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恨,
將我帶離你的身邊,
寒冷的空氣,
讓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原來,
我是那麼的依賴著你的愛。
戴聖揚自從有了帶她回家的不良紀錄,他就開始小心的防範,深怕她三不五時就會想要回家看看。
但還好的是,她畢業在即,雖然不必到學校,卻還是會和同學們有聯絡,讓她不致將心思全都放在她和家人的身上。
這讓戴聖揚忍不住暗自竊喜,因為,如果她硬要跟他爭取回家,他絕對會棄甲投降,而上回發生的事也一定會重演,只因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嫉妒的行徑。
「鈴∼∼」戴聖揚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立刻皺緊眉,因為,這支手機號碼除了風雲雷電外,再沒有人知道。
可問題是,他們四人現在都在他的身邊。
拿起手機,他的臉色變得冷冽,嗓音也冷硬的應了一聲,「喂∼∼」
「阿揚∼∼是我!」電話那端傳來的竟是他一直想忘記的聲音——那個已遠赴瑞士治病的戴立忍。
他緊繃的神色這才緩下來,他記得自己確實曾將這個號碼告訴過叔叔。
「有事?」他惜字如金的問。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聲自話筒傳來,令一旁的風雲雷電都不禁低垂著頭,不知該如何應付這種場面。
「有事就快說,我沒多余的時間陪你抬杠。」戴聖揚己想掛斷手機。
「阿揚,你還是不肯原諒叔叔……」
「再見。」戴聖揚想直接切斷通話。
「等等∼∼阿揚,叔叔這回是真的不行了……」手機那頭傳來這樣的訊息。
戴聖揚整個人似乎僵住了,他本以為將戴立忍送到醫術先進的外國,就有可能挽回他的性命,但沒想到……
「有、有什麼需要我……」但他就是無法說出更親近或是關心的話語。
怪誰呢?他的冷酷不正是戴立忍親自教出來的嗎?
「我不是為這個原因打電話找你的,」戴立忍似乎在強忍住病痛的折磨,他嗓音壓抑的說︰「是她……都怪我一時沒有注意到,她在發現我將名下的財產全都歸還給你後……她、她……氣得跑去找你了。」
「憑她?!」戴聖揚卻一點都未感受到威脅,「我等著。」
「阿揚,她……從我漸漸將事業交接給你後,她……她的心態就不太平衡……你得防著點,她不是省油的燈啊!」這就是戴立忍何以會打這通國際電話的原因。
是嗎?不是從他小時候起,她就沒平衡過嗎?
戴聖揚不屑的勾起唇角,露出殘忍的笑容,「我也不再像孩童時那麼好惹了。」
戴立忍說不出心底的感受,他不喜歡佷兒以這種冷殘的語調說話,只是,他又拿戴聖揚無可奈何,「你……當心點,如果她……做得過分,就將她送回我身邊吧!」
看看再說,這是戴聖揚心底的打算,但他並沒有說出口。
「沒事就再聯絡,我很忙。」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抬頭看著眼前一臉擔心的風雲雷電,戴聖揚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兄弟∼∼咱們有得玩了,她居然膽敢來找我。」
風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好!那就將她當年的惡行全部結清,趁這個機會一塊兒算個總帳吧!」
「她是我的!」戴聖揚殘忍的笑說︰「我會讓她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們全都不準插手。」這是他和那女人之間的私人恩怨。
「揚∼∼」風雲雷電四人異口同聲的想抗議。
「這件事我說了算,不必多說。」戴聖揚以手勢阻止他們繼續發言,「辦正事吧!別因為一個不重要的女人而影響到正常業務。」
但只有他知道,那個女人並非不重要,畢竟,他可是從小就恨透了她。
白素妍盯著手中的照片,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他……長得還真是有男子氣概,比戴立忍還有味道,當年她真是沒眼光,竟然選擇與他敵對的立場!
但不能怪她,她當時要的就是名與利,而那時候,戴立忍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她立即達到目的的人選,而戴聖揚當時還只是個小蘿卜頭,甚至是個在未來有可能奪走她所有權勢的敵人,她當然不能對他心軟。
唉∼∼她長吁一口氣,她知道戴聖揚一直是恨她的。以縴縴玉指柔著太陽袕,她不斷的思索著,自己該如何與他重逢呢?
該先安排他倆的巧遇,還是直接殺到他的地盤上,要他接受她呢?
戴立忍應該已經猜到她會來找他吧……一想到此,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可惡!她跟在戴立忍身邊多少年了,她究竟浪費了多少的青春歲月?
就算她沒功勞,也應該有一拖拉庫的苦勞吧!而戴立忍竟然全然不顧她的感受,硬是將所有的企業全都歸還給他的佷兒。
那她這麼多年的犧牲奉獻又算什麼?
她要的不多啊!她只要能在戴立忍的世界里呼風喚雨,在戴聖揚的面前趾高氣昂,她只不過是想做個高高在上的女皇,這樣有錯嗎?
她可是花費了快三十年的青春,才終于等到這一刻耶!
可戴立忍竟然只撥給她一棟別墅、一筆近千萬的存款而已,其余什麼也沒有!她要的才不是這樣……
不∼∼她不能接受。
她要的才不是這種純物質的享受,她想接收當年戴立忍身邊的部屬,現在則是留守在戴聖揚身邊的菁英,她要享受在上面發號施令的塊感,她甚至想重建當年戴立忍尚未漂白企業前的黑道事業,換言之,她就是想要開創一份踩在眾人之上的偉大事業。
她一直都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絕不肯居于平淡的生活,所以,她才會在年紀小小就逃家,再死纏活纏地成為當時已在黑社會頗有威望的戴立忍的女人。
可她完全沒想到,戴立忍在听了她的建議,對自己唯一的親佷兒進行嚴苛的訓練的同時,卻也開始收手,試著進行黑道漂白的艱難任務。
雖然她曾大力反對,但戴立忍仍然我行我素,害她忍不住偷算他們因此失去了多少賺大錢的機會,這種愚昧的行為本來早就應該被改善,只不過,她始終無法掌握大權,著手進行她的改革大夢。
而她本來是打算當戴立忍病重時,她可以獲得部分的權力,讓她逐漸發展出自己的天空,可是……她被騙了!她竟被他帶到遙遠的國外,讓她專門伺候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不∼∼她才不干哩!
所以,她好不容易偷到戴立忍的部分現金,再趁他身邊的保鏢不注意時偷溜回國。
本來她是想直接找戴聖揚算總帳,並逼他分一杯羹給她,但自從看到當年的弱雞少年如今已長得虎背雄腰、高大英挺,她竟隱忍不住對他動了春心。
不能怪她,只因她將自己的年輕時光全浪費在戴立忍這個老男人的身上,她……從沒嘗過少年仔的滋味啊!
收他為己有吧!她這麼想,如果他肯對她俯首稱臣,那她會願意跟他一起攜手打造黑道勢力,以他的財力、她的能力,共同開創一番新天地。
「阿揚∼∼等著我,只要你肯乖乖的听我的,我保證你的未來會是彩色的。」她喃喃自語著,唇角流泄出止不住的狂妄笑意。
一旁的空中小姐不小心瞥到白素妍的笑容,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忍不住再多看白素妍一眼,小聲的說︰「笑得好邪惡的女人喔!」
今天是翁思瑜正式告別高中生涯的重大日子,雖然戴聖揚再三表示他可以怞出時間陪她一起去參加畢業典禮,但她就是不肯點頭。
原因無他,她才不想讓她的狐朋狗友知道她的男人不甚喜歡她呢!
她打的如意算盤是,等他完完全全的愛上她後,她才要在日後開同學會的時讓他曝光,教所有的同學都羨慕她有個好大。
她還打算讓她所有的好友知道,這世上是不可能有人不喜歡她、不覺得她可愛的,因為,即使是冷酷如他,都因受不了她的好而愛死她了。
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超級幼稚,但她就是想這樣任性一次。
所以,一大早她就想匆忙地溜出門,不讓他派人跟在她的後頭招風引蝶。
「等等!讓風雲雷電陪你。」但戴聖揚很堅持。
「哦∼∼」她無奈的嘟起小嘴,只能任由四名大漢將她架到車上。
或許是太不將戴立忍的警告當作一回事了,戴聖揚壓根沒將白素妍就要回來的事看在眼里,所以,他照常到公司巡視這些才剛落到他手中的企業。
中午時分,戴聖揚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很用力的推開。
他怒目一瞪,火大的正想開口罵人。
他的女秘書驚惶萬分的以顫抖的嗓音搶著道︰「那個……總、總裁,他……他們硬、硬要……闖……」
風雲雷電卻異口同聲的制止女秘書的告狀行為,「你閉嘴!揚∼∼你沒事吧?」
戴聖揚不悅的以眼光制止他們發言,再以冷冽的嗓音訓道︰「如果下回你再連先通報的工作都做不到的話,你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出去!」
女秘書委屈的瞪了他身邊的四名保鏢後,才很不甘心的走出辦公室,並替他關上門。
「我不是叫你們跟著她嗎?」戴聖揚這才開始冒火,「你們是太久沒被我躁,所以敢隨便違抗我的命令了?」
哪是啊!風雲雷電四人目光狐疑的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不解老大在說什麼。
但風畢竟比較會看臉色行事,「沒∼∼揚,我們是看她的畢業典禮已經結束,她也往回家的路上走,這才趕回來的。」
「下回你們最好別再自作主張,否則,就要有被流放邊疆的心理準備。出去!」這是戴聖揚最輕的處分口頭斥責。
風雲雷電直到離開戴聖揚的辦公室好長的一段距離後,才敢私下討論起來。
「怎麼搞的?不是他自己叫我們趕回來的嗎?」一向較沖動的雷不禁提出疑問。
風遲疑著說︰「事情有點不對勁,揚如果有急事找我們,應該會直接Call我們,不該是透過其它弟兄。」換言之,他們今天接到的通報有問題。
「我想到了!」向來少言的雲突發奇想,「會不會是揚太久沒考驗我們,所以,今天先將我們四個一起撇開,再隨便派個人呼叫我們,想看看我們的反應?」
「不會吧?揚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電小聲的說︰「不過……從他跟那個小女孩有什麼之後,他確實變得怪怪的……」
也因此,他們都沒有仔細的去思索此事的重要性。
戴聖揚放下內線電話,冷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
她終于找上門了!
太好了,他倒是要看看她要如何來向他索取屬于他的資產。
當門外響起「叩叩」的敲門響聲,「進來。」他好整以暇的說。
門被打開,一名成熟且風豐姿綽約的美艷女人走了進來,「嗨∼∼阿揚,好久不見了。」
戴聖揚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三十好幾的她,居然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還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風韻,那一舉手、一投足,都蘊含著無限的風情。
只可惜,她從來都不是他看在眼里的那一型。
「好像還沒那麼久吧?」他冷冷的說︰「至少直到現在,我對你的感覺仍然沒變。」
「真的?!」白素妍很開心的笑得花枝亂顫,「我就知道,雖然我們有這麼多年沒見,但你還是會對我有感覺的,你快說,你現在對我的感覺是什麼?」
唉∼∼早知道他對幼年的不好記憶印象不深刻,她七早八早就趕著來見他了,討厭!害她耽誤了這麼多寶貴的時間。
戴聖揚皮笑肉不笑的瞅望著她,「相見不如不見。」
白素妍臉上的笑容立刻消逝無蹤,「你∼∼」
「就是我,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他臉上的神色更冷,仿佛欲將這間房內的氣氛全都凍結成冰一般。
忍耐、忍耐!她不斷地告誡著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沒∼∼」她又將那虛假的笑容掛回臉上,「畢竟你小的時候我們有點過節,你會記仇我一點都不意外。」她邊說邊環視著他的工作環境,「不錯嘛!听說你已經全都接手了,需要幫忙嗎?」
「幫我敗掉我家的家產嗎?」他惡意的加重「我家」兩字的重音,「謝謝你的雞婆。」
白素妍氣得想殺人,但她卻無法發作,「你∼∼好吧!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你的嬸嬸,你理當敬我三分。」
但戴聖揚卻揚起眉頭,嘴角往上邪魅的勾起,沉默的不發一語。
見狀,白素妍心里快速的轉念,她突然邊說話,邊開始解著胸前的鈕扣,「我∼∼跟你……是可以來談談條件的。」
戴聖揚仍然不發一語,目光卻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手。
上鉤了!她滿意的心忖,繼續將已解開的襯衫褪去,露出黑色的性感,「如果你肯∼∼敬我……我是能給你……」
她故意掀起裙角,露出白皙修長大腿的根部,「我相信∼∼你和我……都可以滿意的各退一步。」
戴聖揚彷佛被催眠般的走向她,「你是指……」
「沒錯∼∼」她故意將溫暖的氣息輕吐到他的臉上,「我要的不多……只要將你這陣子接手的公司讓給我就行……我們可以一起開創雙贏……」
如果從門縫里往里面看,他倆目前的姿勢著實有點曖昧,因為她只著內在美,裙子又掀得快露出內褲,而他靠得她很近,手又舉起來,彷佛想撫模她的模樣。
而此時,就有個不速之客剛好將這一幕全都看進眼里。
對!那個人就是翁思瑜。
她本來在畢業典禮一結束,便跟三五好友一起往家的方向走,但走了一半,她卻忍不住成為社會人的喜悅,好想以一個非學生身分的小女人來見見他,讓他對她的喜愛愈來愈多。
其實,她並不清楚自己對他真正的心意,但她日漸發覺,他若是一天不跟她說上一句話,她就會有種被遺棄的感覺;他若是一日沒用眼光追著她跑,她就會有被孤立的感受,所以,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好想讓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也因此,她才會突發奇想,想到他辦公的地方來看看他。
可當她溜進父親工作的辦公室,正不知該往何處開始找人時,電卻發現到她的存在。
「你跟他約好了?」電問。
翁思瑜誠實的搖搖頭,「可是我……」
電卻以頗具深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來吧∼∼我帶你去找找看。」
「耶∼∼」她開心得差點跳起來,立刻不避嫌的拉著他的衣袖,「我就知道在你們四個人里面,你對我最好了,因為只有你會陪我說話,還會偷偷的幫我,跟你說喔∼∼我最喜歡你了。」
電的臉色愀然一變,眉頭輕皺了一下,「你別胡說。」
「我才沒胡說呢!」她還是很堅持自己的看法,「你們別以為我年紀小就不懂,告訴你,我可是很會看人臉色的,我知道你對我好……」
電走到戴聖揚的辦公室門口,以眼神支走女秘書,悄然將門推開一道縫,「他在里面。」
翁思瑜則是因為想給戴聖揚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沒像平常一樣大剌刺的叫喊他,而是像個小賊般躲在門縫處偷偷的往里瞧——
她震驚的倒退兩步,大大的眼中飽含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轉過頭,看到電就站在她的身後,她只能悄聲低問︰「為……為什麼?」
為什麼那個女人能月兌掉上身的衣服?為什麼他要在辦公室里和一個只穿內在美的女人靠得那麼近?
電保持冷靜,不斷指使自己說出違心之論,「他有生理需要,你不知道嗎?」
「可、可他……已經有我了啊?」她低語著,淚已奪眶而出。
「你只是個孩子,不是嗎?」電再趁勝追擊。
「不∼∼」她不願相信的用力搖頭,然後轉身就跑。
「這招會不會太狠了?」突然,風站在電的背後問。
電有點狼狽的回頭看進風的眼,「我……是在幫揚。」
「他可能不會願意讓你幫。」風冷然的說,「你可能會惹禍上身。」
是嗎?他會嗎?電看看戴聖揚辦公室的門,再看看已跑得快不見蹤影的翁思瑜,口中低語著,「我不要揚變得幼稚,我沒錯!」
但他……其實並不能確定。
可誰都不知道的是,在屋內的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像屋外的人想的那樣啊!
在辦公室里,戴聖揚突然在白素妍的耳邊問︰「你的意思是,你這雙被人穿到舊了、爛了的破鞋,現在想讓我穿穿看嗎?」他的嗓音在瞬間變得無情到了極點,「很抱歉,我敬謝不敏。」
白素妍的臉色當下一陣青、一陣白。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她試著以話語威脅他。
「哈哈哈……」戴聖揚很不給面子的狂笑起來,「好可怕喔∼∼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的臉色忽然一正,「很可惜,我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了,而我之所以會變得這麼有出息,還是拜你之賜,是你建議他讓我快速成長的,不是嗎?」
「你……」白素妍很恨的看著戴聖揚,「你……難道不覺得,我至少可以成為你事業上的幫手嗎?」
他再次笑到無法控制,「哈哈……你真是愛說笑了!我這輩子最無法原諒的就是你,我親愛的『嬸嬸』,如果你敢再作怪,我恐怕就得告訴你的親密愛人,你在我七歲那年,曾經想引誘我上你的床……」
白素妍再次變臉,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將月兌下的上衣穿好,「我們還是會再踫面的,到時你就別求我。」
看著她氣怒的背影,戴聖揚終于回以威嚇的言詞,「你才要控制點,別讓我會因為受不了而對你采取報復行動,你最好好自為之的快點回到我叔叔的身邊去。」
「我們走著瞧吧!」她只留下這句恐嚇的話語。
是嗎?他可不把她的話放在眼里。
好痛啊∼∼翁思瑜只覺得她的心快痛斃了!
怎麼會這樣?她有心髒病嗎?還是……她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而難過得受不了呢?可他確實從沒說過他對她的打算,而電也說得對,他是個男人,本來就會有基本的生理需求,那……剛才的情景就不稀奇羅?
換言之,像那樣的情景應該還是會再發生羅?
那她呢?她在他心中算什麼?
「我要她做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來啦?」
「你不是說你自願來當我的女人嗎?」
對啊!他一直都只是這麼稱呼她的,從沒說他對她有其它的打算,而她、而她……卻好像愈來愈重視他、在意他……
為什麼?為什麼她只能做他女人中的其中一個?為什麼她不能是唯一的呢?
她受不了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近啊!
為什麼她還只是個孩子?
他為什麼不想想,她是會長大的呢?
心依然在痛,而且還愈來愈痛,痛得她都快承受不住了……
這……這種奇怪而陌生的感覺……會不會就叫?
她……不知道……
哭著、跑著,她終于找到方向,在她無處可去、無人可訴之時,唯一在她心底浮現的影像就是她自己的家。
于是,她甩掉眼淚、甩甩頭發,沒命的往回家的路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