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面對韋安旭?
他跟想像中的那個粗暴惡劣男似乎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白天,他開始帶著她去公司上班,將她介紹給所有人,徹底實踐將她帶入他生活中的這句話。
晚上,他用他火熱的踫觸卸下她的防備,一次又一次的將她帶到的高潮,徹底佔有她。
而她的視線,也開始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就像現在一樣。
此刻的張灩薔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雙眼楮悄悄的瞥向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
曾經她在馬大衛面前故意說他的長相平凡,但其實,他真的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了。
這樣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到現在她還是覺得很沒有真實感,而這段婚姻到底可以維持到什麼時候,她也沒有把握。
至少在這段時間她很有把握他每晚都待在她身邊,並沒有再去找趙文芳跟其他女人,他只屬于她一個人。
天,什麼時候開始,她也開始對他產生獨佔欲了?
明明就是他用不正當的手段「買」下了她,她該恨他的,該期待這段關系趕快結束的,可是為什麼,她竟然漸漸開始習慣待在他身邊,不再去想離婚的問題……
張灩薔怔愣的想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是看著他陷入沉思的。
當韋安旭自工作中抬起頭來時,看到的就是瞅著自己發怔的小女人。
他微微扯起唇角,站起身走向她,在她失神的雙眼前揮了揮,調侃道︰「你現在才發現你老公很帥嗎?」
猛地回神,張灩薔困窘的回嘴,「我又不是在看你。」
「喔?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啊,難不成,有……鬼?」他陰森森的望了望背後。
「啊!」張灩薔毛骨悚然的驚跳起身,沒好氣的捶打他的胸膛,「你亂說什麼?大白天的還這樣嚇人。」
她的反應讓韋安旭愉悅的輕笑出聲,「沒想到我們的驕傲公主還有害怕的東西?那不過只是鬼——」
「不許你再說!」她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唇,等察覺自己的失態想縮回手時,卻被他掃住手腕,而他的舌頭還挑逗的輕恬她的掌心。
一陣觸電的感覺自他舌尖滑過之處竄入她的體內,讓她的呼吸倏地急促了起來,「別,這里是公司。」他也太大膽了吧。
「我知道,這里是‘我的’公司。」將她的腰肢一攬,他將她柔軟的身軀貼緊自己。
「你想做什麼?」刺激感讓她的月復部燃起熊烈的火焰,竟有點期待。
韋安旭將唇移到她的耳畔,輕輕吐氣,「你很明白我想做什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性感的磁性,視線梭巡著她的唇線。
天,她好想吻他。
他為什麼該死的這樣性感?
她覺得自己體內好像有火在燒似的,炙熱得讓她難受。
韋安旭可以感覺到她在自己懷中輕顫的身軀正散發著迷人的費洛蒙,誘惑著他去品嘗感受。
他該死的想要她,他的妻子這麼甜美多汁,尤其在他
「安旭哥,對不起,我有委婉的請大嫂不要帶男人進房間,但是她就是不听……」趙文芳佯裝愧疚的朝剛定進家門的韋安旭「報告」。
韋安旭嚴肅著神情,一臉鐵青的搖頭,「這不干你的事。」
他一接到通報有男人進入家中,馬上就丟下開到一半的高級主管會議驅車回家,路上他大概闖了二十幾個紅燈,還超速被照了幾張相。
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誰?跟他老婆又有什麼關系?
「還有,我剛剛去敲門,大嫂都不開,也不知道他們在里面干麼,該不會是……」故意把話說得曖昧.趙文芳偷偷觀察著心上人的表情。
「那只是你大嫂的朋友,你不要亂猜。」即使在意得快要發狂,听見旁人的質疑,他仍是冷下了臉,嚴肅的看著她。
這是第一次韋安旭用這麼嚴厲的神情跟她說話,讓趙文芳頓時很受傷,又酸又澀的滋味灑滿了胸臆。
「我只是想提醒你,她不是個好老婆。」她悶聲說。
「她是好是壞我最清楚。」韋安旭還是不假辭色,「文芳,以後我不準你這樣說你大嫂。」
咬緊下唇,眼眶一紅,她說得委屈,「安旭哥,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凶過……」
「文芳……」查覺到自己太過嚴厲的態度,韋安旭愧疚的伸出手柔柔她的頭發,「我沒有責罵你的意思,不過安旭哥希望你能尊重你大嫂。」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對!」聞言,更加氣悶的趙文芳倏地揮開他的手,快速推著輪椅回房。
看著那扇砰然關上的房門,韋安旭輕嘆一聲,朝著另一端的房間走去。
當他打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妻子掐著男人脖子的景象。
「你們在做什麼?」他的聲音仿佛自地獄發出來似的森冷,讓人不寒而栗。
「呃——你、你怎麼回來了?」張灩薔錯愕的松開手,困窘的移開身子。
「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回來。」
韋安旭冰冷的視線在掃過陌生男人時,特別的銳利。
該死,又是這個男人!
上帝保佑……馬大衛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硬著頭皮朝他露出怯怯的笑。「你好,我是馬大衛。」
「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現在想想,他們應該是第三次見面了。
「是啊是啊,我們還真有緣呢。」少根筋的馬大衛開心的咧唇,他最喜歡看帥哥了。
「這一點都不值得高興。」
他冷淡的回應讓馬大衛馬上收起笑,斜睨了眼好友。
「你……剛剛站在門外很久嗎?」張灩薔緊張的看著韋安旭,他剛剛應該沒听見他們在說什麼吧?
「我站在門外多久有很重要嗎?」她為什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張灩薔心急的站起來,倉皇的瞅著他。「當然重要,你沒听到我們剛剛說什麼吧?」
「有又怎樣?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難道他們之間真的有暖昧?不!不可能,他明明就是她唯一的男人。
「你真的听到了?」張灩薔的臉頰霎時臊熱了起來,窘迫的漲紅了臉,「你怎麼可以這樣偷听別人講話?」
「這里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听?」該死,他們剛剛到底在講什麼?
「呃——你們夫妻倆慢慢聊,我看我還是先回家了。」抓起袋子,馬大衛小心翼翼的移動雙腳。
「等等,你別走!」張灩薔馬上扯住他的衣袖,死命瞪他,警告他不能丟下她跟韋安旭單獨相處。
「呃——小薔,你快放手。」天吶,她是要害死他嗎?真是交友下慎、交友不慎啊!
「我不放,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難道你想一走了之把我丟給他嗎?」在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之後,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
「夠了!」韋安旭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她,抓起馬大衛的衣襟,用力的將他抵在牆上,咬咬牙道︰「跟我決斗吧。」
「決斗?」馬大衛驚恐的瞪大了眼楮,連聲音都高了八度,這年代還有「決斗」這件事嗎?
「韋安旭,你在搞什麼鬼,快放開他!」張灩薔錯愕的愣了愣,連忙上前想要扳開他的手。
「怎麼,你心疼了嗎?」見狀,韋安旭更憤怒了,抵著馬大衛脖子上的手也更加使勁。
「咳咳咳——手——手!」馬大衛干咳幾聲,指著他的手,一副快斷氣的模樣。
「你在胡說什麼?快點松手!」張灩薔急得沖上前想扯開他的手,可卻讓他更加的發怒。
「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沒想到你這麼沒眼光,這種外強中干的男人你也喜歡!」被護火燒紅了眼,她越是攔他,他就越抓狂。
「我——快——斷氣了——」馬大衛漲紅著臉掙扎。
「快放手,你會殺了他!」他的眼神充滿了瘋狂的神色,仿佛那就是他的打算,讓她忍不住驚慌了起來。
她死命的想扯開他箝制住好友的手,可那爆筋的粗壯手臂卻始終沒有松開的打算。
眼看著馬大衛的臉色已經開始泛青,眼楮圓瞪暴突,儼然就是缺氧的模樣,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成為殺人凶手的!
「該死,我喜歡的是你,你听到了沒有,我喜歡的人是你啦!」情急之下,她只能懊惱的坦白承認。
「你說什麼?」韋安旭頓時呆了,彷佛看外星人似的瞅著她。
「我說你贏了,不但得到我的人,也得到我的心,這樣你高興了吧?還不快放手!」
他傻愣愣的松開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向他告白。
「呼。」馬大衛總算可以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狠狠的深呼吸了下,得救了。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他剛剛應該沒有听錯,她是說她喜歡他嗎?還是……
他的黑眸微微眯了眯,「你是為了救他才這麼說?」
「韋安旭!你真是好可惡,我討厭你!我恨死你了!你想殺他就殺吧,我什麼都不管了!」沒想到自己拋開自尊的告白競還會被他這樣懷疑,張灩薔霎時又羞又怒,沖進了廁所,把門反鎖。
「小薔!」深知說錯話的男人連忙追了上去,急切的敲門,「把門打開。」
「我不開,你去當殺人犯好了!」委屈的紅了跟眶,她鼻子一酸,淚水就不听使喚的流了下來。
「該死!」韋安旭低咒了聲,懊惱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小女人有多強烈的自尊心。
「呃——韋先生。」馬大衛走到房門邊才提心吊膽的出聲。
韋安旭惱怒的瞪向他,英俊的臉上森冷得可怕。
馬大衛擠出僵硬的笑臉說,「她剛剛擔心你听到的就是這個,她是真的愛你,但自尊心讓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輸了。」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是、是的,那我先走一步了,不用送我,千萬不用。」真是性格的帥哥啊,馬大衛著迷的看著他,但在接觸到那冷列的目光之後,馬上識相的閃出門外,遠離戰場。
呼,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燒了什麼好香,竟然可以嫁給這個多金酷哥,更重要的是,他很確定這個男人分明也是愛慘了她,否則就不會吃醋到想要殺了他了。
想到方才差點無法呼吸的恐怖經歷,馬大衛忍不住模了模頸子,打了個冷顫,快步走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