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
皇天不負苦心人
我就知道被我感動
知道我對你的用心
讓我成為你的信仰者
「嗯??到底要去還是不去呢?」裘安苦惱的思索著,還一邊用雙手猛抓著凌亂的短發,彷佛陷入天人交戰的境界。
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圓圓的臉上配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當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時,像極了那種會眨眼的洋女圭女圭;她的俏鼻大小適中,端放在圓臉的中央,彷佛是一顆甜美好吃的小蓮霧;她的唇菱角分明,紅灩灩的,跟多汁的櫻桃簡直沒兩樣。
而她那濃密的劉海則像是不時需要有人替她拂開似的,否則,她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楮就會被遮住。
此時,她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
「干脆做簽來決定吧!」她突然下定決心,拿出一大張白紙裁成數十等份,在上面做下記號,再折成簽紙。
將那些簽紙放在盒中搖了許久,她才念念有辭的默禱了一下,並伸手怞出一張。
「阿彌陀佛、阿拉、上帝、觀世音菩薩,你們可要保佑我喔!」她邊碎碎念,邊像是豁出去似的直接打開簽紙,「哇??去耶!」頓時,她的小圓臉上立刻浮現一抹打從心底開心的燦爛笑意。
這……難道真的是天意?
「可是……」但她隨即一想,又在瞬間垂下眉、苦著臉,「他家有……‘那個’耶!我就是會怕,怎麼辦呢?」
以雙手捧著自己的一張小圓臉,裘安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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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源,我喜歡你。」裘安站在固定的位置,雙手圈成喇叭狀,大聲的說出她心底的話語。
那是她升國中前的最後一個暑假,所以裘安是真的很自由,再加上一般來說,畢業班都比較早停課;換句話說,當她閑閑沒事干時,其它非畢業生們都還在準備期末考,忙得焦頭爛額呢!
柳相源當然也不例外,所以,即使他很受不了她這樣無聊的舉止,卻沒有那種美國時間去制止她。
也因此,裘安每天都等在柳相源上下學必經的這條路上,早晚對他進行一次愛的告白。
但她的招數倒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固定說著那七個字。
而且,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深知如果在她那樣肆無忌憚的做完愛的告白後,還膽敢留在原地的話,那她鐵定會被他修理得很慘,畢竟,她可是讓他在其它同學面前沒面子;所以,每次她一將心事攤在陽光下後,便馬上腳底抹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之夭夭。
在她幼小的心靈只覺得,能盡興的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真是一件很讓她開心的事。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她這樣為所欲為,可是會引起「受害者」的反彈的。
「喂喂??阿柳,她又要開始了!」
連著兩周,石峻華就這麼听著裘安隨心所欲的在大庭廣眾下向柳相源示愛,也忍不住替好友感到難為情,畢竟,堂堂一個大帥哥卻只能被一個黃毛小丫頭喜歡上,那還真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她……拜托!就算真那麼喜歡你,是不是也該換換台詞,變些新花樣來吸引你的注意力啊?哪有人像她那麼不敬業,連著十來天,卻全然沒有創新的招數啊!」淨說同樣的話語,還一說完就夾著尾巴逃命,真沒看頭。
石峻華還死命的在替好友污辱裘安,以便讓好友稍稍舒緩滿心的不爽之際,卻突然看到一抹古怪的微笑在柳相源的嘴角浮現。
那模樣……還真的有點邪惡呢!
石峻華趕緊柔柔眼,想讓眼前的「幻像」快點消逝,「喂喂喂??阿柳,你也說說話啊!」
可別被裘安氣壞了。
柳相源自從上回對裘安口出惡言後,就莫名的產生了一絲愧疚,他也不懂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但他就是告訴自己,如果她肯再跟著他,那他就會給她一次追他的機會。
而當她從第二天就開始不計前嫌的對他進行大膽的愛的表白後,他就知道,她得到他「賞賜」給她的機會了。
由于他就要升高三,課業繁重得讓他的情緒一直很緊繃,再加上他曾經因病休學過,在班上的年紀本來就比其它同學大,以致他的壓力大到讓他幾乎承受不住。
而現在……呃??也不能說是現在啦!應該說是在三年前,由于老天垂憐,沒事送了個好玩的玩具給他打發時間,而他當時卻沒及時去發現她的有趣︰但現在他發現了,而他剛好也覺得這種一成不變的日子太無聊,那他就不客氣的拿她來打發一下無聊的時光好了。
對!他就是這麼決定了。
也因此,那邪邪的笑容始終掛在他的嘴角。
石峻華發現自己的「幻覺」始終沒消失,忍不住提提好友,「阿柳,你……中邪了嗎?」不然干嘛笑得跟個惡魔一般?
柳相源這才意識到自己將邪惡的心思表現于外,趕緊收回笑意,擺出平常那種溫文有禮的面容,「哪是啊!我只是不想再傷她而已。」
對喔!阿柳上回對裘安說那麼重的話,所以她現在這麼主動的表現,很有可能是因為受到那天的刺激。
這麼想,石峻華就不再對裘安的行為舉止多做批評了,「對對對!我們就別理會她,反正她的年紀那麼小,應該很快就會忘記這一段的。」
只是,他說這話時卻忘了,之前裘安可是已經暗戀柳相源三年了耶!
她哪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棄?
柳相源也弄不懂自己的心態,但他就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將她當成他的玩具,而這個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以及他自己知道。
「對啊!就讓她繼續說到她高興為止,」柳相源笑笑的說︰「反正,再過兩天就要放暑假了,到時她就沒機會說了。」
「沒錯。」
石峻華是真的以為,裘安單戀柳相源的事應該就要結束,因為升上高三後,他們可是會忙到ㄕ人耶!哪還有那種工夫去談情說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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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可不可以別再去找柳家的大哥哥……」裘安的母親苦口婆心的勸著,「他比你大那麼多,又那麼討厭你,你跟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怎麼就是不肯听媽媽的話呢?」
裘安是家里的獨生女,向來是被她的父母捧在手心里,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珍寶,可他們卻接連听到一連串的風言風語。
一會兒是柳相源當眾污辱他們的寶貝女兒,一會兒又是他們的女兒不知羞恥的去跟柳相源告白……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寵溺的心肝寶貝,竟會被人嫌棄到臭頭!
但他們裘家的教育方針,本來就是教導孩子應該要有獨立自主的看法,凡事只要是對的就該勇往直前,追求自己所愛,所以,他們根本沒有立場反對女兒繼續對柳相源執著。
但太多的閑言閑語卻也讓他們不禁為女兒感到委屈,忍不住想帶她離開這塊傷心地。
「安安,不然我們搬家好嗎?」只要離開此地,看不到那個始作俑者,裘安應該就不會再對柳相源那麼依戀了。
「爸、媽??」裘安很固執的說出自己的看法,「我一旦決定就不會再改變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就是知道,才會這麼擔心啊!
「安安……」裘安的父母欲言又止,「我們知道你向來對任何事都很有主見,可感情的事不一樣啊!你還小……」
「可你們當年不也是青梅竹馬嗎?」裘安指出事實的重點,人家她就是好欣羨那種年紀小小就認定彼此的深深依戀,「我是認真的。」
這話她說得斬釘截鐵。
「唉??」裘安的父母只能無力的嘆了口長氣,「你……如果有一天你決定要結束這場單戀的話,爸媽任何時候都會帶你離開的。」
「怎麼可能!」裘安滿臉自信的說︰「在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她從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凡事只要是她想要的,她就會盡心去爭取,直到事情能如她所願的完成,她一直都這麼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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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裘安詫異的回頭看著跟著自己的人,「怎、怎麼是你?!」
她的口氣中充滿驚喜,即使看到本尊,她還是有點不敢置信,所以,她克制不住的柔著自己的雙眼。
「不想看到我嗎?」柳相源痞痞的問︰「OK,那就拜拜,有空再聯絡。」
說完,他瀟灑的轉身就要離去。
「不要走!」裘安情不自禁的沖到他面前,伸出雙臂擋住他的去路。
「好,不走。」柳相源故意擺出一個全及人高中男生所公認他最帥的pose先以右手將他額前的一綹長發拂向耳後,再站出三七步,讓兩條長腿顯得更加筆挺,最後才將雙手交叉環胸,挺起胸膛,一副睥睨世人的驕傲模樣。
「哇??好帥喔!」裘安忍不住說。
膚淺!柳相源生平最討厭只注重皮相的女生,因此他對她的印象分數更差了。
「是嗎?哪兒帥呢?」但他強忍住對她的不屑,畢竟,她可是他打發無聊時間的玩具,他總要多忍耐些。
「都、都帥。」她真心誠意的說。
「呿??」他沒好氣的詮釋著她話中的含義,「你的意思是說,只要長成像我這個樣子的男生都叫做帥?」
她趕快點頭如搗蒜,沒錯,她就是喜歡像他這樣高大修長,略帶點脂粉氣,卻又不失男性魅力的男生。
柳相源馬上變臉如翻書,他面目猙獰的指著她的鼻子罵起來,「就知道像你這種無知的女孩有夠沒眼光的,既然你只在意外表,那你不會去迷那些偶像團體嗎?不是有一拖拉庫什麼杰尼斯美少男嗎?你不會去對著他們說你喜歡他們,干嘛死纏著我?」
由于他說得很大聲,態度也很凶惡,以致裘安一時怔住,竟不知該如何反應,「我……」
「你什麼你?」他得理不饒人的繼續責備她,「我說話的時候,你居然還敢有意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我……我不是東西……」她囁嚅的說,想告訴他她只是很喜歡他而已。
「就知道你不是東西!」他口氣惡劣的叫罵道︰「告訴你,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想清楚,看我究竟是什麼地方這麼吸引你,如果你說得不對,看我到時候怎麼修理你!听到了沒?」
哇??那不就表示這一整個月她都不能見到他?她不要啦!
「可是……」
「沒有可是,」他的態度十分堅決,「凡事我說了算,你再有意見,我就不準你再喜歡我。」
這……這是不是表示他接受她的告白了?!耶??
「那……」
「別淨想說那些沒營養、沒程度、沒知識的贊美詞來敷衍我,我要你說出我到底有哪些優點吸引你,否則……」他故意頓了頓,「我立刻中止你喜歡我的權利,听到沒?」
「听到!」裘安像是听話的乖寶寶般,不但趕快大聲回答,還像女童軍般行了個舉手禮。
「記住,一個月後,我們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見面,逾時不候。」柳相源說完便揮揮手,「現在快點滾吧!」
「遵命!」裘安當下朝他行個禮,轉身就往家的方向奔跑,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好想立刻沖回家思考所有屬于他的優點,以便在一個月後對他進行完美的演示文稿。
耶??她有機會真的喜歡他!
柳相源壓根沒想到,自己的幾句胡言亂語,竟能讓她言听計從,這讓他的一顆少年心不禁十分雀躍。
「這玩具好象真的滿好玩的耶!」他都情不自禁幻想起一個月後她的表現了。
天哪!他是怎麼了?
好不容易將她打發,讓她一整個月不來煩他,他怎麼才一看她離開,就已經開始幻想起再次跟她見面的情景了呢?
嗯??一定是他K書K得頭殼有點不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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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當他來到「約會」的地點,赫然發現自己居然是比較早到的那個!
可惡!
雖然他提早一個小時到,但那又怎樣?這表示他重視與她的約定啊!
可那個滿嘴說喜歡他的裘安,居然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該死!她是當他好騙,故意讓他站在這里當傻子嗎?
柳相源抬起手,第一百零八次看著腕上的表,好!算她狠,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只差五十分鐘了,她竟然還沒到!
她給他記住,此仇不報非君子。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速奔跑的腳步聲。
柳相源第一百零九次看表,嗯??差四十九分三十五秒就到他倆約定的時間,那死女人總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該先他一步到達現場,等待他這個最佳男主角。
他得趕快躲起來,免得被她發現他竟比她還期待這個約會。
柳相源趕緊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而這樹距他倆約定的地點只有一點小距離。
「吁吁??」裘安邊跑邊喘著大氣,「好險沒遲到,咦?還有一咪咪時間,那我趕快再彩排一次好了。」
柳相源因距離頗近,不但將裘安所說的話全都听進耳里,還偷偷從大樹後探出頭偷看她的一舉一動。
「柳相源,我好喜歡你的臉喔!因為,我覺得你的臉帶有一種酷酷的味道,比杰尼斯的任何一個帥哥都帥……」但她緊接著又苦著一張小圓臉,彷佛很擔心他會對她的說法不滿意似的,「可這樣說,他會不會認為我只重外表呢?」
記得上回她就是這樣得罪他的耶!
柳相源躲在樹後偷听,邊听邊搖頭,「膚淺!」
「對了,那我先說第二項好了,」裘安才苦惱一下下,馬上又信心十足的抬頭挺胸,「柳相源,我好喜歡你的頭腦喔!因為,听說你的成績都是班上第一名……」
但她接著又像是為難的低下頭,「這樣說好象也沒什麼創意耶!」都嘛是一些道听途說來的舊聞罷了。
柳相源沒趣的躲在大樹後直點頭,唉!就知道以她那種年紀,怎麼可能體會得出他有什麼過人的優點。
「不然就說這個……」裘安突然又有了自信,「柳相源,我好喜歡你的身材,因為,你看起來很硬,模起來應該很有肉、很結實,這樣的你絕對可以保護我的。」
柳相源一听到這樣的言論,當下差點昏過去,她……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阿?
「對!」她得意的以大拇指與中指打出「啪」的一聲,「就說這個好了。」
她對自己創新的想法感到很滿意。
看看手表,已經超過他們約定的時間半個鐘頭了,裘安看看四周,「就知道他一定會遲到的。」
但她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只是將雙手擺在身後,在原地踏步等著柳相源現身。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過,柳相源從一開始想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耐性,到後來愧疚得已經有點不敢現身了。
「真是的!」等了快五個鐘頭,裘安終于忍不住小小的抱怨了一下,「既然要人家等,就不要約在這里嗎?這里有蚊子耶!咬得我好癢喔……」她不停的抓著已經滿是紅豆冰的腿,只因她今天穿的是迷你裙。
柳相源終于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從大樹後面走出來。
「嗨!」裘安心無芥蒂的立刻迎上去,「柳相源,我喜歡你……」她急著想將自己思考了一個月的喜歡他的理由告訴他。
她可是一點寶貴的時間都不肯浪費掉呢!
柳相源卻比了個制止她說話的手勢,「你要說的我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還听了幾十遍,听得他的耳朵都痛了。
咦?她都還沒說,他就已經知道了,這……莫非他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哇??她真的好開心,裘安完全忘了他讓她苦等這麼久的小事,「那我們是不是……我可不可以喜歡……」
柳相源其責很想告訴她,她所想到的理由他一個都不接受,要她再花一個月的時間重新思考,但他卻無法將這麼殘忍的話說出口。
他害怕的是,萬一……萬一她不想再玩,那他怎麼辦?他莫名的發現自己竟然好想逗著她玩不停。
所以,他像是回答她,又像是沒回答她的說出似是而非的答案,「不是;不可以。」完全沒管她想問他的問題是什麼。
當下裘安臉上的雀躍神情消失了,滿心忐忑的看著他,「柳相源……」她甚至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可是在家閉關苦讀漫畫與愛情小說,試著找出最能討他歡心的贊美詞,可他不但不給她機會說,還說她不可以喜歡他……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呢?
柳相源看到裘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她這樣的表現就意謂著,她還是會乖乖听他的。
那他就放心了。
「你最討厭的事是什麼?」他突然無厘頭的問。
「啊??」她不解的望著他。
「有嗎?」他想到接下來該如何跟她玩下去了。
「有啊!」原先裘安以為他連听她的話都不肯,八成是懶得理她了;可現在一听他問起自己的好惡,那是不是表示他們還會繼續「交往」呢?所以,她趕快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最討厭的事全都攤在陽光下,完全沒有顧忌之心。
「我最討厭昆蟲了,」她很誠實的舉例說明,「凡是那種蒼蠅、螞蟻、蟑螂、蜘蛛……我全都怕得要死!我還討厭那種模起來軟軟的動物,尤其是蛇,我最最害怕了說!還有……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還很怕小狗狗呢!」
可她沒發現,她說得愈多,柳相源的嘴角咧得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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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煩喔??」裘安回到現實,用力的搖搖頭,像是想把過去的陳年往事全都忘得一干二淨似的,她抓了抓雜亂的短發,下定決心的說︰「去就去!誰怕誰?」
她抓起擱在梳妝台上的小包包,勇敢的往柳相源家的方向走去。
跟他交往了這麼多年,她早己習慣他處處欺負她的壞習慣,而大體來說,她也滿能適應這樣的日子,就除了跟目前正在他家等著她的「那個」東東之外。
雖然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做她想做的事,但她的心底還是……毛毛的說!
「柳相源,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多愛我一點啊?」裘安終于還是忍不住將藏在心底的話說出口,只是,她還是只敢說給自己听,就是沒膽在他面前問他。
誰教從來都是她愛他比較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