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不跟你斷聯系,
就可以繼續活在幻夢里;
沒想到……
你連機會都不肯給,
讓我只能心傷。
「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啦∼∼」
一大清早,舒璽就拉開嗓門鬼吼鬼叫的,害房世伶還以為舒璽是被闢空門的小偷給奸了呢!她急得連鞋都沒穿就匆忙跑出房間。
一出房門,看到客廳里沒有小偷,而且舒璽人也好好的,又沒被人怎麼樣,房世伶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大清早的,你究竟是在鬼叫什麼?吵得我沒法子睡。」房世伶的起床氣很重,一見沒事,忍不住就數落起舒璽。
舒璽的一根手指顫巍巍地抖著,指著對面蔣善文的住處,哭喪著一張小臉說︰「我昨天晚上只不過是想趴著眯一會兒,沒想到眯著眯著竟然睡著了……」
「睡著就睡著嘛!又不是出去干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犯得著如此大驚小怪嗎?」房世伶真的不懂舒璽剛才在叫什麼?
「可是……我睡著了,就不知道蔣善文什麼時候回家的呀!」她好懊惱喔!
「他回來了啊?」房世伶擠身去窗口看,無奈她們跟蔣善文的距離不算近,所以,她把舒璽的望遠鏡搶過來,也偷窺了一下蔣善文的動靜。
「他看起來精神不錯嘛!身上沒掛彩,不像是出過車禍的樣子。」房世伶將她看到的說出口。
「呸呸呸!烏鴉嘴!你什麼話不好說,偏偏要詛咒蔣善文出車禍!」舒璽的一張小嘴猛「呸」個不停,還擠眉弄眼的想呸掉房世伶剛剛說的那句穢氣話。
「你昨晚捱到那麼晚,無論如何也要等蔣善文回來再睡,不就是怕他出車禍嗎?自己都擔心成那個樣子了,還怕我說。」房世伶沒好氣地回嘴。
舒璽才不想跟房世伶唆咧!
因為,房世伶什麼都好!就是一張嘴比較賤,從她的口中是說不出什麼好話的。
「還我啦!」舒璽跟房世伶要望遠鏡,不讓她繼續監看她的阿娜答。
「還你就還你,反正我也不希罕。」房世伶把望遠鏡丟還給舒璽,光著兩只腳丫子跑到廚房去找吃的。
冰箱里還有半條土司跟幾顆蛋,還有一罐已開封的女乃油。
「舒璽。」
「干嘛?」
「你要吃法國土司,還是女乃油土司?」她要先解決民生問題。
「隨便啦!」舒璽頭回都不回地應著。
真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房世伶忍不住在心里叨念著。但她的手卻沒閑著,拿了個碗打了兩顆蛋,加了醬油攬一攬,熱了鍋、熱了油,將沾了蛋汁的土司丟下鍋里煎,不一會兒,兩片香噴噴的法國土司便出籠了。
那味道香得房世伶頓時胃口大開,食指大動。
房世伶正要大快朵頤,吃她的早餐,忽地,她看到舒璽急急忙忙的跳下沙發,丟下望遠鏡,跑進廚房搶走她的兩片土司。
「舒璽,你在干嘛?」
「你的土司借我一下。」舒璽邊跑邊說。
「你借我的土司干嘛?」她還沒吃耶!
「我剛剛看到蔣善文一大早在泡面耶!」舒璽企圖解釋她搶土司的善良動機。
「他泡他的面,關我的土司什麼事?」房世伶卻是有听沒有懂。
「泡面!泡面耶!」舒璽又在鬼吼鬼叫了。「平常吃泡面就已經是很過分的事了,更何況現在是早上,早餐是一天當中最重要的一餐,蔣善文怎麼可以吃泡面裹月復呢?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舒璽叨叨的念不停。
那嘮叨的程度簡直比一個老太婆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房世伶的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為了自己的耳根子著想,房世伶連忙告饒。「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搶走我的土司面包就是為了解救你的阿娜答蔣善文,你可以了,我不攔你。」頂多她待會兒再替自己煎兩片土司就是了。只是,她有點懷疑的問︰「你要怎麼把土司送到蔣善文的手里?別忘了,人家蔣善文現在可是對你避之唯恐不及喔!」舒璽該不會忘了吧?
「我又不會讓他看到我。」舒璽心中自有打算。
「不讓他看到你?」她又不是隱形人,想騙誰啊?
「我把早餐送在他門口,按了門鈴就走。」舒璽將她的技倆告訴房世伶。
「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啊!」
「你不怕蔣善文不敢吃?」
「為什麼他會不敢吃?」她自動送上熱騰騰的早餐,他有什麼理由拒吃?
「拜托!小姐,現在世道這麼差,人心不可測,誰敢隨便亂拿別人的東西吃啊?」她有沒有長大腦啊?
「我又不是別人。」舒璽卻認定自己對蔣善文而言不是外人。
「但蔣善文又不知道那早餐是你送的,他只會當這兩片土司是來歷不明的東西,所以──你還是別送過去,那兩片土司就留給我吃好了。」房世伶伸手要把她的早餐搶回去。
舒璽把早餐裝好放在塑膠袋里,好好的護在胸口,不讓房世伶搶回去。
「你不行吃。」
「土司是我煎的,我為什麼不能吃?」房世伶有點小不爽的問。
「因為我要拿給蔣善文吃。」
「都已經告訴你,蔣善文不會吃的嘛!」舒璽到底有沒有听到她剛才所做的分析啊?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吃?」
「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的人防御心強,不會隨隨便便拿來歷不明的東西吃嘛!」舒璽怎麼那麼番,講都講不听?
「好,既然你那麼懂他,那你就告訴我!他為什麼不要我了?」舒璽一副要听別人中肯分析的模樣。
「我的媽呀!小姐,你好大的本領,竟然可以把話題又兜回到這個問題上面,好吧!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你快點把早餐送去給蔣善文吃,這次我不攔你了。」省得待會兒舒璽一個神經不對,搞不好會把蔣善文之所以拋棄她的原因全都歸咎到她的頭上。
「你快去吧!省得待會兒土司涼了,你又要怪我。」房世伶把舒璽推出去,送她到門口。
就在房世伶以為她終于可以好好的去再做份早餐享受之際,舒璽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又折了回來。
「你又怎麼了?」房世伶忍不住仰天哀號。
「我突然想到我忘記帶錢包了。」
「你不過就是到對門去一趟,干嘛帶錢包?」她煩不煩啊?
「不是啦!是──我剛剛偷看到蔣善文打開冰箱的時候,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舒璽看起來很擔心的模樣。
「蔣善文的冰箱里養了一個女人!」房世伶隨口胡掰。
「亂講。」舒璽睨了房世伶一眼。「蔣善文才不會做那種事呢!」
「可是看你剛剛的表情,就像蔣善文真做了什麼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一樣。」不可能沒事發生,不然舒璽不會問她。
「是他的冰箱里竟然空無一物耶!唉∼∼沒有我的日子,他真的活得不像樣,所以我才想帶錢包出去,順便幫蔣善文購買儲糧咩!」她才舍不得見他消瘦呢!
「小姐、小姐,請你清醒一下好嗎?」房世伶終于控制不住的扯開喉嚨想叫醒舒璽,順便告訴她一件事。「我們的冰箱里除了幾顆蛋,跟土司面包之外,也沒有任何東西了耶!」難道她就看不見嗎?
「沒東西!那你不會去買喲?」舒璽順口答道。
「你不是要出去嗎?你就可以順便買啊!」這就是房世伶要說的重點。
「啊∼∼不行啦!我買蔣善文的食物就已經提得很重了,我沒有手跟多余的力氣再提我們家的食物了啦!」
舒璽是標準的見色忘友,有異性、沒人性的表率,房世伶差點被她堂而皇之的論調氣得當場口吐白沫,氣絕身亡。
「你去幫蔣善文做牛做馬,卻要我為你打點家里?舒璽,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房世伶氣怒的吼道。
舒璽就像鴕鳥一樣,趕快把脖子一縮,飛快的跑回她的房里,拿了錢包就快快的逃到房世伶的暴風半徑外。
人家她現在要去給蔣善文做飯、掃地,才沒有那個閑工夫跟房世伶絆嘴、吵架呢!
舒璽跑到蔣善文家門口,把土司放下,按了門鈴後就跑去躲起來。
蔣善文走出來開門,沒看到半個人影,倒是看到地上放著一只塑膠袋,里頭裝著兩片法國土司,里頭還附著一張字條寫著──
早餐是我幫你弄的,我只是個愛慕你的人,不是壞人,請你放心的吃吧!
放心的吃吧?!
他是傻子才可能放心的吃陌生人做的早餐呢!蔣善文嗤了一聲,想把早餐隨手一丟,但突然……他覺得有點奇怪。
那張字條上的字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蔣善文又把字條拿起來看,那上頭的字愈看愈像是舒璽的字,莫非她──
蔣善文伸長脖子往外看,想找出舒璽的人,但他找了老半天,除了這袋東西外,就是沒見到半個人影。
會不會是她早走了?
不可能!蔣善文馬上推翻剛剛的想法,他太了解舒璽了,以他對她的了解,舒璽若是沒親眼看到他把早餐吃下肚,她才不會走呢!
蔣善文把早餐放回原處,理都不理便折回屋子里。
而躲在一旁的舒璽看到了喲!
嚇!蔣善文的防人之心怎麼這麼強?!她都已經告訴他,她沒有惡意了,他竟然還不放心,不吃她送來的早餐!
這實在是太可惡了!
舒璽並不氣餒,她飛快的又寫了一張字條,跑到門邊,正打算敲門時,門霍地打開了,而蔣善文就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舒璽「嘿嘿」地干笑了兩聲。
「你來做什麼?」蔣善文臉上的壞表情完全沒有被舒璽的笑靨所融化,而且還有愈來愈難看的趨勢。
不過,舒璽並不怕蔣善文的凶,她還是很有勇氣地挺起胸膛,告訴蔣善文說︰「我送早餐來給你吃呀!」
看到舒璽涎著一張笑臉想討好他,就好像他倆還未分手前一樣,蔣善文看了差點沒被她氣死。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兩個已經分手了?」蔣善文大吼。
他又說到舒璽的痛處了。
舒璽點點頭說︰「我知道呀!你不用一直強調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啦!」因為,他每多說一次,她的難過就會增添一分。
「既然你很清楚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干嘛還送早餐來給我?」他不能接受。
「那是因為我關心你啊!」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只要你離我遠一點。」說到最後,蔣善文根本就是一字一句的吼,他就怕舒璽是耳朵聾了,沒听清楚他的話,所以才會三番兩次的來煩他。
「你走、你走──」蔣善文很沒風度的用手推舒璽,不要她再一次介入他的生命里。
他好不容易才想從這段感情中走出來,想再找個女人好好的去愛,他不要舒璽再來攪亂他的生活。
舒璽雖然被他推著走,可卻一點都不氣餒,她一心惦記著一件事,「那你的早餐……」
「你帶著它跟你一起滾出我的視線之外。」蔣善文將舒璽連她帶來的早餐一起轟了出去。
他表現得這麼惡劣,一點風度都沒有,這下子舒璽該知難而退了吧?
沒有喔!
舒璽被蔣善文殘忍的拒絕後,她不但沒有半點退縮,反倒是愈挫愈勇。
被蔣善文趕出門的舒璽拎著那兩片土司,一點都沒有氣餒的感覺,還意志堅定地想當個賢妻良母。
所以,她先到傳統市場逛了一圈,幫蔣善文買了幾樣他愛吃的菜跟水果,又去超市買土司跟蛋,打算冰到冰箱里讓蔣善文自己做早餐來吃,別一大早就吃什麼鬼泡面。
因為買太多東西了,所以,舒璽的荷包一下子扁掉許多,害她沒錢坐計程車,只好拎著一大袋東西跟人擠公車。
偏偏蔣善文住的地方又離公車站有一大段的距離,可憐的舒璽提著那一大袋的重物回到蔣善文的家時,她都快累死了。
舒璽好想休息一下,至少讓她在蔣善文的床上躺躺,聞聞他的味道,好一解她幾個月來的相思之苦,但是──
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看到蔣善文有一堆的髒衣服待洗,還有,蔣善文的客廳亂糟糟的,實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唉!沒有女主人的家就是這個樣子,沒一處干淨的地方可以立足,以後她若是跟蔣善文結婚,她一定不會讓他們的家變成這個樣子。
舒璽在心中暗暗發誓,且開始著手幫蔣善文整理房子。
她先把髒衣服分類丟進洗衣機里,又拿起水桶、拖把開始打掃屋子。唉!蔣善文如果看到她這麼賢淑又這麼賢慧,一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
一想到蔣善文對她感激得痛哭流涕的畫面,舒璽就開始暗爽在心頭,心底竊喜不已,工作就做得更加努力了。
舒璽打掃好房子,又把衣服晾好之後,想等到四點半時,蔣善文快要回家前幫他準備晚餐。
但現在才中午兩點耶!離四點半還要很久,舒璽小小的心煩了一下下,但隨即她便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
她可以先在蔣善文的床上睡一下下啊!
昨晚她等蔣善文不知道等到深夜幾點,今天早上又一大早起床幫他送早餐,現在又做了一大堆的家事,害她有點累累的,好想睡覺,要不,她在蔣善文的床上眯一下好了。
她只會眯一下下,不會睡沉,她一定會趕在蔣善文回家之前把家事做完,還他一個舒適又溫暖的家。
給了自己一個十足的理由!舒璽便興奮的往蔣善文的床上跑。
她一看到蔣善文的大床,馬上就撲了上去。
哦∼∼好懷念的味道喔!舒璽抱著蔣善文的被子、枕頭一直嗅聞,那是一種淡淡的隻果香混和著男人的汗味,嗯∼∼這就是蔣善文的味道。
好好聞,好香喲!舒璽深呼吸一口,將蔣善文的味道全都吸進她的鼻腔內──
擁著蔣善文的感覺讓舒璽感到很安心,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蔣善文回到家里,看到的就是美人橫躺的畫面。
該死的!她怎麼又來了?
「舒璽!」蔣善文不顧舒璽睡得正香甜,身子如箭矢般直直的射向床緣,長手一伸,便把她嬌小的身子給拎高了。
「你在我家做什麼?」蔣善文雖然不是母的,但他也會河東獅吼。
他高漲的怒氣溢滿胸口,不善的口氣噴出胸腔,直直的往舒璽的方向竄燒過去。
舒璽被吼醒了,她眨巴著長長的眼睫,可憐兮兮地看著蔣善文。「你干嘛這麼凶?」她又沒得罪他。
「我凶?!你都爬到我的頭頂上了,我若不凶,你豈不是要在我頭上撒尿了嗎?」蔣善文順便舉了個例子。
舒璽卻莫名其妙地羞紅了臉。
她是見鬼了嗎?「你沒事干嘛臉紅?」
「沒有啦∼∼我是說──我再怎麼開放,也不可能跑到你的頭上撒尿,這樣很曖昧又很不衛生耶!」舒璽羞答答地說著。
蔣善文差點被舒璽給氣死了。「我問你!你在我家做什麼?」
「幫你煮飯、洗衣兼打掃房子啊!」舒璽眉開眼笑的告訴他,她今天是多麼的賢淑。
瞧!她居然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呢!蔣善文氣得橫眉倒豎,繼續以不善的口吻噴出怒火。「你的鑰匙不是讓我拿回來了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蔣善文罵人的口氣一句比一句凶,凶得舒璽都把脖子縮進肩膀里了,但還是听得到蔣善文轟隆隆的咆哮聲。
他真的好凶喔!
那……那如果讓蔣善文知道她把他的鑰匙拿去拷貝了一份,她的脖子豈不是要洗得干干淨淨的等著他來砍嗎?
舒璽愈想愈可怕,只能假裝沒事人般昂起小臉,笑開了眼,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別裝可愛!快說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唬弄過去的。
「就是那個……爬窗戶進來的啊!」舒璽隨便說了個謊。
「爬窗戶?!」蔣善文的兩道濃眉一挑,擺明了不信舒璽的話。
「真的啦!你的窗戶沒鎖,所以我就偷偷溜進來了啊!」舒璽說謊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而蔣善文那顆死腦袋是怎麼也想不到舒璽竟會用偷拷貝這種下流步數混進他家,所以便信了她的鬼話。
「你來我家做什麼?」
「幫你煮飯、洗衣,照顧你咩!人家剛剛說了,你都沒有在听。」舒璽不怕死的小小嗔怪了蔣善文一下。
她那模樣就好像她還沒有跟蔣善文分手時一模一樣,蔣善文真的都快被她氣死了。
這個死女人──
「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會懂?我們兩個已經分手、分手了,你听懂了嗎?」他非要說到讓她懂為止。
「我知道呀!」他說過那麼多遍,她哪會不知道啊?
「知道你怎麼還不滾?」蔣善文已經顧不得斟酌用字,完全不管舒璽听到他的話後會有什麼感受。
「可是──我只是想要照顧你,又沒有要跟你,這跟我們兩個是不是已經分手有什麼關系?而且,為什麼分手我就不能照顧你了?」她又沒有不跟他分手,他干嘛老是找機會罵她?
舒璽有滿腦子的為什麼、為什麼,而蔣善文都快讓她的為什麼給搞瘋了。
「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反正我說不準就不準!」他再也不要跟舒璽解釋任何事了,因為,無論他如何解釋,到最後她都只會有听沒有懂,跟她說清楚、講明白根本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的口水。
蔣善文把舒璽丟到客廳,用力的關上房門換衣服。
他要遠遠的逃開舒璽這個長不大的瘋女孩,他要另外再找個女人來好好愛一番。
蔣善文不斷的告訴自己,只要他再愛上別的女人,只要他能忘了舒璽,那麼他這輩子就會遠離苦難。
如此一想,蔣善文的心情果然好多了。
他心情愉悅地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舒璽立刻發現蔣善文的心情變好了──因為蔣善文出來的時候,他還在吹口哨耶!
「你要出去?!」
「對。」蔣善文決定不再跟舒璽生氣了。這個瘋女孩要鬧、要瘋,他都不要再管她了,他要保持愉悅的心情去赴約。
「你要去哪里?」舒璽就像背後靈似的,蔣善文走到哪,她就跟到哪,直巴著他不放。
「我要出去吃飯。」他順口回答。
「可是我已經煮好了耶!」
「煮好你就自己吃吧!」蔣善文邊說邊走到浴室,拿起他的古龍水噴一噴。
那香味傳到舒璽的鼻腔,她馬上有了危機意識。
「你要去約會!」
「聰明。」蔣善文隨口夸了舒璽一句。
要是別的時候,舒璽可能會因為蔣善文稱贊她一句,她便快樂得要飛上天;可是,現在他是為了要跟別的女人約會的事而夸她,舒璽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你真的有了別的女人?」怎麼會?他們才分手一下下而已啊!
「對。」蔣善文毫不避諱地點頭。
舒璽的心都碎了一地。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還在試圖挽回他的心耶!
「這樣是哪樣?」他完全沒有理會她哀怨的表情。
「你……腳踏兩條船!」他明明說過他不屑這麼做的。
「嘿!粉抱歉,我現在只有我女朋友一個女人。」他立刻告訴她事實的真相。
「那我……」舒璽急急的指著自己的鼻頭,想要發表意見。
但她還沒開口,蔣善文便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你不算。」所以,他馬上否定她。
「我為什麼不算?」哪有這樣的?
「因為我已經不要你了。」蔣善文直接再把舒璽三振出局一次,而且,他還嫌這樣不夠殘忍,逕自走到廚房把舒璽為他煮好的飯菜包一包,要她帶回家去。
舒璽被人拎著丟出大門,卻連抗議都無法抗議,因為,人家主人都已經要出門了。
這一次,蔣善文把門窗好好的檢查了一遍,在確定每一個地方都鎖好後,才駕著他的保時捷揚長而去。
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多看舒璽一眼。
舒璽一想到蔣善文要去約會,跟別的女人約會,她就覺得好傷心喲!
所以,她垂喪著兩肩,失魂落魄地走了兩步,旋即又想到自己的肚子里將會有個胚胎──
嘿∼∼她還沒有輸呢!只要她有了孩子,那麼,蔣善文這輩子就會是她的人,跑都跑不掉的。
舒璽將她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