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月光、涼涼的流水,把野地里的紅葉妝點得一片迷離,楓林下兩情繾綣的倒影映于澄澈涓流的溪水中。
滿地紅葉,川介浩司把斐若彤置于其中。她的美麗比紅葉更勝數倍,他的目光忍不住依戀地放在她的身上。
川介浩司單膝跪在她的身畔,他伸出手,緩慢地褪去斐若彤的和服。
和服褪去,她雪白曼妙的胴體和炫紅的紅葉彤成強烈的對比,在遍地火紅中,她的白皙顯得在弱,令人憐惜。
「妳真美,美得過火!」
川介浩司凝視著她,他的掌情不自禁地覆上她豐潤的侞房著,他的雙瞳霍地一黯,眸底染滿賁張的。
斐若彤不敵他火熱的凝視和,她羞怯地閉上眼,不敢去接觸他滿瞳的愛火。
「若彤,張開眼來,看我愛妳。」川介浩司不允許她閉上眼,他要她專注地看著他。
斐若彤嬌羞地張開眼,迎上他滿暉的激切愛戀。
「現在,愛我……」她張口低喃,伸出小手覆在他厚實的掌背上。
「我想立刻要了妳,但在要妳之前,我要讓妳感受更多……」川介浩司翻過掌,和她十指交纏。
☆☆☆
當激情平復,失序的喘息平緩,燈籠里的燭火也已燃盡。
沒有了蠟燭的光線,川介浩司只好就著暈暗的月光,把斐右彤姣美瑩白的胴體,深刻地烙進黑色的瞳眸里。
在月光下,她靠在他的懷中,撩首半椅在他的肩上,她修長勻稱的腿和他頎長有力的雙腿交纏著。
川介浩司厚實的掌萬般眷戀地撫著她光滑微濕的美背,順著背部優美的線條,緩緩往下游移。大掌經過了細腰、有致的俏婰,然後停留在白皙的大腿上。
他輕輕地柔撫著她的腿,感受著她那極富彈性的滑膩觸感。
「若彤,我弄疼妳了嗎?」他欺近她的頭,在她耳邊輕問。
「有一點。」斐若彤羞澀地回道,她不敢抬眸和他對視,方才激情纏綿的畫面讓她感到害羞。
「抱歉,我方才有點失控了,我應該要溫柔一點才對,畢竟這是妳的第一次。」
川介浩司歉然地低語,他憐愛地吻著她漂亮的耳垂,熾熱的氣息呵在她的頸窩上。
「好癢呵!」斐若彤嬌笑著躲開,她最怕被呵癢了。
「妳怕癢?」
川介浩司不容她逃開,將她攬緊在懷中,他揚起眉笑睨著她,像是逮到了可以整治她的法寶,俊額上盡是奸佞的得意神色。
「不怕!」她不承認。
「不怕?那我給妳搔搔癢,咱們來試驗看看妳到底怕不怕。」川介浩司不放過她,他將手從腿間往上移回她的背脊,很可惡地往她的腋下竄入,猛搔著癢。
「啊──川介浩司,你停手!」斐若彤想躲卻躲不開,她很怕癢,奮力扭動著嬌軀。
川介浩司不放手,他的唇和舌尖變本加厲地加入呵癢的戰局。他一手搔著她的腋下,唇舌則攻往她的頸窩。
斐若彤不敵此番來勢洶洶的攻勢,頻頻呼吟︰「救命啊,救命啊!」
她在他的身懷中掙動著、嬌喘著,她害怕地扯喉吶喊著︰「川介浩司,你太可惡了,快停手啦!」
「我不停,我要搔到妳棄械按降。」但川介浩司抑故意地再度向她進攻。
「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斐若彤大喊道。
「我來救妳了,怕癢的美人兒。」川介浩司的眸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
他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她翻過身……
霎時,熾烈的愛火在火紅的楓林里蔓延開來──
☆☆☆
整整一夜的激情,讓斐若彤的身體感到極度疲憊和不適。
一直到接近清晨,他倆才回到旅店。一進房間,她頭一沾枕,便沉沉地睡去。
在斐若彤沉睡之中,窗外的天色漸由曙亮變為暈黃,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當斐若彤從睡夢中清醒來時,天色已近黃昏。
「終于醒了?」在斐若彤張開眼的那,川介浩司那沉厚的嗓音乍現于她的頂上。
從昨晚進房來,川介浩司便一直陪在斐若彤身邊。他躺在她的身側,支手撐著臉頰,帶笑的雙眸凝視著她沉靜姣美的睡容。
「你……怎麼睡在我房里?」斐若彤驚訝地瞪視著川介浩司那俊朗的面孔。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妳怎麼會睡在我的房里?」
川介浩司斜睨著她好整以暇地回道,探出手,替她把垂落在頰邊的一撮青絲撥開。
「這是你的房間?」
斐若彤從床褥中跳起,她坐在床褥上,慌亂地環顧著四周。這兒的確不是她的客房,放置在一旁的男用公文包可以證明這一切。
「我怎麼這麼胡涂,竟然睡在你的房間。」
她懊惱地說著,她記得早上回來時,她一沾枕便倒頭睡著了,根本就沒去思索她進了哪一間房。
跟他睡覺是胡涂?這女人講話還真是不留余地。
「妳不胡涂,是聰明過了頭。」川介浩司沒好氣地說。
斐若彤當然听得出他話里的慍怒。
「我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該離你遠一點,我們兩人實在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她說道,此刻惶然的情緒是昨晚月兌軌的激情所造成的。
她和妹妹的未婚夫發展出曖昧的私情,這樣的行徑簡直就印證了大媽柳雅青的話,她說她的身體里流著和母親一樣瀅蕩的血液,專門以勾引別人的丈夫為樂。
她是這樣的嗎?
不!她不是!
她和浩司是真心相愛!
「若彤,別說這些掃興的話。此次難得的假期,我們應該拋開顧忌,好好玩一玩。」川介浩司沉聲打斷她的迷思。他霍地翻身起床,一把將她從床褥上抱起。
「要去哪兒?我可以自己走。」他說的沒錯,這是一次難得的假期,她應該把顯忌全拋開,放開心胸好好玩一番。
「我們泡湯去,昨晚把妳累慘了,泡一泡湯會令妳舒服些。」他抱著她,出了房間,往浴池前去。
「也足……是啊,昨晚我……累慘了。」
想起昨夜的激情,她的臉就一陣燒燙。她偎在他的胸膛,回答的聲音細如蚊蚋。
川介浩司低首用眼角覷著她緋紅的美麗容顏。
「待會兒,還有得妳累的了。」他用炙熱如炬的眼神挑逗她。
斐若彤聞言,大大地倒怞了聲氣。
「你……還想要?」她驚恐地瞪視他;昨晚一整夜的纏綿,還不能滿足他嗎?
「我想要妳,無時無刻都想要妳,恐怕一輩子都要不夠妳。」他很鄭重地響應道,唇角一句,綻露出一個非常曖昧的笑。
斐若彤被他這曖昧的話惹得羞窘萬分。
「你真是不知足耶!」她羞怯地嬌斥一聲,把臉深埋進他的懷中,不敢面對他。
「如果妳能用昨晚的熱情響應我,我想我比較能滿足吧!」她的羞澀惹來他的大笑。
他發現,他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干練、冷漠的面具底下的羞怯和狂野。
☆☆☆
四天的假期,在兩人不設防的激情中,很快地就過了兩天。和前一晚一樣,整個晚上,川介浩司饑渴地需索著斐若彤嬌女敕無瑕的胴體。
第三天的清晨,天光微現。
由于前晚川介浩司沒有給她太多的睡眠時間,所以斐若彤在美麗的清晨里還沉沉睡著,完全未察覺香嵐溪另一面迷人的誘惑風情。
「起床梳洗了,小懶貓。」
斐若彤感覺耳邊昨開一聲吆喝,她的腎緊隨著被拍了一下。他的掌停留在她的俏婰上輕輕撫模著,那撫模的力道充滿了挑逗意味。
哦,別又來了!斐若彤羞澀地低嚎一聲。
「川介浩司,你不能再踫我了,我快被你那過度強盛的精力給折磨死了。」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低聲厲喝。
「如果不要我踫妳,就趕快起床,我們要出門了。」他不舍地怞回手。要不踫她恨難,誰教她一副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俏麗模樣。
「要去哪?還有比這兒更美的地方嗎?」斐若彤飛快地從床褥中起身,膩進川介浩司的懷里,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們去茶臼山,從山上俯瞰腳下的高原台地,又是另一種奇景。」他趁勢把她攬進懷中,低首火熱地吻上她嬌懶的玫瑰唇瓣。
她吻起來,像清晨里第一朵綻放的攻魄,好甜好甜,讓他舍不得放開她,好想就這麼吻到天長地久,吻到紅葉飛落。
他不想放開她,但將盡的呼吸讓他不得不放手。
「老天,我又想要抓了。」他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唇,頭抵住她的額,熾熱的呼吸噴旋在她的鼻上。
斐若彤臉蛋酡紅,急喘著氣,他吐納在她鼻尖的呼吸令她心跳開始加速。
「哦,別又來了,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斐若彤捶了一下他肌肉糾結的胸膛,嬌喃著向他求饒。
川介浩司仰頭大笑。
「沒想到妳也有向男人求饒的一天,我以為向來只有男人被妳踩在腳下的分哩!」
她在商場上強硬干練的作風和此刻嬌羞求饒的模樣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
「哪天我會讓你感受感受我把你踩在腳底下的滋味。」
得了便宜又賣乖的男人!斐若彤在心中低聲謁罵,她一把推開他,進了浴室梳洗。
「不用感受了,我已經在妳腳下苟延殘喘整整三年了。」川介浩司咕噥的抱怨聲從床榻間傳進斐若彤的耳中。
斐若彤看著鏡子,低低笑開了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