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任朵兒坐在公寓前的階梯上,她的身旁放著兩只行李袋,這是她所有的家當。
她雙手托腮,滿心期待著唐恩的出現。
等不了多久,唐恩沐浴在冬陽下的瀟灑身影,出現在巷口,往她的方向邁步接近。
看見他,任朵兒興奮地三步並作兩步跳下階梯,她想往他懷里偎去,但思及這一切可能只是夢境,她霍地打住了欺近的腳步。
她站在台階上,萬分猶豫地望著他,神情盡是無措。
唐恩把她的猶豫盡數收進眼底,他立在階梯下,和她粲然的眸相對視。
「你有想念我嗎?」他問道。
想念?想念對他而言不是浪費生命?
「沒有!」她言不由衷地說。
「你沒有想念我?我親愛的小朵兒,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唐恩在心中大大地嘆了口氣,他伸出手臂把她拉進懷中,他的雙手貪婪地抱住她,猛然低首攫住她濕潤的粉唇,饑渴地吮吻著她特有的甜蜜芬芳。
老天!這甜美的芳津雖然不夠濃烈,但卻深入他的心脾,佔領了他的心。
他眷戀地吻了她好久,直到巷口傳來了腳步聲,他才放開了她的唇。
「我的心如果是鐵打的,那麼你的心一定是比鋼鐵還要硬的東西做成的。」任朵兒偎在他懷中喘息,她喃喃自語著。
他耳尖地听見了她的低語——
「我這顆如鋼鐵般堅硬的心,已經被你這把火給燒融了!」他凝望著她被他吻得腫脹的紅唇,眼底閃著熾熱的火焰。
「我自認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打動你這顆飄泊不定的心。」
他的心被她打動了?她不認為經過昨晚的事情,他倆之間這份脆弱的感情會有多大的轉變。
「相信我!你絕對有這個能耐。」
「有嗎?」她苦澀地笑了。
「昨晚我在片場里失控,就是最佳的證明。」
任朵兒一踫上這灼熱的堅挺,不由得驚駭失措地倒怞了口氣,縱使彼此已有過無數次親密的關系,但她對這種曖昧的踫觸仍然是羞澀無比。
「親親小朵兒,我好渴望你呵!你知不知道,我從昨晚就一直隱忍著踫你的沖動,這種壓抑的舉動很傷身的耶。」在任朵兒陷入驚愕失神之際,唐恩仍用他那煽情的沙啞嗓音迷惑著她。
「現在是早上,你怎麼會想要……」她逐步踏進他所設下的愛戀漩渦之中。
「不管是白天或黑夜,我無時無刻都被你吸引。」他炙熱的純男性呼吸撲旋在她的鼻尖,勾引著她心底火熱的。「我們這就上樓去,好嗎?」他低喃著祈求。
任朵兒無從抗拒,她順從地帶領著他這團熱情的火焰進入了她私密的空間,任他佔據她所有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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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換了角,沒有拍片以後,任朵兒就過著優閑愜意的生活。
她搬進了唐恩位於比佛利山莊的豪華宅邸內居住,和他這位金牌制作人過著親密的同居生活。
這段同居的日子,她覺得既快樂,卻也偶爾感到旁徨。
她和他只是在同居的生活中得到了上的快樂,心靈的歸屬卻是一種遙遠的奢求。
是奢求呵!
宅邸的左側門是車子的出入口。任朵兒按下了搖控器,車子出入口的鐵門往右緩緩滑開了一個入口,福斯金龜車小心地駛進了庭院內。進到大宅內,她把這輛造型復古的小金龜車停妥在綠色如蔭的草皮上。
這輛車子是唐恩特別允許她使用的。他對她很大方,不僅把車子供給她使用,還給她一張永遠刷不爆的金卡,以及各大名流俱樂部的會員證。
他肯這麼做,代表他在乎她,這種種的現象都顯示,她在唐恩心目中絕對佔有一席之地。
但是,就算在他心中,她佔有一席之地又如何?這並不表示他就肯給予她想要的——一輩子的承諾。如果他肯給,早在兩人復合之初,他就會許下承諾了,不會延宕至今還遲遲未提起半句。
算了,她早不在乎這些了。她很明白唐恩無法給予她安定的感情,他這顆飄泊不定的心是不容易被打動的,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就為她停留。關於他和女人約會的紼聞,在兩人同居的這段期間甚至也沒有斷過。
听說他對這次巴黎服裝展示秀上的某位模特兒猛獻殷勤,然而這名模特兒卻早已听聞他花名在外,而對他的追求持保留的態度;這是她剛才在街上,不巧听見幾名年輕女生看著報紙娛樂版的報導,然後互相熱烈討論的話題。
一則又一則的桃色新聞,男士角人選永遠是她的枕邊人——唐恩。
他也才不過離開她幾天,應朋友之邀到巴黎看個服裝展示秀而已,他的心就已遠離她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態復萌,這種濫情的態度,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她感覺她總是抓不住他的心,抓不穩他的人。
是她真的太過於貪婪、苛求了嗎?還是她已經累得沒有力氣再說服自己的心跟著他漂泊?
是累了,也看透了!再多的奢求只是會增加她心中的不安和旁徨而已,再多的冀望,也只是徒增她等待的負擔。
她告訴自己,別再苛求、再去期待他這顆心,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停妥車,任朵兒拿起放在駕駛副座上的牛皮紙袋和一只小紙盒。牛皮紙袋里頭是她專程到超級市場去選購的一瓶紅酒、一塊八盎司牛排,和一些蔬菜及一瓶千島醬、一瓶黑胡椒粉。六寸大的圓型紙盒里裝的是水果口味的生日蛋糕。
今天是她的生日,唐恩人不在洛杉磯,她也不想到外面的餐廳去慶祝,只想自己下廚,做一份浪漫的燭光晚餐,來替自己慶祝一番。
今晚過後,她就將和洛杉磯告別,回到台灣了。
來到寬敞潔淨、設計新穎的廚房,任朵兒重拾起愉悅的心情,她迫不及待地把餐桌鋪好,從櫃子里找出一只郁金香造型的水晶燭,插上蠟燭,放置在餐桌中央。另外她又找出一只高腳杯,放置在餐桌上。
餐桌布置好之後,她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鍋子,把橄欖油和一小匙女乃油放入鍋內,然後放在電磁爐上熱鍋。
待油八分熱,她把一塊八盎司的牛排放進鍋內,專注地煎起牛排。
在她全神貫注於和牛排奮戰的時候,一雙有力的鐵臂,忽然悄悄地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腰。
「哇——」任朵兒嚇了一大跳,這一嚇,嚇掉了手上的鍋鏟。
唐恩把她抱起,旋過身,把燭全推到一旁去,讓她坐在她方才精心布置過的餐桌上。
她還沒坐穩,他性感的薄唇就已欺上來,覆在她抗議的櫻唇上。他又吮又吻,蓄滿胡髭的有型下巴,親昵地磨贈著她的臉。
他吻了好久,直到彼此的氣息都快沒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他的額和她相抵,一雙眸毫不掩藏的火焰,炙熱無比地凝睇著她。
「你提早回來了?我怎麼沒有看見你的車呢?」任朵兒困難地調整著紊亂的呼吸,胸部因急遽的呼吸上下起伏著。
「我們分開四天了,此刻你見到我不關心我,卻先關心我的車,真是該打。」他輕捏了一下她的俏婰。
他貪婪的視線往下栘到她起伏的胸部,然後落到她懸在餐桌下的兩條玉腿,她短裙下兩條縴細迷人的修長玉腿誘惑著他,令他心癢難耐,勃發。
和她分開短短四天,他對她的想念和渴望都快要把他給燒融了,因為這份狂烈的渴望讓他忍不住提前回國,回來和她溫存。
「我只是納悶你的愛車怎麼沒和你一起進門。」對於他的出現,她甚覺詫異,她原以為他會為了那位模特兒而在巴黎多留一些時日。
「我的車在出國前就送保養場做定期維修了,我剛回國,迫不及待地趕回來見你,還沒空去把它領回來。」
「撒謊,你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我?」她才不相信他的說詞哩!外面關於他在巴黎追求新歡的謠言傳得滿天飛,他會想念她才怪。
「你的口氣怪怪的,是不是听到什麼傳言了?」他眉心緊蹙,狐疑地問她。
這也是他提前回國的原因之一,他生怕她對那些空袕來風的傳言給誤導,所以才想趕緊回來安撫她。
「關於你的傳言實在太多了,我不曉得你在問哪一件。」她裝。
「每一件傳言都是謠傳,你別在意。」唐恩看出了她隱藏在瞳底的哀傷。
「我才不在意哩,反正這是你的自由,我很明白我無權、也沒這個能耐去干涉你。」任朵兒佯裝不在乎。「唉呀!我現在很忙,沒空和你討論你那些風花雪月的韻事啦!」她打住了這個會讓她難過的話題。
對她這樣佯裝不在意的態度,唐恩感到驚慌和不滿。她難道看不出他已經付出真心真情來愛她了嗎?
唐恩緊瞅著她,想看穿她隱藏在內心的情緒,但她一直躲避著他追逐的視線。
想躲?好!他就如她所願,暫時不和她談這件事情,等她臣服了之後,他再找機會提出。
「你一回來就躲在廚房里忙什麼?」他轉移了話題,褐眸里除了緊繃的,還有些許的不滿。
從十五分鐘前就看見她進了門,原以為她會直接回到房間來,卻沒想到他苦候許久,依舊不見她的人影。
最後他按捺不住,終於下樓來找人。他站在廚房門口,看見她忙東忙西、忙得不亦樂乎,忙到忘記他的存在時,他的心和身體忍不住開始發出不平之鳴。
「我在煎牛排!這是我的晚餐啦,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大方地邀請你來嘗一嘗。」
「在做晚餐嗎?何必這麼費事呢,到餐廳去吃就好啦!」他認為把時間浪費在煮食上面,還不如用來狂野廝磨,纏綿一場的奸。
他把她的腿分開,把自己置於其中,他不安分的手指從裙擺探進,滑進她的腿間開始探索。
「你不想嘗一嘗我的手藝嗎?」她嚷嚷著,費力地推開他,心急地想沖過去解救她的牛排。此刻她沒心情理會他的挑逗,眼看著牛排就要變成黑炭了,她心焦不已。
「我寧願嘗你。」他咕噥著,才不願讓她離開哩。
他把她壓向桌面,他躲在她短裙下的大手已由蕾絲邊緣潛進她神秘的三角地帶里撒野。
「唐,不要現在,等我把晚餐做好再……」她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制止他進一步的探索。
「別阻止我,我等不及了。今晚我不想吃牛排,我寧願吃你這客超級美味、又鮮又女敕的大餐。」
「我可以當飯後甜點讓你享用啊!」任朵兒試圖說服他,她瞥過視線,焦急地看著已黑了大半邊的牛排。
「那不夠,你是我的主食,更是我的甜點,不管怎樣,我都吃定你了。」他說,一手俐落地月兌掉自己的衣物。
在寬敞潔淨的廚房里頭,中央的長方型餐桌上,他饑渴地佔有著她,細細地品嘗著她曼妙胴體的每一寸滑女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