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轉眼過去,溫仲照依然心急如焚。
突然,房門有了動靜,男子走了出來。
「芸兒還好嗎?!」他著急地問道。花了那麼久的時間診治,可見芸兒受的傷不輕。
男子一雙大眼盯住他,二話不說就朝他臉上揮出一拳。
溫仲照的身子一個飛出去,幸好他及時將丹田一提,穩住了身子,站定好後,忍著面頰的痛楚,錯愕萬分地看著對方,「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子結實強壯的雙臂交抱于胸前,挺直背脊,以居高臨下之姿看著他,不悅道︰「這是你害芸兒差點保不住月復中孩子的教訓!」
什麼?!孩子!溫仲照沖上去,想要再次確認,「你是說芸兒懷孕了?」
「沒錯!不過芸兒受到驚嚇和撞擊,再晚點恐怕不但孩子不保,連芸兒都會有危險;而你身為芸兒的丈夫,應該好好照顧她才對,居然讓她差點沒命,我當然要好好教訓你!」男子句句嚴厲。
知道母子平安,溫仲照感謝上天保佑,只是還有一事他無法理解。
「敢問兄台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認識我妻子?」甚至還對他出手,這不是說明他與妻子的關系不尋常嗎?
男子斜睨他,終于報出真實身分,「在下是莊將聖,是芸兒唯一的大哥,這樣你懂了吧!」
溫仲照這才恍然大悟,想起芸兒曾經提過她有位離家多年的兄長,只是音訊全無,是生是死,無人知曉。
「原來是大哥!在下是溫家堡的溫仲照,半年前與芸兒結為連理,剛才若有什麼冒犯之處,請大哥見諒。」知道對方是自己人,溫仲照這才松了口氣。
莊將聖見他如此客氣起來,心頭的不快也慢慢消褪。「算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用客氣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既然我爹已經過世了,那我就是芸兒唯一的親人,你要是敢對她不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啊?」溫仲照一臉迷惑地看著他,對于他的話有點無法理解。「大哥,你剛才說……芸兒的爹過世了……」
莊將聖垂下肩,無奈地嘆氣,「唉!一切都是命,我應該早點回來,或許就能見到爹最後一面。」
「等等!大哥……」
「你這不肖子在咒誰死啊?老子可還好好地活著!」莊文安拄著拐杖,怒氣沖沖地現身。
莊將聖一見活生生的父親,瞠目結舌,「爹!原來你沒死啊!」
莊文安氣憤地吼道︰「你這不肖子居然還敢回來!怎麼?在外頭混不下去了嗎?瞧瞧你這是什麼模樣,活像個乞丐,真是丟盡咱們莊家人的臉了!」
莊將聖沒反駁什麼,瞧見安然的父親,反倒很安分地接受父親的訓話。
「我听說你過世,還有學館被迫關閉的事情後就趕緊回來了!,一路上沒好好休息,所以才會變成這副模樣。」離家數十年,再回到故鄉,雖然有許多感觸,但見到父親健在,學館無事,唯一的妹妹也有了好歸宿,他總算放心了!
「學館能保住全靠你妹妹……」莊文安本想繼續說下去,忽然發覺不適當,忙停下口。
溫仲照意會出來,「爹,你別再責罵大哥,多虧他及時回來才救了芸兒。」
想起來此的目的,莊文安才轉移焦點,「對了!芸兒沒事吧?」
「她沒事了!而且母子都平安!」溫仲照忙報出喜訊。
「母子?你是說芸兒她……」莊文安一臉無法置信地看著他。
他點頭,開心道︰「芸兒懷孕了!爹要當外公了!」
听聞,莊文安原本的怒氣一掃而空,他哈哈大笑起來,精神頓時好起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大哥,真的很感謝你,我馬上命人為你準備房間,等你好好休息一番,再和爹聊聊吧!你們父子這麼多年沒見,想必有許多話要聊。」溫仲照面對莊將聖說道。
莊將聖心知他想進房見芸兒的心情,沒有特意為難他,「不用麻煩了!我先跟我爹一塊兒回府里,晚點再過來看芸兒吧!」
「那我會準備一頓豐盛的晚膳等爹和大哥一起過來好好慶祝一番。」
莊將聖對他的印象已經大大改善,他揮了揮手,「隨你安排吧!我這人很隨性,你不用特別安排也沒關系!」說完,他走向父親,「爹,咱們先回去吧!晚上再一起過來跟芸兒道賀!」他用眼神暗示父親。離家如此多年,他也該關心、關心家中之事了。
莊文安明白,心想也不好在女婿面前無禮,「仲照,那爹就先回去,你好好照顧芸兒!」
「嗯!那就不送爹了!請你慢走!大哥亦是!」溫仲照十分恭敬地目送他們離去,隨即轉身沖進房。
梅兒剛將東西整理好,開心地笑道︰「恭喜姑爺,小姐有喜了!」
溫仲照來到床沿,緊握住莊冬芸的手,又喜又憂地看著她。
梅兒笑了笑,「那梅兒先下去!」說完,識相地帶著東西退出房間,並且關上門。
溫仲照輕撫莊冬芸的臉龐,那深情模樣令人感動。
「芸兒……芸兒……」他高興得什麼都說不出來,將她的手移到唇上輕吻著,接著俯低身子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我愛你,芸兒!」這是他腦中唯一清楚之事。
「嗯……仲照……仲照……」莊冬芸喃喃地喚道。
他將手一緊,聲音苦澀,「我在這!芸兒,我在這……」
「仲照……仲照……」她虛弱地喊著他的名字,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溫仲照見到她清醒,整個人振奮起來,「芸兒!」
她眨了眨眼,將他看仔細,「真的是你……仲照……我以為你不見了……我夢到你不見了……丟下我一個人……」
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讓她的心充滿酸澀與痛苦,她想念他,十分想他,但高傲的自尊心卻不願向他低頭,加上他一離開就像斷了音訊,讓她又氣又惱。
「那是夢,芸兒!別怕,我會一直在這里陪你,我發誓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他輕吻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道。
那真誠熱情的眸子帶給她無比的震撼,清楚地說明這真的,不是在作夢,她的心中充滿甜蜜與幸福。
「我……我怎麼了嗎?」她模著肚子,那莫名其妙的疼痛已經消失了,只是為什麼單純的疼痛會讓她痛到昏過去呢?
溫仲照將她身子稍微扶起,並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臂彎里,「沒事了!你沒事了!孩子也平安無事!」
「啊?孩子……什麼孩子?」她吃驚地看著他。
他輕點她俏鼻,半開玩笑道︰「你懷孕了!而你這迷糊的小娘子還到處亂跑,真該好好教訓你一番。」
「懷孕……你是說我……我有孩子了?」莊冬芸還是無法相信。她真的有孩子了嗎?
「你不但有孩子,還差點不保,幸好你大哥及時出現,才保住了你們母子……」再度想到差點失去她,他的聲音有點哽咽,忍不住加重擁住她身子的力道,盼能將她好好保護住。
莊冬芸看著他,「你說什麼?我大哥……我大哥回來了?!」她不過昏過去一陣子,就冒出那麼多事,害她有點無法吸收。
「嗯!不過他跟爹先回去,晚上就會過來,到時候你們一家子就能好好相聚了!」
「真的嗎?太好了!大哥終于回來了!」她心喜若狂地用力抱住他。
「你別激動,當心動了胎氣!」他著急地要她冷靜下來,「好娘子,算我求你!可別再嚇我了!」
莊冬芸被他硬是壓回床上,他那緊張的神情,讓她喜孜孜,「真糟糕,我好像興奮過度!你別擔心,仲照,我會好好照顧身子,然後平平安安地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她從不知道即將生下心愛之人的孩子是如此幸福之事,梅兒當時的話她終于明白了。能與心愛之人結合,為對方生下孩子,才是最美最真之事。
莊冬芸忽地熱淚盈眶。原來幸福也能讓人流淚。
「怎麼了?芸兒,為什麼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那驚慌失措的擔心模樣讓她更加喜悅與滿足,瞧他平時沒個正經,知道要當爹後就全變了樣,莊冬芸含著淚笑出來。
「剛才哭,現在又笑,芸兒,你還好吧?」她這多變的情緒讓他更加緊張。
莊冬芸主動伸出手環住他脖子,將他拉近,開心道︰「人家是太高興才會哭。」這麼多天沒見到他,她不想再錯過,她要好好地、仔細地看清楚他。
她那熱情的眼神瞧得溫仲照心頭發熱、發癢,「娘子,別再這樣看我好嗎?否則我會失控的。」
她嫵媚一笑,將唇貼上他的,「真的嗎?只要看著你,就能讓你失控,那我可要好好利用了……」她主動送上親吻,與他唇舌展開周旋。
他輕吟一聲,用力抱住她,熱烈地回應起來。
思念之心帶動兩人體內的,莊冬芸大膽地邀請他,溫仲照有些猶豫。
「等等!芸兒,你的身體……」他停下動作。
她吃吃一笑,「放心啦!咱們小心一點不就可以了!」
欲火燃起,任誰也無法阻止,兩人都渴望著對方。
溫仲照舉止溫柔地來到床上,他輕撫她面頰,深情地凝視著她。
「我真的以為會失去你!芸兒……」他的聲音還有著害怕。
她明白地貼上他的手,閉上眼感受他手心的溫度,「我也以為會永遠跟你分開,那種感覺真的好討厭。」當時若不是他及時出現,他們恐怕真的會永遠見不到面。
「我答應,往後不會再隨便離開你!」他輕吻她的額,許下承諾。
她看著他,伸手環住他頸子,引導他低下頭。
兩人唇舌再度交纏,一次比一次火熱、纏綿……
她愛上他,深深地愛上這個男人,她不想離開他,她想永遠、永遠跟他在一起。
「我愛你……」她不經意地告白。
溫仲照仿佛受到震驚,內心的激蕩讓他加重親吻,狂野地品嘗她的一切。
「芸兒……」他輕喚著她,那聲音就像暖流將她緊緊環抱住,令她的心漲滿幸福與美好。
片刻,兩人一絲不掛地相擁,他她的美胸,恬舐挑弄上頭粉珠,引她發出美聲。
「嗯……啊……」
他品嘗她細致的肌膚,在上頭留下許多吻痕,經過平坦的月復地時,他停下,溫柔地親吻著,每個親吻都充滿憐惜,清楚地訴說他的感動。
莊冬芸感受到他的心情,她與他相同,都十分期待新生命到來。
他欣賞著、品嘗著、挑逗著……他的節奏忽起忽落、忽快忽慢,帶著她越攀越高……
「啊……仲照……啊……」她感受著他的火熱與摩擦。
「芸兒……有沒有不舒服?嗯……」他關心地問道。
她四肢輕顫,身子像火在燒,背脊竄起的戰栗不絕,令她迷失方向。
「啊……相公……好熱……啊……我好熱……」莊冬芸紊亂的呼吸全部化作聲吟,她將自己完全交給他,接連不斷的戰栗與麻意自腳尖處直竄四肢,腰部與背脊都清楚地感受到了……
「啊——仲照——」她落著淚,激動地喚著他的名。
他明白地用口封吻住她的唇,將她接下來的吶喊美聲全部收進深吻里。
「唔——嗯!唔——」她回應著他,用盡一切的深情,迫切地回應他兩人的呼吸熾熱無比,欲火越燃越烈,室內春光一再涌現,綺麗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