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Heaven
這里'是賭徒的天堂。
TheHeaven隸屬于「梵門」'是其眾多產業中的一項。至于梵門究竟這怎樣的一個組織?答案很簡單,就是隨便跳個腳,就能震驚黑白兩道,僅此而已。
而他,季翔,正是梵門的一分子。他的直屬上司,則是梵門的現任門主——梵朝陽。
原本,他是不屑做人手下的,但梵朝陽卻讓他不由得心服口服,所以他才肯為他賣命。;梵門共分五堂,其為-「青木」、「紅火」、「黃土」、「白金」、「黑水」。
而他,年紀雖輕,卻已穩坐青木堂的堂主之位。至于這店,那正是他為梵門拚命,所得到的第一份獎賞。
為何會說這是獎賞?很簡單,因為整間店的營收,梵門收六、他佔四,所以拜老大的慷慨之賜,他現在身價可是大亨級的了。
斜躺在柔軟的大沙發椅上,季翔抓起酒瓶仰頭猛灌下肚。
煩!真的很煩!他已經灌了好幾瓶烈酒,卻還是覺得煩悶至極。×的,是誰說酒能解愁的?根本在唬爛。
仰頭,他愈喝愈猛,心情卻是愈來愈糟糕。
Shit!搞不懂那蠢女人在想什麼?他會出手教訓那些混蛋,還不都是為了她?她干嘛要護著那些人?難道她就那麼喜歡被人佔便宜,讓人吃免錢的豆腐?
總是這樣!不管他為她做了什麼,永遠都得不到她的認同,那他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真是氣人!以後都不理她了!隨便她要被人欺負還是被人佔便宜,全是她自己的事,他不管了!
灌下最後一口酒,季翔將空酒瓶隨手一扔。
「呦!你是在發什麼脾氣啊?」
突地,一道嬌嗲嗲的聲音傳來,季翔半眯著眼望向闖入者。
「你來干嘛?」看清來人的模樣後,季翔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差。
是誰放這花痴上來頂樓的?這里是他專屬的休息室,沒他的允許,怎麼有人敢私自放行?
拷!等會讓他查到是哪只豬這麼自作主張,他鐵定剝了他的皮!
「哎呀,別這麼凶嘛!人家是知道你心情不好,特定來陪你的啊!。」不理會季翔的冷漠態度,女人甚而自作主張的坐到他身邊。
她,趙蝴蝶,身為黑水堂堂主的女兒,怎麼可能會被他的冷臉給輕易擊退?別傻了!
她趙蝴蝶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手的,不論是什麼,她想要的,就一定要緊緊抓在手中!
而他,年輕有為的季翔,正是她目前迫切想得到的。飽滿的紅唇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她等著季翔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誰要你陪?多事!」季翔老大不爽的直接回堵趙蝴蝶。神經病!他心情不好是他家的事,干她這花痴屁事?
「一個人喝酒,很悶的!我酒量不錯,咱們可以一起喝…」趙蝴蝶愈說愈往季翔身上靠去,一只毛手更是不知羞的爬上季翔的大腿。
「把你的手收回去,不然我砍了它!」見鬼了,這女的是怎樣?沒經過他的同意,也敢隨便亂踫他?果真是欠扁到最高點的死花痴女!
「干嘛這麼凶?我「功夫」可是很好的哦」輕悅的拋去媚眼,趙蝴蝶笑得很瀅蕩。
哇哩咧!還「功夫」很好咧!季翔雙拳一握,實在很想動手扁人。
要不是看在她老爸的面子上,他肯定揍扁她!
「滾!」季翔用很冷的聲音說話,用很冷的眼神瞪人,但,趙蝴蝶卻不以為懼。
「試試看嘛,我保證你一定會愛上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八爪手爬啊爬的,只差一點點就要來到禁地了。
還「欲仙欲死」?Shit!他要是再忍她,他的名字就讓人倒過來念!氣惱的抓住趙蝴蝶那只不安分的手,季翔捉狂了。
「你這花痴給我搞清楚點!你人盡可夫是你家的事,但老子可不是饑不擇食的豬!想發浪去找跟你一樣下流的貨色,不要搞到老子這來!」吼完,他直接把人推下沙發,只差沒抬腳踹人了。
「你竟敢這樣對我?!」趙蝴蝶滿身的狼狽,不敢相信季翔竟然敢如此對待她。
「哼哼!」冷聲嗤笑著,季翔回嘴的更狠更絕,「老子忍你的花痴行為很久了,今天這樣還算客氣,下次…」
俯,季翔的眼對住了趙蝴蝶,他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正閃著嗜血的光芒,唇邊掛著的笑更是令人毛骨栗然。
「下次,你要是再敢對我毛手毛腳,我保證一定剁了你的手!」
「你…」趙蝴蝶第一次見著季翔這樣陰森森的神情,她不禁有些被嚇到。「我才不信你真的敢這麼做!」
「哦?」輕挑了下有型的眉,而接他的笑容變得更加駭人。迅速的探手至沙發椅座下,待季翔再伸出峙,他的手上已多了把亮晃晃的刀。
手握刀柄,季翔突地揚高手,而後狠狠地往下,鋒利的刀身便宜直插入原木的桌幾上。
「你盡管再試試!」
「你」趙蝴蝶被季翔冷絕的神情給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滾、出、去!」一字一句的說著,季翔才不管自己是否真嚇壞人,他只想圖個安靜。
「我…」還處于驚嚇狀態中,趙蝴蝶還是說不出一串完整的字句。
「滾!」伴隨著這恐怖狂吼聲而來的,是另一道更駭人的巨響。
砰——原木桌幾被踹飛開來,撞上還有著些許距離的牆壁。由此可見,季翔絕對適合踢足球,力道夠、射程遠,保證是王牌金腳。
看著頗有重量的原木桌,竟輕易的被季翔踹飛,趙蝴蝶哪敢再多作停留,她慌慌張張的起身,急往門邊退去。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美麗的孔雀最恨被人刺傷,她趙蝴蝶不外如是。
這仇,她一定會報!她一定會找出他的弱點,然後得到他!離去前,趙蝴蝶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意。
「瘋婆子!」瞪著關上的門扉'季翔不屑的輕啐道。
要不是現在還不能跟黑水堂翻臉,他哪還會忍她?老早就把她從頂樓丟下去,任其摔成肉泥了,哼!
憑她那種貨色也敢肖想他?他季翔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把臉當畫布,身上又有八百種刺鼻臭水味的女人,而那花痴,正好就是那一型的!
真正的美人,不需要妝扮就會讓人心動,就拿真真來說
該死!他不是還在氣她,干嘛還稱贊她?
他不要再想那個令人生氣的笨蛋了!想她,他不如去找個乖巧又貼心的小女人來疼
對!就這麼辦!
*********************************陵羅大學部圖書館室
他還好嗎?最近還有沒有再受傷呢?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她就沒再見過他了,不曉得他是否安然首無恙?他的性子這麼沖'老是說沒幾句就跟人動起手來,會不會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
擔心他,她真的很擔心他,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找他。
以往,總是他來找她,所以她也習慣了等他來,現在突然變成這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唉…又是一聲長嘆,凌真真兩眼無神的盯著電腦螢幕。
「凌同學…凌同學,你沒事吧?」眼前的一只手,頓時把凌真真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嗯?哦,我沒事。」把混亂的心思收回,凌真真微笑的面對著來人。
「真的沒事?」對方的聲音里有著濃濃的關懷意味,教凌真真備覺不好意思。
「謝謝教授的關心,我沒事。」視線移回電腦螢幕上,凌真真將最後幾筆資料快速敲進。
韓志文,中文系最年輕的教授,同時也是女同學們瘋狂迷戀的對象。
雖然,她不懂為什麼大家會迷戀他,但那些都與她無闊,她只要知道他是個好教授,這樣就夠了。
「你交代的資料我都已經輸入完成,教授要不要檢查看看?」站起身,凌真真等韓志文作確認。
「不用了,你辦事,我很放心。」韓志文笑望著凌真真,眸底帶唷淡淡的愛戀。
「那麼,如果教授沒別的事的話,我想回去了。」回以禮貌性的笑容,凌真真根本感受不到對方的情意。
韓志文遲疑了下,決定把擱在心底已久的邀約說出口
「晚上有空嗎?」
「教授有什麼事嗎?」太過突然的邀約,讓凌真真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事要跟你說。」韓志文有些——的笑應著。
「有什麼事?教授不能現在就說嗎?」凌真真始終沒察覺出對方的心意。
「呃?你要是沒空就算了。」韓志文被凌真真問得很是尷尬。
「教授,很抱歉,我晚上確實是沒空。有很重要的事嗎?要不要現在說?我還有一點時間…」打工的時間還沒到,她還可以多留一會兒。
面對凌真真的拒絕,韓志文很失望的垂下了肩。
唉,他只是想約她吃頓飯,為什麼卻總是不成功?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到你快畢業了,想問問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計畫,如此而己。」順便問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交往當然,這話是附注在心底的。
露出了納悶的神情,凌真真不懂韓志文為何會有此一問。「教授怎麼會這麼問?」
「也沒什麼,只是我剛巧想找個助理,所以想問問你有沒興趣,就這樣。」笑得很尷尬,韓志文急忙的把話說完。
「咦?真的嗎?」凌真真難掩滿月復的驚喜,但又有著更多的疑惑在心頭韓教授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慢慢考慮,沒關系!這事…也不是太急。」當然不急,這缺是為她設的,怎麼可能會急?韓志文在心底補充著。
怪哉!這麼好的職缺,怎麼會不急?只怕會有一堆人搶破頭吧!凌真真愈想愈是覺得古怪,不過只要一答應,她就有穩定的工作了耶!
該不該答應呢?猶豫了一會兒,凌真真終于有了決定——
「那就謝謝教授,我接受這份工作。」有了穩定的工作,她就有能力幫助孤兒院了!
現在打工所賺取的薪資太少,只夠支付她的學費跟生活費。等畢了業,有了穩定的收入,晚上再兼個差這樣,她就可以賺多一點錢,院里的生活也可以再好一些起了。
「真的?!」韓志文沒想到凌真真這麼快就答應,十分開心。
奇怪!有工作的人是她,欣喜的該是她,怎麼教授好像比她還高興.「那,教授還有事嗎?」
「沒有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去吧。」韓志文現下可是滿心喜悅。
「那我先走了,教授再見。」點了頭,凌真真笑著道再見。
「再見。」
看著佳人離去的背影,韓志文只覺很幸福。往後,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了,他如何能不開心?
雖然,使用近水樓台這招數是有些惡劣,但他求的,只是一份愛,僅此而已,這不是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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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十一點三十分整,是凌真真的下班時間。
「真真,你不會還在跟翔哥鬧脾氣吧?」艾珈邊拿安全帽給凌真真,邊問著她跟王瑜都很想知道的事。
「鬧脾氣?我怎麼敢跟他鬧?」無奈的嘆了口氣,凌真真接過安全帽戴上。「應該說是他一個人在生悶氣。」
「怎麼說?」艾珈也戴好了安全帽,隨後把摩托車牽出。
「是他不來找我,也不跟我聯絡,不是在生悶氣還會是什麼?」
以往,他不曾這樣過,她其實也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找你,那你不會去找他?」艾珈側過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凌真真。
唉——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凌真真覺得好無力。
「我不知道怎麼找他。」如果她知道方法的話,她早就去做了,何必讓自己陷于擔心的情境中?
他的出現總是突然,但卻又如此的理所當然。總是在每次見面後的隔些天,他就會再度出現于她眼前
也之所以,她習慣了等待。只要時間一到,他就會出現在她眼前,她沒想過這個定律會有被打破的一刻,自然也就沒想過跟他要聯絡的方式了。
「啊?」艾珈傻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凌真真以為艾珈之所以會有此反應,是因為沒听清楚她的話,于是她再補述了一遍。
「你開玩笑的吧?」艾珈笑得很勉強,因為她不敢相信,凌真真竟然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
「我說真的。」擺上無辜的臉,凌真真回答得很認真。
「你、你太扯了啦!」
有沒有搞錯?翔哥跟真真……他們倆不是一對的嗎?真真是在搞什麼飛機?哪有人會不知道男朋友的聯絡方式的?
「我……」
不讓凌真真有說話的機會,艾珈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長串的話。
「你會不會太夸張了啊?哪有做人家女朋友做成這樣的?竟然跟我說不知道要怎麼聯絡翔哥,後,凌真真你真是夠了!」無力到極點!艾珈好想去撞牆。
嗯?艾珈說了什麼?她是說……她跟季翔是「情人」的關系?大家真的都是這樣看待他們的?
「虧翔哥對你這麼好,你卻對他這樣!」艾珈還在為季翔叫屈。
拜托,連她跟王瑜都知道怎麼聯絡翔哥,而這位做人家女友的卻是啥也不知?
季翔對她很好?那難道她……對他就不好了嗎?呼——她真的被搞混了。伸手,凌真真叫出了暫停。
「我能不能請教幾個問題?」
其實,她一直陷在一道謎里'又或者該說她根本是刻意不去想——季翔跟她,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關系?
「你說。」懶得撐住摩托車了,艾珈索性把停車腳架放下,側坐于車上,雙手環胸的看著凌真真。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他的女朋友?」
她從不以為自己在他心里有多特別,自然也不敢把這等身分往自己身上。
听了凌真真的話,艾珈更受不了的唉叫出聲。
「小姐,你嘛…幫幫忙,你要不是翔哥的女朋友,那還會有誰是啊?」
「他身邊繞著的女人有很多,所以……」所以,她並不以為他有多在意她。
「那又怎樣?像翔哥那種又酷又帥的男人,本來就容易招來一堆花痴嘛!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翔哥他只在意你一個人!」
「是這樣嗎?」垂首,凌真真陷入迷惘之中。
他在意她?只在意她一個人?真的是這樣嗎?她以為他只當她是玩具而已,難道不是?
「當然是這樣啊!你也不想想,翔哥從來就只會為你的事捉,也從來就只會為你一個人而出頭,這樣你還不懂自己有多特別?」
「可是…….」凌真真還是有著許多的疑惑。
「別可是了啦!你想想,我跟王瑜也是女孩子,但翔哥可從來沒護過我們半次,你到底還要「可是」什麼?」-
!真想呼她個巴掌,好讓她能夠早點醒過來。當然,想歸想,她艾珈可沒那膽子敢踫她。
「但是……」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總之你回去好好想想就是。很晚了,快點上來吧,送你回去後,我也要趕回去睡覺了,累得要命…」
艾珈自動結束話題,因為她實在不想被凌真真的蠢給氣死。
牽好摩托車,艾珈坐在駕駛座上催促著凌真真。「哦,好。」
坐上艾珈的摩托車,凌真真一路上都沒再說半句話,因為她還在努力的思考著艾珈的話。
真的是這樣嗎?。季翔只在意她一個人緩緩地,心底有個地方像是燃起了一把小小的火,感覺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