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思櫛偷偷的打量著繃著一張冷臉的言奕棋,正在思考著該不該開口關心一下,誰知道她正打算開口的時候,言奕棋倒是領先了一步。
「那個女孩是你的好朋友?」言奕棋忍不住想探問關于「她」的事。
他就是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沒有理由也不需要原因。他想,也許是從相遇的那一刻起,他對她就放不下心了吧?
有些可笑也有些荒唐,但她就是莫名的吸引了他,教他很難忘懷她的一切,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哦,老天,這真是太瘋狂了,他竟然強烈的想知道關于她的一切,沒有人,從來沒有人能如此的牽絆住他,為何對她,他就是多了一份不該有的心?
「那個……那個女孩?你是在說哪一個?」她不明白耶,而且棋哥的問話很詭異哦,她旁邊有兩個人,一個是楚媛,另一個是佟泠,他指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騎重型機車的女孩。」老天,一想到她騎摩托車的狠樣,他就想痛扁她一頓,難道她不懂得什麼叫做行車安全?騎得那麼急是趕著投胎嗎?
「啊,你有看到武湘哦?」乖乖,原來棋哥也有看到武湘那狂人。
可是奇怪咧,正常的男人不是應該要去注意她身旁的兩位大美人嗎?棋哥怎麼會去注意到武湘的?閉思櫛有著滿月復的疑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言奕棋無心理會閉思櫛的問題,一心只想得到他要的答案。
「你是說——她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哦?那當然是啦,我想放眼天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玩’的人了,她當然是我的好朋友。」閉思櫛得意的說著。
她是很喜歡武湘這號人物的,甚至可以說是愛極了與武湘在一起的時間。
哈哈,別誤會、別誤會,她可是再正常不過了,喜歡與武湘混在一塊,除了喜歡她那爽朗的脾性及極富正義感的沖勁,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只要跟武湘在一起,就會有免費的精彩武打戲可看,真不是她在說的,武湘的舉手投足可比真男人還帥氣!
「好玩?」這是什麼形容詞?言奕棋眯著眼看向笑得十分甜美的閉思櫛。
「對啊,武湘她真的很好玩。」閉思櫛憶起武湘的輝煌戰績,當下完全忘記了要問言奕棋為什麼沒去注意楚媛及佟泠這兩個大美人,反倒是看到武湘這狂人?
「怎麼個好玩法?」言奕棋倒想听听「她」還有多少戰績。
「不說別的,光是說她有招惹打架事故的體質就夠有趣的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真的是很神奇,幾乎只要她出門,就一定有架可以打,真不曉得她是怎麼回事。」
「哦?」以她那種好管閑事又沖動的個性,不出事才有鬼!言奕棋覺得自己的火氣更大了。
「是真的,她最受不了人家欺負弱小了,哪怕是一只小貓小狗,她都會拼了命的去救,真不知該說她是心腸太軟,還是太過熱心,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一個怪人啦!」
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喜歡跟武湘在一起的主因了,這樣直性子的人做不來虛與委蛇的那一套,跟武湘這狂人交上朋友,是簡單也是輕松的,而且還多了快樂。
「嗯哼,還有呢?」為了小貓小狗都能拼命?她是吃飽了太閑是不是,她難道就不怕惹得渾身腥味洗不干淨?
「哦!還有什麼?」閉思櫛偏頭想著有關武湘的事跡,還沒領會到言奕棋的心思竟全繞在武湘身上轉。
「對了,她最厲害的功用,大概就是花在保護我們幾個身上了,誰教她人高馬大的,只好做我們的靠山了,嘻嘻。」
「保護你們幾個?」她到底是在做什麼?好好的學生不做,竟還兼差當保鏢?!
「沒辦法啊,誰教我們這一票人個個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我的姿色還算是中等的,你沒瞧見剛剛在我身邊的那兩個女孩嗎?她們可是美得讓人嫉妒呢。」
「是嗎?」言奕棋仔細回想著先前所隱約瞄到的兩抹縴細身影,但無奈地,他思緒里最鮮明的還是——武湘那狂野的丫頭。
「當然是啊,你就不曉得武湘常常要幫我們打跑那些煩人的蒼蠅呢,有時候遇到不講理的,就要上演全武行,可真不是我愛說的,她的功夫還真是了得。」
「你根本不需要她幫的不是?」言奕棋斜睨著閉思櫛,眼底有著些許不滿,但他並沒有讓情緒表露出來。
「是沒錯啦,可是她打起架來很帥耶,而且每次都嘛她一個人就搞定了,根本用不著我,這樣可以在一旁涼涼地看戲有啥不好?」這是真的,有了武湘,她壓根就派不上用場。
「她做事都是這麼沖動的嗎?」那丫頭難道永遠都這麼瘋狂的嗎?她那個性遲早會惹上問題的,言奕棋的心情愈來愈沉重,而他甚至還理不清自己為何會如此為她掛心。
耶?不對,有點怪耶,為什麼棋哥的話題一直繞在武湘身上轉?而且還有一股莫名的怒焰愈燒愈是狂妄的感覺?
「棋哥,你……認識武湘嗎?」不對啊,她又沒有介紹他們認識過,他們是怎麼搭上線的?
「稱不上認識。」言奕棋抿著薄唇,眼神冷冷的睨向窗外,滿心都是煩躁的情緒波動著。
真的不對勁哦!用詞這麼奇怪,稱不上認識……也就是說是認識?可是棋哥這麼關心武湘做什麼?而且他的「關心」強烈得有些詭異耶,該不會是——
「棋哥,你不會是看上武湘了吧?」有這個可能嗎?
一個超冷的冰人加上一個超火爆的狂人,好像很矛盾吶,可是換個方向想,好像也是絕配。
言奕棋倏地回過頭,一對上閉思櫛的探測目光,他有絲不自在了,但卻巧妙的將那些情緒隱藏在冷漠的面具下。
「你在說什麼?」他沉聲低喝著,為的是掩去心中那股強烈的撼動。
他真的是為「她」動了心?否則為何無法坦然面對小櫛,也無法正面駁斥小櫛的猜測,難道——他真的動了心?對一個狂野沖動的小丫頭?!
「沒,我沒說什麼。」閉思櫛掩嘴低笑著,故作沒瞧見他眼底那抹跳躍著的奇異光采。
喔哦,事情愈來愈有趣了,熱熱的武湘加上冷冷的棋哥,究竟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哦,她實在是好奇死了,不行,她一定要試著為他們倆牽線,若是成功的話,好歹也能賺著一份大紅包,決定了,她要當紅娘!
「我懂我懂,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閉思櫛抬手拍拍言奕棋強健的肩背,笑得更開心了。
言奕棋沉眸盯視著笑得開懷的小人兒,實在是不懂她話里的意思,她究竟懂了些什麼?連他自己都還沒能弄懂自己的思緒,她能明白什麼?
「幫我什麼?」
「放心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車子適時的停住,原來是已經到達家門,閉思櫛笑著打開車門,直直往屋內走去,腦袋里裝的淨是該如何出賣好友武湘。
啊哈,如果可以看到一個絕熱的火爆女,愛上一個冷冷的冰山男,這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情況?是冰山男降服了火爆女,還是火爆女收服了冰山男?
言奕棋只能皺眉看著那愈走愈遠的嬌小身影,最後決定不予理會,因為他現在最想搞清楚的是——那火爆的丫頭究竟有多會惹事。
是的,他不否認自己是過度在意那個仍算是陌生人的女孩了,但生平頭一次,他管不住胸口那顆悸動的心……
***************
YA,真是人生一大解放,她的刑期終于服滿了,武湘開心的只差沒有放鞭炮慶祝了。
隨意套上一件白色高領毛衣、淺灰色的牛仔褲,隨手怞起掛在衣架上的黑色皮衣,她哼著歌,手上把玩著車鑰匙,準備出門去狂歡。
「妹妹,你又打算上哪去了?」官閔文的聲音在武湘伸手握住門把時適時的發出。
哎呀,該糟,怎麼娘就這麼會算呢?武湘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在心底直喊糟。
「親愛的娘,人家悶好幾天了耶。」武湘回過身,迅速換上一張撒嬌的嘴臉。
「然後呢?」官閔文豈會不知女兒的小小心眼,她勾起唇微微笑著,決定當作听不懂。
「別這樣嘛,我已經跟小櫛她們約好了。」她很努力的裝出一臉的可憐,企圖博取親愛娘親的同情,好放她出門去。
「然後呢?」官閔文還是佯裝不明白,她這個小女兒啊,真是太好捉弄了,那直通通的性子就是不懂得耍什麼心機,自然也看不出來自己的壞心眼了。
「娘,你讓我出去玩啦,再悶下去我一定會瘋掉的!」武湘果然再也裝不來可憐樣,焦急的朝娘親喊著話。
「我又沒說不讓你去,你做什麼說這麼久?」哈哈,看到小女兒的臉色變了耶,真是好玩。
「娘,你耍我啊!」沒有要擋她的路就早說嘛,害她緊張的半死。
「怎麼這樣誤會我,不然我跟你姐姐問問好了……」看著小女兒那張可愛的小臉上有著許許多多的變化,真是做人娘的最大樂趣。
「不要不要……」武湘沖上前壓住官閔文拿起電話的手,好聲好語的說著,「親愛的娘,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所以千萬別讓姐姐回來念我,拜托了。」
「就知道你這丫頭只怕你姐姐一個人,真是的。」是不是她這個做娘的太失敗了,否則為什麼大女兒還比她有威嚴?
「誰說的,我最愛娘了,姐姐煩死了。」武湘討好的親著母親光滑細致的臉頰。
「就會說這些好听的,早些去早些回來,可別又拖到三更半夜的讓你姐姐去找人。」
「是!」武湘高興的站起身,朝親愛娘親舉手致禮,然後立即飛奔而去,沒辦法,誰教她真的快被悶死了。
***************
武湘一路狂飆至與閉思櫛她們相約的地點,停好她帥氣的愛車,放好安全帽,她便疾步往熱鬧的人群走去。
穿過重重人群,她走至一家有些陰暗的店門前,木制的浮雕大門上刻著十足率性的大字「狂」——那便是這家店的名字。
「狂」——那是她之所以會喜歡上這里的原因之一,她極愛這個字所表的意義,因為,「狂」可以是自我的、可以是迷人的、可以是驕傲的……她喜歡它所代表的各種意思,只要前提是不傷人便成了。
推開木制的大門,她熟悉的往里頭大踏步而去,迎面撲來些許煙草味及濃厚酒味,她不以為意的穿越過在場中狂舞的人潮,走至吧台前與她們相會。
「怎麼這麼慢?約人的還遲到,很不像話哦!」楚媛扶著一個小小的高腳杯,美麗的大眼斜睨在武湘身上。
「就是說嘛,我都不曉得等多久了。」閉思櫛跳下高腳椅,雙手叉腰的瞪著武湘。
「要不是看在今兒個是你解禁的頭一天,我還真懶得來。」微眯著一雙漂亮鳳眼,佟泠嬌懶的扶起高腳酒杯輕啜著。
「別這樣,你們又不是不曉得我家有個難纏的娘跟姐姐,不巧出門的時候被我娘逮到,所以給他小拖了一下,別這麼計較嘛。」
武湘坐到固定的位置,等著酒保為她弄來冰涼的飲涼解渴,大眼流轉在四周嘈雜的人們身上,不經意的掃到角落一票看來不大友善的分子。
「嘿,今兒個的品質好像不怎麼好耶。」武湘調回視線對著伙伴們說道。
「是你自個要來的。」佟泠翻翻白眼的回道。
「放心,沒事的。」閉思櫛斜睨了武湘先前看到的一角,隨後撇撇嘴,不予置評的應道。
「當然是肯定會沒事才肯來的,要不是知道這場子是你家的地盤,你想我會來嗎?」楚媛好笑的看著閉思櫛。
「說的也是,啊對了……」閉思櫛有所意會的點點頭,本想再說些什麼的,卻被突來的吵雜聲給打斷了。
「喂,你剛剛是在看什麼?」
一名看來不太優的小混混站著三七步,在武湘跟前抖啊抖的,看得武湘頻頻皺眉。
「你可不可以別抖了,很難看耶。」站沒有個站樣,這種人看起來就很惹人厭。
「哦,老天,不會又來了吧?」楚媛掩唇低呼著。
「該死,她才踏進門沒幾分鐘耶!」佟泠不敢相信的眯起了美麗的鳳眼。
「喔哦,又有好戲要上檔了。」可是不太妙耶,這家店是棋哥的,她可不想被棋哥宰了,于是她悄悄撥了電話向言奕棋求救。
「難看干你屁事?」被武湘說難看的小混混,此時臉色簡直鐵青到極點,他剛剛才被馬子給甩了,滿月復的怨氣正想找機會發泄。
「你不要在我面前抖就不干我的事,誰教你要站在我面前有礙觀瞻?」武湘理直氣壯的回著,完全沒有察覺到劍拔弩張的局勢。
「拷,我有礙觀瞻?!」小混混滴血的心被傷的更重了,他的馬子就是嫌他長得丑,所以跟一個小白臉跑了!
「你以為自己長得好看點就很吃香嗎?我告訴你,男人靠的不是臉!你以為有三個女人在旁邊伺候很了不得嗎?告訴你,沒多久那些花痴女人就會離開你了……哈哈哈……」被刺傷的心強烈的想要得到平衡,但是卻傷不了武湘。
「我管你男人是不是靠臉,那干我什麼事?神經病。」武湘不高興的掃了在自己跟前跳腳的人一眼,仍舊靠坐在高腳椅上,修長的腿不耐煩的開始敲擊著地面。
「你……你以為你那張臉長得比較好看就可以了,是嗎?媽的,是男人的話就不要用那張臉騙女人啦!」小混混氣得抬手指著武湘那張帥得有些過分的臉。
「完了……」一聲聲的唉呼從閉思櫛、楚媛、佟泠口中傳來,她們知道如往常一般,又即將上演精彩的武打戲了。
武湘的臉色倏地沉落,她緩緩的站直身子,惡狠狠的瞪視著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男人。
「我不是男人!」武湘咬牙切齒的說著,雙手抱拳握得嘎嘎作響。
「哈哈哈……對,你不是男人……耶,沒想到你居然還敢承認自己不是男人啊?兄弟們,這家伙說自己不是男人耶,真是沒用的孬種……」
小混混的刻意揚聲引來同伴及場內的人不約而同的嬉鬧,所有人全起哄著要替武湘驗明正身。
砰地一聲,先前的吵鬧在瞬間化為安靜,只見帶頭笑鬧的人被打橫的飛了出去,而武湘則是狠狠的握著拳頭,氣黑了整張俊顏。
「媽的,我只說我不是男人,可沒說我是孬種,你是找死是不是?」武湘忍不住的破口大罵。
渾蛋!說她是男人已經夠令她捉狂了,居然還敢說她是孬種?!這種人擺明了是討打!
小混混單手接住鼻下竄流的血液,用空著的一手指著武湘叫罵,「你……你這該死的家伙,居然趁人不備時打我!」
「哼哼,難不成要打你之前還得先問你一聲——準備好要被我打了嗎?哼,是你自己找打還怪我咧!我警告你,現在滾出我的視線,我就可以當沒發生過什麼事,要不然後果自理。」武湘雙手環胸的俯視著仍躺臥在地上的人影,不屑的嗤笑著。
「你……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喂,快啊,幫我捉住那個王八蛋,我一定要打死他……」小混混扯住隨行的同伴,呼喝著大伙一起上。
「要上就一起來,怕你們不成?」武湘怒眼掃視過圍觀的人潮,譏嘲的笑冷冷的掛在唇角。
「很哦,小子。」小混混的友人終于出聲贊助了,大步一跨,站到武湘的身前。
「我就是,你又能拿我怎樣?」武湘笑得更加猖狂,執意要囂張到底,誰讓他們不長眼的惹惱了自己。
「哼,夠種的就來單挑!」
「單挑?!嗯哼,太麻煩了,全部一起上好了,省得我麻煩。」武湘對于對方的提議感到不屑,狂妄的擺著手。
「武湘?!」在听到武湘狂傲的宣戰後,三個女人莫不倒怞了口冷氣,恨不得立刻把武湘給揪出這場鬧局。
「不要吵啦,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他們這種烏合之眾很快就可以擺平了。」武湘不耐煩的回頭掃視過那三張嬌美的容顏,算是安撫的說道。
「你這家伙真的得令人討厭,不給你好看的話,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被羞辱的人忍不住朝武湘揮出一拳,卻被輕易的避開。
武湘冷聲嗤笑著,笑看著對方撲了個空後的窘境。
「我看你的名字就準備倒過來念好了。」身手不怎麼樣嘛。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混賬!」狂喝一聲,對方再度加足了馬力,往武湘身上沖去。
武湘抬起左手擋住對手的攻勢,右手毫不留情的往他月復部重擊而去,下一秒鐘,她又抬起修長的腿狠狠的踹向對方的腰側,整個動作就像是行雲流水般的連貫而來,瞬間就見對方躺在地面上哀嚎不已,連帶附送串串咳嗽聲。
「哇,漂亮,太漂亮了……」看到武湘精湛的表演,閉思櫛完全忘記了該阻止武湘的撒野,反而猛力喝采著。
「不用太崇拜我啦。」武湘沖著閉思櫛展開一抹清亮的笑顏,看得在場的女性們驚叫聲連連,沒辦法,誰教她真的長得太帥了。
「可惡的家伙……」眼看兩個同伴被撂倒,其他隨行的人再也忍不下這口怨氣,紛紛朝武湘逼近。
「哦,終于要一起上啦!」武湘老神在在的笑著,雙手在身前拉扯著,做做熱身運動,好準備應付接下來會有的一番激戰。
「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真以為自己很行啊?小渾蛋!」
帶頭走上前的黑壯男子沉聲咒罵,氣勢看來頗慕嚇人,看得一旁的眾子莫不為俊帥的武湘擔心起來。
「試試看就知道了,不是嗎?」武湘笑著閃過男子的左勾拳,抬手擋住他粗壯的手臂,然後身子一低,腿一掃,便絆住了男子,使他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場內一片的嘈雜及混亂,這就是言奕棋一踏進「狂」後惟一的感覺。他陰冷的視線朝著人群圍住的中心點走去。
阿榮則不時的為主子排開滿滿的人海。還真不是蓋的咧,加油聲、驚叫聲、噓聲不斷的穿過人耳直襲入腦際,可見戰況真的很激烈。
終于,言奕棋順利的走到最前頭,在看到完整的一幕後,頓時,他的怒火飛揚高漲了起來……
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