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侵犯,是指雙方並非在你情我願之下發生關系,對吧?」程爾琰突然冒出這句話。
姚媚娘一時間無法回話,只能呆若木雞地看著他。
他再次展露迷人笑容,她為此心悸,心跳亂了節拍。
可惡!她有病啊!他可是個大,她居然還對他的笑容產生不該有的感覺。不行!無論如何,她都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兩情相悅,那就不叫做侵犯了,對吧?」他再度說道。
她無法理解,只覺得他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放開她的手,改而環住她的腰,讓她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起來。
雖然她的手得到了自由,他卻沒有將大腿移開,以至于她還是無法有任何動作,再加上裹在身上的斗篷經過一陣掙扎後大部分部滑落到胸前,雪白雙肩與鎖骨在他面前一覽無遺,最後她只能一手抓緊斗篷,另一手遮蓋春光外泄的肌膚。
他注意到她的動作,莞爾一笑。「我程爾琰向來不強迫女人,對妳當然也不例外!」
騙人!姚媚娘才不相信他的話。
程爾琰從她的表情清楚解讀出她的想法,他無所謂地繼續道︰「我給妳一個選擇吧!妳是要當我的女人?還是要告訴我,妳為什麼會掉進河里?」
姚媚娘的心髒差點停止跳動。當他的女人這條件她還能理解,但後者這個選擇卻讓她傻住了。
他想知道她為何掉進河里的原委,那豈不是要將她的身世和有關村里的事全都說出來?她才剛決定將過去全部拋棄,重新來過的,然而……
姚媚娘無法開口,她不想提起自己的過去,更不想再回憶水蓮村里的一切,況且她根本不知道程爾琰的底細,雖然他說自己是四處游山玩水之人,但說不定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詞。若他的真實身分是水蓮村的人,或者與村子里的人有所往來的話,那她一旦說出真相,一切不就完了。
姚媚娘在極短的時間里思考這個問題,她不敢冒險,就算水蓮村與外界極少接觸,但也不敢保證外界會沒有村子里的人。
姚媚娘擔心著,她決定能隱瞞多少就隱瞞多少,相信只要一丁點有關自己的事曝光,那她面臨被抓回去的可能性就極高。
「如果……我想選第二個……」她的聲音怯然,決定編造一個理由。
程爾琰可沒這麼好騙,閱人無數的他,怎麼可能上當。
給她的第二項選擇可不是他隨便提出來的,他敢保證,她落河的原因一定不單純。
他十分好奇她身上那件大紅衣裳,無論怎麼看都像是新娘嫁衣,怪異的是,自從她清醒後,所表現出的行為舉止完全不像一名新娘該有的反應,反倒像是剛逃離可怕之地的人。
這里是見不著任何村子的野林之所,而她又莫名其妙地一身新娘嫁衣出現,如此分析下去就能明白,其中必定有她難以啟齒的內情……
「那妳最好是實話實說,一點小細節都不許遺漏,若讓我發現妳有所隱瞞,會有何下場妳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他帶著自信勾起嘴角,銳利的眸子盯住她的眼,瞬間就捕捉住準備撒謊的她。
姚媚娘被他這麼一瞧,心慌意亂起來,腦子一下子空白,什麼理由與故事全都想不出來了,更糟糕的是,她最不拿手的事情就是撒謊。
可惡!這麼一來,她不就要乖乖地听他的話,成為他的女人……
她看著他,兩人近距離的接觸,讓她隱約感覺到他的體溫與氣息,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知那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緊張。
她從沒與任何男子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單薄的斗篷下是赤果果的自己,而他那衣衫不整模樣與半果根本沒兩樣……她的心產生莫名悸動,她無法解讀那是什麼,只覺得感覺既神秘又危險。
兩人的視線始終膠著,她甚至能從他眼中瞧見自己……渾身都不對勁,她想開口,卻一個字也道不出來,心思亂成一團。
程爾琰從她無言的舉動里找到答案,他判斷出她只有第一項能選擇,當然這也表示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新娘,至于她為何一身新娘嫁衣,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她即將成為他的女人,這樣的結果令他渾身都興奮起來。他伸出手,以手背觸及她面頰,她顫了一下,卻沒有躲開,眼中還有著猶豫與掙扎。
她的肌膚光滑柔女敕,體內的被挑起,燥熱之感遍及四肢,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把持不住。
他想踫觸她的一切,想她的所有,想佔有她的全部,這樣的念頭強烈無比。
他從未對任何女子有過這樣強烈的渴望,無論面對多少性感嫵媚女子,他都能把持到最後,唯獨她……這種感情真是不可思議啊!他的拇指緩緩地畫著她紅唇,在她還未有心理準備時,低下頭攫取住。
姚媚娘的身子怔了一下,所有的言語全部因為他的吻而吞下肚了。
他輕輕含住,接著吸吮,然後慢慢加重力道。
「嗯……」她不知如何是好,腦袋空白,雙唇就這樣任他為所欲為。
他的舌恬畫著她的唇瓣,原本置于面頰之手滑向她後頸,重重一壓,引她張口驚呼,他抓住機會,靈巧之舌探入,開始攻掠。
「唔!」她杏眸圓睜,不敢相信兩人竟會變得如此親密。
不懂男女情事的姚媚娘完全處于被動,在她發愣之際,程爾琰的舌迅速纏住她的,開始誘惑她。
不知名的暖意與塊感在程爾琰的纏綿親吻下涌現,姚媚娘被那無法言語的感覺深深吸引,不由自主響應起他。
原本輕柔緩慢之吻改變了,逐漸變得放肆與狂野,程爾琰越吻越深,越糾纏越緊,就好似捕捉到稀有獵物舍不得放手。
姚媚娘的呼吸亂了,雖然她主動響應,但主導權依舊在程爾琰,一次又一次的交纏深吻,就快要奪走她的靈魂了。
「嗯……唔……」
程爾琰無法克制,為了得到更大的滿足,他不斷改變親吻角度,姚媚娘則順從他的指示,每當一次的改變,體內的就被挑起更多。
終于,她清楚感受到那像被火焚燒的滋味,難以置信的是月復下的蚤動與胸口的脹痛,是她從未有過的體驗。
姚媚娘無法壓抑那種異樣感覺,也無法解決,只能將一切都交給程爾琰。
理智被所取代,程爾琰迫不及待地來到她上方,厚實的雙手分開她的手,在與她十指交纏一會兒後離開,接著拉下遮掩她身子之物,她美麗飽滿的雙峰先是接觸到冷空氣,緊接著就落進他溫暖的手掌……
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不斷交纏的身子持續保持著親密的契合度,那是出乎彼此意料的事……
♁春色滿園♁♁春色滿園♁
姚媚娘的指尖踫觸到冰冷清泉,身子忍不住輕顫一下,然而為了除去疲憊,她忍著寒意清洗身子。
晨曦讓這片美麗的仙境綻放光彩、清新的空氣含著淡然花香,姚媚娘享受著前所未有的輕松與舒坦,情緒差點失控。
她從不曾有這樣的感覺,自由的滋味讓一切的陰霾消失無蹤。
自從母親過世,她每天都生活在戰戰兢兢中,沒有一刻松懈下來。
歷經一場生死纏斗,她終于獲得重生,姚媚娘感謝上天願意放她一條生路。
正當她陶醉在這份慶幸之中時,程爾琰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妳再洗下去會得傷風喔!」
那充滿戲謔又輕佻的語調將沉浸在另一個世界的姚媚娘拉回現實,心情登時降到谷底。
「你這大!還不快點轉過身去!」她埋進水里,柳眉倒豎。唉!慶幸歸慶幸,不過真正的自由似乎還離她有段距離。想起昨夜之事,她身子泛熱,一池清泉就像成了暖泉。
程爾琰不希望她繼續待在水里,背對她,雙手交抱于胸前,嘴角始終保持著笑意。此時,他內心如獲珍寶,心頭涌現滿足與喜悅,這樣的心情好久不曾有過。
程爾琰的個性十分灑月兌,和女人之間的關系絕對不拖泥帶水或曖昧不明;無法對任何女人放下真心的他,總是懷著游戲人間的態度看待一切。不過,這回卻不一樣了。
姚媚娘整理好衣裳,來到他身後,「好了!」
他轉過身,她的視線僅到他胸前,而當她抬頭與他視線相對時,她的心頭有如小鹿亂撞。
他英俊挺拔的身子在太陽投射下特別閃耀迷人,她的心都快被他勾走了!姚媚娘故作鎮定,掩著紅暈撇開視線。
「妳要跟我一塊兒走嗎?媚娘!」他問道。
听起來像是在給她選擇,但從他那強硬的語氣里,她還是听得出來,他其實是在命令她。
「不跟你走,你是要我上哪去?」她嘲諷他明知故問。昨晚明明強調她是他的女人,現下還裝胡涂地反問她的去留,擺明就是有意捉弄她。
哼!沒什麼了不起,反正她現在無處可去,不如就趁這機會賴在他身邊,有個人依靠也省去她許多麻煩。
活了十八年,她第一次接觸外界,而她一個姑娘家要獨自過日子想來是有點困難,不如先跟著他,好好地學習一切,待確定一切沒問題,再跟他分道揚鑣吧!想著、想著,姚媚娘覺得這主意真是太棒了,心情跟著愉快起來。
程爾琰注視著她,這一回他反倒無法解讀她內心的想法,不過直覺告訴他準沒好事。
「如果妳真的下定決心跟我走,那就再也沒有反悔的余地了喔!」他這番話听起來很正常,卻含著極深遠的意義,那就是他再也不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
姚媚娘一心都在想著自己完美的計畫,以至于沒有多疑他的話,十分干脆地點頭。
「本姑娘向來說到做到,既然答應跟你走,就絕對不會反悔。」
「嗯!很好!那妳可別忘記今天說過的話!」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抱以微笑,給他絕不後悔的自信感。
就這樣,兩人一塊兒離開了這片世外桃源。
姚媚娘帶著好奇與興奮之心跟上程爾琰,對于接下來的日子,她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