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似乎帶有電流,偌大的琴室里彌漫著的氣氛,駱禹丞戀上了寧筱築的唇,這個吻似乎永無止盡,熱切的吮吻間把兩人推上激情的高峰。
衣衫凌亂的寧筱築和駱禹丞交疊地坐在地板上,駱禹丞不安分的手已經將她的襯衫褪至兩臂之下,她豐盈雪白的酥胸半露在外,挽在頂上的卷發亦垂落在赤果的粉肩……
她這模樣好嬌弱、好嫵媚,映在駱禹丞激情的黑瞳中,像個純真美麗的天使,他有股,想要她更多-他在她的唇烙上無止盡的深吻,他的手覆在她的胸前,柔撫著她令人沉淪的柔軟綿侞。
她是爺爺的情婦呵!他不能踫她!
駱禹丞在心中提醒自己停下所有動作,但他就是不听使喚,一再地往她的唇烙上深吻,他的手一再挑逗她那雪白的雙峰。
「筱築,你好美、好美……」像中了魔蠱,他被她的美給勾去了魂魄,他的唇離不開她的唇瓣,她的全身似乎散發著特別的魔力,讓他不想從越軌的激情中怞身。
「駱……禹丞,我……們不能……」寧筱築對男女之情認知不深,她的心是那麼惶恐,這突如其來的激情讓她芳心大亂。
她試著推阻他的求歡,但他越來越狂野的挑逗卻把她薄弱的理智淹沒。她沒有能力拒絕他,只好任他一再索求。
「筱築,你是爺爺的女人,我不該踫你的,但……
我就是無法停下來。」
駱禹丞粗重地喘息著,他在她唇邊低喃,低瞥—眼她半果的性感嬌軀,他整個身體已瀕臨爆發邊緣。
他在說什麼東東?竟然說她是駱爺爺的——「停——駱禹丞,你給我住手!」寧筱築猛然從激情中驚醒,她迷離混亂的思緒瞬間重回軌道,她用力地推開他,把他推離—臂之遙。
「寧筱築,你該死的,怎麼突然推開我——」駱禹丞的全身都在叫囂,滿眸欲求不滿的怒火。
「我要問你,你剛剛那句活是什麼意思?你為何說我是駱爺爺的女人?」寧筱築的怒氣不下于他。
「這事還要我解釋嗎?我想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勾搭我爺爺的事。」被活生生地截斷。他氣極敗壞地說。
「你說什麼?」聞言,寧筱築尖聲大叫。「你說我……勾搭……駱爺爺!」這天殺的,他竟然講出這種話來。「你這個混帳,你該死的誹謗我的名譽。」被指責成這麼的不堪,寧筱築火冒三丈。
「名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駱禹丞仰首冷笑一聲。「像你這種隨便的女人,還有名譽可言嗎?」
他的口氣、表情和眼神盡是輕蔑。
寧筱築無法接受這種莫須有的指責,委屈的淚在眼眶打轉,然後奪眶而出。
「哇——」她坐在他的腰際,淚眼婆娑,她好委屈地大聲哭了起來。「駱禹丞,你怎麼可以這樣誣蔑我……哇——」她趴進他的懷中,大聲地哭泣著。
駱禹丞身體僵住了,她的哭聲引來他的罪惡感,他說的話是不是太傷人了。
「……」他低首望著她顫抖的背,他伸手,想拍拍她,安撫她的情緒。
「別踫我,你這殺千刀的男人!」寧筱築氣不過,她用力地推開他,爬起身來,奔出琴室。
「筱築——」駱禹丞飛快地爬起身追了過去。
***在琴室門口,駱鵬輝擋住了寧筱築。
親眼看見寧筱築衣衫不整地從駱禹丞懷中掙離,駱鵬輝十分擔心地問道︰「筱築,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了你?」他關心地問,心里卻已經有了底,欺負她的人一定是他那向來狂妄不羈的寶貝孫子。
「是駱禹丞,他好可惡,我這輩子絕不會原諒他。」
寧筱築在見到疼愛她的駱爺爺後,委屈地躲在駱鵬輝的背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駱禹丞竟然把她說得那樣不堪.那些話實在太侮辱人了。
「筱築,不要哭,一切由駱爺爺替你作主,我會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兔崽子。」駱鵬輝安慰著寧筱築。眼見此景,讓他震怒不已,憤怒地走進琴室。
「這是怎麼回事?」
駱鵬輝的聲音渾厚且具有威嚴,他拄著拐杖站在駱禹丞的面前,一臉怒氣地質問。
昨天晚上福嬸打電話通知他時,他便馬上整裝連夜從台北趕回山上來,才進到大宅。還沒機會證實福嬸所說的那些話,就已經親眼目睹寧筱築衣衫不整從駱禹丞懷中離開的情形。
事實擺在眼前,看來福嬸所言不假,這兩人真有了親密關系!真是該死,他這放浪不羈的孫子竟然在回國短短不到兩天之內,就對寧筱築下手,這實在是太荒唐了,他非得好好教訓駱禹丞不可,筱築可是個清白的女孩,不是外頭那些隨便不知檢點的女人,如今發生了這種事,他一定要駱禹丞給她一個交代不可。
「爺爺——」駱禹丞在看見駱鵬輝時,萬分震驚地定住了追逐的腳步,他望著駱鵬輝那雙凌厲的老眸。
這下子慘了!沒想到竟被爺爺撞見他和寧筱築親密的模樣。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駱鵬輝滿臉的怒氣。「你對筱築出手了對不?你真是該死!竟然對自家人做出越矩的事。」
駱鵬輝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把所有佣人都視為自家人,非常厚待他們,也對他們非常的照顧。
「爺爺,我……」
然而駱禹丞卻誤解了駱鵬輝的意思,他以為爺爺已把寧筱築視為自家人了,這麼說他有意把寧筱築納入駱家大門來?想到此,他的心怞痛。可是,他卻說不出話來。一來,他不知該如何解釋眼前這場混亂。
因為事實就如駱鵬輝所看到的,他對爺爺的女人有好感、有,他吻了她,還打算要她。二來,他也為了方才的話而苦惱著。
「你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告訴我,你為何要踫寧筱築?」駱鵬輝手上的拐杖重重地敲擊地板,發出很大的聲響。
「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終于駱禹丞決定豁出去了,既然被駱鵬輝親眼撞見,那他就實活實說吧!
寧筱築對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從十三年前初次相遇開始,他的心就已經遺落在她身上了。
這句話等于是承認了他倆的關系,駱鵬輝老眸一斂,心中有了盤算。
「就為了滿足自己的,你竟對她下手?!」他繼續質問駱禹丞。
「我很抱歉,我不該踫她的。爺爺,請你原諒我,這事情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駱禹丞歉然地向駱鵬輝道歉。
「你要道歉的對象不是我,是郭太大,她好好一個清白的女兒,竟然毀在你手上。真是的,你這麼做,教我該如何向人家交代呢?郭太太她還指望筱築能嫁個好人家,讓她下半輩子能有依靠啊!」
駱鵬輝的盤算是把駱禹丞和他疼愛的寧筱築湊在—起,既然兩人已生米煮成熟飯,那這個計劃應該不會失敗才對。
駱禹丞啞然,爺爺怎麼會說——寧筱築是清白的……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爺爺的女人嗎?
「爺爺,筱築她……她不是你的情婦嗎?」駱禹丞緊握著拳頭,等待著駱鵬輝的答案。
「你胡說!我才不是!」站在駱鵬輝身後的寧筱築,尖聲大叫。
「簡直是一派胡言,你這兔崽子,這些話是听誰說的?」駱鵬輝聞言,也憤怒不已,他拿起拐杖敲了一下駱禹丞的頭,不敢置信駱禹丞竟會說出這些話來。
「我說錯了嗎?爺爺你和她——」
「你根本大錯特錯︰」寧筱築生氣地否認。
「你別再胡言亂語了。」駱鵬輝也出聲斥責。
兩人都齊聲否認,這……
「爺爺,你和筱築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的關系?」
駱禹丞又慎重地問了一次,神情除了興奮還有緊張。
「你這兔崽子,你敢再問一次,我就打斷你的腿。」
駱鵬輝氣得臉紅脖子粗。「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怎可能還會去踫年輕女孩,這簡直是荒唐到了極點的事。」駱鵬輝臉紅地責難駱禹丞。
駱禹丞聞言興奮異常,就像小孩子拿到糖果一樣,快樂的手舞足蹈。方彩霓的話果然不能相信,她就像她的母親一樣,沒別的本事,就愛造謠生事。
「你在高興什麼?怎麼一下子緊張兮兮,一下子又高興大叫。」駱鵬輝怒斥。
「爺爺,我好高興,因為我可以毫無顧忌地追求我愛的女人了。」拉著駱鵬輝的手,駱禹丞帶領著他跳舞。
駱鵬輝跟隨著他起舞,有十幾年了,他祖孫倆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親密了。
寧筱築被駱禹丞的話給弄呆了,他口中說的那個他愛的女人,是指她嗎?
「你哪一次追求女人會有顧忌?!還不都是放心人膽地追。」駱鵬輝無法苟同,據他了解,駱禹丞在維也納求學的這幾年,不但女朋友不斷,而且也都行進一步的親密關系。他啊!換女人的速度和換襯衫沒兩樣。
不過他過去的風流帳他管不著,也懶得管,但和寧筱築這件事他可不打算這麼便宜地放過他,他既然對寧筱築下了手,那就要負責到底。
「之前的女人從來沒有—個能引起我的佔有欲,只有筱築,她對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我想在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愛上她了。」
高興地拉著駱鵬輝轉了一個圈,駱禹丞優雅地來到寧筱築的身前,十分誠摯地說。剛從錯愕中回神的寧筱築,臉紅地听著他的宣言,他……在胡說地開麼啊?!「駱禹丞,你別再亂說話,小心我拿抹布塞住你的嘴。」寧筱築瞪他—眼,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溫度好燙,像熱水沸騰一樣。「我是認真的。」駱禹丞俊眉往上挑,他扯開一抹迷人的笑。
認真?「誰信你!」寧筱築這句話本來想用怒吼的,但說出口時,卻顯得那麼嬌羞,那麼雀躍。
駱禹丞笑著對她眨眨眼。寧筱築惱怒地撇開頭,不理會他。
駱鵬輝的聲音在駱禹丞的背後響起,他對駱禹丞如此越軌的舉動仍有微詞,叨叨地教訓著駱禹丞。「就算她非常的吸引你,你也不能一見面就把她引上床吧!
你這舉動實在是太荒唐了,咱們這里可比不上國外的開放程度,只要兩人看對眼就可以上床……」
上床?「停!爺爺,你這句話我听不太懂。」駱禹丞一頭霧水,他轉過身來,對駱鵬輝的指責感到相當納悶。
「你別給我裝傻,福嬸已經把一切事情都告訴我了。」駱鵬輝還以為駱禹丞想賴帳。
「福嬸她……說了什麼?」駱禹丞不解地問。
「她說前天晚上筱築在你房里過了一夜。」駱鵬輝說。
「她確實是在我房里過了一夜。」駱禹丞點頭承認這個事實。
啊!慘了,福嬸真的去向駱爺爺嚼舌根了;寧筱築一臉震驚。
「駱爺爺,你別听福嬸亂說,我和大少爺壓根兒沒發生什麼事啊!」她驚叫。
「筱築,你受了什麼委屈盡管告訴駱爺爺,別憋在心里,駱爺爺會幫你作主的。」駱鵬輝斷然地截斷駱禹丞和寧筱築的話。
「不,我沒有受委屈啦!」她要昏倒了!
「爺爺,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駱禹丞納悶地問。
「你做了什麼還要我講嗎?筱築在你房里過了一夜,你別告訴我,你和筱築沒有發生關系,我不會相信你的說詞的。」駱鵬輝厲聲斥責。
「你說什麼?我和她發生關系?!」他哪有啊?雖然他的心里一直有這個想法,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根本還沒機會嘗到這個甜頭啊!
「你休想否認,筱築她已經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向福嬸說了,她也坦誠了你們已經有了親密關系。」駱鵬輝說。
寧筱築再度尖叫。
「我沒有承認過這件事!」她替自己辯駁,但駱鵬輝和駱禹丞卻都沒有把她的辯駁听進耳里。
「筱築她坦誠了……」駱禹丞錯愕萬分。這怎麼可能,他們雖然同床共枕,但根本沒有發生關系啊!
「嗯!她親口向福嬸坦誠的。」駱鵬輝臉色凝重「禹丞,你必須對筱築負起責任來,在你佔有了她的清白的那夜,也許已經在她肚子里留下了咱們駱家的子孫了,我絕不允許你像對待別的女人一樣背棄了她。」
「爺爺,我不會背棄她的。」一個詭計在他心里形成;既然她都親口承認和他有了親密關系,那他正好可以用這個為理由,把她娶到手。「我會娶她,對她負起一輩子的責任。」駱禹丞再旋回身來,他對著寧筱築說道,語氣是萬分的誠懇。
寧筱築差點氣絕身亡!她極度不解,事情怎麼會變得如此混亂呢?
「你不必負責任,我這輩子就算沒男人要,也不會嫁給你的!」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這輩子娶定你了,我將實現你六歲時的生日願望,讓你當我的新娘子。」駱禹丞好興奮。
「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別胡扯!」寧筱築不承認,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沒胡扯,這句話是你自己說過的。」駱禹丞反駁她,他的一雙黑瞳炙熱無比。
她真的說過嗎?望著他的瞳眸,寧筱築頓時之間迷惘了。在內心深處,她似乎記得,她曾經和一個大哥哥相遇……
「有你這樣的承諾,我就可以放心了。」駱鵬輝突然打斷了窗筱築的迷惘,他插進話來。「等郭太太一回來,我就向她提親去,我等不及要抱曾孫子了。」他喜上眉梢地說,對于這樁婚事是再滿意不過了。
孩子?寧筱築一听,全身血液逆流!
她……她和駱禹丞根本沒做什麼,哪來的孩子啊!
駱禹丞凝視著臉紅的寧筱築,他得意且暖昧的望著她平坦的小月復說︰「好啊!既然我們的事都已經被公開了,我也希望快點把她娶回家。」
「駱禹丞,你為什老是胡說八道?!」听他那語氣,是那麼暖昧!寧筱築急忙地撇清。
「筱築,既然爺爺都已經知道了,我們就別隱瞞了。」一個詭計在駱禹丞的心里形成,他這話讓寧筱築措手不及。
「我不承認!」她可不想傻傻地被駱禹丞給陷害,她—定要為自己洗刷「冤情」。
「親愛的,別害羞了,就承認了吧!」駱禹丞突然傾過身來,俯下俊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寧筱築的小嘴。
「唔……」寧筱築驚然地瞪視著他。
「閉上眼。」駱禹丞在她唇邊嘆息。
「……」寧筱築陷在驚愕中,混亂的思緒無法接收他的訊息。
「唉,我要回房去睡了,不打擾你們小倆口親熱了。」駱鵬輝笑著揮揮手,他迅速地離開琴房,順手帶上門,把火熱的氣流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