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伸出手,一把端住她的後腦,然後低頭……吻了她。
跟學長交往了兩年,雖說還未發生關系,但親吻卻是有的。
這不是她的初吻,但卻帶給她強烈的震撼。
他的唇飽滿、柔軟且火熱,而且還有一種磁石般的吸力,牢牢將她吸住。
她必須承認,他的接吻技巧真是太高竿,高竿到讓人舍不得離開。
但……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為什麼吻她?他……他怎麼可以?
「唔!」她使勁地推開了他。
她憤怒而羞惱地瞪視著他,顫抖的唇片像在對他發出沉默的抗議。
他知道她非常生氣,也知道自己這麼沖動的一吻,會使她對他更加的厭惡,但他做了,如今後悔也來不及。
他是真的失控了,他從來不是這種人。跟她相遇以來,這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他已完全地為她瘋狂。
這絕不只是一見鐘情可以形容,更不是什麼干柴烈火那麼膚淺的東西……
「你……」她本想解釋她跟阿浩的關系的,但現在……她認為沒必要了。
她非常生氣,但除了生氣,她更覺得難過。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種作法跟無賴有什麼不一樣?
她想罵他,可是她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字眼。于是,她決定就這麼作罷。
「我……」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此時已經恨死他了。
老天,他為什麼會自掘墳墓,做出這種根本得不到她諒解的事?
「該死,」他濃眉一虯,「這下子,你一定更氣我了……」
「不,」她眉心一蹙,冷冷笑著︰「我不氣。」說罷,她轉身就走。
他驚疑地拉住了她,「你沒生氣?」
這怎麼可能?她的表情就像是想把他切成八段似的,說她不生氣,誰相信?
「是的。」她面帶微笑,但眼底卻有鋒利的光,「我就當是被來路不明的公狗恬了。」說完,她甩開他的手,像一陣風似的離開。
當他听見她慣上房門的聲音,他猛地回神。
來路不明的公狗?我咧,她罵他是來路不明的公狗?!
「唔……」這時,凱撒挨到他身邊。
他懊惱地虯起眉頭,「該死,我跟你一樣都是有出生證明的好嗎?」
「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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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辦公桌前,武範無意識地敲打著手中的筆。
一個星期了,從北輕並澤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但他人是回來了,心卻還留在那里。
他無可自拔地想著她,心里滿滿的都是她。為什麼身經百戰的他會如此意亂情迷?
「老板?」不知何時已來到他桌前的光子,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嗯?」他猛地回神,「什麼事?」
「你……在發呆?」從沒見他如此失魂落魄過的光子,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其實她早就發現他有點不尋常。自從他自北輕井澤回來後,整個人沒精打采,又常常不知在想些什麼而恍神,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照理說,凱撒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到他身邊,而那名自稱是川野美優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女綁匪,他應該很開心才對,怎麼……
「老板,你到底怎麼了?」光子皺皺眉頭,十分關心地,「你回來一個星期了,怎麼還……」
「光子,我這次栽了。」他突然說道。
「ㄟ?」她一怔.一時沒弄懂他的意思。「什麼東西栽了?」
「唉,」他輕嘆一聲,「我在北輕井澤發生了一些事情……」
听他這麼說,又看他一臉憂郁,想像力豐富的光子陡地一驚。「老板,你開車撞死了人?」
他白了她一眼,「我像那種肇事逃逸的人嗎?」
「那麼是……」她忖了一下,「你在那兒跟有夫之婦發生一夜,遭到勒索?」
武範一听,臉都綠了。我咧,她的想像力還真是該死的豐富。
「光子,」他濃眉一蚓,「看來我在你心目中,還真是個糟透了的混蛋。」
光子尷尬地笑笑,「不是啦,我隨便猜猜……」
「唉……」
看他哀聲嘆氣,心情低落到不行,光子難掩好奇地,「那麼究竟是什麼事栽了?」
「說了你也幫不了忙。」
「說來听听嘛。」這會兒,她倒真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能教一向生龍活虎、意氣風發的他如此郁悶。
武範沉獸了一會兒,低聲道︰「我墜入情網了。」
光子一怔,「啊?」
她不是沒听見,而是以為自己听錯了。
以為她沒听見的武範又重復了一次,「我墜入情網了。」
遠回,光子確定自己還沒老到耳背听不清楚,但……怎麼可能?
這個游戲人間,玩世不恭的大少爺……墜入情網?
她微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病了?」
他懊惱地斜瞪了她一記,「我沒病,只是愛上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光子瞪大了眼楮,「什……」
愛?我的天?!這位大少爺居然說「愛」耶!還說沒病?
她趨前,伸出手往他額頭一探。「你沒發燒嘛。」
「光子。」他沉聲地,「我在跟你說內心話,你還嘲諷我?」
看見他那猶如十八歲情竇初開少年般的羞惱表情,光子確信他說的是真的,只是……是什麼女人那麼神奇,居然能讓他動心。
「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他沒好氣地。
「佛祖,上帝,阿拉,聖母瑪麗亞……」她夸真的又是合掌,又是劃十字,「這真是奇跡。」
「好吧,你就繼續取笑我好了……」他挑挑眉,攤攤手,聳聳肩,無奈又受挫地。
見狀,她發現他這次是來真的。于是,她斂起笑意,神情認真地。
「是誰?」她問。
「川野美優。」他說,
她一怔,「收留凱撒的那個女獸醫?」
「就是她。」
「哇咧咧……」因為家中有兩個高中生,四十三歲的光子有時會爆出不合她年齡的用語,當然只限于私下相處的時候。
「你相信嗎?」他神情嚴肅卻又挫折地,「我腦子里滿滿的都是她。」
「老板,」她眨眨眼楮,「你這次真的病得不輕……」
「你!」他懊惱地,「不跟你說了。」
「不是啦,我是說……你得了愛情的病。」光子解釋著︰「你這次真的中獎了。」
他皺皺眉,往椅背上一靠,又是一嘆。
「看來,這位川野小姐不只馴服了凱撒,也徹底的打敗了你。」她說。
「我確實是徹底的被她打敗了……」說著,他徽頓,「不,應該說,我是徹底的被她討厭了。」
「ㄟ?」光子一怔,「為什麼?」
「我……」他有幾分心虛地,「我做了不好的事。」
「你……」她疑惑又不安地,「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親了她。」他說。
听完,光子松了一口氣。「還好。」
「什麼還好?」
「我還以為你做了更夸張的蠢事呢!」她說。
知道她暗指的是什麼,他一臉不悅,「我是那種人嗎?」
「要我老實說嗎?」她促狹一笑。
他眉心一攏,「不用,你什麼都不用說。」該死,早知道會被她取笑,他就不應該告訴她。
「她對你沒興趣?」光子問。
「她名花有主,根本沒有我介入的余地。」
「那你還想她做什麼?」
「我要是能不想,還會這麼痛苦嗎?」他說。
「她可真有魅力,」她挑挑眉,「听你這麼說,我真想見見她呢。」
「別提了。」想起她那冷漠又嫌惡的表情,還有那句──「當是被來路不明的公狗恬了」這種嚴重傷及他男性尊嚴的話,他就快樂不起來。
光子拍拍他的肩,笑嘆一聲,「放心吧,你很快就能振作起來的。」
「希望。」
「工作多一點,派對多一點,再多跟幾個美眉HAPPY一下,你就能恢復的。」說罷,光子拿出一個檔案夾,「這是新一季目錄的企畫案,你過目一下。」
「嗯。」他拿過檔案夾,打開閱覽。
「攝影已經確定是篠原了嗎?」他問。
「是的。」光子說,「篠原大師已經把檔期空出來,隨時可以跟我們配合。」
「嗯。」他點點下巴,眼楮繼續盯著那份企畫書。
突然,他一震──
「北輕井澤?!」
「ㄟ?」
「他要到北輕井澤出外景?」武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所看見的。
「那不是很好嗎?」光子挑挑眉,一派輕松地。「這下子你又可以見到那位川野醫生了。」
武範眉頭一擰,若有所思地。
「怎麼?」她?著他,似笑非笑地︰「你怕?」
「開玩笑?我怕什麼?」他是個頂天立地的東北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怕她再傷害你脆弱的男人心啊。」光子打定主意糗他。
「別以為你有兩個孩子要養,」他邪惡地一笑,語帶威脅,「我就不會炒你魷魚。」
雖然他不是個會跟她擺老板架子的人,但他畢竟是「老板」,就算他不計較,她還是要適可而止。
笑意一收,她正經地,「那麼……要請篠原大師改地方嗎?」
「不,他說了算。」他尊重別人的專業及創意,既然篠原已決定在北輕井澤出外景,他就必須百分之百的配合跟尊重。
再說,他有什麼好不安的呢?
北輕井澤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沒那麼容易踫到她。
就算踫見了,預多吃她一記白眼,又死不了人。而且說真的,如果有機會,他真的希望能再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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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了客戶在銀座談公事,結束後,武範步出餐廳。
正準備到對面的停車場拿車,突然一名穿著奇怪制服的女子跑了過來──
「先生,新店開張,請……啊!」這穿著奇怪制服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綁架凱撒,向他勒索的石原亞美。
驚見從餐廳走出來的人居然是他,石原亞美花容失色,拔腿就想落跑。
「站住。」武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
她跟艙地轉過身,一臉驚懼,「澱川先生,請你饒了我……」
看見石原亞美在做發傳單這種必須付出勞力的工作,武範一怔。
不會吧?那個喜歡享受,只靠出席派對釣凱子的女人,居然在發傳單?
盡管之前他對于她綁架凱撒的事情相當震怒,但因為凱撒最後平安返家,而他也因此遇見了一個可能會改變他人生的女人,所以此時的他,其實並沒有太生氣。
也或許是她在街頭發傳單的事實,讓他震驚得忘了生氣吧?
「我不是故意弄丟凱撒的,它……它跳車……」自從凱撒跳車,她勒索不成,而同伙的赤松又因為怕事而逃之夭夭後,她就開始落難了。
因為不敢再在派對或公開場合拋頭露面,她因此喪失了許多釣凱子的機會,當然,這也斷了她的財路。
她因為無處可去,只好偷偷地回到東京,過著低調的生活。
其實在未混跡派對前,她本來就是穿著各式清涼制服,在街頭發傳單的「招牌小姐」,現在只不過是重躁舊業,從時尚名媛打回原形。
她以為自己可以這樣躲個幾年,卻沒想到才沒多久時間,她就在街上踫見了他。
「請你原諒我,我……我不敢了……」她低聲下氣,苦苦哀求,「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那種事情,拜托你不要報復我,我……我再也不會重回時尚圈了……」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武範心里其實沒有太多感覺。他不覺得她可憐,但也沒氣到想把她切八段。
「夠了,你別再唱哭調了。」他冷冷地打斷了她。
她一怔,「啊?」
「凱撒已經回到我身邊。」他說。
石原亞美陡地一震,「什麼?!」老天,那只狗真的是神犬嗎?從北輕井澤回到東京?
「因為我已經找到它,所以我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
「真……真的嗎?」她半信半疑,有點疑懼地看著他。
他挑挑眉,冷冷一笑。「我像在開玩笑嗎.?」
「那……那你原諒我了?」
「我並沒原諒你,」他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她,「不過也不會對你展開報復。」
「真的?」她一驚,慶幸地說,「真是太謝謝你了。」
既然他不打算報復她,也不打算追究此事,那就是說……她可以重返時尚圈,回去做她的派對女王?
「其實……」他唇角一撇,「我應該謝謝你。」
「咦?」她一怔。
「因為你把凱撒帶到北輕井澤,讓我因此認識了一位完美的女性……」
她皺皺眉,不解。
「她收留了凱撒,我也因此有幸跟她相遇,所以說……我才該謝謝你。」他說。
聞言,石原亞美笑得一臉討好,並語帶試探︰「這麼說……我可以……」
「不行。」像是早已料到她打什麼主意似的,武範臉一沉,「只要我在東京一天,你就不準重返時尚圈。」
說罷,他轉身走開,連一眼都不願多看。
望著他身著筆挺亞曼尼西裝那英姿颯颯的背影,石原亞美一臉慘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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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北輕並澤。
身為老板兼最佳代言人,武範一年得替自己代理的亞曼尼拍攝不少照片。
他也曾找其他男模擔任品牌代言人的角色,但效果一直沒有預期的好。到後來,他只好自己下海,連模特兒的工作都包了。
現在的北輕井澤,已經不見一個月前那種冰天雪地的景象。
氣溫比起東京,雖然還是很低,但已經沒有飛舞的雪花。
他們一行約莫三十人,入住當地最高級的五星級飯店,展開為期一星期的拍攝工作。
拍攝的過程非常順利,除了偶爾跑來要簽名的游客外,沒有任何意外插曲。
「很好,看這邊……」知名的攝影師篠原,以他犀利的鏡頭捕捉著武範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眼神。
今天是拍攝的第三天,雖不是假日,但還是有不少游客及當地人跑來看熱鬧,而大部分都是女性粉絲。
她們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緊盯著正在工作中的他,然後不斷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他。
不自覺地,武範注意著人群。
他不知道自己在找尋什麼,他以為他能在那一張張竊喜的臉孔中,看見他想看的那張臉嗎?
不,她不像那種會搞偶像崇拜的女人。
就算她會,她也絕不會成為他的粉絲。畢竟,他曾做了讓她生氣的傻事。
「澱川先生?」見他有點分心,敏銳的篠原立刻發現。
「嗯?」他將目光凝聚在篠原身上。
「你……累了嗎?」篠原問。
「不,還好。」他說。
「你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
「抱歉。」雖說他是出錢的老板,但該道歉的時候,他並不會端架子或是死不認帳。
「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呢?」篠原問。
「也好。」
他是該讓自己的腦子休息一下,然後再徹底放空。
他不能老是想著她的事,而且他也從來不是那種「情事擺中間,公事放兩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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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動物之森獸醫院。
「嗯,有一點點感冒喔……」美優正細心溫柔地幫一只剛滿四十天的小科基看診。
狗主擔心地問︰
「它不會有事吧?」
「雖然小狗感冒是不太好,不過它的狀況還不算嚴重,打個針吃個藥就行了。」她說。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狗主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氣。
美優準備著注射的藥劑,笑問︰「第一次養寵物嗎?」
「嗯。」年輕的狗主點點頭,「所以有點緊張……」
「一開始都是這樣的……」說著,她已準備好注射針筒。
她溫柔又快速地幫小狗打了一針,小狗只動了一下,並沒有哀叫。
「抱抱它吧。」她說,「小狗都需要安全感,你要讓它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會在它身邊。」
「嗯。」狗主抱起小狗,輕聲地安撫著它。
「我開三天的藥給你,有什麼狀況,隨時打電話來問。」她將藥包交給狗主。「這藥不苦,你和在它的食物中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狗主接過藥包,「謝謝你,川野醫生。」
「不客氣。」她笑笑,然後模了模小狗的頭,「要趕快康復喔,再見。」
「醫生,再見。」狗主抱著小狗,笑著離開診所。
送走她,美優在桌前坐下,並翻看著今天看診的寵物們的病歷表。
快一個月了,「他」離開北輕井澤已經快一個月了。
她當他是過客,是意外,是一個跟她的生命毫無交集的男人,但不知為何,在他走後,她的腦子里卻殘存著他的身影。
她究竟是怎麼了?她的心不是已經不再為誰而悸動了嗎?
他是個都市人,是個有對象的男人,像他那樣的男人,怎會攫住她的心神,教她無可自拔地想著他呢?
她常常無預警地想起他那一記吻,然後心跳便莫名的加速。
那是一記沖動、無禮又毫無意義的吻,但卻教她朝思暮想。
她想……她要不是病了,就是瘋了。
但想想,「瘋」不也是一種病嗎?
「川野美優,你真是個笨蛋。」她蹙眉苦笑。
突然,有人推開門,乒乒乓乓的跑進來──
「嘿,小優!」已經是一個三歲孩子的媽的良子,蹦蹦跳跳,十分興奮地沖進診所。
「你干嘛啊?」美優抬眼瞥了她一記。
「我看見明星了耶!」良子像個十八歲的少女般高興。「我還請他幫我簽名喔!」
「我的天……」美優啼笑皆非地,「小姐,你都幾歲了?還在迷偶像?」
「拜托,他可不是那種毛還沒長齊的小鬼……」良子拿出今天要到的簽名,「他的字好漂亮,好有氣魄,就跟他的人一樣。」
看她一副陶醉的模樣,美優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心阿浩吃醋……」
「我們家阿浩才沒那麼小心眼呢。」良子驕傲地說。
「是喔。」
「你看嘛。」良子將簽了名的雜志遞給她,「他真的好帥喔。」
「沒興趣。」她繼續看著病歷表。
「看一下會死嗎?」良子有點小小的不悅,「你總不能因為那個人背叛了你,你就從此對男人……」
「小姐,你饒了我吧。」美優及時地打斷了她,語帶哀求,「我看,但是你不要再碎碎念,OK?」
良子挑挑眉,滿意地點點頭.
「噶。」她將雜志遞給美優,「封面就是他。」
美優一臉無奈地接過雜志,然後她……「啊?」
這封面上的男人就算化成了灰,她都不會忘記。但……他是明星?!
「干嘛?」見她突然驚叫一聲,良子疑惑地。
「他……」她以為自己眼花,但當她仔細地看了封面標題及他的簽名之後,她確定這雜志封面上,穿著亞曼尼西裝的男人,就是近一個月前,從東京跑來找狗兒子的澱川武範。
「他是明星?」老天,她居然不知道曾經有個明星住在她家,而且還親了她。
「人家才不只是明星呢。」良子一臉的崇拜,「他是東北望族兼大地主的本家少爺,在東北可是號呼風喚雨的人物……」
「什麼?他……」他是望族兼地主的本家少爺,不只家財萬貫,還家世顯赫?
「他現在的事業重心放在東京,而旦還是亞曼尼的代理商……」良子說著,一臉驚訝地,「你難道不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
她表情木然。
「拜托,你有沒有在看電視啊?」良子難以置信地,「人家還有拍過一檔連續劇耶。」
「啥米?!」美優發出震驚的尖叫。
「小姐,那出‘情迷亞曼尼’的收視率有多高,你知道嗎?」
她搖搖頭,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更令她震驚的是……他又來了嗎?「良子,你說你看見他了?」
「對啊,」良子點點頭,「他是亞曼尼的代言人,現在正在北輕並澤拍照。」
美優瞪大了眼楮,「他還是代……代言人?」
「當然。」良子眨眨眼,一臉痴迷地,「亞曼尼簡直像是為他設計的一樣……」
看她一副瘋狂迷戀的模樣,美優不覺想起他的樣子。
雖然她跟他見面的當時,他穿著的不是厚重的雪衣,就是她爺爺留下來的不合身的睡衣,但她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個完美的衣架子。
「我跟你說喔,」良子不知想起什麼,興奮地,「他們明天要去綠野牧場拍照,我還要去看呢。」
「你唷……」
「好了,不跟你打屁了。」良子揮揮手,「我還要回去煮飯。」說完,她轉身就走。
「認真當好你的家庭主婦吧!」美優揶揄了她一句。
「我很認真啊。」良子轉頭一笑。
美優蹙眉笑嘆,「都幾歲了,還迷什麼明星?」
「我是正常的女人,不像你……」
美優拿起桌上的筆,作勢要朝她丟去。良子調皮地跟她扮了個鬼臉,背身走了出去。
笑意維持在美優的臉上幾秒鐘,然後漸漸地消失。
他明天要去綠野牧場?這也就是說……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去看看他。
想?是的,她是想見他,但是有那個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