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納藍邊逃邊思忖,查太傅干嘛胡謅這些有的沒的蒙騙小順子,他是吃飽了撐著嗎?
「皇上……」
在他身後,詠恩已約略著好裝,不放棄的追了出來。
她不懂,皇上為什麼這麼愛計較?她也只不過是稍微指導他一下正確動作,讓他倆的洞房花燭夜能順利一點而已啊!
他居然就使起性子,不跟她一起玩扮家家酒了。
可惡!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看來,他還真的是一個難伺候的小男人。
但她畢竟心中是另有打算的,所以,她不得不委曲求全,隨著納藍的腳步起舞。
天哪!她怎麼這般積極?
納藍就是被她的主動精神嚇到,忍不住拔腿狂奔。
不過……這幅畫面還真的是登不上台面,一個堂堂國之君主,竟被一個小女子追得抱頭鼠竄。
這……像話嗎?
還好詠恩到底是個女孩,追了大半天,終于跑得腿都痛了。「呼呼∼∼不跟你玩了啦!」
誰在跟她玩啊?
納藍不悅的瞅了她一眼。
「朕……朕命令你立刻回房去,今晚不得踏出寢宮一步。你這樣成何體統?居然害朕跑得腿都軟了。」
他生氣的不小心將自己的情況透露給她。
嘿嘿嘿!詠恩偷瞄他一眼,心忖,人家她只是腳跑得很痛,他卻跑得連腿都軟了,這就表示她確實比他強。
這麼一想,當下她的心情大好,便不跟他計較那些芝麻般的小事了,順從的回答,「是,皇上,那我就不跟你玩羅!」
納藍以殺人的目光狠狠的瞪著詠恩的背影,那模樣似乎不把她的衣衫燒出個窟窿,他就心有未甘似的。
好!她給他記住,此仇不報非君子,他非讓她乖乖的臣服在他的腳丫子底下不可!
想著想著,他便加快腳步,準備先去找小順子出出心中的那股鳥氣。
「小順子,跟朕到練武室去。」
小順子以眼角餘光瞥到納藍的歹臉色,當下,腳都嚇軟了,「可不可以不要啊?皇上,天色已晚,您是否該歇息了?」
人家他可不想在睡前被當作沙包般打得鼻青臉腫啊!
納藍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外邁步走去。
「皇上、皇上……」他不要被皇上打得變豬頭啊∼∼
小順子想也知道,皇上八成是在皇後娘娘那里吃鱉了,才會想來拿他當出氣筒、受氣包。
光看皇上那一臉的欲求不滿,滿肚子「火」無處發泄的模樣,他心中對皇後的恨意就更深一層了。
才一踏進練武室,小順子打結的腦筋都還未轉過來,一記佛山無影腳已經將他踢到牆上,與硬邦邦的石牆結實的玩親親。
「啊∼∼」痛哪!
「啊∼∼」納藍也同時發出一記吶喊,「朕氣炸了啊∼∼」
「皇上……有話您慢慢說,小的願為您解惑。」他可憐兮兮的安撫道。
「好!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就說給你听……」
于是,一聲高于一聲的哀嚎自練武室傳出來,響徹雲霄,嚇得早已安睡在樹叢中的百鳥全都驚醒了。
宮中每個听到這種悲泣聲吟的奴才們卻全都見怪不怪,只是淡淡的發出會心的一笑,心中想的都是——皇上又在陪小順子公公玩耍了,他們主僕倆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過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納藍的心頭火終于熄滅了。
他氣喘吁吁的道︰「小順子,朕不玩了。」
誰要玩啊?
此刻,小順子的頭發亂了、衣衫破了、鞋子掉了……他抬起鼻青臉腫的臉龐,討好的問︰「皇上玩夠了嗎?小順子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您可別跟小的客氣。」
「不行不行!朕真的累垮了。」納藍歪歪扭扭的靠在牆角,「朕只是……一時胸口悶了一口鳥氣……」
換言之,他是變相的在向小順子道歉。
沒關系,誰教皇上是他的衣食父母,還是他強而有力的靠山,所以,他當然不會把帳算在皇上的頭上。
他早就下定決心,要讓那可惡的皇後娘娘替今晚的事負百分百的責任。
「朕……真的不懂,那皇後、皇後她……根本就跟你說的有天壤之別,朕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小順子在被打的那段時間,早已听清楚今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他絕對會好好的給他利用的。
「皇上∼∼都怪小的……」
皇後娘娘,你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本公公可是要出狠招了。「小的……是有些下流手段……沒敢告訴您。」
就說一定是哪里凸槌了嘛!
納藍馬上一改困擾的神色,順手又賞了小順子一記爆栗。「該死的!害朕傷了這麼久的腦筋。」
真是活該欠扁。
「是,小的錯了,請皇上寬恕小的……」
「快說!」納藍才沒間工夫听小順子的碎碎念呢!
「小的記得太傅說過,雖然天底下的女人有百百種,但……再怎麼說,男人天生就是比女人強,所以,不論是哪種女人,只要男人使出一月兌二強三上身的絕活,女人沒有半個會說不的!」
唉!胡謅也滿難的,這般瞎扯淡的論點,說得小順子都有點心虛了。
「是這樣的啊?」
納藍了然的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論點。
「所以,就算皇後娘娘開口閉口說她願意,但那其實只是百百種女人形態中的第七十八種——假藉虛張聲勢之名,以行逃避現實之實。
「事實上,皇上可是個頂天立地的是男人啊!您當然才是那個最最願意的人才是。」
小順子的謊話愈說愈順口了。
也對,他可是一國之君,是人中之龍呢!
「所以呢?」納藍要小順子盡快切到結論。
「所以,皇上當然要再接再厲,就算天塌下來,也應該不管三七二十一,更接讓皇後娘娘臣服在您男性的魅力下。」也就是來個霸王硬上弓。
納藍想了一會兒,唇角終于露出壞壞的笑意。
他是想到剛才踫觸到詠恩的美妙感覺,「小順子,最近朕有沒有夸獎你愈來愈了解朕的心?」
哪有啊?
皇上剛才才把他打得七葷八素的。
「有有有!皇上有事沒事就直夸小的,但這全都是小的應該做的,誰教小的從皇上喝女乃時就開始服侍您呢!」但他卻只能挑好的說。
「哇哈哈哈……小順子,難怪你如此深得朕的歡心。」
太好了,那他就再次披甲上戰場,去挑戰他那不明事理的愚蠢皇後了。
但才走了兩步,納藍又折了回來。
小順子正在納藍的背後扮鬼臉,想詛咒納藍跟皇後娘娘一起下地獄,卻被逮個正著。
「小順子,你的臉很痛嗎?」怎麼全皺在一起了?真是丑斃了。「朕剛才是否下手太重了點?」
「沒沒沒……的事,皇上∼∼小的是……是在做臉上運動……想讓臉部肌肉變得比較靈活……下次挨揍時才比較不會腫得這麼厲害,以免嚇到皇上……」唉!他會不會轉得太硬了?
「甚好甚好,小順子,你真是善體朕意。」納藍拍拍小順子的肩膀,但心思卻根本沒放在他的身上,「那個……你沒再瞞朕什麼小事了吧?」
他可不想再一次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小的不敢了!」他又不是皮在癢。
「那好,朕這就去制伏朕的悍妻。」
「去吧!最好殺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小順子渾身虛軟的癱坐在地上,他渾身上下都在痛啊!
納藍大剌剌的沖向慈寧宮,這回他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得到最終的勝利。
來到寢宮門口,他正想伸出腳用力地踹開大門,卻莫名的想到上回被她叨念他浪費公帑的事。
為了不讓事情節外生枝,他決定暫時委屈自己,盡量小力的推開門。
一進屋內,他看到詠恩竟然仍端坐在桌前,專心的閱讀。
听到聲響,詠恩一回頭,就看到侵瀅在月光中的納藍,在暈黃的光影中,他看起來除了那抹孩子氣尚未退去外,竟然隱約中帶有一份屬于男人的軒昂氣勢。
而只是看著他,她……心中的小鹿居然就胡亂的狂跳起來,甚至差點跳出她的檀口。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好象突然患了奇怪的病癥?
「皇、皇上……」她發現自己竟然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的了,「您、您怎麼……又來了?」
剛才不是已經戰敗落跑了嗎?
「笑話!這是朕的天下、朕的勢力範圍,朕愛到哪兒就到哪兒,你有資格管朕嗎?」納藍抬頭挺胸、豪氣萬丈的問。
呃∼∼現在是不太敢造次啦!不過……等他倆生米煮成熟飯後,她……哼哼!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客氣了。
「不敢!」現在她當然要逆來順受。
「嗯∼∼」納藍對她依順的模樣感到很滿意,「快來服侍朕寬衣。」
啊!真的要在今晚做嗎?
耶∼∼那她就出運羅!
「是,皇上。」詠恩克制不住心底的喜悅,立刻猴急的替他剝除衣物,邊月兌還邊碎碎念。「皇上∼∼真的不是我愛念耶!這皇室的衣服有夠麻煩的,比我們民間的難穿幾百倍,您看!光這上衣就綁了這麼多條帶子……很難解耶!」
納藍根本听不見她究竟在叨念些什麼,只知她香馥的身軀就在他的鼻前,她的兩只小手忙亂的幾乎將他的衣帶打起一個個的死結,她的兩膝甚至跨跪在他的雙腿上……
夠了!從現在起,他要就他所知的做透透。
「閉嘴!」他言簡意賅的直接將唇覆上她香女敕的唇瓣,不讓她再發出半點噪音。
「這次,朕絕對不會讓你掃了朕的興,壞了朕的大事。」他可是下了必死的決心。
啊∼∼「可是……皇上又不知道∼∼」
她想告訴納藍,關于男女有別的事,連她自己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她剛才還在用功的研究那本如何做好新後的書,里面可是有提到傳宗接代的大事呢!
「閉嘴!朕知道的天下事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他很氣她又瞧扁他。
「怎麼可能?」詠恩這下不得不出言抗議了,「我比皇上大上三歲,我吃米的時候,您還在喝女乃呢!」
真的不是她愛拿這個傷人的事實來羞辱皇上,實在是因為她向來實事求是,所以,不容那些捏造的事來混淆視听。
「朕命令你閉嘴!」納藍老羞成怒的火道︰「反正朕今晚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朕就是要做完全程。」
誰都不得改變他的心意。
否則,殺無赦!
頓時,室內一片靜悄悄,靜得仿佛連針掉在地上都听得到似的。
「好啊∼∼」許久後,詠恩才歡呼一聲,並提出她的意見,「皇上請便。」
拜托!從頭到尾她都沒拒絕過,是他自己太不濟,不是落慌而逃,就是一直說個不停,事情卻連半樣都沒做,現在還敢凶她?
「那皇上就請自便吧!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指導您喔!」萬一做錯,她也不要告訴他,就讓他貽笑世人吧!
哼!死要面子的小男人。
他會需要她指導才怪!納藍板著臉,死鴨子嘴硬的說︰「朕只要你閉嘴,其餘的一切朕都能處理。」
拜托!他可是知道一百零八招耶!當然贏得過她的一知半解。
「好!皇上請∼∼」
間言,詠恩的孩子氣也上來了,她下定決心不教他半樣事。
只見納藍粗手粗腳的解著剛才被她弄打結的衣帶,卻解了老半天還是一個也沒解開,不禁令他急得滿頭大汗。
「好笨的一雙大手喔!一個小結解這麼久。」詠恩在一旁閑閑的說起風涼話。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笨人打的死結。」納藍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使出一記回馬槍放過去。
詠恩不悅的嘟起小嘴。哼!沒度量的男人。她恨恨的倒頭大睡,口中還忍不住開始污辱人,「等皇上解開後再叫我起床吧!我好累喔∼∼」
納藍覺得她根本就是狗眼看人低,氣得直接跳下床榻,找了剪子剪斷所有的衣帶、褲帶。
「哼哼!你再得意啊?」他再次跳上床,順手拉下床帳。
「啊∼∼人家那件衣衫還很新,皇上怎麼撕了它?」
霎時,寢宮內只听見詠恩的驚聲尖叫。
「呃∼∼皇上……不對啦∼∼您在上面……」這次,她的口氣有點氣急敗壞了。
「不是、不是啦∼∼您應該向那邊……我才是在這里……哪是啊∼∼皇上,您到底行不行啊?」
這回,她真的很污辱人。
「哦∼∼讓我ㄕ﹀了吧!皇上,我看我教您還比較快,那個∼∼人家二叔說過要這樣……」這句話真的結結實實傷了納藍的自尊。
「閉嘴、閉嘴,朕自有朕的獨門絕活。」言下之意,他是要用自己的方式做的事,打死也不願听她的。
「啊∼∼痛……皇上∼∼您……想殺人∼∼啊∼∼」突然,一聲大過一聲的慘叫聲響起。
「就跟您說過∼∼不要讓我那麼痛……嗚嗚……皇上∼∼」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您∼∼不知……君無戲言嗎?」
「閉嘴!朕從來沒說過什麼,都嘛是你自己在說。」納藍恨恨的以唇封緘,她怎麼這麼吵啊?
「哪、哪是∼∼啊……」天哪!這是一種蝦米樣的感覺呢?
好……好陌生,卻又好……好舒服喔∼∼
「噢∼∼皇上……停∼∼別……停∼∼」她已經不知自己在大呼小叫什麼了。
寢宮外的太監、宮女們都對這嘈雜的聲響見怪不怪,只是,每個人都在納悶,怎麼皇後娘娘跟小順子公公那麼像啊?
怎麼兩個都是吵死人不償命一族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