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白隨口扒了幾口飯,便再也吃不下去,把一個飯菜仍十分完好的便當給丟人垃圾桶中。
可惡!他才吃了沒幾日斐月所做的家常菜之後,胃口就被養刁了!再也吃不下外面所賣的便當飯盒。
現在已過晚上八點多了,然而斐月仍未回來。她該不會是真的不給他回來了吧?一想到她很有可能在坎那家伙那邊過夜時,便又一肚子火!
氣雖氣!他仍是十分擔心斐月的安危!天色也昏暗,而他這又是處于極偏僻的別墅區內,不知她何時會回來,又是否會遇到危險!
沒多加思索地,便立即打開大門,到大門口那等待著斐月回來。
遠處傳來了響徹雲霄的悶雷聲,過了沒多久,立即降下了傾盆大雨來。然而,何少白仍站在原處,絲毫沒有進屋躲而的舉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何少白也不知站在那等待了多久,全身早已濕透,禁不起一再的淋雨,而輕微地咳嗽了幾聲,原本挺直的身軀,也微微地哆嗦著。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計程車朝何少白的別墅行駛過來,在大門口前停了下來。
「小姐,到了!」司機客氣地朝一名著中國服飾的小姐說道。
「好的,謝謝你!」把錢交給司機之後,斐月便撐開跟坎去逛餃時所購買的雨傘走下車。
「唉!台灣的大氣可真是有夠不穩定的,說下雨就下雨,實在是有夠麻煩的……咦?」斐月不滿地念完之後,才赫然發現到,何少白竟站在大門口前!
「少白,你站在這里……有多久了呀?」瞧他一臉疲累的樣子,以及渾身早己濕透的衣服,肯定他已待在這有好一段時間了吧!
「咳咳!」見到她回來之後,內心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是落了地。但是,心情——放松下來,身體也跟著沒力,忍不住地多咳了幾聲。
「喂!你到底站在這多久了?」斐月連忙向前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卻在踫到他的身體時,立即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高溫給嚇到了!
「咳!八點就在這站了,不行嗎?」何少白口氣不悅地答道。她是看不出來他全身不舒服得很嗎?還在他的耳邊大吼大叫,吵得他的頭更加的疼痛難受。
「八點?」著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此刻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了耶!「你瘋啦!居然在雨中淋雨長達四個小時?」斐月忍不住開口訓了他一頓。
「什麼啊?我是怕你不回來,又怕你回來的時候,遇到什麼危險!才會在這兒等!」他終于忍不住暴發了出來!然而,他的聲音卻沙啞得很,連他也不敢置信他的聲音竟會變成這樣……沙啞?
「那你不會進去拿把傘出來遮遮雨嗎?」他這人實在是笨的可以呀?斐月將他的手臂置于她的肩上,努力的扶他進到屋內。
「如果我一進去拿傘,而你剛好回來的話,那怎麼成?現在的治安可是亂得很,你一個弱女子在暗夜之中,豈不危險……咳咳!」他雙眉緊蹙,咳嗽聲又增加了許多,逐漸地連話也說不太清楚了。
「你是忘了我可以‘自我保護’嗎?還有,假如我真的遇上了什麼事的話,以你這麼虛弱的身軀,又如何能來救我呢?」斐月撇了撇嘴角道,之後再補上一句︰「真笨!」
「你……」何少白快氣壞了!他好心去等她,怕她會遇到斐月什麼危險,結果,他居然只得到她的一句——真笨?
斐月見他欲再開口說話時,便先開口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聲音既沙啞又小聲,我看你還是別逞強說話的好!」
她當然十分窩心他如此關心她,只是此刻實在不適合甜豈蜜語,他可得趕緊去休息才是。
「哼!」何少白冷哼出聲。接著便泄恨似的將全身的重量交給她,任由她吃力地攙扶他回到二樓的房內。
到了最後,何少白除了全身沒力氣之外,頭又好疼、好重,難過得想吐!
「你還好吧?再努力一下,快到你的房間了……」只差幾步路就到他的床鋪上了!只是……何少白他真的好重,她快無法支撐他了!
「唔……我好難過!」何少白臉朝下,使得斐月沒法瞧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為何。
「廢話,誰教你要去淋四個多小時的雨,你不覺得難過才怪!」她一口氣將何少白置于床上。
這時,斐月才看清何少白的臉色有多難看了!除了蒼白之外,額邊還冒出些微的冷汗來。
「好熱……」何少白不自覺地蜷曲著身體,口裹不斷地在重復這兩字,整個人完全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只剩下病懨懨的模樣。
「你現在先別亂動,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斐月隨即取來了溫度計及一條干毛巾,細心地為他將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為他拭淨身上的水珠,順便也替他量了一溫——三十九度半!
這……這樣怎成呢?非得替他降溫才行,她立即取來了一盆冰水,細心地為何少白擦拭著身軀,以達降溫的效果。
「好冷……好難受!」何少白此刻早已是半昏迷的狀態,不斷地在夢囈著。
斐月忍不住輕蹙起眉來。唉!他可真難伺候呀!一下冷,一下熱的!這教她該如何去幫他呀?
突然,斐月靈機一動,立即開始動手輕解羅衫,將身上的衣物全褪盡之後,拉開覆于何少白身上的薄被,滑進被中,與何少白相擁在一起。抱著他的身軀好一會之後,何少白便不再有冒冷汗及顫抖的現象,呼吸也逐漸趨于平緩。
這可真是太好了,斐月經過了一晚的折騰之後,忍不住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帶著疲憊的心情,深沉地進入夢鄉。
然而對于何少白而言,今晚,是自斐月來到他這居住之後,所睡的最好、最深沉的一晚!
打了一個大呵欠之後,何少白便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欲起床更衣時,卻不敢置信他眼前所看到的——斐月那極甜美的睡容。
他連忙再度柔了柔自己的雙眼,以證實自己並非是在睡夢之中。而且她抱起來的觸感是如此地真實,除了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心跳,及正只著他手臂的小巧雙峰觸感……什麼?她是全果的?
「唔……你醒啦!」原本熟睡著的斐月,睜開仍有點朦朧的雙眸瞅著他看。
一見到何少白正睜大眼看著她,一點也不為意,逕自取來置于床頭邊的溫度計,再度為他量體溫——三十七度,燒退了!
「太好了!你沒有發燒了?」她朝何少白露出一個歡喜的燦爛笑容來。
而何少白一看見她那耀眼的笑容時,一顆心忍不住加速跳動著,隨即摟著她的縴腰,低頭給了她一個洋式的深吻,一個令她臉紅心跳的深吻。
「你……」
「謝謝你,以及……對不起!」何少白抵著她的額,柔聲低語朝她真摯地說道。
「呃……為什麼?」此刻的她,只能夠呆呆地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問道。此刻的他,柔情似水,令她完全沉浸在他的眼中,完全的迷失自我。
「如果沒有了你如此細心的照顧我,我怎有可能這麼早就退燒了?」他對于昨晚的事,雖然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在,但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他由衷地感激斐月!
「那麼,對不起呢?」她眨眨眼看著他。此刻才發覺到,原來他的眼睫毛除了濃密之外,還很長呢!
「我很抱歉,我之前實在是太嫉妒坎能夠如此親密的抱著你,所以一時之間胡言亂語,說出一堆的笨話……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他以最誠懇的眼神、言語說道。
「沒關系的!我……也是很抱歉!不該那麼晚回來,害得你因為擔心我,而跑去淋雨。」原來,他也會說抱歉嘛!他這個人在她的教之下,似乎愈來愈有可取之處了。
「你現在才知道呀!還有,我從昨晚就什麼也沒吃,肚子快餓死了!」他好想念她所做的大餐呀!
「啊?不會吧!你自己不會先去買些吃的東西回來填飽肚子嗎?」
「我有買便當回來,只是……實在是太難吃了!所以,一氣之下就全扔進垃圾桶內。」
「是嗎?那我可得十分感激你羅?」哈!他的不屑表情,可真是夠可愛的!斐月忍不住輕笑出聲,一雙白皙小手順勢攀上他的後頸背,兩人此刻是極親昵的暖昧模樣。
「是啊!」何少白唇邊也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來,手也自然而然的環上她的縴腰,使兩人更加的親近。
「呃……好像有點熱耶!」斐月俏皮地伸手扇了扇風,想往後退開他的身邊,只是,何少白怎麼沒有半點松手的跡象。
「會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熱呢?」他更加地緊摟住她的嬌軀,同時俯子,在她細膩的肩頭上,印下無數的細吻。
「會癢啦!」斐月連忙笑著躲開他的吻。
「別動!」何少白在她的耳畔邊低語道。
「呃……」斐月立即抬起眼,以十分無助的眼神望著他的眼。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一點也不清楚,更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內心忍不住害怕起來,而全身也不自主地輕微顫抖著。斐月不敢看他,低下了頭來。
「別怕!」何少白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以極輕柔的言語對她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勉強你的,知道嗎?只要你的一句話……」
何少白的話尚未說完,斐月便立即主動的獻上她的吻,嬌羞的說道︰「你的廢話依然是那麼多哪!」她雙臂環上他的頸背,令身上方才用來遮掩身子的薄被滑落至腳邊,佼好的身材,一覽無遺。
「是嗎?」一見到她那完美無瑕的白皙嬌軀時,何少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一雙大手輕巧的在她的背上游移著。
「嗯……」斐月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主動地獻上她的紅唇,不願何少白再多說一句話,一切用行動來表達欲吧!
斐月只求他把握住這一刻,不要令她退縮,這可是她生平做過最大膽的一件事了,而她,絕不會後悔。
何少白自然不會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下,立即轉被動于主動,雙手也在她的身上不斷地游移著,一把握住她那小巧尖挺的雙峰,令她忍不住輕吟出聲,雙眼迷離地望著他。
「真的不後悔?」何少白聲音粗啞地再度問道。
雖然他此刻見到她的已不會再流鼻血,可是,所有的血液倒是只往某一處聚集,令他難受得很!
「別再說廢話了!」斐月伸出如青蔥般的縴縴玉手,點住了何少白的雙唇,禁止他再多說一句話來。
何少白吻了一下她所伸出的白皙手指,露出一抹性感至極的笑容來,差點沒使得斐月失了魂。
「那我知道了!」他將斐月的嬌軀輕放于床鋪上,月兌下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貼身衣物,面帶微笑望著她。
接著,便開始他們的兩人甜蜜世界,如膠似漆的兩人,絲毫不願有些微的距離存在于彼此之間,狂野的,就此展開。
經過了許久的激情,兩人才終于稍稍地休息一下,但何少白仍佔有性的環住斐月的縴腰,不願她離他太遠。
「你……你會後悔嗎?」頰上仍布著紅霞的斐月,在自己的心跳趨于平緩後,才抬起頭瞅著何少白,極認真的問道。
「傻瓜,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輕敲了她的小腦袋瓜一記。她怎麼老是會想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呢?
「嘻!」斐月听他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道理,便輕笑出聲。「那我換一個問題好了。」
「問啊!」他無所謂地答道。一只手也輕撫著斐月光潔的果背,仍沉浸于方才的激情之中。
「你有沒有比較喜歡我了?」斐月反趴在他的胸前,眨著眼,緊緊地瞅著他,不讓他回避這問題。
「你之前不是已經問過了嗎?」女人怎麼老是愛在這些問題上打轉呢?見她一頭長辮子因為方才的激情而有些散亂開來,便一把將她用來固定長發的皮繩解開,任由她
那一頭的長發直瀉而下,垂置他的身側。
「說嘛!說嘛!」她用手指輕戳著他的胸膛。
「好好好,真是敗給你了!」他輕捏著她那柔細的雙頰,接著以無比認真的眼神說道︰「我並非是那種會隨便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如果我不是很在乎你的話,又何必因吃醋而責罵你?更別提與你上床的事了。這樣子,你明白了吧!」
「嗯哼,明白了!」太好了,原來他們的心意是相通一致的,這樣一來,便不必擔心自己是否會失戀的蠢問題了。
「那麼,該你了。」何少白低沉且平穩地說道。他既然都已經說出他的心意了,那自然而然她沒理由不親口說出她的情感。她這回想賴也賴不掉了!
「你認為呢?」嘻!她才不要如此輕易說出自己的心意,她要看看他會有何反應。
然而,何少白不語的瞅著她瞧了好一會之後,便放開了她的身子,逕自走下床去,在她的面前穿上一套衣服。只因他突然憶起了某人討厭的臉孔,而不想說話。
「怎麼了?」斐月連忙拉起了薄被遮住身子,走下床去,沖到他的面前詢問著。
「嗯!」何少白隨口應了一下,也沒正眼瞧著她。
「為什麼不願看我?」她真不敢相信,何少白竟會用這般冷淡的神情來回應她。
此刻,斐月的心情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沉痛感!
「問你自己呀!」何少白穿好了衣物之後,才正視著她。
「問我?問我什麼呀?」她指著自己的小巧鼻尖問道。
問她?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何少白怎麼老是把她給弄得胡里胡涂的呢?
「你難道看不出來,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尊守護神有多喜歡你嗎?而你跟他之間那種曖昧不清關系,教我該如何去相信你對于我的情感是如何呢?」
「你指的是坎嗎?」她輕蹙蛾眉問道。
「是啊!」何少白好整以暇的坐于床榻邊。他倒想看看,斐月會如何回答這問題。
「哈!你說坎他喜歡我?這怎有可能嘛!你別笑死我了!」坎會喜歡她?這可真是她所听過最好笑的一件事了!
何少白見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認命地朝頂上的天花板拋了一個大白眼來。不會吧!斐月竟真的如此粗神經?他這局外人都可看得出來坎對于斐月的深刻情感,而她這,當事人竟一點也沒發覺!是她太過于單純了嗎?那麼想必她一點也不知道坎對他抱著強烈敵意的事了。唉,坎這家伙未免也太可憐了吧!斐月一點也沒查覺到他的愛戀……等等,這麼說來,坎想必還不曾對斐月表明心意吧!
哼!這下子他是絕對不會讓坎有機會對斐月表明心意的,斐月只能是屬于他一人的!
「過來!」他朝著仍在狂笑的斐月沉聲說道。並朝她做了一個快過來的手勢。
「干嘛呀?」斐月拭去眼角流下的淚水,眼中仍帶著笑意的走向何少白。
何少白一把摟過她,將她置于他的腿上,再度給她一記深吻之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的唇,抵著她的耳畔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不準你再去想那家伙的任何事情了,知道吧!」
「哇!你可真霸道呀!」她忍不住輕憮了他一下,而言行舉止間,皆帶著十足的小女人姿態。
「如何?」他握住她那小巧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直視著他的眼。他非要听到她親口的承諾不可。
「好啦,我知道了!一切都依你的,這樣總行了吧!」唉,有點被他的霸道給打敗了!
「好乖。」輕啄一下她的紅唇之後,何少白才放開環住她縴腰的手,將她的長發綁成辮子之後,便將她的嬌軀置于一旁的床鋪上。
為她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遞給她,「把衣服穿上吧1
斐月接過衣服,以極莫名其妙的眼神問道︰「要穿上衣服做什麼嗎?」
「你以為你光果著身軀在我面前走動,我就不會想再與你燕好一次嗎?快穿上吧,也免得著涼了!」她以為他有著過人的自制力嗎?他可也是會受不了她那若隱若現的雙峰之強大吸引力哪!
與她燕好之後,他這才發現到,她除了身高稍微的差強人意之外,其實身材也是相當有看頭!該凸的地方凸,而該凹的地方,自然也是相當的有曲線。玲瓏有致,小巧而飽滿——這是他對于她身材的極佳評價。
「你……那你也得轉過身去,好讓我穿衣呀!」連忙將身上遮掩的被子給拉高,免得他的「性趣」再來,到時候,她可能就再也下不了床了!
說實在的,她可是忍不住所傳來的酸痛感,極勉強的坐直身體與何少白交談的,所以,她可怕死他又再來一次,她可是沒法再承受像方才那般劇烈的疼痛感受呀!
「我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身子,現在才來害羞,不覺得似乎太晚了點嗎?」而一見到床單上那點點殷紅的落紅血跡時,何少白唇更是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一憶起斐月她寶貴的初吻及初夜皆給了他之後,心中自然是得意至極,哼!此刻斐月已是他名副其實的未婚「妻」了,看坎那家伙如何敢再動她的歪腦筋。
「討厭啦!快走開呀!」斐月立即漲紅了臉,拿起一旁的枕頭朝他那丟了過去!
一憶起她方才勾引他的大膽行徑,仍是令她感到害羞不已,而他又何必一再提起呢?真是討厭的魯男子!
「好好好,我走開便是。還有,我肚子餓了,幫我煮些吃的好嗎?」拾起她方才所丟過來的枕頭,置于一旁的沙發椅上,隨後便直接走下樓去。
何少白一走,斐月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朝她的心靈直逼過來。而望了一眼床單上的殷紅血跡之後,一張俏臉便又火紅地燒了起來。她,她可終于成為他的人了!
雖然早已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次的情景,但是,她卻完全沒料到這一天這麼早就來臨,而且……還是由她主動去勾引他的,這怎能教她不羞怯、臉紅呢?她實在是沒臉去見遠在美國的雙親了!還有坎。
對了!坎他真的對她有意思嗎?為何她一點也沒查覺到呢?她一直以為坎對于她的寵愛,不過是較年長的他對于「妹妹」的溺愛罷了。
嗯,一定是如此的,是何少白自己太多疑而搞錯了。
穿戴好身上的衣飾之後,斐月便歡喜地走下樓去,為她所喜愛的男人準備吃的東西。
過了沒多久,斐月便笑盈盈地端出滿桌的食物來,好填飽何少白那早已餓了一整晚的肚子!
見何少白狼吞虎咽的吃著她所做出來的中式豪華早餐,斐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出來,「哇,你有這麼餓嗎?你看起來好像餓了好幾日的難民呀!」
見她笑得如此開心,何少白當然不會讓她一直如此囂張的繼續下去,他從容不迫地開口說道︰「沒辦法,我可是餓一晚的人,再加上之前所做的劇烈‘床上運動’,自然而然食量會大了點!」語畢,還俏皮地朝她眨眨眼。
「哎呀!討厭的家伙!」原本不再火熱燃燒著的俏臉,此刻自然又紅了起來。
真是的!她當然知道他所指的床上運動為何,但是,他竟可如此臉不紅、氣不喘的直接開口說道,且只用這一句話,便把她的嘴給堵住,這怎教她不氣他呢?
「反正你的嬌羞模樣以及身軀,只有我一人見過而已!所以,你不必如此害羞的!」她真的很可愛哪!他早已將她全身都模遍、看光了!而她竟還能夠如此害羞!
「哪有!坎他也見過我沒穿衣服的模樣……」她的話尚未說完,便被何少白那如同地獄修羅般的駭人模樣給嚇到,而愣于他的面前。
「你說……坎那家伙也見過你赤果身子的模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他眯起了早已充滿怒火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如同獵物般的斐月瞧。
好大的膽子,坎那家伙居然也看過斐月赤果身子的模樣,他有股沖動,想去把那家伙給宰了!而手中的筷子,在不自覺中被他給弄斷了,更是令斐月膽戰心驚。
「你……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呢?那時候我跟坎也只有兩、三歲而已!而我則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只是之前翻出陳年的相片薄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嘛!」
委屈的晶盈淚水,忍不住一滴、二滴……從眼眶中滑落而下。
「是嗎?」此刻,何少白才終于放下心來。而一看到斐月她那極委屈的可憐模樣時,良心不斷地在譴責著自己,立即放下手中那早已折斷的雕花橡木筷,朝她那走去。
半蹲在她的面前,以極輕柔的語氣說道︰「抱歉!方才我失態了。我……似乎不該如此憤怒的,只是……仍會吃醋的,你知道吧?」柔情似水般的替她吻去猶掛于頰上的淚水。
「嗯!」她這才破涕為笑。
「听著,我只在乎你一人,而你也早已是我命中注定的伴侶了,所以我不希望有第三者介于我們之間,知道我的感受了吧?」何少白極為深情款款地說道,手也在她那如初生嬰兒般細膩的頰上來回撫著。
听完他所說的話後,斐月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第三者?你指的人是坎嗎?不會吧?」
「因為你根本就是‘當局者迷’,而我則是‘旁觀者清’,自然了解坎他對于你的依戀有多深!」他嘆了口氣之後,接著說道︰「反正,如果你跟他之間的曖昧關系仍存在的話,教我很難去相信你跟那家伙之間是否為清白。」
此刻若不先解決她那尊守護神的事,那他跟斐月之間,始終有個問題存在。
「哎呀,我對你說的都是其的嘛!不然的話,要我如何證明跟他之間沒什麼?」何少白他這家伙可真是頑固不靈,老是在乎坎干什麼?她不都跟他說過沒什麼了嗎?真煩呀!
何少白一听,愣了一下,隨即深思許久,緩緩地說道︰「倘若某天,你把你那頭跟坎一起留的長發,一次剪下給我的話,我就信你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既然坎要斐月她留著長發,不準她剪下的話,那麼,他就要斐月她剪發,以證實她的心意,但是,這對斐月來說,似乎太殘酷了點!畢竟,長發對女人來說,可是第二生命啊!更何況她又留了那麼長、那麼久的發啊!
「啊?我的長發?」斐月看著自己那一頭長辮子,內心百感交集、復雜得很!
說實在的,她仍舍不得她的這一頭長發呀!
「畢竟,你還是舍不得的,不是嗎?」他拉了拉她的長辮子,似笑非笑的答道。
「誰說的!我——」此刻傳來了電話鈴聲,斐月原先想說的話,也立即被打斷。
「等一下!」何少白隨即走到客廳接電話,留斐月一人在飯廳。
「喂,我是何少白,請問哪位?」而待何少白一听完對方的答話後,原本仍帶有一絲微笑的俊容,立即變得沉重起來。
「好,我知道了,你先在那等我一下,我馬上到那去接你!」何少白匆匆掛上電話,便欲奪門而出,而將之前跟斐月談論的話題,暫拋于腦後。
「少白,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斐月連忙輕巧的跳越過阻擋在她面前的沙發椅,欲陪同何少白一起出門去。
「呃……月兒,我恐怕不能讓你跟我去。」何少白面帶愧色的朝她說道。他雖然每次無論去哪,都會讓斐月跟著他,可是……這次是真的不能讓她跟去!
「為什麼?」她嘟著紅唇,百般不依的瞅著何少白。為什麼不能讓她跟去?他之前去哪都會讓她跟,為何這次不行?這通電話一定有古怪!
「因為這次是有關我旗下模特兒的一件私事,所以真的不能讓你跟去。還有,你確定你可以跟去嗎?下月復不會疼痛嗎?」他才不信她的精力會如此旺盛,一點都不會覺得疲憊?
「啊!」她當然知道何少白所指的是何事,一張俏臉自然而然就紅透了。
沒錯!她此刻的確是死命撐著自己的身體,使自己不至于因為太累而跌坐于地上。他這人,談起這件事情來,可未免也太光明磊落,一點也不懂得避羞呀?
「你呀!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昨晚仍病懨懨在發高燒的模樣嘛!」她忍不住的抱怨了幾句。
「是啊!這當然是多虧了你一整晚的細心照顧,以及陪同我一起做‘運動’,才會好得這般快呀!」他俯子,在她的頸上印下無數的細吻來。
「貧嘴!」斐月推了他一把,「那你今天就不去店里了?」她可有點想念常到他店里的那些和善老主顧呢!
「嗯,恐怕是不能去了!」他柔了柔她的發,「所以羅,只好請你一人待在家中,委屈地幫我打掃屋子,對了,可別忘了把床單上的血跡給弄掉,如果……你想留給我作紀念的話,倒也是可以的!」說完之後,便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立即奪門而出。
「討厭!」直到听見他跑車離去的聲音後,她才反應慢半拍的羞紅了臉,朝著早已掩上的大門罵道。
斐月走回何少白的房間,看著床單上的殷紅血跡……呵呵!她可終于成為他的人了!這可是她之前最大的心願,如今真的實現了!
獵夫計之第五招——勾引他上床,生米煮成熟飯,而這一招自然也是相當成功。看來,何少白注定要成為她的夫婿了,太好了!她的夢想將得以實現,她也可以永遠跟他在一起了。
只是,他仍不太相信她跟坎呀!看了一眼自己的長辮子,內心不斷的在考慮著,是否該為君而剪發呢?
舉起置于一旁的利剪,再看著自己的發……唉!她仍是沒那個勇氣一刀剪下呀,她像泄了氣一般,把剪刀放回原處,別開眼,不再去看它。
當她一放松心情後,之前的酸痛感使又從下月復那傳來,好痛、又好累呀!她忍不住身體的疲累感,呵欠連連的臥于床鋪上,不久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