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所謂的將她交給他,就是要她把「胃」交給他啊。
自從柯書培答應幫她之後,就不許她亂吃東西,還幫她擬定了減肥計畫,除了三餐都吃由他特制的減肥餐之外,一個星期也必須運動三天。
而在接受他三餐的照料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減肥也可以吃得這麼豐富,而且還不用挨餓。
這段受到他「照顧」的日子,讓她覺得自己不但臉變小,小月復好像也越來越平坦了!
現在她每天起床,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去上班,享受他為她準備的特制減肥餐,放心的吃吃喝喝,不用有罪惡感。
臉上掛著笑容,走在人行道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腳步是那麼的輕盈。
「白于涵。」突然,她的名字在她的右邊響起。
停下腳步,她疑惑的朝右邊望去,「柯書培?」只見他將摩托車暫停在人行道旁,修長的雙腿撐在地上,推開安全帽的保護罩瞅著她。
「上車。」他簡短的命令。
她遲疑的看著自己的裙子,微笑搖頭,「不用了,我自己走去就可以,反正快到了。」
「我有說是要載你去上班嗎?」他挑起眉,似笑非笑。
「可是——」啊要不然咧?
「今天餐廳要做消毒衛生處理,所以不用上班,上車。」他將另一頂女用安全帽遞向她,不容拒絕。
消毒?雖然心中有許多疑問,可是她還是乖乖接過安全帽戴上,小心翼翼的跨上摩托車,不忘保持安全距離,等他發動機車。
可柯書培並沒有馬上將車騎走,而是側過身,伸手將她不知該放在哪里的手拉到自己的腰際,「抱緊,我可不想到時還得停下來找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你。」
「呃,是、是的。」這可是她第一次踫觸到男人的身體,雖然是這種狀況下,卻還是讓她的心髒猛地怦怦跳著。
確定她有好好攬緊自己的腰之後,他才催動油門,快速沖了出去,宛若支飛箭劃破空氣。
白于涵可以感覺到風聲自耳邊狂肆的呼嘯而過,車速快得讓她不得不圈緊手臂,將臉埋入前方男人寬厚的背上。
一陣清爽的男人氣味霎時隨著她的每一個呼吸混入鼻息之間,讓她的心窩陣陣悸動著。
她一直以為男人的身上不是汗臭味,就是燻死人的古龍水味,可沒想到他的身上卻是淡淡的肥皂香,完全顛覆了她對男人的想法。
將臉頰緊貼著他溫暖的背肌,輕閉長睫,她偷偷且貪婪的吸著他的氣味。
突然有種荒謬的想法,暗暗幻想著若是這段路能沒有盡頭該有多好,她就可以假裝自己是電影「追夢人」的女主角,緊緊抱著劉德華的腰浪跡天涯。
更何況,柯書培比劉德華還要帥,身材還要贊呢。
正當她又發揮胡思亂想的功力編寫著故事劇情時,摩托車倏地停了下來。
「下車吧。」他哪里知道她剛剛在他背後的幻想情節,月兌下安全帽淡淡的朝後頭的她道。
「喔、喔。」幸好安全帽擋住她發紅的臉頰,否則她還真難解釋自己為何莫名其妙的臉紅。
按住裙擺,自後座跨了下,她好奇的打量起四周的景致。
剛剛只顧著閉眼楮偷偷滿足自己的幻想,都不知道原來柯書培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將摩托車騎到郊區半山腰的一棟平房前。
「這里是?」望向他,她不懂為什麼他會帶她上山。
「我住這里。」他簡短回答,舉步朝平房走去。
住這里?白于涵微微瞪圓了眼,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並不屬于眼前這間簡陋的房子。
發現她並沒有跟著他前進,柯書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
他在她的臉上看到驚訝,還有那份裹足不前的遲疑,這些都讓他有種被看不起的難堪。
「這里很簡陋沒錯,不過不至于有老鼠蟑螂。」他諷刺的武裝起防備。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白于涵連忙解釋。
「那你是怕我會對你亂來嘍?」他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嘲諷口氣。
白于涵倏地燙紅了臉,尷尬的咬咬下唇,「我才沒那樣想。」從來就沒男人對她有意思過。
看著她困窘的模樣,那原本瓷白的臉頰瞬間紅得像顆熟透的隻果,柯書培緊繃的情緒突然松了開,忍不住逗她,「既然如此就快點走,否則我會以為你在等我抱你進去。」
白于涵又羞又窘的垂下頭,趕緊小跑步的越過他,搶先走進屋內。
跨入木制的門檻,映入眼簾的是雖然簡單卻整齊干淨的家具擺設,跟她印象中那種垃圾亂丟、襪子亂月兌、杯盤狼藉的男生住處截然不同。
「委屈你了,隨便找張椅子坐吧。」柯書培跟著進門,丟下話後便鑽入後方的房間,留下她單獨站在客廳。
這磚牆為主結構的平房並不大,狹隘的客廳甚至比她家的廁所還要小。
為什麼他會單獨住在這里?他的家人呢?
根據兩人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出身與學識應該不是太平凡,完全沒有市井小民的氣質,反而處處流露出貴氣。
他應該是身穿名牌西裝或休閑服,開著雙B跑車,住在貴得嚇死人的地段才對啊,為什麼他會是個騎著摩托車,住在偏僻平房的廚師呢?
她對他神秘的背景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評鑒過了是嗎?先去吃早餐吧。」柯書培走了出來,放下卷起的衣袖道。
「你帶我來這邊,為的就是吃早餐?」她又是一陣驚愕。
「等你吃完自然知道。」他不理她,朝著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她趕緊問。
「我還得回餐廳看看,你把門鎖好,不要亂開門。」丟下話後,他將門重重帶上。
白于涵只好乖乖的听話,將門小心鎖上,透過窗子,看著他俐落的跳上摩托車,迅速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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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柯書培再將門打開時,客廳內並沒有白于涵的身影。
該不會還在吃早餐吧?低頭看了看腕表,他出去至少已經兩個小時了,要細嚼慢咽也不是這樣的龜速吧?
納悶的走到廚房,依然沒有她的人影,但餐桌上的碗盤已經收拾干淨。
奇怪,剛剛進來時門是鎖上的,她應該是在這房子內沒錯啊。
他邊想邊朝房子內唯一沒有找過的房間——他的臥房走去。
照理說,她不可能會待在他的房間,因為他的房間除了一張床跟一個塑膠衣櫃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就算好奇的「偷窺」了下他的房間,也不至于逗留太久才是。
可當他打開房門,還沒進房間時,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躺在他的床上。
她在他床上睡著了?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
輕手輕腳的走向她,睡夢中的她此刻不知道正作著怎樣的美夢,紅潤的唇瓣微微勾起。
他在床邊輕輕坐了下來,不忍吵醒她甜美的睡容。
低頭凝視那粉女敕的臉龐,他仔細的觀察著她的五官。
此刻,緊閉的長睫在她眼下染上一片陰影,白皙的肌膚在透過窗欞的陽光照射下,瑩瑩發光。
她並不是艷光四射的那種女人,但是卻有種白薔薇似的清麗月兌俗,讓人看了舒服而毫無壓力,就像她的個性——單純直率。
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自卑了,就像現在,竟然會這麼安穩的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睡覺而毫無危機意識。
「不吃了……我要減肥……」突然,她口中發出囈語,翻了個身,撩起裙擺,露出一大截白藕似的長腿,牢牢吸引住柯書培的視線。
經過這陣子的飲食調整與工作活動,她該改善的地方都已經有了顯著的進步。
尤其是那雙原本有些水腫的腿,現在已是讓人心悸的完美曲線,那樣的修長,足以讓所有男人迷戀。
再過不久,她應該會成為眾多男子追求的對象……這樣算是他的功勞嗎?
扯扯唇角,正準備想要拉起棉被,將她外泄的春色蓋住時,白于涵的大眼楮突然在同時張了開,從一開始的惺忪困惑到猛然清醒。
天,她竟然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白于涵立刻自床上跳起,尷尬的迭聲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在你床上睡著的。」
她的臉又迅速燒紅成一片。
柯書培凝視著她總是輕易就紅咚咚的可愛臉蛋,語氣盡管嚴厲,神情卻放柔了許多。「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嗄?」這跟危險有什麼關系?
「你真的是一點女人的自覺都沒有嗎?」如果今天她遇到的人心有邪念怎麼辦?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眨了眨無辜的大眼。
黑眸微微眯起,強壯的手臂突然朝她一伸,攫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上。
當白于涵的背部抵在床墊上時,柯書培英俊的臉龐已經霸佔她的所有視線,映在他黑色瞳眸中的,是她錯愕的表情。
他為什麼會突然撲向她?而且還跟她靠得這麼近?近到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鼻息就在她的鼻粱上方輕撫,混合她的每一個呼吸,將那屬于他的男人氣味一並帶入她的體內。
這樣俊帥的大特寫讓她整個人就要窒息,有種陌生的情潮在她的小月復間翻滾,讓她開始緊張了起來,
「你身體不舒服嗎?我馬上把床鋪讓給你,你好好休息。」不敢再胡思亂想,白于涵將臉撇開,試圖想要越過他起身。
「我身體好得很。」勾起唇,柯書培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
「那、那你這樣是什麼意思?」他們現在的姿勢曖昧到了極點,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裙擺翻過膝蓋,露出大半截的腿部肌膚,可被困住的手卻又沒辦法將裙子拉下。
「你說呢?」他現在才發現,她的鼻子上有幾顆小雀斑,讓她可愛的臉龐添加了不少俏皮的味道。
「我……」她哪敢自以為是的胡思亂想啊?「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不是壞人。」雖然他常常嘴巴很壞,有時也沒給她好臉色,但是她知道,若不是個善良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幫她幫成這樣的。
她的話讓柯書培的心一突,凝視她坦率的目光,突然有種想要擷取那份純真的沖動。
「千萬不要認為你了解我。」他警告的低沉聲音在她耳邊縈繞。
發現他的黑眸變為深不可測的墨黑,她幾乎可以听到自己心髒的跳動聲在安靜的空間中卜通卜通的響著。
「我、我知道你不會對我有興趣。」她心慌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是邀請還是挑釁?」他將臉微微朝她又移近。
天,她要暈了!「你不要再鬧我了,從來就沒有男人想要親近我,更不要說你這個大帥哥了。」無法解釋自己話中的酸意代表什麼樣的意義,她只知道她寧願自己先認命,也好過被拒絕的失望。
這種自我貶低的灰暗話語讓柯書培的心頭不知哪來的一陣怒氣翻騰,像是要反駁她的話似的,他不自覺的低下頭,堵住那張還在開闔的小嘴。
突如其來的親昵踫觸讓白于涵的眼楮瞪得斗大,腦子轟亂成一片,不知所措的全身輕顫。
她有張柔女敕甜美的唇瓣,讓人才輕輕一觸就忍不住加深這個吻,完全失去理智。
柯書培訝異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想結束,反而想要更深更綿密的品嘗她。
白于涵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唇在她唇上勾動出的烈火,仿佛飛箭似的穿過她的身體,點燃某種陌生不可知的悸動。
天,這就是接吻的滋味嗎?她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更失控的掐入他結實的肌膚中。
突然的痛楚讓柯書培猛地清醒,即使有多麼貪戀那醇美的芳香滋味,他還是強迫自己自這預期外的悸動怞離。
就在白于涵幾乎要因為這個第一次接觸而昏死過去之際,他的唇跟開始時一樣的突然離開了她。
看她眨著蒙朧氤氳的瞳眸望著自己,柯書培有瞬間的自我嫌惡。
她青澀的反應讓他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她的純真。
該死,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沖動的奪走她的初吻?
迅速翻開身,他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氣溫倏地降至冰點。
為什麼他都不說話?咬緊下唇自床上坐起,白于涵整理好凌亂的裙擺與頭發,看著他的背影,她的心緊緊揪成一團。
她緩緩伸起手,想要踫觸那代表拒絕的寬背,可又頹然放下。
他在生氣?
奇怪了,該生氣的應該是她吧?奪走人家初吻的可是他而不是她耶。
對啊,應該生氣的是她才對。
不過……為什麼她非但沒有一點點受辱感,反而心跳得這麼快,心頭還滿溢著某種酸酸甜甜的滋味?
她是怎麼了?
「對不起。」就在她思緒一片紊亂時,柯書培緩緩打破了沉默。
「我不是有意的。」他轉過身,深邃的黑眸直視著她,「你可以罵我打我都沒關系。」
「為什麼?你為什麼吻我?」她不想打也不想罵,只想知道答案。
她的反應讓他愣了愣,隨即失笑的扯起唇角,「你在意的是這個?」
白于涵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向深沉犀利的瞳眸因為她可愛的神態而柔和了起來,「因為你讓我情不自禁。」
話才說完,她的眼眶竟就紅了起來,晶瑩的淚珠開始一顆一顆的滑落。
她的淚水讓他的心猛地一揪,有種陌生的心疼在他的胸臆間充塞。
「不要哭,是我該死,對不起。」他懊惱的咒罵自己。
「我、我不是難過,我、我只是太高興了。」白于涵哽咽的解釋。
「高興?」這又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原來、原來我也是有魅力的,我真的好開心。」抬起淚眼,對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靨。
柯書培的心猛然一悸,心跳莫名因為她的笑容而加速了些。
「又哭又笑的,跟個小孩子一樣。」他連忙撇開視線,用輕斥掩飾自己方才的心動。
「對不起。」她趕緊擦去臉頰的淚水,可笑容依舊。
該道歉的是他才對啊,這個傻女孩,真是單純得叫人心疼。
心疼?他柯書培對女人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兩個字,怎麼現在這情緒會莫名其妙的涌上來?
「好了,以後記得跟男人相處一定要小心防範,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話,知道嗎?」梗在胸口的情緒化成嘶啞的聲音沖出喉頭。
「可是……我相信你。」她怯怯的道。
「傻瓜,我才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不要忘記我剛剛才對你做了什麼。」她的信任讓他更自慚形穢。
「我不介意。」低垂下頭,她誠實說出自己心中的感受。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敢望向她清澈的瞳眸,他霍地站起身往門邊走,「出去吧,我們還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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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沖動的吻了她?
雙唇相觸時的那種撼動,是他在女人堆中打滾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形,而這讓他困惑下安。
尤其是她睜著率直黑亮的大眼楮望著他時,他就更覺得自己不該毫無承諾的踫她。
承諾?他柯書培面對女人什麼時候會想到這兩個字了?
天,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
鐵青著臉,他快步走在紅磚道上,讓身後的小女人追趕得有點小喘氣。
從他家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板著張臉,沒有開口,雖然他還是盡責的煮好午餐給她吃,但卻沒有再正眼看過她,只是自顧自的騎車載她下山、自顧自的走著,仿佛她不在他身邊似的。
抿緊唇,她再也忍不住的伸出手扯住前方男人的衣擺,讓他不得不停止過快的步伐。
他頓住身子,轉過身看向她——瑩亮的大眼正閃爍著淚光。
「我做錯了什麼?」她顫抖著聲音問。
柯書培的心一擰,輕嘆了聲,「你沒錯,錯的是我。」
揚起淚睫,白于涵黑色的瞳眸中布滿納悶。
「我不該佔你便宜,你應該要唾棄我的。」
「可是,我一點都不介意啊……」在她心底,甚至還偷偷的期盼那個吻能不要停止呢。
不過這種羞死人的話當然不能告訴他,只能藏在心里當作一個甜美的秘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天就算是其他男人踫了你,你也是同樣的不介意嘍?」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想法激怒了他。
「我——」她想否認,卻被他風暴似的話語給擋了住。
「算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總之你想怎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越雷池一步。」轉過頭,柯書培繼續往前走,對自己這種莫名的怒氣感到懊惱,只有用快步行走平撫。
他又生氣了?唉,白于涵低垂著頭跟著他,好幾次看著他高壯的背影想要開口解釋,可又硬生生的吞回喉中。
他怎麼會認為她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哪個男人踫她,她都會開心的放鞭炮嗎?
她之所以會感謝、會開心,全都是因為他啊——
因為他?
白于涵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給震懾住,天,她是怎麼了?
偷偷自長長的睫毛下瞄向他,那雕刻般的俊美容顏讓她每覷一眼,心跳就加快了一些。
按捺著胸口的悸動,她的目光緩緩移到路邊玻璃櫥窗上那兩道倒映的身影,一高一低,前後走著。
她緩緩朝前伸出手,讓影子相連在一起,看起來好像他牽著她似的,這小小的自我滿足技巧,讓她的紅唇忍不住微微彎了彎,一顆心興奮的雀躍著。
這是怎樣的感覺?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依戀一個人的情感,一種喜歡的感覺。
出神的凝視著窗上兩個人相連的身影,直到柯書培的聲音傳來,才將她自冥想中喚醒。
「你很喜歡它嗎?」他停下腳步,轉身望著她。
他發現了?!好像是被逮到什麼似的渾身發燙,她羞到一個不行。
回視他墨黑的瞳眸,白于涵嬌羞的點點頭,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
「那、那你呢?」她羞怯的問,
「我?」他挑眉,「只要你喜歡,我沒意見。」
「真的嗎?」她驚喜的問。
「有這麼開心嗎?」看著她甜美的臉龐,眸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走吧,我送你。」
「呃,送、送我?」她一頭霧水。
他微微扯唇,以為她的反應是不好意思接受,索性逕自推開玻璃門,大掌霸道的將她的手握住,走進店家。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店員堆起笑,走上前問。
「麻煩你,我要那個四葉幸運草鑰匙圈。」他指了指躺在櫥窗旁的小東西。
喔,原來他以為她一直在看的是這個鑰匙圈啊?白于涵稍稍松了口氣,心頭卻又有些微的失落,因為他又松開她的手了。
害她以為他剛剛是在回應她的感情呢。
「這位先生,你真的很有心,竟然懂得挑這個給女朋友。」店員邊將鑰匙圈放在他的手上邊道。
女朋友?柯書培愣了愣,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索性不反駁。
白于涵則是低垂著頭暗自竊喜,女朋友耶!
「這個鑰匙圈除了是幸運四葉草的造型,連正中央也緘封了一朵真正的四葉草,每一片葉片都代表一種特殊的涵義,總之是個讓人幸福的象征。」女店員繼續介紹。
「好可愛。」光听店員介紹,她就深深愛上這個小東西,更何況它剛剛躺的位置正是倒映著他們身影的櫥窗,整個就是讓人感覺有種莫名的緣份。
「是啊,真的很適合你呢,小姐,你有一個這麼愛你的男朋友,真的很幸福。」店員一臉羨慕。
白于涵看了眼柯書培,一臉嬌羞的道︰「沒有啦。」
ㄟ,她怎麼一副好像她真的是他女朋友的模樣?
看著她跟店員對答,他突然覺得好笑,可更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戳破她的打算,而且還頗樂在其中。
「我真的可以擁有它?」抬起長睫望向他,一臉期盼。
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當然,本來就說要送你。」
「謝謝你。」白于涵開心的把玩手中的鑰匙圈,保證道︰「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保存的。」這可是他送她的第一個禮物呢。
她為什麼這麼容易滿足?這麼容易開心?走到櫃台等侯結帳的柯書培,看著她好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般雀躍,心頭涌起一股厚厚的莫名情感,英俊的臉龐也浮上笑意。
凝視著她,就像他們真的是情侶一樣,連他自己都快搞不清楚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