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一看到昏睡中的凌真真,季翔覺待自己幾要心痛而亡。
帶著手下們殺上來,他沒空先來看她,但現在…他情願自己不要看到她這般淒慘的模樣,那他也就不會這麼心痛。
呃?」本來就會這樣吧!被充滿恨意的情敵綁來,還只是臉被打腫,也算是萬幸了吧?當然,這話海棠自是沒種在季翔面前講出來。
蹲,季翔好心疼的輕撫著凌真真那紅腫的臉頰。
她一定很痛吧?這種痛該是他來替她擔的。
從他同下誓言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曾讓她受過傷!為什麼這次卻沒有為她擋到?
滿滿的自責在心頭,季翔直覺又惱又怒。猛地一個回首,季翔惡狠狠的瞪向立在自己身後的海棠。
「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沒護好她?」憤怒的野獸暴出狂吼聲,怒氣奔騰全因為心太疼。
:「我?」食指指著自己鼻尖,海棠直覺這問句相當可笑且莫名。「拜托!她又不歸我管,我怎麼護?」
「但,她歸我管!」冷眼瞪人,季翔把氣全出到了海棠身上。
哇咧!他什麼意思啊他?那個沒用的小女人是歸他管!但那又怎樣?難道就因為這原因,她海棠就得保她平安無事?
他當她是個偉大女人,對心上人的女人還要盡心保護?不,她自認沒這麼好的心腸。
「我如果沒有出手,她的下場只會更慘。」冷聲回對,海棠的心有受傷的感覺。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她為他季翔做了多少事、盡了多少心,為什麼連一點點的寵愛都分不到?
「你是在告訴我,她這樣算很好了?」季翔惱火的瞪著海棠。
「是這意思沒錯!」雙手環胸,海棠淡然相對。
「×的1.有膽就給我再說一次1.」豁地起身,季翔以單手箍住海棠的頸,稍一使力就教人感到呼吸困難。
「咳……咳咳!你做什麼?」呼吸窘迫,海棠伸出手,使勁捶打著季翔的手臂。
「告訴你1.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再也沒讓她受傷過,這是我給她的承諾,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所以,傷她的人,就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听完季翔的話,海棠的心很傷,美麗的唇際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不懂,她到底有什麼好?什麼都不會,連自保都有問題,這樣的女人對你而言,根本就是個麻煩啊!」她不服!她比那沒用的女人更適合站在他身邊啊!「你少煩了!趙蝴蝶那花痴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季翔沒空理會海棠的怨言,一心只想把正事給處理完。
可悲吶!面對這樣無心又無情的人,她還能說些什麼?罷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誰教她要栽得這麼徹底?
「在隔壁,我用迷藥把她迷昏了……」她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季翔就已經揚長而去。
望著季翔遠去的身影,海業只覺得自己真的報悲哀。
回頭,她望著在床上沉睡的人,幽聲嘆著︰「為什麼是你?比起一點用處也沒有的你,我更適會陪在他身邊啊!為什麼他卻是連一點點的在意……也不肯給我?」話完,她黯然轉身離去。
嘆息聲隱沒,關門聲傳來,凌真真的淚也隨之落了下來。
像你這樣連自保都不會的女人,李翔究竟是要你什麼……
她到底有什麼好?什麼都不會,連自保都有問題,這樣的女人對你而言,根本就是個麻煩啊
為什麼是你?比起一點用處也沒有的你,我更適合陪在他身邊啊
直到今天,她才終于明白,原來她的存在對季翔來說,只會是個麻煩!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她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卻都刺進她心房,讓她滿心都是傷,又疼又痛。
睜開眼,淚自眼角滑落,滴在枕頭上。
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再也沒讓她受傷過,這是我給她的承諾,任何人都不能破壞!
原來,他重的只是一句承諾?原來,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只是負擔跟麻煩;而,他的存在,對她來說,也只會是無盡的心傷跟難過……
真的是到了該分離的時候了!因為她不願意成為他的包袱,也不想再為他多傷心了。
分離,該是最好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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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再把必要的東西收一收,晚些我再過來接你。」
把凌真真送回住處,季翔只簡單的交代幾句,轉身就走。
倚在門邊,凌真真萬般無奈的望著那偉岸的背影。
總是這樣,他總是說了自己想說的話就走,卻從不問她心里想什麼
「凌……同學?」
一道突來的聲音打散了凌真真的沉思,她偏頭望向另一側,這才發現來人。
「教授?」看到韓志文,凌真真很驚訝。「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是來找你的。」模著頭,韓志文有些尷尬的笑著。因為剛剛那一幕,他不僅看到了,也听到了。
「找我?」凌真真滿臉的疑惑。
「你這兩、三天都沒來學校,我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語氣頓了下,韓志文才又接著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呃?」單手模上了還腫著的臉,凌真真不知該怎應回對。
「是不是剛剛那男人打的?」韓志文直覺就把矛頭指向剛才的男人,因為他看起來太有江湖味了!
輕笑著搖頭,凌真真面露苦笑。「不,不是他弄的。」
季翔只會對別人動粗,卻從不曾把拳頭往她身上招呼過,就連他對自己很生氣、很生氣的時候,也沒有過。
「那為什麼你……」韓志文想繼續追問,但凌真真不想回應。
「教授,很謝謝你的關心,但這是我私人的事,假如沒別的事,是不是可以請回了?我好累,真的想要休息了。」淡淡的下著逐客令,凌真真希望能得到片刻寧靜。
「我……」韓志文一時語塞,不曉得該不該把心底的話說出口。
「還有事?」她真的好累了!如果可以,能不能誰都別來打擾她?
「我…」不管了,豁出去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能夠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說了!他終于說出來了!韓志文為自己終于能夠提出勇氣告白,而感到十分高興。打從在課堂上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為她著迷了,只是,他太害羞,所以才會拖了這麼多年。
「啊?」傻住!凌真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天方夜譚吧?教授竟然……
「我知道這樣是有點突然,可我是真心的,請你考慮一下,好嗎?」韓志文的表情相當誠懇,凌真真卻是愈來愈錯愕。
原來教授的好都是別有用意的?是她太天真,還是太蠢,竟到現在才知道!
「不管剛才那男人是誰,我都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相信比起那樣的人'我更能帶給你幸福!」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他真看不出那滿身江湖昧的男人會有多好的工作,又能給她什麼樣的生活保障?
動搖,她的心在動搖!不是因為教授的話,而是她真的想找個避風港,想找一個可以切斷她跟他所有關系的地方。
「你知道的,我的工作很穩定,有能力供你過很好的生活……」韓志文不停的游說著,凌真真卻仍陷于自我的沉思中。
這是個切斷他們之間所有關系的好機會啊…雙目定定的注視著韓志,凌真真陷入了抉擇的困境中。
「你跟那樣的人,真的不合適!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在過正常生活的人,你跟我的生活才是相近的,我們才是合適的一對,請你嫁給我吧…」
是嗎?她跟他…真的不合適嗎?低下頭,熱淚涌上眼。
原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不相配?
「別說了!你別再說了!」哽著聲,凌真真有種想狂哭的沖動。「我答應你就是!你別再說了……」
反正,她的心已經被掏空了,嫁誰……又有什麼差別呢?
「真的?你答應了!?」沒注意到凌真真的不對勁,韓志文只在意自己的被接受。
「嗯。」無力的點著頭,凌真真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利用他,但她真的需要一處可以讓她躲避的地方,不管是哪兒都好……
「教授,可以幫我個忙嗎?」突地,-真真輕聲問道。
「什麼事?只要我辦得到的,一定都幫你!」韓志文還處在欣喜的境界里,完全沒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可憐人。
留在這,他一定會再來,而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面對他了。
「我想……搬到你那兒去,可以嗎?」
「咦?」韓志文有些受寵若驚,但卻更加開心了。「沒問題!當然可以!我幫你整理行李……」
讓開身,凌真真讓韓志文進了屋,而她只是一臉抱歉的對著他的背影嘆息。
如果教授沒來的話,他就不會被她利用了'她很抱歉,真的對他感到很抱歉!
但,她也是情非得己1她很痛苦,真的1愈是愛,就愈是痛苦,愈是愛,就愈是心傷;愈是愛,就愈是不知所措,所以她只好逃!逃開他的懷抱、逃離他的身邊、逃離所有的一切一切,那麼,或許她就能不再那麼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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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來了'她卻不在?他不是說了晚些會來接她?那她人呢?
季翔惱火的用腳踹著門,在三十分鐘等待之後,所有耐性終于被磨光。
沒人接,踹門沒人應,她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拿起手磯,他開始一一探尋——
「小瑜,真真有沒有在你那?沒有?該死」切斷通話,季翔趕忙再撥下一通。
「小珈,真真有在店里嗎?沒有?可惡!她到底跑哪去了…」氣極的人,手用力一甩——手機在瞬間變成一堆殘骸。
惱火的轉身下樓,就在他要經過管理處的時候,里頭的人卻出聲喚住了他——
「季先生,你等一等,凌小姐有封信要交給你……」
「那你剛不給我?」火大的人,口氣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我……我剛才忘了……」老人家被這樣一嚇,心髒有點承受不住。
「還不拿來?」
「喔喔!」趕忙送上信,老管理員不敢再多話。
「她有沒有說她要上哪去?」接過信,季翔試著想探出她的去處。
「沒有耶,不過我看她大包小包的,不曉得是才是打算不住這了……」老管理員把看到的事說了一遍,卻沒想到這一說卻是害了自己。
「什麼!?」手探過管理處的台子,季翔直抓著老管理員的襟口不放。「大包小包!?」
「是……是啊!」老管理員被季翔的粗魯給嚇呆了。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敬老尊賢。
「那你怎麼也沒問清楚?」季翔的火氣愈飆愈高。
「呃?我只負責管理人員進出,又不負責管人家的私事……」救人喔!這小伙子會不會對他怎樣啊?
「你!」真是被氣死了!手一松'季翔覺得再多說什麼都是廢話,決定回去叫弟兄們找人還比較快!
就在他一腳跨出大樓的門外時,管理員卻補上一句更教他捉狂的話——
「還有個斯斯文文的先生來幫凌小姐搬東西哦……」
「什麼!?」一听見這話,季翔根本就快瘋了。「你欠扁啊!這麼重要的事,也不懂得要先講?Shit!」
咆哮完,季翔即刻火大的奔出大樓,沖進自己的車里,以光速飛回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