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什麼好呢?」
「玩野球拳好了,輸的人要月兌衣服。」一個混混提議。
「你白痴啊?都幾歲的人還玩什麼野球拳,你想月兌她的衣服還不簡單,直接動手剝了不是比較快嗎?」一個高壯的混混給了更好的提議。
「大仔,你是說……我們可以直接上嗎?」
「可以,不過……」那個叫大仔的混混留了話尾。
「不過什麼?」他底下的那群小嘍們各個摩拳擦掌,無比興奮地想要試試銀知的滋味。
「這女孩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不知道是不是處女?!」
「是不是處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材好不好?」
他們當著銀知的面討論起她的人,而那用字遣辭說有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你們不要臉。」
「妳還沒見過更不要臉的呢!」一個混混說著,人就要欺上去。
「你們當我是死人哪!」那個叫大仔的混混給了底下的人一人一個拳頭。
「大仔,你怎麼打我們?」
「你不是說我們可以上她嗎?」
「我是說可以,但當然要等我上過,你們才能輪著上。」
「輪別怎麼輪?」
「去猜拳,猜贏的人先上,猜輸的在後頭等著。」而在他們猜拳的這段時間,他剛好可以跟這個女的玩玩。
「小姐,妳長得真水。」大仔的毛手毛腳已模上銀知的小臉。
他的手濕濕的、黏黏的,讓銀知感覺很惡心。她把臉轉開,緊緊的閉著眼,「你不要踫我!」
「我不踫妳,怎麼讓妳爽呢?」大仔說著惡心下流的話。
銀知嚇死了,她現在才知道她以前被保護的世界有多麼單純、善良,而這群人有她腦子沒辦法想象的邪惡念頭。
他該不會是想在這里強暴她吧!
銀知不敢想象,她只能拚命的叫救命來驅散內心的恐懼。在她的吼叫聲中,
她似乎听到那混混的邪笑。
她偷偷的睜開眼縫,看到那人正拉下他褲子的拉鏈。
天哪!他真的要對地做耶!
銀如想都不想就弓起膝蓋,狠狠的往那叫大仔的膀下撞去。
大仔的重要部位赤果果的被人撞傷,當下痛得在地上哭地搶地的。
銀知趁此機會想要偷跑。
「把她抓回來,別讓她跑了。」大仔抱著在原地直跳,像只野猴子似的。
他手底下的人這才回過神,一群人連忙把銀知給團團圍住。
銀知以為,這下子她準死無疑,卻不知道是誰在喊,「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警察來了!
「大仔,條子來了耶!」
「啊!咱賣按怎?」
小混混們當下慌了手腳,倒是那個大仔見多識廣,「沒影的代志,不要讓他們騙了。」
「可是,大仔,我有听到警笛聲哪!」
「嘿咩、嘿咩!我嘛有听丟。」
混混們一人一語,大家心都慌了,叫大仔的那個人傾耳專注地聆听著外頭的動靜。真的有警笛聲朝他們這邊過來呢!
「快走!」他立刻下達撤退令。
「那這個女的呢?」還有人恬著銀知。
「你不要命了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那些黃色的事。」大仔給那小混混一個拳頭。
他們十幾個人當下就做鳥獸散。
銀知張著眼,還不怎麼敢相信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她保住了她的清白,沒有被人輪暴,而且──還是在這麼莫名其妙的情況下!
「妳傻了啊?他們都走了,妳還在這里發呆,怎麼?還想要他們回來嗎?」有人突然出現。
銀知抬眼看向那人。
那人背著陽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她認得他的聲音──是黎華!
「是你報的警嗎?」
「報什麼警啊!」他不屑的嗤道。
「那──那警笛馨呢?」
「那是這個。」黎華手里拿著一個小型錄音機,里頭傳來小聲的警笛鳴聲。這是他以前在混的時候,打不倒別人時會拿出來現的小把戲,沒想到這個時候倒能救她一命。
「走吧!別賴在這里,免得待會兒那群人看事情不對,鐵定又會折回來,到時候這東西可就派不上用場了。」黎華把錄音機放回口袋,轉身就要走人。
銀如想跟上去,但她的腳受傷了,站不起來。她試著站起身,但才一使力,就又跌回地上。
黎華折回來看她。「怎麼了?」
「我的腳受傷了。」
「站不起來嗎?」
「嗯!」她小聲地回答。
黎華迫于無奈,只好伸手來扶她。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半扶半抱的送她回家。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那麼雞婆,管閑事管到我的頭上來!」回到家,他把她丟在沙發上。
他皺著臉,不太喜歡她剛剛靠他那麼近時的狀況。她的味道就在他的身邊環繞,攪得他心里麻麻的,怪不舒服的。他瞪著她看,希望銀知能知難而退。
她卻告訴他,「我是為了你好。」
「妳不能就只為自己好,只管自己嗎?」他沒好氣的蹲子,月兌掉她的鞋襪,想檢查她拐到的腳踝。
她的傷不嚴重,冰敷一下就能消腫。
他幫她拿了一條冰毛巾,讓她敷著。
銀知看著他細心的動作,知道他沒變,他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的善良,是她最喜歡的心哥哥。
「妳干嘛這麼看著我?」黎華皺起臉,不怎麼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妳不用表現得這麼虛偽,也不用刻意想對我好,」他煩躁的扯著頭發,試著用討厭她的口吻說︰「妳接近我的目的不是早就達到了嗎?為什麼妳還要來管我的事?怎麼?我媽讓妳來監督我嗎?」
「你以為我之所以接近你,是你媽媽的主意?」他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銀知有些驚訝。
「要不呢?」
「你誤會了!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我爸爸要娶的人是你媽,在那之前,我從來沒見過你媽的面。」
「都這個時候了,妳還說什麼謊啊!」
「是真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證明。」
「妳拿什麼證明?」
「我、我……」銀知咬住嘴唇,不知該不該說。
「怎麼?無法自圓其說了吧!」他冷哼著,表情里有戳破她謊話的塊感。
他是這麼的不相信她,于是,銀知決定豁出去了。「你跟我來,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她用手撐起身子,但她腳疼得站不直,「你扶我。」她求他。
黎華心不甘、情不願的靠過去。
她又靠在他的肩上,讓他的體內文翻騰起一股他說不出來的蚤動,這讓他真想叫銀知走開些,但她腳痛,害他想把她推開都不行,只好乖乖的、快快的送她回到她的房里。
他門一打開,意外的看到一張大海報。
「那是──」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是你,小時候的你,我拿你的照片去放大的。」別人看不出那是他小時候的模樣,但那人是他自己,他該不會也認不出來吧!
「妳怎麼會拿我的照片去放大?」他不懂……也不對!其實他是有一點懂,但他卻不怎麼敢相信。
「你說呢?」她大剌剌的問他,也不怕他笑話她。
「我喜歡你,你還看不出來嗎?而這就是我先前之所以瞞著你我的身分故意接近你的真正理由,現在你懂了嗎?」
她喜歡他!所以,她裝扮成男生的模樣來接近他!
黎華愣住了,他不太能接受這個答案。「妳瘋了!妳知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說了我喜歡你。」銀知不怕他笑,又說了一次。
黎華只覺得頭疼欲裂。「妳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是不是?」
「以前的什麼事?」
「我媽跟妳爸的事。」
「我爸爸跟你媽!他們怎麼了?」
「他們十年前就在一起。」
十年前!
銀知听到這個數據,只覺得天旋地轉。「不!不可能的,十年前,我爸爸還愛著我媽媽,他們還在一起……」
「就是妳爸跟妳媽還在一起,然後他又跟我媽攪和在一起,這事才會變得惡心得讓人作嘔;要不,妳以為十年前,我爸為什麼會辭了妳家的工作,為什麼會帶著我離開?我爸是看到你爸跟我媽在一起,才決定離職不干的。」
「你胡說!」銀知決定不听他胡說八道。「你信口雌黃,你是故意的。」
「我沒有,是妳忘了,而且,我媽跟你爸的奸情還是你發現的,只是,那時候妳不懂,妳只知道妳爸壓著我媽,我媽難過的直申吟,妳以為他們是在玩游戲,以為他們是在玩……」
「不不不!」銀知不想听那麼可怕的事。
她爸爸是那麼好的一個人,他雖然不怎麼關心她,但在他還沒跟媽離婚前,他們兩個一直相敬如賓,是親戚里盛贊的恩愛夫妻。
他們兩個甚至在離婚後還一直保持聯絡,他們告訴她,他們之所以離婚是由于個性差異!
個性差異!
好熟的詞。
好象很多離婚的伴侶都是用這種借口來結束婚姻關系,但為什麼以前她就是沒想到?銀知的心里亂糟糟的,她已經分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還是喜歡黎華。
我不管大人的事,我只管你跟我。」
「妳跟我能有什麼事?」
「我喜歡你。」
「來不及了。」
「為什麼?」她不懂。
她真傻。「這有什麼好不懂的?妳忘了嗎?你爸已經娶了我媽,妳說我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系?」
「是──」兄妹!
她知道,但她說不出口。
「是兄妹。」她說不出口的,他替她說了。「妳是可以喜歡我,但之後呢?妳喜歡我之後,我們兩個能怎麼樣?兩心相許嗎?那在兩心相許之後又如何?我們可以有好的結果嗎?還是妳壓根不在乎亂輪這頂大帽子?」他問她。
銀知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她只知道她喜歡他,而她原以為喜歡是一件很單純的事,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在喜歡里面,兩個人之間還能夾雜著許多無關乎情愛的問題,這就叫做「現實」,銀知現在終于懂了。
但她不要,她不要變成這個樣子──
銀知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黎華心中的蚤動更為猛烈了,突然間,他的腦中飛掠過一個邪惡的念頭,如果銀知真的那麼喜歡他,那他為什麼不能順水推舟呢?
反正,她爸不也搶了他媽嗎?那他怎麼不能搶安于夏的寶貝女兒呢?這個念頭才一閃而過,黎華便開始行動了。
他的手比他的腦筋動得更快,看到銀知一副眩然欲泣的模樣,他直接擁她入懷,要她別哭,他說他會心疼。
而他做的尚且不只如此,他還吻了她。
銀如被他一吻,連心都在顫抖。「你不是說不可以嗎?你不是說我們這樣叫做『亂輪』?」她眨著水汪汪的水眸看著他。
他告訴她,「我們不是親兄妹,所以不算。」
「不算嗎?」銀知是不知道算不算,她只知道,自己能再喜歡黎華的感覺真好,而且黎華抱著她、擁著她,還親吻她呢!
銀知沒喝酒,但她卻醉了。「我喜歡你吻我,我一直夢想著這個。」
「在妳的夢里,妳還想些什麼?」
「除了你,我什麼都不想。」
「是嗎?那在妳的夢中,我有這樣嗎?」他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
銀知覺得她好象快要死掉了。她一直喊著,「不要……不要了……」她哭紅了眼,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明明是那麼痛的事,可她又為什麼會覺得如此的舒服?
是因為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嗎?
銀知不知道,她只曉得,當黎華的男性埋在她的身體里面時,黎華是真的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