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就如此成了定局,海碧兒就這麼披上嫁衣,含淚告別了父親,告別了村里所有的人,乘坐上了花轎,由回紇族的迎娶使者,一路護送至回紇,準備與回紇族的三王子——凱拉成親。
一長列的隊伍,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往北走,數天之後,已近回紇邊界的沙漠地帶。
海碧兒坐在花轎內,數天來,她腦中的思緒,不停地盤旋在露瑪那天告訴她的話,她知道露瑪有事隱瞞未說,而這似乎和自己的姻緣有很大的關系,難道……這段姻緣會有變卦嗎?她不解!
就在海碧兒思考的當兒,遠遠的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快速向這里奔來。而海碧兒所坐的花轎,此時也停了下來,她被輕輕地放下。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正當海碧兒拋下適才的思緒,心里自語問著時,那陣馬蹄聲也嘎然停止,她好奇她伸手輕掀起面前的布簾子,卻見迎娶隊伍四周,被一群騎著馬匹的高大漢子給圍住,而在隊伍正前方,有一個面目威嚴的騎士,看來似是這群人的頭頭。
「請問……各位攔住我們的去路,是有何貴事嗎?」迎娶隊伍的領頭——史高木客氣的詢問著。
馬群為首的男人不禁冷冷一笑,口氣不屑的說。「竟連我也不認識!」
「你……」
「我們是馬賊,專搶經過此地的人的所有財物。」那人大言不慚的說。
「我們並不是商人,沒有什麼值錢的財物可搶。」史高木很明白的說。
「是嗎?」為首的男人不相信的說。
「請各位高抬貴手,放我們走吧!我們正在趕路。」史高木仍是客氣的說。
「趕路?」為首男子冷哼一聲,口氣仍是不屑的說。「你以為你一句‘趕路’,我們就會如此輕易放你們走嗎?哼!你們如果不留下錢財,就休怪我們無禮了!」
「各位別太過份。」史高木的口氣已經開始不悅了。
「只要你們合作,我們就不會過分。」為首男子冷冷的說。
「你……」
為首男子看看自己的同伴,臉色一板大聲喝令著,「兄弟們,咱們上!」
他話語一畢,所有馬賊全蜂擁而上,登時場面一片混亂。
「保護海碧兒公主。」史高木大聲喊著。
而海碧兒看到面前這番景象,早就嚇住了,怎會遇上這種事情呢?她縮回了手,身子整個瑟縮在轎內,連大氣也不敢喘,听著轎外傳來的陣陣打斗聲,她早已不知所措了。
就在此時,轎子的布簾子突然被人用力地扯開,海碧兒嚇得驚呼一聲,出現在她眼前的人,正是那名為首的男子。
「呵!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他邪邪的笑,上下打量著眼前已受到驚嚇的嬌小女人。
「你想做什麼?」海碧兒看著他,顫聲的問。
「搶不到財物,把你抓回去也不錯。」為首男子一完,就伸手一把拉住眼前這位嬌小女人,要出花轎。
「你做什麼?放開我!」海碧兒嚇得急急大叫,想用力甩開他的手,但這薄弱的掙扎,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她被抓出花轎,讓那為首男子一把扛起,橫放在一匹馬背上。
「海碧兒公主!」史高木見狀,急急大喊,想沖上前解救她,但苦于被其余馬賊纏住,他著實一點辦法也沒有。
「救命啊!」海碧兒慌張得大聲呼叫。
為首男子一上海碧兒那匹馬,韁繩一拉,大聲喝令︰「兄弟們,走了!」隨即急騁而去。
「什麼?碧兒被搶走了?」凱拉坐在大廳中,一听到消息,嚇得跳起身。
「臣護人不周,請王子恕罪。」史高木滿身是傷地求饒著。
「怎會這樣呢?他們怎會搶走海碧兒呢?」听著一群受傷的迎娶隊伍,遇上馬賊的經過,凱拉實在不敢相信。
他巴望這天——和海碧兒成婚,已經巴望好些日子沒好好睡覺了,結果……
海碧兒竟被一群馬賊給搶走了?
「凱拉,你冷靜一下。」這時,坐在大廳中央——回紇族的族長窩浩提開口了,他看著史高木,口氣平靜的詢問。「史高木,你知不知道那群馬賊是誰?」
「臣不知!可是,他們的服裝和說的話,跟我們是一樣的。」史高木很小心的回答著。
「和我們一樣?」窩浩提眉頭一皺,心里似乎已有個底了。
「難道……會是勒宣他們?」在一旁的滿斯德也開口,提出自己的猜測。
「二哥?」凱拉眼楮張得老大的看著哥哥。
窩浩提沉默不語,眉頭皺得更緊了。
「父王,會是二哥嗎?」凱拉急急的詢問著他爹。
窩浩提仍是不語,眉宇間隱約透出的憂慮,卻明顯回答了凱拉的話。
「不!不可能是二哥的!」凱拉不相信地搖頭否認這猜測。
「凱拉,你冷靜些,別這般沖動。」坐在窩浩提身旁,凱拉的母親嘉絲出聲安撫著他。
「依史高木的說法,那人很有可能是勒宣。」滿斯德仍是這麼猜測著。
「不管是誰,我們都應該派人去鳥蠻,告訴木克斯族長這件事情。」窩浩提說著。
「可是……派誰去呢?史高木已經受傷了。」嘉絲詢問著。
「我去好了。」滿斯德自告奮勇的說,「我和木克斯族長認識,又是凱拉的兄長,由我去說明會比較好些。」
「可是,你若在路上也遇上那群馬賊,怎麼辦呢?」因為還沒弄清楚那群馬賊的來歷,所以,嘉絲有些不放心。
「如果那群馬成真是勒宣的話,我想,他不至于會為難我的。」滿斯德分析著。
「那我去救海碧兒。」凱拉接口說。
「別輕舉妄動,凱拉。」窩浩提開口阻止小兒子的提議。
「為什麼?」凱拉不明白,天知道他已快崩潰了。
「你這般沖動,沒法救得了海碧兒的。」窩浩提早已熟捻凱拉的個性。
「可是,海碧兒她……」
「海碧兒她不會有危險的。」窩浩提分析著,「勒宣他是從不欺負女人的。」
「那我們總不能不去救海碧兒啊!」凱拉急急的喊,此刻他的心可是慌得翻了,想到嬌弱的海碧兒,現在一定是嚇壞了吧!
「海碧兒是一定要救,可是,我們必須先想些對策才行。」窩浩提轉頭看看史高木,吩咐著,「史高木,你先退下,你受了傷,回去好好養傷吧!」
「是!謝謝族長不怪罪之恩。」史高木謝恩後,便退了下去。
「滿斯德,那你就準備準備,明兒個一早就動身去鳥蠻。」窩浩提又對大兒子吩咐著。
「是的,爹。」滿斯德點頭應道。
「一路上要小心點。」窩浩提叮嚀。
「我知道。」滿斯德點頭應允。
「噢!」海碧兒被人狠狠地摔倒在一間大廳中。正當海碧兒有些生氣想起身回頭罵那個摔她的為首男子時,卻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闊奇,這是什麼?」
「一個女人啊!」闊奇笑著回答。
「我知道,但是,你抓這女人回來做什麼?」那聲音似乎有些不悅。
「听說這女人是要嫁給回紇三王子的鳥蠻公主。」闊奇仍是一臉嘻皮笑臉。
「凱拉?」那聲音由不悅轉為訝異。
「沒錯!所以,我刻意抓她回來,讓凱拉他們急得跳腳。」闊奇的臉上,充滿了捉弄人的報復意味。
「凱拉……」
「怎啦?看你一臉猶豫,別告訴我,你想放了這女人,不想報復。」闊奇口氣帶著些許譏諷,「當年,他們可是毫不留情地搶走你的……」
「闊奇,別說了!」那聲音充滿威嚴。
「不想提起你的傷心往事?」闊奇不理會他,仍是繼續譏諷。
「夠了!」那聲音帶著極度不悅的口氣說。「我並沒有說什麼,你也別乘機扯我後腿。」頓了頓,又說。「這女人,就照你的意思,把她留在這,讓他們去急得跳腳。」
「這才像你嘛!勒宣。」
一直低頭趴倒在地上的海碧兒,可是一點也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她隱約能听出,他們是說著回紇族的語言……回紇族的語言?難道……難道他們是回紇族的人,那……
「她就由你負責吧!」勒宣又開口說話了。
「沒問題。」闊奇保證的說。
「但是……別動她任何一根寒毛,我不想牽連更多事情出來,畢竟,她是鳥蠻族的公主。」勒宣提醒著。
「我知道。」闊奇收斂笑意,點頭道。
他一語畢,四周突然沒有了說話的聲音。
「起來吧!」闊奇這時彎子,一把拉起跟前趴在地上的漂亮小女人。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啊?」海碧兒被他抓的痛得輕喊。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闊奇靠近看著眼前這位漂亮的女人,一臉邪邪的笑意。「鳥蠻的公主。」
「放開我!你放開我啦!」海碧兒用力掙扎著,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她向四周梭巡了一遺,卻沒見到第二個人影,剛才那個人呢?
海碧兒正在想著,整個人卻被闊奇半拎了起來,拖至另一個屋內的大房間里。
「喂!放我出去啊!」見著房門被為首男子用鎖鎖住,海碧兒急得哇哇大叫。
「你安安靜靜地給我待在這兒吧!」闊奇不理會她的大叫,只是保持他的笑容說。「這里是我們專門關人的牢房,任憑你如何大吼大叫,也沒人會理你的。」
「你……你這個死人骨頭!***!豬八戒!」海碧兒氣急敗壞地將方維維曾經教過她罵人的台、英、國語,全一古腦兒罵了出來。
闊奇雖听不懂她的意思,但卻哈哈大笑了出來,想必這小女人一定是在破口大罵他!
「你笑什麼?」海碧兒仍是生氣的說。
闊奇沒回答她,只是轉身,大聲笑著離開。
海碧兒知道無論她再如何大叫也不會有人理會,于是,她急急地在這空無一物的房間里來回踱步著。
「不知道爹爹和凱拉他們知不知道我被綁了?」她急得自言自語。
海碧兒雙眸梭巡著房間,發現這房間只有一扇小小的木窗,她走至窗前,從一根根木條空隙往外看,窗子兩邊站著兩個守衛的人。
「我就知道,怎會有這麼好心的賊,提供這小窗讓人輕易走!」海碧兒喃喃罵著,「不行!我不能這麼容易放棄,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一個個逃走的念頭,在她的腦海,陸續地閃過-
輪皎潔的明月,高掛于空中,勒宣靜靜地平躺在湖岸上,凝望著皓月,腦海中浮現著往事,他嘆了口氣,內心卻在掙扎著,囚禁那個鳥蠻公主,是錯是對?她可是那個他最疼愛的弟弟未來的妻子啊!
也許,正如闊奇所說的,抓來了這個公主可以威脅、報復,但是,和他有恩怨糾葛,對不起他的是他爹和哥哥滿斯德,和凱拉一點關聯也沒有啊!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想,自己真有些厭倦現在的生活,打劫經過附近的人的財帛,尤其是回紇族的人最多,自己真想如此嗎?勒宣捫心自問著,這所有的一切,只是想發泄自己內心的仇恨罷了!但是,這四年來,他所做的種種報復,真的能消除自己內心的仇恨嗎?
一陣涼風吹拂而來,勒宣又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算了,別去想了!就算他再如何後悔,他也不能允許自己回頭,這是他當初斬斷所有親情,憤而離族就深刻明白的事!
站起了身,望著清澈的湖面好一會兒,勒宣這才轉身離去。在走回寨中的路上,他立即眼尖地看到牢房的窗口,擠出一個小小的身影,他眉頭微微一皺,緩緩走向那個身影。
然而,那身影似乎沒看到他,轉頭邊四處小心翼翼地張望著,邊小快步地往前走。
「哎喲!」海碧兒結結實實地撞到一個結實的「牆」,不禁痛得輕呼了一聲,她抬起頭一看,才知道這面牆——是一個人的身體。
「你上哪兒去?」勒宣冷冷的聲音,由海碧兒的頭上傳來。
「該死!」海碧兒喃喃自語的哀嚎著,好不容易她等到深夜,守窗的侍衛偷懶睡著了,她才從腰際拿出自己的隨身小刀,奮力將窗上的木條鋸斷逃出牢房,想不到才跑沒幾步,就被人給活生生地逮個正著。
「沒想到你逃得可真快!早上才把你給擄來,現在深夜你就要逃跑了。」勒宣冷笑的說。
海碧兒伸手柔柔自己被撞疼的小鼻頭,生氣卻小聲的罵。「肉硬得像石頭一樣,撞得我疼死了!」
勒宣沒理會她說了些什麼,而是冷眼掃了一眼被破壞的牢房窗子。
海碧兒抬頭看著他的眼光落處,警告著,「你休想再讓我回那個髒不隆咚的牢房,否則,我……哎唷!你在做什麼啊?」
警告的話未說完,海碧兒小小的身軀就被拎起,好似拎一小袋輕便的東西,就這般地被勒宣拎至一棟大屋子內。
如早上般,海碧兒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只是,這次比早上摔得更重,她痛得連淚水都溢出來了。
「痛死了!」海碧兒伸手抹抹溢出眼角的淚水。
勒宣知道自己一個大力將眼前這小女人給摔痛了,但他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只是伸手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板著一張冷峻的臉,盯視著面前這個小女人。
「你們下次可不可以小力一點啊?我的骨頭快被你們給摔碎了啦!」海碧兒也顧不得什麼,生氣她大罵。
「你給我閉嘴!」勒宣低聲吼著。
海碧兒嚇了一大跳,她抬頭看著勒宣。又是一楞。
天!面前這個男人有夠英俊的!以方維維的說法,簡直是帥斃了!有稜有型的臉,配上了兩道粗而濃密的劍眉,挺直的鼻梁,厚而有型的嘴,再加上他的嚴肅表情,全身散發出一股屬于男人的剛強氣息……唉!簡直是酷翻,酷斃,酷爆了!海碧兒在心中驚嘆著。
然而,勒宣也是愣住了,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圓圓的白女敕透紅的臉蛋,配上兩道細長而秀氣的柳月眉,小而微挺的鼻子,還有漲紅且弧形優美的櫻唇,再加上她此刻充滿著淚水的大眼,卻又氣嘟嘟的嬌俏模樣,就像一個下凡來的調皮小仙子,可愛極了!
時間就像靜止了般,兩人就這麼傻愣愣地凝視著對方,好似就想這般一直看下去一樣,誰也不想將自己的眼光先離開對方。
海碧兒忍不住地伸手去撫模面前這英俊男人的臉龐,由衷的嘆息說。「老天,你真的帥呆,酷斃了!」
勒宣這才由她伸手撫模的舉動中醒過來,他粗魯地揮開她的小手,怨聲斥喊著,「你做什麼?」
海碧兒被他這麼一吼給嚇了一跳,昏迷的神志,立即驚醒過來。
「你這麼凶做什麼?」海碧兒生氣地罵著,心想這男人雖然很帥,很酷,很迷人,但也未免太不懂得對女孩子溫柔了吧!而且,她自認長得還頗得男人喜愛的。
勒宣沒有再開口說話,他知道自己和面前這小女人語言不通,多說話也是浪費口舌,索性,他不再開口說話,站起身,低頭俯視著她。
海碧兒看著他壯碩碩長的身高,天!他真的好高!她的頭頂多只到他的肩!看他這般俯視著她,海碧兒感覺全身不自在的,于是她也站起了身。
這一站起身。海碧兒才知自己的預估錯誤,她的身高,只及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而已!難怪他能這麼輕易地一手拎起她,好像在抓小雞一般輕易!
勒宣凝視著面前矮自己一截的小女人,又是伸手一拎,將這個小女人往房間,大步走去。
「你做什麼啊?快放我下來!」誨碧兒用力揮舞著她的手腳,大聲叫喊著。
勒宣沒理會她的叫喊,只一路拎著她,走進房間,到一張床前,將她摔至床上。
海碧兒又是一聲哀叫,但她能感覺這次摔得沒有先前兩次的痛,雖如此,但海碧兒仍是想開口罵人,「你這個人……」
不等她說完,勒宣便彎,張開雙手撐在床沿,斜傾自己的上半身,將臉貼近在眼前這小女人的面前。
「你……你做什麼?」海碧兒嚇得連忙後退,雙手更不由自主的將胸前衣服拉緊。
勒宣看著她的舉動、反應,從內心忍不住發出會心的笑容。
而這個笑容,卻又使得海碧兒更加害怕了,她慌張地挪動著身子,縮至床的角落。
勒宣的笑容更深了,他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實在很可愛,她以為他會侵犯她?她竟把他當成那種之徒?他給她竟是這般壞印象?
海碧兒趁她面前這男人微發呆之際,念頭一動,雙腿一抬,用力踹了他的下巴一腳,他一個疼痛,叫了一聲,海碧兒跳起身,又趁他哀叫伸手按著他疼痛的下巴時,用力推他一把,爬下床,快速地沖出了房間。
一路沒命地跑著,但才一跑出了村寨,面對眼前這一大片荒蕪的寬闊大地,海碧兒頓時傻眼了,她該往哪里走啊?
就在她躊躇之間,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剩空了,嗅!她又被人從身後提拎起來!海碧兒轉頭一看,是那個剛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腳的酷男人!
她怎麼這麼倒霉啊?才好不容易逃出牢房,就被這個男人給逮個正著,而在費盡「氣力」,從他手中逃出,想不到沒一會兒又再次被他抓住。
「早知道就該跑遠些再考慮往哪跑,那樣也許她現在就不會被抓住了。」海碧兒喃喃自語,心里卻罵自己的愚蠢,這下可好了,剛才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這下被他抓回去,他不狠狠地毒打她一頓才怪!
勒宣沒有吭聲,只是板著個臉,原本他是將眼前這漂亮小女人拎著,但現在卻改成將她嬌小的身軀扛在自己的肩上,大步大步地往村寨的方向走去。
海碧兒一路也沒再做任何無謂的掙扎,她待會就要準備遭殃了,現在再拳打腳踢、大吼大叫,只是更讓自己死得更難看罷了,還不如趁現在多多祈禱上天,持會兒讓自己死得舒服、簡單些得好!
再次回到原來那間房,勒宣再次將海碧兒放在那張床上,不過,這次他沒有用摔的,而是將她「用力」地放下。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只要你不要太折磨我就好了。」海碧兒一待自己被放下,立即事先聲明著。
勒宣目光如炬地瞪視著海碧兒,他的臉色是冷硬得使海碧兒不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你……」海碧兒困難地咽了口口水,才說出一個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面前這個男人,讓她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
「好好給我待在這兒,別想有跑的念頭,在我的地盤上,你是逃不了的!」勒宣也不管這小女人听不听得懂,逕自冷冷地警告完後,便微怒地拂袖離去。
海碧兒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他離去的憤怒背影,驚訝著竟沒對她有所「懲罰」?她楞著,呆呆地愣著。
這一夜,海碧兒竟沒法成眠,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