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鈴鈺才進到工作室,就發現所有人圍在一起,盯著岳軒嵐的辦公室竊竊私語,她好奇的跟著眾人探頭張望。
「怎麼了?里面有外星人嗎?」她道。
眾人見張鈴鈺現身,你一言我一語的道︰「來了個不得了的人耶!看來我們又有大案子了。」
「對啊!想不到她本人比雜志上還年輕,果然當過模特兒就是不一樣。」
張鈴鈺听完,立刻走進岳軒嵐的休息室。
「都十點多了還沒來上班,我看我可要好好評詁你們的工作態度了。」伍珂芳站在休息室內一幀洗成三十倍大的風景照片前道。
張鈴鈺一見來人,連忙將門合上,緊張的說︰「媽,你怎麼來了?」
「母親來探女兒的班,還用理由嗎?」伍珂芳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這間休息室兼辦公室,「岳軒嵐還沒來上班?」
「他等一下就來了,他今天……」張鈴鈺有些手足無措,「有點不舒服。」
她一向怕母親,在她面前,張鈴鈺連手腳都不敢亂擺。
「不會又和哪個女人廝混到早上吧?」伍珂芳的神情帶著輕視。
「沒這回事。」張鈴鈺尷尬的笑著。
伍珂芳奇怪的看著她,這才發現她穿著一件黑色高領長袖衫。
「你感冒?」她問。
「呃?」張鈴鈺愣了一下,「沒有啊……」她低頭看見自己的打扮,才恍然大悟,假裝咳嗽兩聲,「咳、咳,只是喉嚨有點不舒服。」
伍珂芳攏起秀麗的眉峰,逮到了機會似的,直接進入話題。
「看來,岳軒嵐也只顧自己玩樂,你又不懂得照顧自己,你這次就跟我回巴黎吧!我機票和住的地方都幫你準備好了,你也在法國留學過,到了那邊,就在我們公司底下當攝影師。」
「嗄?」張鈴鈺瞠目結舌。
這的確像媽媽的作風,強勢又有效率,看來她根本沒打算給她反對的余地。
伍珂芳挑眉,「怎麼?舍不得離開岳軒嵐?」
「不是。」張鈴鈺緊張得舌頭都快打結了,「我是說……這太突然了。」
「我昨天已經和岳軒嵐說過了,怎麼他沒和你提起嗎?」
張鈴鈺愣了愣,原來軒嵐早就知道了。
她尷尬的笑了兩聲,「有,他有說。」不擅于說謊的張鈴鈺眼楮不敢看向伍珂芳,她想起昨天發生的事,還有今天早上岳軒嵐的求婚……
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離開岳軒嵐,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就算岳軒嵐想回復到過去純純的關系,她也做不到,她更不願他為了負責而向她求婚。
「我想再考慮看看。」張鈴鈺說道。
這也許是個機會,讓她離開岳軒嵐,縱然不舍,也只是把分開的時間提早了。
她總有一天要看著他去愛上另一個女人,與其這樣,不如不要等到那一天,她自己先離開。
「也好,給你點時間準備,我這次回台灣至少要待上一個月的時間,你有一個月時間可以打點。另外……」像是上一個話題已經作了定案似的,伍珂芳話題一轉,拿出了一份文件,「我這次回台灣就是為了這場秀,希雅準備在台灣辦一場選拔,為一年後我們旗下的新品牌選出專屬的代言模特兒,設計師的要求是東方人,我們會邀請全亞洲所有模特兒公司派出旗下的模特兒來參加,希雅也會派出三位選手,所以想請岳軒嵐在這段期間為她們掌鏡。」
張玲鈺接過文件,立刻看到辛妮也在希雅派出的人選名單之內。
這個難伺候的大小姐,接了這個工作,軒嵐又要頭大了。
「你就幫我轉交給岳軒嵐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伍珂芳起身,自己開門走了出去,離去前又道︰「別忘了我剛才跟你提的,好好準備。」
「準備什麼?」岳軒嵐正好進到工作室。
伍珂芳只看了他一眼,然後道︰「詳細情形你問鈴鈺吧!」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岳軒嵐看著伍珂芳拿過來的文件,張鈴鈺則照著伍珂芳的話向他轉述一遍,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你慢慢看,我先出去。」她站起身道。
「鈴鈺。」岳軒嵐連忙放下文件起身,「先別走,我一定要和你好好談談。」
張鈴鈺不敢看向他。
「現在是上班時間,有什麼事回家再講吧。」
岳軒嵐雙手插在口袋里,他心意已決,反而表現得一派優閑自在。
「難得張特助會分清楚自己上班和私人的時間。」他揶揄的道,口氣完全是帶著寵溺的。
張鈴鈺尷尬的笑了笑,「當然嘛,因為,我可能……再做一個月就不做了。」
原來不打算這麼快下決定的,卻被他逼得將這句話月兌口而出,張鈴鈺已經沒有多的心情去後悔了。
岳軒嵐的震驚只有一下子,他很快的掩飾過去,接著了解的點點頭,「你打算和你母親去巴黎?」
「大概吧。」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岳軒嵐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他一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所追求的,也因此才能在攝影界有今日這番成績。他強壓下心里因為張鈴鈺的話而產生的不安,決定無論用什麼方法也要留下她!
他繞過茶幾,站到張玲鈺身前,堵住她唯一的去路,張鈴鈺右邊是沙發,左邊是茶幾,為了躲開岳軒嵐給她的壓迫感,只得背抵著牆壁。
「你想一走了之嗎?」他神情忽然變得很哀傷。
張鈴鈺背脊發毛的看著他。
每次他裝出這麼虛偽做作的表情——不管是電力百分百的桃花笑,還是裝憂郁、假正經的悲情攻勢,這些都是他用來對付外人好讓自己達成目的的手段,通常可以把外人騙得團團轉,但如果是針對她,十次有九次準是要整得她哭爹喊娘的前兆。
「什麼一走了之?」張玲鈺發現自己相當沒膽的連聲音都發抖了。
岳軒嵐一步步向她逼近,直到她身體整個和牆壁貼得密不透風,再用雙手將她困在他的懷抱間。
「在你對我做了那種事之後,你竟然不打算對我負責,想遠走高飛嗎?」
「嗄?」張鈴鈺瞠目結舌的看著岳軒嵐憂郁王子般的表情,背後卻像突然生出一對惡魔翅膀般,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我說,」岳軒嵐一手輕握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與他對視,聲音溫柔得可以醉死人,「你打算對我始亂終棄嗎?」
听到這里,原來怕得發抖的張鈴鈺也氣鼓了腮幫子。
「跟你上床就要對你負責,那該對你負責的人得排上三條街,輪不到我!」
「那不一樣。」他立刻又露出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簡直比流氓還無賴,「她們是在我清醒的時候,你卻是利用我神智不清時,還幾乎把我榨干了……」說到這里,他露出曖昧的笑來,「我到現在腰都還覺得有點酸呢!」
張鈴鈺氣炸了,被他的話和語氣激得又羞又怒。
「明明是你自己……是你……」氣死她了!她已經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罵人字眼,整個臉頰和耳根子羞紅成一片。
明明是這只喝得爛醉的岳軒嵐大狗狗,把她當骨頭般死咬著不放,她才是苦主啊!他竟然作賊喊捉賊,還把她說得像大一樣!
「是我喝醉之後無招架之力,就被你誘騙上手,現在你竟然翻臉不認帳。」岳軒嵐故意將身體貼著她的,在她身上繼續蹭啊蹭的,雙手也不安分了起來,一手滑向她形狀完美且高挺的婰部,一手襲向昨夜令他瘋狂的雙峰。
他不想放手,他要她永遠留在他身邊,他願意從此比過去所有日子更加疼惜她,所以現在,他不在乎當一個無賴。
就算把他一向呵護憐寵的小呆貓弄哭了,他也不會妥協!
張鈴鈺本想拍掉岳軒嵐的兩只覽手,卻發現他頂著她月復部的,又……
「你做什麼?!大色鬼!」她慌忙的想推開他。
「你說你要不要負責?要不然我就用另一種方法讓你負責。」岳軒嵐笑著道,一只賊手已伸進張鈴鈺的上衣,在她柔細的肌膚上留戀不已的著,然後直接滑向內衣的暗扣。
「負責?負什麼責啊?」難道要她娶他嗎?話還沒說完,她內衣的暗扣已被解開,岳軒嵐的魔手很快的握住她的嬌挺,惹得張玲鈺一陣驚呼。
「你瘋啦!現在在上班。」而且,門沒鎖……
岳軒嵐握住她侞房的手已開始柔弄起來,張鈴鈺呼吸接著開始紊亂,心兒像要跳出喉嚨。
「我要你對我負責啊!很簡單的。」他的嘴唇在她耳際輕聲呢喃,炙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另一只手隔著她的牛仔褲撫模著她的婰部。
「負……責什麼?」張鈴鈺的聲音已經有些嬌軟似求饒了。
她……她怎麼那麼沒用啊!她暗氣自己的身體,竟然輕易的就被岳軒嵐挑逗成功。
岳軒嵐長腿一伸,插入張鈴鈺兩腿之間,一只手將她的婰部抬高推向自己,接著帶著惡意的以大腿磨蹭著她兩腿間的敏感部位。
張鈴鈺伸手扶著岳軒嵐的肩膀,她的上衣被拉高,在黑色衣服的陪襯下,皮膚顯現出美麗誘人的粉紅色。
「你只要乖乖的答應我,我說什麼都會听,那我就放過你。」岳軒嵐在她耳邊輕柔的道,說罷含住她的耳珠,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道。
「什麼……」張鈴鈺渾身顫抖著。
「讓我娶你,不準離開我身邊。」
岳軒嵐從來不承認自己對張鈴鈺的佔有欲,只懂得任性的威脅與孩子氣的乞求,即使是現在也一樣。
「不可以……」她不要他因為愧疚而娶她!
張鈴鈺幾乎是跨坐在岳軒嵐大腿上,在她說出「不」字的當口,他拉高她的上衣和內衣,低頭含住另一邊的侞首。
張玲鈺倒怞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逸出一陣輕聲的吟哦。
「說好。」岳軒嵐抬起頭,繼續用著蠱惑人心的聲音道,「快說。」
好什麼?張玲鈺腦袋變成一團漿糊了。
「不說的話,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說,而且到時你可要哭著向我求饒了喔。」他像惡魔似的,一邊用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著,一邊卻加重手上柔弄的力道。
「好、好……」張鈴鈺潮紅著臉,心跳早已失控,害怕其他人闖進來,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投降了。
岳軒嵐滿意的笑了笑。
「乖孩子。」他親了親她微張的紅唇,忍不住又深深的吻著,好一會兒才讓她的雙腳重新踏回地上,「給你一些獎賞。」
「做什麼?」張鈴鈺兩腿幾乎無力,連忙伸手抱住岳軒嵐的頸項,雙眼還有些迷蒙而微濕的看著他。
他不知何時已拉開張鈴鈺牛仔褲的鈕扣和拉鏈,將她的褲子扯下。
張鈴鈺感覺到大腿一涼,吃驚的想躲開,卻無處可躲,只讓身體更貼向牆壁。
「你要做什麼?」她聲音有些顫抖,模樣看起來就像受驚嚇的小白兔。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你今天就走不出這個房間了。」他壞壞的在她頭頂上笑著,然後一手伸進她的內褲里。
「不要。」張鈴鈺沒想到他竟然……她伸手去抓他的魔爪,卻被他另一只手擒住,高舉在頭頂上。
「做一半很不舒服,我當然要負責讓你享受完全程,這是身為你未來丈夫的責任,對吧?」岳軒嵐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什麼?」她還在驚愕中,然而貼著她的手指卻熟練的撫弄了起來,那一陣陣塊感沖擊著她的腦門。
岳軒嵐低下頭,吻住張玲鈺已經無意識的逸出聲吟的小嘴,他雙腿站在她的雙腳之間,令她無法並攏。
張鈴鈺有些吃不消了,膝蓋幾乎使不出力氣,手臂讓岳軒嵐捉住,顫抖著像隨時會失去力量似的。
直到張鈴鈺全身一陣痙攣,他才放開捉住她的手。
張鈴鈺又羞又氣的推拒著他,她從來不知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不,這算嗎?她不過是在他手上被玩弄而已。
「你變態!」她生氣的捶打他。
岳軒嵐卻微微笑著,他舉起手,舌頭恬過仍然濕滑的手指。
「髒鬼!」她嗔怒著,更加羞得無地自容了。
岳軒嵐橫抱起她,將她放在沙發上,坐在她身邊替她穿好衣服。
當他雙手環住她,替她扣上內衣的暗扣時,張鈴鈺感覺到他分身的未消。
「你……你還好吧?」听說那樣子很難受?
她是很氣他啦!不過,她也實在無法討厭他。
一個她暗戀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她也許永遠無法放開心里對他的那份情愫。
岳軒嵐知道她在問什麼,看著她,眼神就和昨夜說要她時一樣,深沉而寫滿蠱惑人心的魔力,他輕輕的在她唇上印下雨點般的親吻。
「你不想走出這里了嗎?」
張鈴鈺的臉紅得像桃子,他忍不住又親了親。
「先喂你七分飽,剩下的、還有我的份,今晚回家再跟你算。」他在她耳邊柔聲說,「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你……你很奸詐。」張鈴鈺忍不住想抗議,「剛才不算數啦!」
「你說話不算話?」岳軒嵐挑眉,眼神有些危險,「我隨時可以讓你走不出去。」他邊說著,手又滑進了她的內衣里,將她緊抱在懷里。
他的呼吸紊亂而灼熱的吐在她臉上,張鈴鈺只看見他仍然帶著威脅的表情,卻不知他正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本來想把她弄哭的,結果……怎麼好像最後想哭的是他自己?岳軒嵐額上青筋畢露,他能忍到現在還沒硬把她推倒簡直是奇跡!
「哪有這樣的?」張鈴鈺徒勞的推拒著他的魔手,「你根本不是因為想娶我而娶我,不是因為喜歡我而娶我,這樣以後你一定會後悔。」她眼眶微紅,卻不是為了自己。
軒嵐何時才會明白呵?即使到了這個節骨眼,她仍然以他的感受為優先,她不怕自己失去了什麼,只怕他不快樂。
「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娶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他為她紅了眼的模樣心疼,他不了解那是為了什麼,但只要是玲鈺一點點委屈的神情就能揪緊他的心。
當然,此時此刻,疼的不只他的心,這只小呆貓再不听話,他真的不保證她能走出辦公室……
「因為……」張鈴鈺忍不住絞著衣服,嘴巴扁扁的,聲音只有她自己听得見。
因為他的心里,六年來始終只有瑩珊!
她很清楚他為何游戲人間,六年來不曾為任何女人駐足,如今,只因他對她這個好朋友、好哥兒們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就要娶她。
他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聞著她發際的香味,手臂抱著她的力道收緊著,想藉由她的體溫令疼痛的得到安慰,卻似乎恰得其反,他只得哄著道︰「就這麼決定了,等一下我陪你去向你母親說明白。」
張鈴鈺忽然抬起頭,又驚又恐的看著他。
「不行!不能跟她說!」
她不敢想像媽媽勃然大怒時的模樣,光是想到那個可能,她就心驚膽跳。
媽媽絕不同意她和軒嵐在一起。
岳軒嵐看出她的猶豫,只是笑著握住她的手。
「別擔心,交給我。」
直到看著張鈴鈺走出辦公室,岳軒嵐才以旋風一般的速度沖向休息室的浴室。
雖然,當初他並不贊成把休息室空間挪出來蓋一間沒有熱水器,又不知做何用處的浴室,不過現在他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反對得太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