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想跟少爺分手,所以最後憐憐決定了,她要當一個配得上少爺的女孩子,而怎麼樣才稱得上是配得上少爺呢?
憐憐站在鏡子前看自己。
她的眉毛太濃,眼楮不夠圓、不夠大,五官整體而言只能算是清秀,不夠美艷動人,還有——
低頭看自己的胸部一眼,憐憐覺得自己的胸部太小了,而她這樣怎麼能吸引住少爺的目光呢?
憐憐沮喪地頹著兩肩,那兩個女孩子說的對,她全身上下沒一個地方足以吸引少爺,那她憑什麼當少爺的女朋友?
在少爺周圍多的是比她美的女孩子,比如、比如那天要她代傳情書、代傳禮物的那幾位,隨隨便便挑一個都比她美、比她好。
所以——或許……或許她該減肥。
不,減肥速度好像太慢了點,或許她該考慮去怞脂,但是怞脂听說費用很高,不知道她有沒有能力負擔?
「你在于嘛啊?」李柏遠從廚房晃回房間的途中經過憐憐的閨房,他臨時起義決定去偷襲憐憐,看她有沒有用功讀書?
沒想到偷聞香閨的結果,竟然是看到憐憐翻開上衣,站在體重計上,一邊看著體重計,一邊用手捏著自己的小肚腩。
看她那個樣子還有臉上的表情,體重計上的數字鐵定很驚人。
「怎樣?你體重幾公斤?」李柏遠很壞,還沖過去光明正大地看。
憐憐看到他來,嚇得趕緊從體重計上跳下來。少爺怎麼這樣,他很壞耶!「你不要看啦——"
「哇,反應這麼大!怎樣?很重喔?有沒有五十?」李柏遠大膽猜測。
憐憐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因為少爺猜得八九不離十,她的確是快五十了。哇咧——
憐憐一副天快塌了的表情,她叫了聲︰「少爺?」
「嗯哼?」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胖了?」憐憐小心翼翼的問,那模樣像是很怕被人嫌棄。
李柏遠覺得憐憐的反應實在好笑,于是決定捉弄、捉弄她。他招手叫她過來。「我看看。」
憐憐還真乖話,真過去讓他看看。
李柏遠的手在她身上亂模一通。
「唔——"憐憐的臉變得扭曲且難看。「少爺,這樣很癢耶!」他捏著她的腰身,她那里很敏感說。
憐憐邊說邊閃,而李柏遠模夠了,這才點頭說︰「是胖了點。」
「你也這麼覺得喔!」憐憐滿是慘淡表情,一副慘呆了的模樣,因為,如果連少爺都覺得她胖,那麼她還能留住他的心多久?
少爺說喜歡她會不會只是一時興趣?久了之後卻發現外頭的女生比她好、比她美,然後他就變心,不喜歡她了?
憐憐開始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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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了,她要減肥。
憐憐思前想後的考慮了三天,最後終于痛下決心,但是她把她的小豬撲滿開腸剖肚後,發現自己的存款只有五千七百塊。
這麼少,怎麼去媚登峰?所以她又作了一個決定,她要去打工,但這個決定不能告訴少爺,因為她想慢慢的改變,然後給少爺一個驚喜。
她想,如果她變瘦又變美,少爺一定很高興。
憐憐想到李柏遠可能會有的反應,禁不住地竊笑開來。
「你在想什麼?」李柏遠皺眉。
她有沒有搞錯,一題數學算了兩個鐘頭,答案還沒算出來,她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你算數學算到頭腦壞了啊?」
李柏遠還模模她的頭,看她的腦子有沒有發燒,順便乘這個機會偷吃憐憐的豆腐。
‘我沒發燒啦!」憐憐把少爺的手拉下來,然後順便告訴他——"我明天傍晚有事,不回來煮晚餐了。」
「為什麼?」很自然的問出口。
為什麼?「呃——"這個問題憐憐沒想過耶!「我、我想跟朋友出去。」
「朋友!誰啊?」李柏遠打破砂鍋問到底,因為,憐憐多年來從沒說過她不回家吃晚飯的前例過。
「哎呀!你不認識她啦——"憐憐揮揮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總之你要記住,你明天得吃完飯再回來。」
「唔。」李柏遠點頭,但卻一副不爽的表情。
他愈看憐憐的表情愈覺得她的言行舉止透著詭異。她到底瞞著他什麼?李柏遠想偷偷跟蹤憐憐,但又覺得這樣不好。
他應該尊重憐憐的個人隱私,讓她有自己的空間;她都那麼大的人了,當然會想要有自己的社交圈。
他不能因為憐憐是他的女朋友,就想時時刻刻把她綁在身邊。
「好吧!你去吧!」李柏遠決定也放自己一天假,只是明天要做什麼好呢?他突然覺得苦惱起來,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天天回到家就跟憐憐在一起,很多同學他懶得理也不想理,臨時想找人陪,好像也沒什麼人選。
哇咧!原來最孤僻的人是他。
李柏遠趕緊回房去翻我以前的同學錄,跟朋友約了明天看電影、吃飯;明天他們兩人各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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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憐先去知名的美容沙龍店去問價錢,也好心里有個底,知道自己得賺多少錢,才能有個美美的身材跟相貌,而她一問——
什麼?!只是最基本的療程,隨隨便便都要一、二十萬,這麼貴,哇咧——"很對不起,我沒有錢。」
憐憐跟人打躬作揖,跟人說抱歉。
「沒關系啊!你可以刷卡付費。」難得店里來了只生女敕、不解世事的大肥羊,業者是舌粲蓮花不斷的鼓吹憐憐。
卡?!
憐憐又皺眉。「我沒有卡啊!」她身無分文又是個窮學生,沒經濟基礎,又沒工作,她哪敢辦信用卡啊2
「沒信用卡!」業者驚呼,天哪!她們到底是遇到什麼時代的人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還有人身上沒有一、兩張卡的。
「那你要不要在我們這里辦張聯名卡,辦聯名卡加入我們的會員,每次消費都可以打八折哦。」業者于是又拿出大大的一本本子,慫恿憐憐加人她們的會員。
加入她們的會員要多少錢呢?
憐憐一看,又差點暈倒。
三萬塊!她都快哭了,她急急忙忙的把本子推回去,猛搖頭說︰「不用了,我還是下次再來好了。」
她連跑帶爬的奪門而出,實在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美是要付出如此龐大的代價。現在好了,她上哪去找短時間可以籌到資金的工讀機會?
憐憐看著夾報里的工作機會。
有了,這個!
這個看起來好像錢多、事少、離家近,憐憐決定去這家店應征看看。
那是一家理發、美容院,她九彎十八拐的才找到,只是,這家店為什麼看起來黑黑的啊?從外頭好像看不到里面在做什麼?
憐憐趴在櫥窗從外往里看。
「你在做什麼?」外頭有個人恰好要進去,剛好看到憐憐鬼鬼祟祟的舉止。那婦人狐疑地看著憐憐。
憐憐猛然回頭,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婦女,長得很有韻味,但就是臉上的粉抹太厚了,害她猛打噴嚏。哈瞅、哈瞅——
憐憐鼻子過敏很嚴重。
她柔柔鼻子,不好意思的告訴那個婦人。「我是來找工作的。」
「你?」婦人上上下下地瞄看憐憐。「你幾歲了?滿十八了沒?」
「滿了、滿了。」憐憐趕緊拿出她的身份證以資證明。
婦人拿去看了一眼,馬上又還她。「進來吧!」她開了門讓憐憐進去。
一進到里面,憐憐便覺得怪,因為,這里的感覺跟她常去的美容院不太一樣;這里面暗暗的,而且——
那是什麼聲音?
憐憐眯細了眼,拉長了耳朵,很想听清楚一點,但那名婦人卻拿著一張紙,要她填寫資料。
憐憐邊寫她邊看,她邊看還邊跟她糾正。「這一欄改掉,改寫二十歲。」
「改掉!為什麼?」憐憐不懂,她明明還沒滿二十呀!
「因為警察來臨檢就不好了。」婦人點起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了起來。「警察臨檢!」憐憐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雖不明白大伙都是善良老百姓,干嘛怕警察臨檢呢,但她還是乖乖的听婦人的話,把十九改成二十;至于希望待遇那一欄,憐憐遲疑了,她不知道要寫多少,所以她空著,就這樣,她把寫好的履歷表送到婦人面前。
婦人看了之後,點了下頭,還問她︰「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什麼時候都可以。」哦——不對,她說得太急切了,這樣會被欺負,于是憐憐連忙更正說︰「但是因為我現在還在讀書,所以得下課後才能來。」
「你還在上課?」婦人覺得驚訝。
憐憐連連點頭稱是,她還在上課。
「那你幾點之後才有空?」
「五點、五點我就能到店里來了。」憐憐企圖表現出她最大的熱誠來答謝婦人對她的賞識之恩。
但婦人卻跟她說︰「你不用那麼早來。」
「啊?」「我是說,我們店里的客人沒那麼早來.所以你不用趕在五點鐘前到,對了,你以前有類似的工作經驗嗎?」
「沒有。」憐憐搖頭。「但是我會學的,我學習能力很快,只要你給我時間,我一定馬上就上手。」憐憐怕別人不要她,大力的推薦自己。
老板娘欣賞她這樣的女孩子,不驕傲而且肯學習。「那你會按摩嗎?」「會一點點。」
「那你來幫我按看看。」
「哦——"憐憐走過去,就在婦人的頭跟頸子間柔柔捏捏。婦人點頭說她力道可以,但是技巧不夠多變化。「那你明天六點半來好了,我找個人教教你。」
「好。」憐憐欣然點頭,真好,她找工作竟然找得如此順利,足以見得現在這個大環境沒她想像中來得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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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憐憐六點半準時到店里,店里面除了先前那個老板娘之外又多了一位小姐,那小姐妝也上得很厚。
教她的人就是那個年輕的小姐,她的名字叫曉莉。
曉莉先教她一些按摩的基本,除了頸子跟頭部之外,還有肩膀、手、大腿怎麼按,而憐憐看了,覺得好怪,因為曉莉那種按法.好像沒用到什麼力道,而且感覺好……好煽情,因為她竟然在按人家的大腿內側,而且那種手法不像是在按,好像是在模。
憐憐的眉頭皺成兩座小山。
「這樣會了嗎?」曉莉邊做邊問她。
憐憐忙不迭的點頭說︰「會了、會了。」
「那大概就這樣了,也沒什麼特殊的手法,剩下的就是讓你了解什麼叫做油壓、什麼叫做粉壓;這樣你都懂嗎?」
「不懂。」憐憐老實地搖頭。
曉莉還罵她笨。憐憐皺臉,怎麼大家老是說她笨,她只是不了解美容、理發業,畢竟隔行如隔山,曉莉姐怎麼這樣,竟然罵她笨!
憐憐嘟著嘴,而曉莉已經從後頭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告訴她。「油壓就是用嬰兒油幫客人按摩;而粉壓就是用痱子粉,這樣你懂了嗎?」
「懂了、懂了。」憐憐趕緊把曉莉說的全記在腦子里,但她心中突然有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明明是美容,理發店,卻是在從事按摩業?
憐憐沒機會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因為,接下來店里的小姐陸陸續續都來了,她們一個個打扮的妖嬌美麗,憐憐覺得自己站在她們一群人當中,好像是只丑小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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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客人陸陸續續上門來,憐憐坐在櫃台後面的小房間跟前輩們在一起,前輩們大家是有說有笑的,就只有她一個人最無聊,因為,這種打工方式跟她想的一點也不像。
她原以為她一來就要學怎麼幫人洗頭發,但她沒有,她是先學按摩,好像在這里會按摩遠比會洗頭來得重要。真奇怪。憐憐還搞不懂現在是什麼狀況,但听到外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憐憐。」春子姐叫。
「是。」憐憐馬上過去,因為,春子姐就是她們的老板娘。
「有客人了,你趕快準備一下。」
「哦!」憐憐連忙去準備毛巾、嬰兒油還有痱子粉,然後再把客人帶到另一個小房間,這些都是春子姐交代的。
她們一個小時收費一千六,就按摩手體,嚴格算來還算是很好賺的行業,只不過要跟老板娘六四拆賬。
她六,老板娘四。
「先生,請你把衣服月兌了。」這樣她才好幫他馬殺雞。
「哦!」那人像是熟客.因為他不只月兌衣服還月兌褲子,哇咧——幸好他還留了一條小褲褲,憐憐才不會覺得太尷尬。
她手在男人身上照著曉莉教她的按。「這樣會不會太重?」「不會。」
真好。憐憐才剛開始覺得沾沾自喜,沒想到那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跟她說︰「小姐,我想用舌壓。」
「什麼?舌壓!」憐憐驚慌失措,要死了,她沒听過什麼叫「舌壓」耶!「那、那你等一下,我準備個東西就來。」
「什麼?舌壓還準備個什麼東西啊!拜托,你有舌頭就夠了啊!」男人不耐煩地回吼.但現場哪還有人在啊?
憐憐早就跑不見了.她去搬救兵,去問老板娘春子姐。「什麼叫舌壓,那個客人說他要舌壓,但我不會。」
「什麼?你不會舌壓!」春子姐大皺眉頭,問她︰「難道曉莉剛剛沒教你嗎?」「沒有。」憐憐無辜地搖頭。
春子姐氣死了,只好另外找個人替憐憐去招呼那個客人;至于憐憐,春子姐把她帶到另一個小房間,親自教她舌壓。但,沒客人可以給她示範,于是春子姐叫憐憐把衣服月兌了,躺在床上。
「什麼?月兌衣服!」這、這樣好嗎?憐憐遲疑了。
「對,你不月兌衣服,我怎麼示範給你看啊?」春子姐沒耐性了,因為,她從沒見過像憐憐這麼鈍的女孩子,她好像什麼都不懂,那她怎麼敢來從事她們這一行啊?
春子姐實在不懂。她皺眉,而憐憐看出老板娘的不耐煩,于是點了頭說︰「哦!」趕緊的月兌衣服,乖乖的跳上床。
她在上頭躺得直直的,動都不敢動,然後可怕的事于是就發生了。春子姐她、她、她竟然用她舌頭恬她的身體耶!憐憐都快瘋了,雖然春子組只恬她的手,但憐憐就已經驚駭到不行的地步。她現在才了解,原來這就叫做「舌壓」。
那、那她怎麼敢幫那位客人做這麼服務?憐憐完全傻了,而春子沒發現到憐憐的異狀,繼續教她。
「這叫胸壓。」春子也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了,用自己的胸部去壓憐憐的身體。’「懂了嗎?」
「懂了、懂了。」憐憐猛點頭,她現在終于明白她究竟找了什麼工作。原來錢多、事少、離家近做的就是這個。
天哪!她不要做了……
憐憐用力地推開春子姐,急急忙忙的跑下床。
「哎喲——你這死丫頭,你怎麼推我!」害她一跌到地上,痛死她了。春子直哀哀叫。
憐憐一邊撿衣服一邊跟著子姐說對不起。「我不能在你這個地方工作,它、它跟我原先想像的不一樣。」
憐憐還在撿衣服呢。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端開——
「不要動,臨檢。」
嘎!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憐憐眨眼,她人還在狀況外。
「把手舉起來。」警察舉著槍要她舉手投降,但憐憐卻猛搖頭說不行,因為她還沒穿上衣,她只穿,實在不能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