」
「我、我從台中趕回來台北,手機半路就、就沒電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你找我。」嬌軀一陣輕顫,然後僵住——
她感覺他的手往婰部下移,感覺到他的唇正咬著她的女敕白耳垂。
他這麼急,讓她更緊張了。
「原來手機沒電啊。」看來他誤會了,以為她是故意躲開他呢!這下心頭的疑惑解除了。「小幽,你今晚來,是要給我答案的嗎?」就算不是,他也不放人了。
連哲維大膽吻著她的耳垂,雪頸,薄唇一路吻到她發抖的小嘴,用力含住,然後給她一記熱呼呼的吻。
「嗯……」她被吻得渾身發軟、兩腿無力,整副嬌胴都偎靠著他,紅女敕的唇吐出喘息囈語。
「這是答案嗎?」他相信這的確是,因為她沒有試圖推開他。這對男人而言,無疑是種鼓勵。「小小幽,我保證不會讓你後悔的……小小幽,我保證我會很溫柔~~很溫柔~~~」
一個吻,一個誘惑,連哲維大瞻的更進—步將她攔腰抱起,在她被吻得暈頭轉向時,將她抱上床,褪去她的衣衫,健魄貼上她細女敕的肌膚,展開一趟親密之旅。
許久許久之後,丁小幽不敵親密的體力消耗,在連哲維的臂彎里沉沉睡去。
他則舍不得合眼,黑幽的眸子凝視著慵懶疲憊的嬌容,腦海里浮現她方才在他身下嬌吟喘息的美麗模樣。
他不濫情,但曾經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也有幾個,除了初戀情人之外,到目前為止,唯一讓他真正動了真情的女人,就只有丁小幽了。
他把她由女孩變為女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為此,他感到驕傲且得意,還有更多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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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
飽眠一晚的丁小幽自然清醒過來。
懶懶張開眼皮,她呆愣的望著天花板上的陌生燈具。
花了好久的時間,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還有昨晚發生的事。
臉蛋驀地染上一片紅艷,她撐起酸疼的身體坐起來,羞窘的低頭看著自己一絲不的嬌軀,胸前和月復部布滿點點紅痕,那是激情的印記。
接著她悄悄轉頭看著躺平熟睡,著性感胸膛的連哲維。
昨晚他好像沒有做到他所保證的,對她很溫柔……嗯,剛開始是有溫柔啦,可是後來好像越來越急切,越來越饑渴,越來越——
嗚,她不敢再回想下去,也沒膽再將視線往他下方望去,小手掩住艷紅的桃頰,輕手輕腳的拉開被單,困難的移動雙腿下床。
嘶~~一陣酸疼從腿問傳來,艱難的往前跨一步,兩條腿頓時一軟。「啊~~啊!」整個人用很滑稽的姿態朝前方撲倒。
尖叫聲和摔倒所制造出來的聲響,驚醒睡夢中的男人。
「你……在干什麼?」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唾眼惺松的連哲維扭頭往聲音源頭望去,一個翹得高高的光果美婰,就這麼大刺刺的映入他黑沈的瞳眸。「這是在引誘我嗎?」
眼色一黯,他腦袋中幻想著邪惡的姿態。
丁小幽忍著身體的酸疼,趕緊翻過身來。「嗚,才不是。」這男人邪氣的笑聲真討厭。
坐在地板上的她雙腿並攏,一雙粉臂抱在胸前,盡量遮去外泄的春光。
「過來,別想偷偷逃走。」看著她因羞窘而染成火紅的嬌顏,更激起他的。
「你可下可以過來抱我……我走不動。」就算想逃走也得有力氣吧?她的雙腿又酸又疼,全身骨頭像隨時會散掉一樣。
「走不動還下床干麼?」真會折騰自己。
他快速下床,光溜溜的繞過大床,來到她的面前,彎身抱起她。一下子,她又重回大床的懷抱,也重回他寬闊溫暖的胸懷里棲息。
「把眼楮張開,你又不是沒看過我沒穿衣服的樣子,現在才來害羞,好像嫌晚了點。」
「我想睡覺。」眼皮沒掀開就算了,還閉得更緊密。
「真還想睡?」騙人,她根本就是羞于面對他。「好吧,那我陪你睡。」
大手從光果的背部邪惡的往下滑,最後停留在她的粉色婰辦上面,然後猛力一按,她的私密點與他的瞬間嵌合,無一絲縫隙。
「啊~~你你、你這樣我怎麼睡得著?」因閉著而顫抖的羽睫驀地掀開,瞪大的美目里倒映著他得意的邪佞笑臉。
「小小幽,我就是要讓你睡不著啊。」邪氣的笑臉欺過來,輕柔的吻落在她美麗的嫣唇上。「你睡著了,我會很寂寞——」
一句低喃,一個吻,他的吻從溫柔轉為狂野,再轉為侵略。
纏吻間,他將她的雙手拙在頭頂上,他的嘴從她的唇開始往下侵略,過分的張口咬住一只嬌女敕,引來她的嬌喘扭掙,開啟了她身體里的。
經過昨晚的蛻變,他相信她會更為他瘋狂,更輕易的接納他。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
接下來的發展,她一點抗拒都沒有,只能攀著他的寬肩喘息嬌吟,依附著他的侵略動作而動。
他們心口貼著心,兩人是如此的契合,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是。
「小小幽,我要飛了,你要跟我一起嗎?」他激越的沙啞聲嗓在她耳邊嘶吼著,扣住她腰肢的雙掌子勁更強大。
「好……」破碎的應允,她跟隨著他飛向的高峰,然後,從極致的滿足中墜落。
瞬間,一切回復平靜。
靜到只剩彼此紊亂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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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畫的線條比較柔美,感覺更亮眼了。」一張接一張的看著圖稿,安勝道頻頻點頭,贊不絕口。
「安仔,你的意思是這些畫全部都能過關嗎?」丁小幽一張期盼的粉紅臉蛋驀地欺到他的面前。
「當然。」這些畫完全符合他想要的感覺,所以通通過關。「小幽,沒想到戀愛對你幫助還真大耶,不錯不錯。」
「這跟戀愛哪能扯上關系?是我的畫功有進步才對。」這陣子她可是也有拜師學藝的啊,花了昂貴的學費學習更佳的繪畫技巧。
「一半一半吧,你要是沒有感情層面的體悟,哪能畫出這麼豐沛的情感來?」雖然是兒童繪本,必須富有趣味和創意,但感情層面的表達也是很重要的。「果然啊,女孩和女人表達出來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安勝道手指摩挲著下巴,目光了然的打量著她,現在的丁小幽渾身上下多了些女人嫵媚風情。
「你的眼光真怪異,小心我去跟阿敵告狀喔。」看得她很不自在。
「盡量去吧。」成天拿阿敵來威脅他,有夠無趣。「小幽,我這里有份明年在日本舉辦的‘亞洲插畫比賽’的參賽表格,你想試試看嗎?一旦你能在這種大型比賽撈個獎,名氣馬上會水漲船高,這對你的繪本賣量很有幫助。」
從怞屜取出一份表格,安勝道突然改了話題。
「要我去比賽?」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眼神發亮。「我、我行嗎?我真的可以嗎?」
能讓安勝道選為參賽人,這對丁小幽無疑是極大的肯定,也是她夢寐以求的理想,今天終于被她等到機會了!
「你有你自己的風格和創意,畫風又十分細膩,基本上我覺得已經達到參賽水準了。不過……」
「有其他問題對不對?」
「嗯,因為你並非科班出身,很多畫畫技巧還需要再加強,所以我建議你在準備繪本的這段期間到日本去拜師學藝,花點時間去學習一些重點技巧,並利用這段時間觀摩其他日本繪本畫家的作品,增進繪本的內容和質感,我想這對你參賽是很重要的一環。」
現在,只怕她放不下台灣的人事物,不想到日本長住。
「安仔,你的建議真好,我會照做,一定會的!」丁小幽期盼這機會很久了,她很高興自己能獲得安勝道的肯定。
「啊?這麼快就作決定?你至少回去考慮幾天吧,難道你一點都不用問過……家人還是朋友的意見?」
「完全不用,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決定。」爸媽現在很支持她的工作,至于大姊和二姊,她們更不用說了。
「是嗎?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立刻著手替你安排。」
住宿方面不是問題,他在東京有間小公寓,可以借她住。至于課程的規劃,也有幾問學校可以推薦給她。
「下下星期三山山發行嗎?兩個星期的時間夠你處理‘私事’和整理行李了吧?」安勝道暗示的私事,其實是指跟丁小幽正在熱戀的那個男人。
留兩個星期的時間讓丁小幽去安撫她的男人,應該夠了吧?
「不用那麼久,我的行李好整理,大概一個星期就足夠了。」她迫不及待想快點飛到東京去,一步步實現她的願望。
「一個星期?」安勝道下巴一掉,十分訝異丁小幽完全沒把男朋友擺在眼里的瀟灑模樣。「呃……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了。」真搞下懂,安仔的表情干麼那樣驚訝?「就這麼決定了,我還有事,先走嘍!」
不多聊,她今天得趕回去山上,晚上有家族會議。
下小幽開著車,朝「綠絲度假村」前進。
由她父母經營的這間度假村,現在正漸漸轉型為溫泉度假別館,前陣子資金吃緊、周轉不靈的問題,因為大姊的男友慷慨出手,現在已經獲得解決。
不過,老爸那邊好像還不太同意讓簡力恩以資金入股度假村,所以今晚她們三姊妹約好要一起說服頑固的老爸,另外她正好也可以趁這個機會,跟家人說說她將遠赴東京進修並參賽一事。
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馳騁著,丁小幽開心的心里,完全忘了把連哲維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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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丁家父母留在餐廳里泡茶聊天,丁家三姊妹則相約來到咖啡屋外的綠藤涼亭下,大姊煮咖啡,二姊烤松餅,而丁小幽則負責吃。
「小幽,我家總經理很愛喝咖啡,你要不要趁這機會跟大姊學學?」丁艷妮站在吧台里,邊煮著咖啡,邊跟坐在花園涼亭的小妹說話。
「不用吧?他不敢喝的。」有過一次被茶毒的經驗,他哪還敢叫她煮咖啡啊!嚇都嚇死了。
「你茶毒過他嗎?要不怎會這麼肯定?」看著小妹發噱的表情,十之八九一定是這樣。
「鐵定是的,」丁妍嵐烤好松餅,挖了兩球冰淇淋放在松餅上,端了出來。「上回小幽不是幫你代班嗎,我想她一定是在那時候毒過連哲維的。」拉來椅子坐在小幽旁邊,丁妍嵐打趣的看著小妹。
沒想到可愛天真、成天沉浸在繪畫世界的小妹,現在也談起戀愛來,而且這一談,就是跟個成熟男子談成人式的戀情,可真令人驚訝呢!
「二姊,你的眼光好那個喔。」月光下,稀微的夜燈所營造出來的浪漫光暈,她從二姊美麗的眸子里,看見了極為曖昧的目光。
「哪個?」丁艷妮也煮好咖啡,拿著托盤端了過來,落坐。「你別想騙我跟妍嵐,說你跟我家總經理還沒發生曖昧關系。」
丁艷妮早在猜了,單純的小妹一定很快就淪陷在連總的攻勢下。
雖然她的上司看起來斯文無害,其實骨子里奸詐得很,而且是出了名的精明難纏,丁小幽哪可能是他的對手?
「喉~~臉紅了喔!這就是默認了嘛。」丁妍嵐伸手捏捏小幽又紅又燙的女敕頰,「小幽,小心點喔,千萬別在婚前意外懷孕,免得到時候年紀輕輕的就得嫁人,失去自由多不值啊。」
她的語氣像在開玩笑,又好像很正經,令人模不著頭緒。
「妍嵐,你自己也要小心吧?我上回听連總說,他在某個宴會上看見你跟一個男人很親密,你跟他應該也交往很久了吧?」丁艷妮消息可靈通了。
「大姊,我年紀比小幽大,戀愛經驗也比大姐多,應該不需要你來擔心吧。」這下換丁妍嵐臉紅了,她急忙端起一杯咖啡定到旁邊燈柱下,邊散步邊喝著,遠離八卦話題。
「是啊,說的很對,你從小就不斷的換男友,戀愛經驗沒人比得上。」還敢說?丁妍嵐從小就是花蝴蝶一只,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男人的注視目光。「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談談小幽和連總吧。」
「……大姊,我們來談談別的事吧,不要老在我跟哲維的感情事上打轉。」私密的情事,談起來還真令人臉紅心跳,「啊,對了!剛剛晚餐時我忘了跟大家提一件事,就是我要到東京拜師學藝,順便為明年參加‘亞洲插畫比賽’做準備——」
呼,找到新話題了!丁小幽開心的手足舞蹈,說得眉飛色舞。
她把安勝道幫她安排的計劃,詳細的說給大姊和二姊听,表情說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怎樣?你們有沒有為我高興?我終于有成名的機會了。」這是她多年努力付出的成果。
嗯,亂開心一把的!
「……小幽,這件事你有跟連總提過嗎?」實在不想掃小妹的興,但是一想到小幽這一去東京,就得跟連總談遠距離戀愛,丁艷妮就想起自己跟簡力恩的情況,心情瞬間變得低落,替小妹擔心起來。
「還沒啊,我今天又沒跟他見面。」明天再說也不遲吧?
「你都決定行程了,結果連哲維卻一點都不知道?」丁妍嵐匆匆回到位子上,驚惶的看著一臉天真的丁小幽。「喔,小幽,你慘了!你知道嗎,有些佔有欲強的男人,絕對無法容許女友的忽視和冷落,更別說要他忍受相隔兩地的苦戀。」
丁妍嵐這句話說到丁艷妮的心里頭,害得她心情苦澀。
「不會吧?哲維他應該會支持我的。」但當事人丁小幽卻沒有大姊丁艷妮那般的深刻體悟。
她覺得只是分開一年,他們的戀情應該不至于脆弱到因為這短暫的分開而告吹。
「哼,等著瞧吧,我可沒像你那麼樂觀喔。」涼涼奉送小妹一句警告,丁妍嵐機靈的眸光睞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大姊。
唉,男人啊,佔有欲強又愛掌控,真是天下最難纏的生物!相信大姊跟她一樣有深刻的體悟。
至于在愛情世界涉獵未深的小妹,看來還得多累積點經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