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決賽的日子來臨了。
任朵兒和其他幾名尚未進到評審室內的參賽者,都被安排在寬敞的會議廳里等候著,她此刻很緊張,只得藉來回的走動來緩和緊張的心情。
她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走動間,她的目光往窗外眺望,金字塔般皇冠造型的市政廳就烙進她的眼底。
她記得在「超人」影集中,這座莊嚴的尖塔總經常出現其中,男主角常在這里表演英雄救美的戲。
自己可以親眼目睹這些影片中出現的背景景觀,這種感覺真的是很棒。
不過,除了市政廳外,她還想參觀更多,想多感覺一下洛杉磯的各種風貌,只是這種想法是種奢求。自從來到洛杉磯之後,除了第一天有到好萊塢的中國影城去看看之外,自此終日都窩在和記餐館里工作,賺取微薄的生活費,現實生活的經濟壓力讓她根本沒有機會好好暢游洛杉磯一番。
沒關系,等她的生活安定之後,絕對會有機會領略洛杉磯市百變的風情。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機會,她打算到比佛利山莊去看明星豪宅,去逛逛在「麻雀變鳳凰」一片中,李察吉爾帶茱麗亞羅勃茲瘋狂血拚的羅德歐街,領略一下那種上流社會奢華、紙醉金迷的感覺……
「十號,任朵兒小姐。」
突地,一聲叫喚打斷了任朵兒的遐思。
任朵兒猛然回神,目光掃過偌大的會議室,赫然發覺先前等候甄選的其余幾位參賽者都離開了,她們離開代表她們已經應試完畢,現在只剩下她這最後一名應試者。
思及此,任朵兒已經忘卻的緊張情緒又跳回胸口。她閉上了眼,作了一個深呼吸。
深呼吸之後,她的情緒略微回穩。
「出了走廊,前面左轉直接進入會客室,這次的甄選是由唐恩先生親自評審。」秘書小姐向任朵兒說明。
任朵兒客氣地向秘書小姐麗塔輕輕頷首,隨即腳跟一旋,用著視死如歸的神情,僵直地走向會客室。
來到會客室,任朵兒直接推門而入。
寬敞的會客室內,左右兩邊各盤據了一張足以在上面做壞事的長型紅色沙發,兩張沙發中間擺放了一張茶色的長方形玻璃桌,玻璃桌下的置物板上擺放了幾本電影雜志。
里頭沒人?任朵兒立在門旁,正猶豫要不要進入的同時,門後響起了一道熟悉的低沉聲音。
「你要茶還是咖啡?」
這聲音?是那個男人?
任朵兒往前跨了一小步,把門拉回幾寸,她把頭探向門後。
頭才探到門後,她粉潤的頰就不期然地被偷襲了一下。
任朵兒駭然地輕怞了一口氣,她的手撫著左頰偷襲的地方,粉頰上那溫熱濕濡的感覺好像萬蟻竄動一樣,腐蝕著她的每一條感官神經。
怎麼……會是他?
他……竟然就是唐恩,那個好萊塢鼎鼎大名、聲名狼藉的制作人?一見到他,任朵兒便陷入極度震驚錯愕的狀態之中。
她愕然的想著那天他倆相識的情形,她沒料到她竟然已被這位洛杉磯最惡名昭彰的一匹狼給奪去了初吻,還和他共游加州迪士尼樂園。
「嗨,我們又見面了,你要茶或咖啡?」
唐恩一雙眉挑得極高,非常有個性的俊逸臉龐帶著一抹曖昧的輕佻笑容。
「我、我……」
任朵兒驚魂未定地瞪大了美麗的水眸,震驚錯愕之中,她已經忘記前來這里的目的。
「我想你現在最需要的是鎮靜劑。」唐恩揶揄她。
她頓時滿臉酡紅。
「給我咖啡,麻煩你。」不行,她千萬要鎮靜,千萬別讓那天的事情影響到她今天的情緒;任朵兒在心中暗忖。
「卡布奇諾?」唐恩問道,他示意她到沙發上坐。
任朵兒回穩情緒,她把門關上,邁開優雅卻緊張的步伐,來到紅色沙發前。
她站在原地看著唐恩熟稔地沖泡著咖啡,他手上那只咖啡杯是幾何圖形,她曾在某雜志上看過,這樣一只咖啡杯價格不菲,大概要她三、四個月的工資。
泡好咖啡,她看他拿起一根牙簽在咖啡上緣的牛女乃泡沫上畫了幾下。
「試試看味道。」泡好之後,唐恩端著咖啡向她走近,他把咖啡遞給她。
任朵兒接過咖啡,她端高精致的咖啡杯,把唇湊近杯緣。
「維納斯?」
把咖啡湊進俏唇邊,她赫然看見咖啡上緣的牛女乃泡沫上,洋洋灑灑地寫著愛神維納斯的名字。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的一種技藝,他竟然可以在咖啡里做文章耶!任朵兒訝然的抬起眸,迎上他那雙帶著炙熱電流的褐瞳。
「這種技術是我在義大利讀書時苦學來的,怎樣?技術不賴吧!」唐恩洋洋自得地說,他一派閑適地斜倚著沙發背,雙手環在胸前,修長的兩腿瀟灑地交錯而立。
「神乎其技!」
任朵兒迎上他的注視,由衷地贊嘆道。這一注視,卻發現他的目光炙熱得不像話,這讓她羞窘萬分地把目光慌忙移開。
「謝謝你的夸獎。」他凝睇著她。
「『愛神』是這次甄選的表演題目嗎?」
她問道,垂低螓首就杯緣小啜了一口咖啡,她盡量很小心地不破壞泡沫上的字。
「不是!」
「那這有什麼涵義呢?」任朵兒一直低垂著頭,眉睫半掩,她不敢再直視他。
「這是我對你的感覺。」
唐恩充滿磁性的聲音忽爾變得有點沙啞。他繞過沙發,來到她的身旁,從她微微顫抖的手接過咖啡杯,放在玻璃幾上。
「他對她的感覺」,這句話未免太曖昧了吧!
「這真的不是在考試?」她訝然地抬起螓首。
「不是!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你的出現奪去了我的目光、我的呼吸,佔據了我的心,我的心就好像被愛神之子丘比特射中了一箭一樣,整個心塌了一角,自此讓我深陷在愛戀的情潮之中。」他的語氣抑揚頓挫,深情款款地傾訴著他內心月兌軌的泛濫情潮。
似已成習慣,他的手指穿透過她微鬈的青絲,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頸項,停留在她的右邊耳垂下方,拇指摩挲著那個淺紫色的吻痕。
酥麻的感覺再度流竄任朵兒的全身,四肢百骸全都使不出任何力量,以制止他這過于曖昧、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
「唐……恩……先生,我……听不懂你……說這些話的意思,這是台詞嗎?」此刻任朵兒的腦筋陷入一片空白的情況。
「這不是台詞,這是一種『愛』的感覺!」他把她拉向自己,他的唇靠近她的耳邊,喃喃地告白他心中的愛意。
愛的感覺?任朵兒一听,雙腳發軟地跌坐在沙發上。
「唐恩先生,我自動棄權,我想這次的甄選我絕對是無法通過了。」任朵兒打算棄甲投降,因為她實在無法泰然自若地面對唐恩的挑逗。
「別這麼快放棄,甄試還沒開始呢!」唐恩興味盎然地凝睇著她一臉可愛的無措模樣。
「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方才的試驗不算入評審中?」任朵兒欣喜地問,方才的慌亂已經消去泰半。
她一直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唐恩在試探她的演技。
天啊!這女人真的不理會他的愛情初告白耶。
他沒想到這輩子第一次對女人傾訴情衷,就被三振兼封殺,真慘烈啊!
「方才的表現不列入評審,現在咱們重新開始。」
她不懂得他內心高漲的情意沒有關系,他打算拿出不屈不撓的精神來「對付」她。
「好!咱們重新開始。能否給我三十秒的時間?」她萬分祈求地說。
「我給你三十秒,希望你能給我全世界。」唐恩逗她。
任朵兒做了幾下深呼吸,穩定情緒,三十秒之後,自信重返她的嬌顏,她笑逐顏開地站起來面對他。
唐恩凝視著她美麗而充滿自信的笑靨。
「你確定可以開始了嗎?」他問道。
「可以了!」任朵兒很篤定地回道。
唐恩深深地睨她半晌,然後他一字一句,很清楚地對她說︰「好!現在開始評審。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你把你自己塑造成一個放浪成性的女人。現在你來勾引我,用你美麗性感的肢體,來引誘我和你在這沙發上。」
引誘他在這張沙發上!老天,這個考驗比剛才的更難一百倍!
任朵兒震愕無比地瞪視著他,她覺得她的心髒好像失去了跳動的能力。
不行、不行,如果他假戲真做怎麼辦?
她……還是放棄吧!
「你好不容易才晉級到決選,可千萬別輕言放棄。」唐恩看出她的意圖,他忙不迭地說服她。
是啊!好不容易排除萬難才得到這個甄選的機會,她當然不想這樣輕言就放棄。
但……她可不想因為為了得到這個角色而成了他這只惡狼下的珍饌美食。
如果被他給拆解入月復之後,又沒有得到演出的機會,那她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嗎?
任朵兒認真地思索半晌,最後她還是決定放棄。
「我--」她打算明白地告訴他她的決定。
但話還沒說出口,唐恩又出聲相勸。「別放棄,這可是你躍身大銀幕的一個好機會哦。」他不能任她棄權,她放棄了,那他就沒戲可唱,沒機會一親芳澤了。
老天,絕對沒有人能想像得到他有多麼渴望她,她純真又略帶成熟的東方神秘韻味,就像剛成熟的隻果,讓他恨不得要咬上一口,試試那種甜美芬芳又略帶青澀的味道。
「我……」她開始猶豫了,堅決的語氣變得軟弱。
「你若成功地爭取到這個角色,我保證一定能讓你在好萊塢,甚至全球電影界大放異彩。」
他投下一顆威力強大的炸彈,一雙褐眸綻放著引入沉淪的電波。
「我……不放棄!」她像著魔似的推翻了先前的決定。
「OK,那就放馬過來吧!」
他勾勒出一抹感性的笑痕,等待她入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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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朵兒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子已多了一份迷離的柔媚,柔媚中顯現了她強大的自信和熊熊的野心。
她用力甩了甩秀發,讓發絲呈現出一種凌亂卻嫵媚的美感。她抿唇輕笑,姣美清純的容顏,乍現另一種世故而成熟的誘惑風情。
她微仰起螓首,細長的媚眼一勾,氤氳著薄薄的黑瞳,勇敢迎視上等待她付諸行動的唐恩。
如果現在是在床上,他一定把她全身剝個精光,然後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愛上她一回;唐恩在心中無聲而興奮地嘆息著,他充滿期待地接受著她的勾引。
任朵兒欺霜賽雪的修長柔荑撫觸上唐恩充滿個性的性感下巴,她的手指撫模著他那浪蕩野拓的密密胡髭。
刺刺的觸感從指尖傳至她的心脈,引發起她心中駭然卻羞澀的情潮。
天!她是在勾引他耶,怎麼她的心卻毫不受控制地怦怦跳動著?
不行!她必須把持住,眼前這個男人可是花名遠播、浪蕩成性的男人,她不想和洛杉磯市半數以上的女人一樣,臣服于他那野拓的男性魅力之下。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唐恩的低沉嗓音攝回了任朵兒的迷思,他張嘴輕咬了一下她放在他唇下的縴縴五指。
這個舉動很曖昧,任朵兒的臉蛋驀然飄上兩抹紅霞,她害羞地怞回柔荑。
「先前那九位都成功地引誘了你了嗎?」她出其不意地開口問道。
「她們一進這道門之後,不用我出題,就卯足了勁來引誘我……」只有她這個保守的小女孩一個人循規蹈矩地等著甄試。
「她們成功了嗎?」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是想知道自己的勝算有多少,才會這麼問的。
她提出這個問題,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甄選的內幕,並沒有其他的含意;她的心里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成功並不代表錄取,我是評審,不能只憑感官來敲定人選,我必須公正地以各方面的條件來評定,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在人選還沒決定之前,我不能透露任何訊息給你。」唐恩有所保留,但他的意思已明白地表明,她不該再逾矩探問太多。
唐恩雖然浪蕩成性,不過對于公事與私人的風流帳倒還算分得很清楚,和他有過一夜激情的女人,通常只能得到一個小小的角色做為獎賞。
如果要用關系來草率地決定主角人選,那他在電影界不會佔上今日這樣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會淪落到三級片里去演戲。
「我明白!」任朵兒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他睨著她,眼中帶笑。
「既然明白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嗎?你是否還需要三十秒來重新穩定情緒?」
「十秒鐘!」她說。
「入戲的第一要件就是要把自己原本的個性全數忘記,把新的自己融入將飾演的角色之中,你如果做得到這一點,那麼你就已經成功一半了。」他利用這十秒鐘來引導她發揮演技。「就和剛才一樣,你必須屏棄所有雜念,把你自己塑造成放蕩成性的女人,充滿自信地把心中所要表達的感覺表演出來給我看。朵兒,表演出來,我要看你的表現,現在,我要你用你美麗的肢體,豐富自然的表情來勾引我--」唐恩激發著她內心狂野的情潮。
是啊!她不該再胡思亂想,她要把握機會將自己心中的角色詮釋出來,她要爭取到這個角色!
心念一定,她縴細的柔荑隨即揚起,再次撫上他有型的下巴,沿著鐫刻的線條,撫模著他細密而性感的胡髭。
那刺刺的觸感再度從指尖傳達至她的心脈,再一次引發她心中狂烈的滾滾情潮。
她不再費心抵抗這股莫名的情潮,她要讓這道狂瀾引導她入戲。
「有人說過你留著胡髭的下巴很性感嗎?」她欺上漂亮的櫻唇,吻上他那性感又帶點頹廢的下巴。
「沒有,你是第一個。你喜歡這樣頹廢的我?」唐恩眼帶熾焰地凝視著她那雙如璨的星眸。
「嗯,我喜歡這種刺痛的觸感,你呢?喜歡我哪里?」她在他唇邊輕聲呢喃。
她的聲音慵懶而誘人。櫻唇略往上移,開始挑逗他那張冷毅的薄唇。
「我喜歡你粉女敕的玉頸,還有你這雙修長而勻稱的美腿。」
她的輕吻、她的呢喃,引來唐恩一聲低沉的嘆息。他的手順勢攬住她的水蛇腰,他結實的腿和她緊緊相貼,胯間的堅挺和她柔軟的禁地密合著。
這個曖昧的接觸讓任朵兒的心一悸,但她隨即把驚惶的情緒掩飾下來。
「你想感受一下我雙腿滑女敕的肌膚嗎?」她說。
她突然輕輕推開唐恩,把他推坐在沙發上,她跟著後退一步,霍然拉開兩人曖昧的距離。
「想嗎?」她又問。
她立在他張開的雙腿之間,用著充滿媚惑的眼神挑逗他。
「我很渴望!」他充滿期待地回道。
他的聲音因熱切的期待而變得異常沙啞,他的掌急切地撫上她的腿,他在腦海里想像著他結實有力的腿和她勻稱白皙的玉腿交纏的畫面。
「別急,你耐心等著。」任朵兒嬌嗔地拍掉他的狼手。
她優雅地坐在玻璃桌面上,輕輕地踢掉高跟鞋,然後把雙手從裙擺下探進,慢條斯理、挑逗似的將膚色的褲襪褪至腳踝。
到了腳踝,她突然停住了--
「你肯幫我月兌掉它嗎?」她把白皙的雙腳抬至他的膝蓋上。
「這是我的榮幸。」唐恩一手握著她的腳踝,一手緩緩地幫她月兌去褲襪。「接著呢?我還有榮幸替你做其他的服務嗎?」他迫不及待地問道。
「替我拉掉洋裝的拉鏈。」任朵兒移坐至他的膝蓋上,她轉過身,背對著他。
「樂意之至!」他欣然應允,此時此刻要他恬她的腳趾頭他都願意。
唐恩伸出手扯動金質鏈扣,緩緩地往下拉。
當拉鏈拉至腰際時,她迷人的雪白美背完全沒有遺漏地烙進他那雙褐色的深瞳中。
她的挑逗成功了!他沒想到這個保守的東方女孩挑逗的功夫如此高桿;唐恩感覺自己已經欲火焚身了。
要?她已然迷醉在他高超的挑逗技巧之下,此刻的腦筋中始終維持著空白現象。
「好……」她無法思考地隨口應允。
她的迷醉加速了他的,胯間的男性象徵已經瀕臨爆發點。
「小朵兒,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滿足你。」話落,他從她身上爬起,迅速地扒光自己一身名貴的衣著。
任朵兒的臉蛋因的刺激而顯得酡紅,以醉然的眸子仰望著他。
她看著他拉起寶藍色襯衫的衣擺,解開鈕扣,然後褪去。接著他又月兌去棉質無袖內衣,再來他將手置在腰間,解著褲頭的黑色皮帶;他拉下拉鏈,褪去長褲。
長褲一褪,他那隔著黑色性感的三角褲,勃發的男性象徵霍地映入她的眼簾--
他幾近全果,健碩結實的陽剛之軀,即刻就要覆在她嬌女敕的身軀之上。
他為什麼把他那身光鮮亮麗的名貴衣服給月兌了?
任朵兒迷離的目光鎖定在他腿間緊繃的點,他的碩大令她臉紅心跳,更令她尋回一些理智來……
「STOP!」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任朵兒及時喊停。
STOP!這是什麼鬼話?當唐恩全身僅剩一條內褲,偉岸結實的身型就要覆上她時,她竟驟然從迷茫的境地清醒過來。
她猛然地翻身離開,跌坐在地板上,唐恩則跌進柔軟的沙發里,撲了一個空。
「你在干什麼,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
唐恩趴在沙發上,他懊惱地大吼。他那鐫刻般俊逸的臉龐因被活生生阻斷而扭曲變形。
「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Why?」唐恩猛然坐起身來,一雙褐瞳變成墨黑色,欲求不滿的目光陰鑠地鎖住她。
「甄試到此為止,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她理智地宣布。
「甄試是否結束由我來決定,不是由你。」他大手一撈,意圖把她揪回原位。
為避免被他揪住,任朵兒火速的拾起地上的洋裝,腳步踉蹌地逃離他張臂可以攫住她的安全距離。
她幾近光果的身軀和他一樣,全身僅剩一條底褲。她把洋裝緊抓在胸前,掩蔽著雪白迷人的嬌軀。
她是第一個從他身下落荒而逃的女人。
唐恩失笑的睨著她慌忙逃竄的神情,這景象讓他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只饑渴的大野狼,意圖吃掉眼前這個天真的小紅帽。
思及這畫面,他不禁仰頭大笑。
「甜心,你真該打,你這樣做,實在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耶!」他爆出一長串笑聲,整個人呈大字型仰靠在沙發上。
任朵兒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那被黑色底褲包裹著的勃發還沒得到紆解,大剌剌地烙映在她的黑瞳中。
「我們是在演戲,沒有必要假戲真做啊!」
「我如此假戲真做,代表你的演技已接近出神入化的境地了。」
「我不認同你的論點,你不過是想藉機『非禮』我!」任朵兒義正辭嚴地指責他的不軌意圖。
非禮?一向被女人追著跑的他,竟然被女人指控他「非禮」?
他再度爆出一聲大笑,面對這個保守矜持的東方女孩,他是沒輒了。
「我的親親小甜心,你是可愛又可恨的小女孩,我愛極你了,卻又恨不得剝掉你天真的外衣,徹徹底底地改造你一番。」他搖頭輕嘆。
「你別老是用甜心、小親親來喚我,我不習慣這樣的稱呼……」任朵兒美麗的臉蛋因他的話而脹得火紅。
「你恐怕得學著適應,因為你遲早得習慣我這樣親昵的叫喚。」他說,俊顏上盡是色迷迷的笑意。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意圖把她攬進他的獵艷名單之內嗎?
「你的話真是無禮。」她低斥。
他這樣曖昧不清的話,令她陷入驚惶無措的狀況。她的柔荑緊抓著洋裝,身體微微顫抖。
「全洛杉磯市有一半以上的女人,可愛極了我的無禮呢!」唐恩志得意滿地贊揚著自己的豐功偉業。
「是啊!全洛杉磯市有一半以上的女人愛極了你的無禮,但我卻是那另外半數。」她很清楚地拒絕他。
誰知,唐恩卻忽視她的拒絕,他大言不慚地說︰「另外那半數我正在征服中。」
真狂的男人!
「除了可惡的無禮之外,你還真是自大得令人感到厭惡。」任朵兒氣得直想跺腳。
「你厭惡我?」唐恩伸手撫著下巴的胡髭,興味盎然地細細品味她的話。
生平首遭有女人厭惡他耶!這感覺還真是奇妙!
「我認為你在沒有『深入』認識我之前,不應該下這樣主觀的評論。」他眼神輕佻地睥睨著她說。
「我才不想『深入』認識你。」
「你不?這恐怕是由不得你了。」唐恩的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在你得到『月兌軌情焰』這部戲女主角的角色之後,我們相處的時間將會增多,所以你深入認識我的機會將會很多很多哦!」他從沙發上起身,彎身拾起地上散亂的衣物,邊說話邊著裝。
「你的意思是……」
「你錄取了,我決定采用你當『月兌軌情焰』的女主角。」
「真的?我被錄取了!」
他的話令任朵兒欣喜若狂,她狂喜地奔至他的面前,美麗的臉蛋興奮地仰望著他。
「我是評審,說的話當然算數!」唐恩勾起她尖潤的下巴,出其不意地在她的櫻唇上偷了一個香吻。「穿上衣服,不然我的狼爪又要伸出來了。」
他的眸子炙熱地盯著她頸部以下的嬌軀,大野狼的表情又重新顯現在臉上。
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偉大」到極點,月兌光了女人的衣服,竟然沒有沾惹她!
「你的雄性激素未免太過旺盛了吧!」任朵兒臉紅發燙地啐他。
他如火灼人的目光令任朵兒倒怞了一口氣。她背過身,忙不迭地把洋裝套上。
「我正值壯年,不旺盛才有病哩!」唐恩反駁她。
他努力抑下想把她壓倒在沙發上的沖動,他盡量無動于衷的瞪視著她美麗雪白的背過干癮。
他看著她身體發抖地著裝,他感覺自己全身也在發抖,抖得最厲害的是腿間那處緊繃、快瀕臨爆發點卻無處發泄的男望。
「既然錄取了,我們是不是談一下將來合作的細節?」
著好裝,她轉過身來,她重新面對他,這次有了衣服蔽體,她迎視他那如惡狼的目光便不再那麼害怕了。
對于她倏然的改變,唐恩失笑,搖搖頭。
「晚上到這個地址來找我,我們再慢慢來談。」他從桌面下找出一枝筆,執起她的柔荑,在她的掌中寫下了一個地址。
任朵兒雙眼發亮地看著掌中瀟灑飛揚的英文字,此時此刻,她感覺她的夢想變成真--
「哈!HOLYWOOD!」她在心中快樂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