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成功了!」看著那一篇篇的報導,馮家祿相信他的天下終于來了,而知道實情的就只有宛宛。
她看著大篇幅的報導,知道家祿的成功誰是幕後的推手,這世上也就只有他,願意為家祿請來那些大導演、名模、國際巨星來捧家祿的場。
「走吧!」馮家祿拉著她的手,一副好激動的樣子。
「去哪里?」
「去買個禮物送妳。」宛宛為他犧牲了這麼多年,而他背里地又背著她跟別的女人偷偷交往,總之他現在成功了,又有能力,是該給宛宛一些甜頭,這樣宛宛才會對他更死心塌地。
「買個禮物送我?為……為什麼?我又沒做什麼,你干嘛送我禮物?」
「感謝妳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啊!」
「不,你別對我這麼好……留在你身邊是我該做的事,你不需要因此而買東西送給我。」對于家祿對她的好,宛宛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噢∼∼宛宛,妳就是這麼善解人意,所以我才離不開妳。」馮家祿連親了宛宛臉頰兩下。「走吧!我們去逛逛。」
他硬是拉著她出門,他現在就要出去揮霍,一吐他這些日子以來不順的怨氣。
「戒指?噢!不,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當馮家祿拖著她走進精品店,而且還為她挑了一枚戒指時,宛宛差點暈倒。
他……他不能對她這麼好的,她根本不值得家祿如此對待她。
「不,相信我,妳真的值得這麼多。」以後他還需要她為他做牛做馬呢!現在怎能不放些餌呢?他拿起戒指,就想套在宛宛的指頭上。
宛宛卻彎著手指頭,不讓他幫她戴上。
「算是個紀念,紀念我成功了,所以妳心里別有壓力,戴戴看好嗎?」他扮上一張可憐兮兮的臉,算是在低聲下氣的求她。
「我從來沒送人東西送得如此卑微過,妳如果堅持不收,我會傷心的。收下吧!它單純只是個禮物,我沒別的意圖,妳別想太多。」他一定要幫她戴上戒指,神情如此堅持,害宛宛想不出任何理由來拒絕他的好意。
「那買便宜一點的。」
「這是我的心意,哪能便宜,更何況我才剛簽約,拿到一筆錢,我難得可以這樣揮霍著花錢,妳就讓我揮霍一次。」他幫她戴上戒指,他看了看,覺得十分滿意。
「這一只了。」家祿拿出信用卡,等待店員的同時,順便拿起剛剛街頭工讀生發給他的目。
那是一家新開的意大利餐館,看DM上的菜色好像不錯吃。「我們中午就去這里用餐吧!」
「這……會不會很貴啊?」宛宛看著目上頭的菜色,覺得光是菜名就給人家很高貴的感覺。
「妳別管錢的問題,現在我有錢了,我們可以下看價位,就隨便挑選我們喜歡的人生享受。」馮家祿意氣風發的說。
而宛宛從來沒看過馮家祿這個樣子,他現在這樣就像……像個暴發戶,突然有錢了,便以為自己可以將世界全踩在腳下……
而她明明知道,家祿之所以有這樣的成就,根本不是靠他實力得來的,要不是薛東健,家祿根本沒這個機會。
家祿為什麼得到機會後,不好好的珍惜,反而開始揮霍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生活?
宛宛愣愣地看著馮家祿,突然間,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離她更遠了……
宛宛覺得今天是她的大凶之日,她出門前該先翻黃歷看看,這樣她就會知道今天她諸事不宜,不能外出,這樣……她應該就不像遇到像現在這樣的窘境--跟家祿出來吃個飯,卻意外的遇見薛東健。
天哪!她躲哪里好呢?
宛宛下意識的低子,不敢讓薛東健發現她正在跟男友吃飯,因為那人霸道得要命,嘴里雖說他願意當小的,但要真讓他看到她陪家祿吃飯,鐵定打翻他一缸子的醋壇子。
「宛宛,妳在干嘛?」家祿翻開桌巾,看著躲在桌子底下的宛宛。
「我?我在找……我的叉子。」
「妳的叉子在這啊!」家祿拿起桌面上的銀叉給宛宛。
而宛宛這一刻,只想就這樣死掉。家祿他……干嘛這麼雞婆?「家祿……」
「嗯?」
「你能不能說話小聲一點?」
「為什麼?」
因為她怕薛東健發現啊!但這理由她怎麼能講?「總之,你蹲下來一點,我有事告訴你。」
「什麼事?」家祿真蹲了下來。
「你們在做什麼?」薛東健卻早就發現他倆,他安步當車地晃過來,也蹲子看躺在桌子底下的宛宛。
「凌小姐在找什麼?」他突意問那個刻意躲著他的女人。她以為她這樣,他就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嗎?嘖!打從他一進門,就看到她跟馮家祿了。
「宛宛在找她的銀叉子啦!我告訴她在桌上,她卻賴在桌子底下不起來,是不是很蠢啊?哈哈哈!」馮家祿看到金援自己的大金主,神情緊張得不得了,說了蠢話,還自以為幽默得不得了。
而薛東健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他看到宛宛跟馮家祿在一塊,早已一肚子的大便,他現在哪有心情笑?
「薛……先生。」宛宛心虛地站起來,跟他SAY了聲HI「好巧喔!薛先生怎麼會有空來這吃飯?」
「餐廳是朋友開的,來捧捧場。」他冷冷的回答,目光卻是凶狠地瞪著宛宛過分燦爛的笑臉。
「這樣啊!那薛先生對這家的料理一定很熟吧?要不要幫我介紹幾道菜讓我們嘗嘗看?」最好是老板沖著薛先生的面子,還能打個折,馮家祿馬上攀關系。
「好啊!我幫你們介紹。」薛東健老實不客氣地拖了把椅子過來坐。
呃--馮家祿的意思是要他介縉幾道菜,沒要他跟他們一起坐呀!「薛先生,你不跟朋友一起坐嗎?」
「我沒朋友。」薛東健想都不想的便回答,典型的重色輕友。
「那……在那一直跟你招手的人是誰啊?」宛宛的目光往旁側看去,那里有一群年輕男子,各有不同的魅力,足以見得那一群人家世非凡,而他們像是他的朋友。
「我不認識他們。」連看都不看朋友們一眼。
「可是他們在叫你耶!」
「妳別管他們。」他現在首要之務就是監視她,看她有沒有背著他跟她的男朋友胡來?至于他那群狐朋狗友,管他們去死。
「吃飯。」他叫來大廚,點了幾道菜、一瓶九三年份的紅酒,他邊點,宛宛邊翻價目表。
她看了差點暈倒。「等等、等等……」他別再叫了。「呃--可不可以請你先離開一下呢?」宛宛不好意思的請主廚先離去,「我們還有事要先商量一下。」她比了比自己跟薛東健。
她要跟他商量耶引這倒稀奇。「有什麼事?」他挑了眉問。
「等主廚離開了再講。」
「妳要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他像是故意的,而宛宛馬上知道薛東健的脾氣又上來了。
听他說話這口氣,看來他真的滿不爽的!所以待會兒跟他講話,得十二萬分小心,要不然惹得他一個不爽,她怕他就要當著家祿的面把他倆的事給揭穿了。
宛宛等主廚離開,這才小心翼翼的陪笑臉,跟那臉臭臭的薛大爺說︰「你點那麼多東西,我們吃不下。」
「我胃口很好。」他吃得下。
「可是那些東西很貴耶!是家祿要付錢,又不是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慷他人之慨?」
「原來妳是擔心妳男朋友付不出錢來?」薛東健很惡劣地掃了馮家祿一眼。
「我付得出來。」馮家祿馬上跳出來為自己辯駁,雖然,他也覺得吃一頓飯要花上萬把塊錢,滿心疼的,但是在薛先生面前,他哪能太小家子氣。
看他這個樣子,薛東健才懶得與他一般見識呢!這人有錢沒錢,說實在的,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宛宛。
如果她真的心疼馮家祿付錢,行,那這一攤吃的,他包了,行了吧?「總之你們放心的吃,別擔心錢的問題,這里的老板既是我朋友,我吃飯難道還用付錢嗎?」
哦∼∼原來下用付錢啊!
馮家祿一听,立刻松了一口氣,而宛宛卻還在那里批評薛東健不應該。「原來你想吃霸王餐!但你既然是要吃白食,就更不應該點這麼多,你朋友開店是想賺錢,又不是做功德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佔他便宜?」
「妳認識我朋友啊?」
「不認識。」
「不認識干嘛這麼為他說話?更何況,他開這家餐館才不是為了賺錢,是他的女朋友愛吃意大利菜,所以才刻意從意大利請來大廚,他這麼做純粹是要討他女朋友歡心,而他女朋友既然可以在這里吃飯不付錢,而我們是他二、三十年的好朋友了,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把歪理說得義正辭嚴。
「呃--」有人是這麼計較的嗎?
還有,他那是什麼朋友,開門做生意,態度竟是如此輕忽,他們這樣的生活態度讓他們這些努力過生活的人會覺得人生很無力耶!
宛宛一時之間,竟無話可反駁,雖然她心里覺得他這樣的行徑真的很要不得。
「宛宛,妳就別再說了。」馮家祿適時阻止了宛宛。他不希望宛宛得罪薛先生,再怎麼說,薛先生也是他們風劇團的贊助者,得罪薛先生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們一切以薛先生的意見為主。」馮家祿陪著笑臉,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而看他這個樣子,薛東健又不爽了。他媽的,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輸給了這男人哪一點?他真想這時候就把宛宛抓到洗手間去問個清楚。
「可是--」
她還有話要說,馮家祿卻不讓她說,他在第一時間制止了她跟薛東健作對,「我們乖乖的吃飯就好。」
薛東健卻對馮家祿的態度感到十分的不以為然,宛宛要講話,他憑什麼不讓她講?他以為他是誰啊?他現在是滿肚子的大便,看什麼都不順眼。
等等……
是什麼東西在她手指頭上發光、發亮?
「那是什麼?」他的視線直射她的手指頭。
宛宛這才想到自己的手指正戴著馮家祿送給她的戒指。
她慌亂的才想要把手給藏起來,沒想到馮家祿卻好得意的告訴薛東健,「那是我買給宛宛的訂婚戒指啦!」在有錢人面前,馮家祿想撐起自己也是有能力成家、立業的面子。
什麼?訂婚戒指!
馮家祿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說的,現在家祿干嘛扯這種謊?宛宛一臉錯愕地看著馮家祿。
「不……不是的。」宛宛急著想解釋,但馮家祿卻不讓她說話。
「宛宛,妳別害羞,薛先生又不是外人,我們的事,他遲早會知道的。」馮家祿握著宛宛的手,一臉的甜蜜樣。
而宛宛只想在這一刻死掉,她甚至連抬頭看薛東健臉上表情的勇氣都沒有,因為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很想掐死她。
「我去上一下洗手間。」最後宛宛只能想到尿遁這個方法來避開這令人尷尬的一刻。
沒想到她還是躲不掉,因為他專程跑到女廁來堵她,她一上完洗手間,就看到薛東健好整以暇地依在門邊。
宛宛看了差點暈倒。「這是女廁耶!你跟過來干嘛?天哪!你快出去啦∼∼你後頭有位小姐想進來洗手間。」
「她想進來就進來啊!我又不會偷看她。」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宛宛差點被他氣死。
「妳要不要上?」他還轉頭去問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看到一個大男人杵在女廁,人家哪敢上啊?!小姐慌亂地搖著頭,只差沒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你看,你嚇到她了。」
「我長得這麼帥,怎麼會嚇到她?!」她說什麼傻話啊?薛東健氣得把廁所的門給鎖了。
「你干嘛鎖門?」
「這樣才不會有閑雜人等,再跑出來打斷我們兩個的談話。」
他想繼續聊聊她的戒指,她知道,「能不能別這個時候談?家祿人就在外頭,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兩個躲在女廁里,他會怎麼想?」
他管他怎麼想,薛東健一臉的不爽,因為她竟如此在乎馮家祿的想法,怎麼就從沒想過他的?「妳這戒指是怎麼一回事?」
他一個跨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質問她這是什麼意思?「妳不是說會跟他分手,現在卻又接受他的訂婚戒指?」
「這不是訂婚戒指,只是個禮物。」
「禮物!妳是白痴嗎?妳會不知道男人送女人戒指是什麼意思?人家說是禮物,妳就信以為真?」他真會被她氣死。她這樣傻傻的、呆呆的,哪天被人賣了,只怕還會幫人家數鈔票。
「待會兒就把戒指還給他。」他霸氣的下達指令,總之,這事他說了就算。
「不行。」
「為什麼不行?妳如果真喜歡,我可以買個更大、更昂貴,更漂亮的送妳。」他就是不爽她的手上戴著別人的印記;她若要戴,也得是戴他的。
「我不是喜歡戒指,而是我一旦把戒指退還給家祿,他一定會起疑的。」
「起疑就起疑,他早點發現我倆的事,也省得我們自己去告訴他。」
「你怎麼這麼壞啊!」
「我壞?!是妳壞吧?小姐。當初妳是怎麼承諾我的?妳說馮家祿成功了,妳就會跟他攤牌;現在呢?怎麼?他當上大明星了,妳就舍不得放棄了是嗎?」
「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要曲解我的意思?」她明明……明明只是不想傷害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所以才小心翼翼的處理這段三角戀情;而他不體諒她也就罷了,還把她想得那麼勢力。
她要真是個勢力的女人,當初她就會二話不說地跟他在一起,而不想陪著馮家祿一起吃苦。
宛宛委屈的抿著嘴,她低下頭來不說話;她這樣分明就是在跟他抗議,而該死的,他看到她委屈的模樣,竟然開始反省自己。
是反省自己耶!
他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一聲對不起,但現在卻有這個沖動!氣死人了,他現在根本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我只是不服氣,為什麼我付出了這麼多,卻樣樣都不如他?」
「你沒有樣樣都不如家祿;你的家世比家祿好,又有社會地位,你位高權重,在公司是個一呼百諾的小老板。」
「但在妳心中,我卻什麼都不是。」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要是他在她心中什麼都不是的話,那她今天又何必這麼痛苦?
「如果不是這樣,那妳為什麼甘願陪他出來吃飯,卻連見我一面都難?妳自己說,妳已經拒絕我多少遍了?妳知不知道,妳令我多氣餒?」他說,而宛宛從來沒見過他說如此喪氣的話。
她雖不知道他的過去,但看他的家世、背景跟他平常說話的態度,想也知道他是個多麼意氣風發又驕傲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卻一再的在她這踫釘子,難怪他會生氣。「要不然,下個禮拜家祿會到韓國去拍寫真集。」
「賣肉的那種寫真集嗎?」嘖!馮家祿也就只有那一點能耐。
「你別對家祿敵意這麼重行不行?是你搶了他的女朋友,你能不能對他態度好一點?」
「只要妳還在他身邊的一天,我就是對他很不爽;怎樣?來咬我啊?」
「你肉那麼硬,我才不咬你呢!總之,你別管家祿要去韓國做什麼。」
「那妳又告訴我!」
「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跟你說,我……我那三天會去陪你。」所以他現在就別跟她鬧別扭了吧!
「真的?」听到這個消息,薛東健臉上的表情一變,把所有的喜樂全寫在臉上。
看到他這個樣子,宛宛也不跟他生氣了,因為她了解他之所以這樣陰陽怪氣的,全是因為他在乎她、菖歡她。
「真的。」她點點頭,而他的快樂卻只維持了一下下,一分鐘不到,那張俊臉又垮了下來。
「你又怎麼了?」
「妳說馮家祿去韓國只去三天?」
「唔。」
「他為什麼不多留個幾天?」這樣他們才好多在一起幾天啊!
「這又不是他能決定的,是唱片公司安排的行程。」
「那我聯絡一下唱片公司,要他們多留個幾天;哦∼∼不,幾天不夠,要不,就讓馮家祿一輩子待在韓國發展好了。」
「薛東健,你夠了喔!」他愈說愈離譜了。
「我只是太在乎妳了,OK,所以妳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氣憤地捏捏她的鼻子,要她先出去。「妳上個洗手間這麼久,只怕馮家祿以為妳吃壞肚子了。」
「我又還沒開始吃。」哎喲∼∼她在講什麼,在廁所講什麼吃不吃的,那多惡心啊!不理他了,她飛快的走出去。
「妳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馮家祿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人家湯跟色拉都送來了,妳跟薛先生兩個卻都不在!」
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很多飲食禮貌都不懂,他覺得糗斃了。
「呃--對不起,我……肚子不舒服;對了,薛先生呢?」宛宛裝傻地問。
「剛剛接了一通電話就匆匆忙忙的閃到一旁說話去,但……看看時間,他也去了滿久的時間,為什麼還沒回來呢?」馮家祿自言自語著,而後還小聲的問宛宛,「妳說薛先生會不會落跑了,要我們付這一頓的餐費?」
「落跑!不會啦∼∼」
「妳怎麼這麼篤定?妳跟他又不熟。」
「是不熟沒錯,但他那麼有錢,應該不會說要請我們,又晃點我們。」
「這可難說了,很多有錢人都是打腫臉充胖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馮家祿話說到一半,薛東健人就回來了。家祿馬上閉上嘴巴,送上笑臉。
「我朋友們讓我過去一趟,我實在推拒不掉,所以你們兩位請慢用。」薛東健是回來打聲招呼的。
而待他一走,馮家祿的笑臉馬上收走。「看吧!用這一招閃人,太過分了。」
「他一定是吩咐了店經理,所以你放心吧!」
「不,我還是不放心,反正……菜還沒上,要不,我們這就走人。」
「現在嗎?」宛宛愣愣地看著左右。他們都已經點了菜,現在就走……會不會太丟臉?
「是的,就是現在。」馮家祿馬上招手叫服務生來。「幫我結帳。」
「結帳?可薛先生已簽了單呀!兩位可能不曉得吧?薛先生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所以薛先生簽了單,就如同我們老板簽字一樣,我們是不能收帳的。」唔,他想,如果他真收了,薛先生也可能不會給他吧!
總之,老板他們那群人就是這樣,吃對方的、玩對方的,好像恨不得把好友的店給搞垮似的。
老板當初一定是頭腦不清楚了,才會開這家意大利餐館,看,薛先生連朋友來都簽單呢!
「不用錢?」馮家祿緩緩的又把黏回椅子上。
而宛宛只覺得好尷尬、好糗,她寧可馮家祿跟她現在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