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昏沉,記憶模糊,四肢疼痛又火熱.胸口好似被千斤壓迫著,導致呼吸不順,直到一個溫暖之物貼上
她的唇。
冰涼的液體迅速滑入她的口,滋潤了那快干枯的咽喉.瞬間.她有了真正的救贖。
「咳咳咳……」她用力地咳嗽起來.恨不得快點將體內那般難過的感覺統統咳出來。
「別急!小心點……慢慢呼吸…」柔柔之聲傳人她的耳,接著又是冰涼的液體注入她的口。
她就像久早逢甘霖.持續地索求著。良久.她的身子恢復體力,只是難過與不舒服依然糾纏著她的四肢。她想
睜開眼,赫然發現有東西壓住她的眼臉.她伸手就想扯下。
一股強勁力道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行為。「別亂來.你的眼楮被火傷到.還沒復原。」
男子的嗓音十分低沉,讓她整個神經投來由地一個繃緊。
危機意識燃起,她用力地甩開對方的手.慌張地以手肘撐起身子,「誰?你是誰?」不知是否因為精神狀況變好
,她終于清楚地感覺到雙眼十分灼熱。
好痛!她的眼楮又刺痛又火熱.就算想睜開也很困難。
男子的回應聲調稍微提高,「我是誰?難道你听不出來嗎?公主。」
猛地,她全身的血液像遭到凍結,男子那熟悉的聲音終于讓她想起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
「夜剎!」雖然看不見,她還是反射性地朝後方退去,她試著模索,直到背部撞到牆壁,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在一張
大床上。
這樣的認知讓她驚駭不已,雖然她拚命地想要保持冷靜.但身子還是不听話地猛打顫,指尖隱約冰涼,連腳底
也有寒意。
「公主,你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傷害你,我說過了,我只是想邀請你到寒舍來作客罷了!」夜剎發出輕佻的愉快
笑聲。
她哼了聲,冷冷地道︰「野蠻人,用這種掠奪方式把本公主帶來這里,還敢說是邀請?」
她的勇氣再度令夜剎佩服.早在營帳外和她四目相對並且刀劍相向時.他就對她心生贊賞。
他訝異堂堂一國公主居然擁有如此敏捷的身手,還有,她的招式競充滿濃厚的中原味。
「是公主你先拒絕我.我才會采取掠奪的方式,不過就現在這種情況來說,我應該算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吧?」
「救命恩人?」這個詞令她感到不解。忽然,腦中的記憶迅速閃過許多畫面,讓她想起營帳外發生的事情。
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火,就連營帳都著火了,四周不斷傳來許多尖叫聲與救命聲。
不少士兵被盜賊擊倒在地.其他人則嚇得四處逃竄︰當她一心三思對付著夜剎時.突然一處著火的營帳倒下,
而下方正好蹲著一名嚇壞的侍女。
她為了救那侍女,忘了自身安全,忘了與夜剎的對決,奮不顧身就沖過去。
她將那名侍女推開,之後一道強烈火光乍現于眼前,緊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本公主,是你把本公主從火中救出來的吧?」她帶點嘲諷意味地問道。
夜剎笑著回答,「正是!」
她的心掠過復雜,但是女乃然保持高傲氣焰,「哼!你這野蠻人當然要救本公主。本公主可是喀瑪斯多的第一公主
,若是本公主有什麼三長兩短.本公主的父王和你們的皇帝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知道是他救了她一命.她還是
氣勢凌人。
夜剎並不討厭她這樣的態度.輕笑起來。「公主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救你可不是因為害怕你父王和那狗皇
帝。
如果你的消息夠靈通,就應該知道統領大漠這一帶的王者可是連朝廷都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而那王者正是在
下我——
夜剎。」
哼!她當然知道,否則她就不會出現在這里。
「你到底想怎樣?」自始至終她都保持冷靜與傲慢的姿態,就像不畏懼任何要脅與恐嚇。雖然雙眼無法視目.還
是挺著背,揚起下顎與他對峙。
那股特殊的強悍與氣勢援動了夜剎的心,他伸出手指踫觸她的下顎。
「放肆!你這野蠻人,別隨便踫本公主!」她甩開他的手,大聲喝道。
那倔強又傲慢的脾氣令夜剎的胸口燃起異樣情緒.猛地,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顎,將她用力地拉向自己。
「你做什麼,野蠻人,快點放開我!」看不見他的樣子讓她的心有點慌,不過她的雙手很快就抓住他的手臂,想要
阻止他的逼近。
「我的好公主,勸你還是別對我大呼小叫、頤指氣使,因為……接下來我們兩人可是要‘相好’一陣子呢!」語畢.他
的唇貼上她失去血色的唇。
「晤——」對方突如其來的吻讓她受到震撼。
他的大手一緊,逼得她不得不張開口,接著,他的靈巧之舌迅速滑人.掃弄起來。
她的身子開始掙扎,貝齒想狠狠地咬掉他的舌。無奈他的手勁太強大,痛得無法如願以償。
沒想到他會這樣對她,而且他剛才還說兩人要相好一陣子,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不管怎樣,她可是一名公主,他怎麼可以對她如此無禮,甚至還暗示要侵犯她?
她的腦袋首次陷入空白,加上他那充滿挑逗意味的吻,讓她向來平靜的心湖意外地泛起漣漪.一陣陣地擴散開
來,牽動體內前所未有的情愫。
夜剎的吻強硬又霸道.放肆的舌不斷地纏住她無法反抗的舌,充滿懲戒的吻越來越激烈,就像恨不得將她吞噬
一樣。
體內一股熱浪席卷而來,令她錯愕,那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沖動與渴望,她居然想要回應他的吻。
天呀!她一定是瘋了.才會被他的吻所吸引……
還好她夠理智,迅速壓抑體內產生的欲念,而當她試著放輕松時,他的吻也緩慢下來,最後轉化為一種品嘗與
憐惜。
她抓住機會,用力將他推開,不顧一切地伸手就揮出去……
「啪!」地一聲,輕脆的巴掌聲證明她擊中了目標。
「可惡的野蠻人.我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她狠狠地吐出話來。
沒人敢這樣對他,夜剎胸口瞬間燃起怒火,但不知為什麼.只要一見到她那下畏懼的態度,他的心情就會馬上
改變,加上他對兩人之間的吻意猶未盡,所以雖想發火,卻怎樣也氣不起來,索性作罷。
「今天就先到這,看你這模樣.我想身體應該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我會再過來。」他準備離開。
「夜剎,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等我眼時的傷好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朝著開門的聲音方向激動地大喊。
夜剎不在乎地關上門,最後忍不住笑出來。
听見他嘲弄似的笑聲,她緊握拳頭.內心充滿下甘心;同時,她也慶幸自己當初所做的決定——
真正的喀瑪斯多公主想必已經順利地進入國境,而皇上特別派遣的禁衛軍應也安然地護送公主進入皇城,與皇
太子相見。
孫郁書了解,皇上交托于她的任務已經完成。然而不幸的是,她卻陷入大漠盜賊夜剎王的手中。
她是當今禮部尚書孫言的女兒,今年剛滿十八,能文能武.是父親最得意的幫手。
雖說女兒身無法人朝為官,但她的能力卻受到皇上的賞識與肯定,加上她和皇太子又是從小認識,不但進宮次
數頻繁,還是皇太子的伴讀。
這次喀瑪斯多王為了讓兩國有更進一步的友好關系,決定將第一公主多蘭嫁給皇太子。
皇上對于這門親事也表示贊同︰只是兩國都知曉,在準備進入國境的時候有可能會遇上大漢盜賊夜剎王的偷襲
,為了確保公主的安危,孫郁書自願擔任護航。
她知道若他們就這樣大刺刺地進入邊境.一定會成為夜剎的目標.因此她悄悄地帶了少數兵馬前往喀瑪斯多,
接著兵分兩路。
公主的隊伍經過特別偽裝.改走不起眼的小路.而孫郁書的隊伍則刻意醒目地行走特定的道路;就這樣,她假
扮公主之身起程。
果不其然,夜剎真的出現了.而且特意選擇進入國境的前一晚突襲,就是想讓大家失去防備之心。
不過,一山還有一山高,夜剎還是中了她的調虎離山之計,錯把他們當成真正的公主送嫁隊伍。
孫郁書一方面慶幸自己的計謀成功.另一方面卻擔心自己的命運。如今,她的眼楮受傷,行動受到嚴重阻礙.
這樣的意外是她始料未及的夜剎的話再度掠過她的腦海,他說兩人還要「相好」一陣子,這番話清楚地暗示他接下來
想做的事情。
孫郁書對于這樣的狀況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她的手模向小腿處.觸及隨身攜帶的毒藥後,原本害怕的心情逐漸緩和下來。
如果他敢踫她,她一定會和他同歸于盡!她在心中暗暗忖度。
唉!究竟未來會變成怎樣呢?看來……只能將這一切交給上天了。
假如上天還眷顧她.就幫助她順利逃離這賊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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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盜賊集結來自不同領域的種旗人群,他們總是在國土邊界的大漢一帶神出鬼沒,掠奪商隊的財物.人數與
日懼增,短短十年就成為朝廷最頭疼的對象。
十年前,大漠盜賊只是一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患.怎料十年後卻成為可怕的敵人,其中最令人畏懼與害怕舶正
是他們的首領夜剎。
夜剃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傷痕或缺陷.他只是習慣性地帶著鬼面具,所以才會被冠上「夜剎」的稱謂,至于真實姓
名則無人知曉。
夜剎的定居之地是一座雄偉的碉堡.四邊有高山聳立保護.出入口只有一處,嚴厲的守備有如銅牆鐵壁。
這次搶奪公之的計畫成功,他的願望終于要實現了!夜剎難掩心中的激動情緒,大步地往前走.直到前方出現
兩道身影,他才止步,收起笑容。
「文君、武戎,是你們啊!有什麼事嗎?」夜剎故作嚴肅地問道。
文君與武戒自他接任首領後就開始擔任他的左右手。文君是年近二十的姑娘.博學多聞,心思縝密,為了不讓
大家對她有特別的偏見,總是穿著男子服飾,她最擅長的就是分析戰略。
武戒是一位好戰男子,武藝精湛,動作敏捷,總是第一個沖鋒陷陣者,缺點就是腦筋不太靈光,粗枝大葉,過
于耿直的言詞經常惹火不少人。
「王上,休到底在想什麼?居然跑去搶奪喀瑪斯多的公主,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喀瑪斯多王的特別安排,為的就
是希望讓他的女兒嫁給皇太子,好維持與中原的友好關系嗎?結果你居然把公主給劫走,甚至還搶了那些要獻給中
原皇帝的貢品,你……這豈不是在挑釁嗎?」文君帶著指責的語氣說道。
武戒用力點頭,「文君說的沒錯.王上.你這樣當真的是太沖動了!還有.王上,你怎麼要去打劫公主也不叫我
一聲?」
「武戒!」文君怒瞪他。
武戒發現說錯話,趕忙干笑.乖乖地閉上嘴。這次的行動是夜剎私自決定與計畫的,難怪他的左右手會不高興
,況且這根本是在向朝廷宣戰。
夜剎當然知道這樣的行徑一定會引來他們的不滿,但是他卻無法阻止體內那股長久以來壓抑的憎恨。
「你們別擔心,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個月後我自然會將公主還回去。」
「這樣的囚禁令文君錯愕,「王上.為什麼要一個月後’既然要送還公主,不就應該馬上行動嗎?」
夜剎大笑起來,「開玩笑!我好不容易才把公主搶來,若不先玩個夠,那多可惜!」
王上,你別亂來!她可是喀瑪斯多王最疼愛的女兒,你怎麼能……」
「呸!笑死人了,把女兒當成貢品一樣地獻出去.就只為了討好那狗皇帝,這樣根本配不上是疼愛。」夜剎氣憤地
打斷文君的話,話中有話的怒吼讓兩人都嚇一跳。
發現自己的情緒過于激動.夜剎試著緩和脾氣,「總之.公主的事我自有打算,你們誰都不許再過問!」
這樣反常的夜剎.讓文君與武戒心中充滿詫異。
「文君,你懂醫,所以公主的眼楮就交給你治療;武戒,你去跟喜兒說.從現在開始公主的生括起居由她負責。」
喜兒是武戒的妹子。個性與他正好相反.是位細心又擅長察言觀色的十六歲小姑娘。
夜剎下達指令後便轉身離去,這樣的舉動就像在警告他們.他不想再繼續討論有關公主去留的問題。
驀地,文君有種感覺,今天這個掠奪事件,仿佛有著不尋常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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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和喜兒一同前往夜剎特別為公主安排的廂房.說是特別安排,倒不如說是故意安排,說白一點,那廂房其
實是歷任首領和女人相好的房間。
過去的首領總是將搶來的女人安排在此房間,然後派人細心照顧她們的生活起居,好讓她們能在夜晚滿足自己
;但是,自從夜剎接下首領之位後,這房間就一直空著,近五年之久都沒有女人住進此廂房。
夜剎好像很討厭將女人當成泄欲的工具,但是這次他卻將搶來的公主安排在此,而且還要喜兒照顧她,如此明
顯的行為.大伙心知肚明。
文君十分擔心,卻又無法違抗首領的命令,她一推開門,就見孫郁書緊張地豎起背。
孫郁書早在心中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保持鎮定和沉默。
文君走近床邊.「公主.屬下叫文君,王上派我前來治療你的眼傷︰另外一位叫喜兒,是來服侍你今後的生活。」
「喜兒向公主請安!」喜兒恭敬地向孫郁書行禮。
孫郁書听出文君是一位姑娘,這讓她的戒備之心忽然松懈下來。
夜剎真的打算要醫治她的眼楮?她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孫郁書不知道夜剎的想法,她只知道要好好利用這點。
「我的眼楮………不會有事吧?」才剎那間的工夫,她決定相信文君。
「公主請放心!文君一定會盡所有能力治好公主的雙目。」
「那就麻煩你了!文姑娘。」
「請公主叫我文君就行!在這里大家都是這樣叫我。」文君說道。
人若少了其中一個感官,其他的感官果然會變得特別敏銳,孫郁書听得出來,文君是一位很有個性的姑娘。「
我明白了!文君。」
文君滿意地笑了笑,接著面向喜兒說「喜兒,你去幫公主打熱水過來,好讓公主清洗一身的疲憊,還有準備一
些適合公主身份的衣物。
「是!」喜兒應聲後即退出房間。
孫郁書差點就要道出阻止的話.幸好她及時忍下,才沒有公主身份。
如今她人處在虎袕,一定要步步為營,只要沒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她還有活下去、甚至逃離這里的可
能性。
文君向前客氣道︰「公主,失禮了!」接下來,便開始為地處理眼傷。
孫郁書忽然發現.這賊窩里的人好像並不全都是壞人。對于文君和喜兒,她並沒有產生任何排斥或厭惡,關于
這點.打破了她以往對大漢盜賊們的惡質想法。
孫郁書的心境產生了變化。長久以來,她不斷地听著有關大漠盜賊一事.大漠盜賊集結了許多來自不同地方的
人士,對他們而言,中原皇帝不是王.只有他們的首領夜剎才是王,所以文君才會用「王上」這字眼來尊稱夜剎。
早在宮廷時,她就對夜剎很感興趣,知道他越多事情,對他越感好奇,遺憾的是,她與他的對決實在太過短暫。
想起夜剎臉上的鬼面具,就如外頭形容的一樣,她的心情激動起來,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想到能近距離地
迎戰他本人,體內的正義感與熱血立即爆發。
她承認,夜剎那全身散發的王者霸氣曾-一度令她的心產生怯然,她對自己的身手向來很有自信,但當夜剎用
從容不追的態度和她對峙時,她居然會心慌,甚至亂了陣腳。
「太好了!公主的眼傷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除了周圍的輕微灼傷外,眼楮部分應該是平安無事。」文君慢慢地為
她纏上繃帶。
文君的聲音打斷了孫郁書的思緒,她听得出來文君很擔心她的眼傷,這點讓她的心情再度受到影響。
「可是我沒辦法睜開眼楮,只要想睜開就會刺痛又麻熱。」
「因為傷口會被牽動,所以公主才會無法睜開眼楮。」
「是這樣嗎?但是為什麼我卻感受不到一點光源,現在究竟是什ど時辰?」
孫郁書心中充滿不安地問道。
她的話讓原本松口氣的文君皺起眉頭,「公主………你說你感受不到光源嗎?就連一丁點都沒有?」
孫郁書搖頭回應。除非處在黑漆無陽光的地方,否則就算閉上眼楮,一般人還是能感受到小小的光源。
文君望著大放光明的室內,此時已快午時,光線刺眼得不得了,照道理不應該會連一丁點光源都感受不到,除
非公主的眼 ……
文君的心里泛起不祥的預感,她邊收拾藥箱邊道︰「我想……大概是灼傷還沒好的緣故吧!公主還是好好靜養比較
好。」
文君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話,以至于孫郁書沒察覺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我明白了!謝謝你,文君。」
公主的回應讓文君有點不自在.听說喀瑪斯多的公主是出了名的蠻橫任性,沒想到卻是如此有禮貌。
文君向公主行禮,「王上有交代,公主看不見的這段時間。有關生活起居之事都交由喜兒來服侍。」
稍微停頓一會.文君繼續說道︰「文君知道公主是嬌軀,或許無法適應這里的生活習慣.但請公主委屈一點,
別太為難喜兒和其他人。」
文君是做好心理準備才開口的,原以為公主會大罵她放肆.沒想到卻獲得意外的回應。
「我明白你們也是不得已,放心!我不會為難大家。」
孫郁書雖然嘗試要表現出一名公主的樣子,但她終究不是真正的公主,平時在府里她就不會隨便使喚下人.就
算明白這里是賊窩,她還是保持一貫的作風。
文君望著公主,眼里閃著疑惑。就想在觀察什麼,她開始打量起公主。
沉默讓孫郁書有點不安,才想開口,門就開了,喜兒帶著幾名手下進來準備熱水。
「公主請好好休息,文君先告退,若公主的眼楮發現任何不適,就命喜兒來通報一聲,文君會立刻過來。」文君
提起藥箱和喜兒說了點話,然後才離去。
孫郁書的手撫上眼上的繃帶,松了口氣。只要治好眼楮,她的行動就能自由了!
看不見這一點讓她有點不安,但是夜剎本人卻比任何事情都還要令她恐懼。
就算知道公主已經平安無事地進入皇城.她也不能讓這里的人發現她的真實身分,她必須盡量扮演好公主的角
色,除非不得已,否則絕對不能被發現,只要一有機會就想辦法逃離這里。
爹若知道她被劫走,一定會很擔心吧?此時,孫郁書想念起家人。
「公主,熱水就緒,可以寬衣梳洗了!」喜兒將其他人趕離開後,來到孫郁書身邊。
孫郁書模著床緣想要下床,卻還是因為不習慣黑暗而跌下床,幸好喜兒及時抓住她。
「公主,小心點!你別亂動,讓喜兒帶著你吧!」喜兒見她差點受傷,嚇得連聲音都發抖了。
跌下床的模樣肯定很狼狽,孫郁書沒生氣,反到笑了出來,令喜兒愣住了!
「我太心急了!居然忘了我現在根本看不見,跟盲人沒兩樣!」孫郁書自嘲起來。
喜兒還以為會挨罵,沒想到公主不但投責備她,還自嘲地帶過一切。
「喜兒,要麻煩你照顧我一陣子了!」孫郁書溫柔一笑。
喜兒有點傻眼,隨即恢復理智,「不會、不會!公主千萬別這麼說,這本來就是喜兒應該做的。公主,請搭著喜
兒的肩,讓喜兒帶著你吧!」
孫郁書憑著直覺和方向,很快就找到喜兒的肩,讓喜兒帶著她走向屏風後面。明明只有一段短短的路程,卻讓
她走得辛苦又害怕。
終于,她徹底地了解到,現在的她真的無法一個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