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
疲憊不堪的範姜維雍跨出浴室連忙抗議,「-,崔媛娜,你在我床上干麼?」沒他許可,竟敢隨便霸佔他的床,該死的女人?
「親愛的老公……」穿著美樂蒂睡衣,崔媛娜挑釁的把尾音拉得冗長,「這是我們的床,不是你一個人的,所以我是在我的床上,不是在你的床上。」她咧出一抹嬌笑,大有奸計得逞的小人得志樣。
「你——」算了,女人就等於小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崔媛娜,咱們趁今晚把事情說清楚,你是存心賴我的對不對?」他拉過一張椅子,威嚴的坐在她面前。
「賴?冤枉啊大人,我只是勇於挑戰極限,你口口聲聲說我嫁不出去,我總要挑戰一下,證明自己是不是真如你說那麼冷門,竟然會被婚姻大門給拒絕。」媚眼一瞟,「不過事實勝於雄辯,我找到長期飯票順利結婚嘍!請叫我範姜維雍太太。」
「你陰我?」倏地挑眉,範姜維雍霍然起身。
「-,範姜,你這麼說就太不厚道了喔!便宜佔盡還說我陰你!」她狠狠回睨他一眼。
「便宜佔盡?我從來不知道我佔了什麼便宜,唯獨知道我莫名其妙的娶了個禍害進門。」
「呵,隨你怎麼說,總之我確實是嫁人嘍!」崔媛娜戴著婚戒的手指愉快的翻滾著小浪,朝他發青的臉一睞,「我要睡嘍,老公……」
「妖女,你馬上滾下我的床!」
不過她也不是好擺平的,抓來一只枕頭,發狠的朝他扔去,「你才要滾!」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臉。
「崔媛娜,我總有一天會找到證據的,到時候我鐵會賞你休書一張,你等著瞧。」從地上抓起枕頭,他決定到書房去避難,才不跟這妖女同床共枕。
「慢走嘍!」她開心的揮手道別。
範姜維雍一走,她隨即舒暢的倒在床上。
呼,原來結婚的感覺這麼好,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撂倒範姜,嘗到勝利的感覺,這彌足珍貴的滋味,她一輩子都會記得的!
想到半個月前,他還在嘲笑她嫁不出去,半個月後她已經名正言順的當上範姜維雍太太嘍!說,造化是下是挺捉弄人的啊?
翌日清晨,範姜家正狀似和樂的吃著早餐。
「姨姨——喔!媽咪早……」崔媛娜的臉上浮現一陣暈紅,「爸,早。」
「早,快坐下來吃早餐。」範姜原笑得闔不攏嘴。
「呵呵,我們家娜娜在不好意思呢!」歐靜嫻低笑著說︰「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
「嗯,很好。」當然好,嘗到勝利的滋味可是會讓人一夜興奮呢!她只能說一切都太好了!
睞過一旁悶頭吃早餐的範姜維雍,他正臉色鐵青的睨著她,跟她形成強烈對比。
一大早就在故作嬌羞狀,看得他直反胃,這個妖女完全忘了自己昨晚是多麼的可惡。
「我吃飽了,再見。」
「維雍,今天沒有休婚假嗎?你該陪陪娜娜的。」歐靜嫻出了聲。
「沒有時間休假——」他快速起身離開。
休婚假?這算是哪門子的婚姻?又要休哪門子的婚嫁?他寧可去上班、加班,也不要跟崔媛娜在家大眼瞪小眼。
「沒關系,我也要去上課,先走了,掰掰。」
「維雍,先送娜娜去上課!」範姜原命令。
「什麼——」範姜維雍停下穿鞋的動作,回過臉,一雙眼楮狠狠的瞪向崔媛娜。
「什麼是什麼?就是叫你送我去上學啦,笨蛋!」她壓低聲音嘲諷他。
「崔媛娜,你少給我造次,要不然以後日子有你難過的。」
「喔,老公,你恐嚇我,人家好怕喔……」她巧笑倩兮的套上鞋子,愉悅的跳上範姜維雍的車子,興奮的忍不住要哼唱歌曲。
沿途車廂內的氣氛呈現低迷,一怒一樂的對立。
「看來昨晚的書房不大好睡,瞧你一臉大便。」崔媛娜認真的打量起他的臉。
紅綠燈前,範姜維雍突然一個緊急煞車,「以後我開車的時候,你最好少說話,要不然我不保證不會出啥意外。」
幸虧她不忘系上安全帶,要不然還真死得冤枉。她掃過一眼惱火,「我看你不只臉色像大便,就連說話的口吻都像吃了大便,很臭!」
「哈,那先恭喜你即將月兌離大便,很快的我又要被調到美國維吉尼亞州,屆時你我正好可以落得輕松。」
「你最好快滾,記得燒香求平安,當心發生墜機,正好可以由我崔媛娜一人獨得撫恤金大獎。」她卑劣的詛咒他。
終於他又要調遣回美國本土了,太好了,她耳根子正好落得輕松。
「崔媛娜,你想得美,就算我墜機身亡,也絕對會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他怒吼咆哮,「而且我不見得會發生墜機,我絕對會悠閑又自在的生活著,因為美國妞兒絕對會比你可愛許多。」
崔媛娜思緒一轉。該死的男人,才新婚就想偷腥,沒道理就這樣輕易的被他甩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徹底折磨他,她沒道理就這樣放棄機會。
「哈,你以為我會讓你撇下我嗎?親愛的老公。」
「當然,因為你得乖乖在台灣念你的大頭書。」
「就說是大頭書了,什麼地方不能念,況且……告訴你一個天大不幸的消息,你妻子我即將從研究所畢業,而結婚就是為了能大搖大擺到出國攻讀博士學位,這下正好,你的調職令來得好又巧,範姜維雍,我真是期待我們的美國新生活,維吉尼亞州應該會是個好地方。」她一臉陶醉的說。
校門口前又一記緊急煞車,「下車,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範姜,風水輪流轉,天命不可違啊!維吉尼亞我是去定了。」她輕松的關上車門,蹦蹦跳跳的像只鳥兒般雀躍。
範姜維雍皺緊眉,完全不敢相信他的人生會被這個臭丫頭給顛覆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他竟會栽在她手上!
氣勢正強,擋都擋不住,任範姜維雍好說歹說,就是說服不了兩家父母,是以他只有被迫帶著崔媛娜這個超級拖油瓶一同到美國。
不過惹禍精就是惹禍精,即便到了美國還是個惹禍精、麻煩鬼。
「嘔……我們要去哪里?」崔媛娜一路都在暈機,吐到下機還在吐。
「潘芭杜,我要去拜訪一個好朋友。」
單雲弋,範姜維雍在美國偶然認識的好朋友,盡管兩人年紀有些距離,卻不影響他們的好交情。
這些年他忙他的學業跟事業,單雲弋則浪跡他的天涯,踫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不過兩人之間聯絡依然密切,是以單雲弋得知他的婚期,又得知他婚後又即將調至維吉尼亞州的分公司,單雲弋便要他帶著新婚妻子前往潘芭杜小住幾天,多年不見的好友正好也可以來場小聚。
「嘔……」她說不出話來,因為忙著嘔吐。
「崔媛娜,你還要吐多久?」範姜維雍皺眉瞅著她。
看她如此狼狽,雙眼淌著淚花,他竟然開始覺得她很可憐,然而下一秒,他又反駁這個念頭,決定以罪有應得來認定她。
「你、你問我,我問誰?嘔……」又嘔出一口酸水。
「站得起來嗎?」
吐成這樣,他真怕她還沒到潘芭杜,就吐出一整條嘔吐大街,別說單雲弋會昏倒,潘芭杜那個潔癖魔女——單可薇一定會拿著掃把趕人,屆時別說沒飯吃,他們還很可能會流落街頭。
崔媛娜虛弱的搖搖頭,眼眶都是淚。
飛機,該死的玩意兒,把她折騰得這麼慘,若不是不想自己死得尸骨無存,她當時真想沖進駕駛艙去勒斃機長,讓整架飛機終止飛行,或者直接墜機算了。
他看她狼狽虛弱的模樣,終於動了側隱之心,伸出一只手臂試圖攙扶她,腿軟頭暈的崔媛娜什麼也不能想,只有緊緊的挨近她唯一的依靠。
像是溺水時唯一的一根浮木,她緊緊的揪緊他的衣服,挨靠在他胸膛前,一股溫暖漫上她胸窩。
「好痛苦,我不會是要死了吧……」她還不想死的,她還沒機會訓練她的獨立呢!腦海中美國的樣子還停留在她小時候的模樣,她還沒來得及更新呢!
憐憫心發酵,範姜維雍寵溺的柔柔她的頭發,不忘揶揄她,「你想死閻王還不敢收呢!這麼難纏,現在開始閉上嘴,別吵了。」說完揚手招來車輛,他推她上計程車。
搭上車子,他們一路前往位在菲爾森林里的潘芭杜家具收購會社,他的手掌把她的腦袋壓納在他胸前,這女人終於露出難得的溫馴,安靜的沒有反抗。
嗯?等等,是她的發香還是她身體的柔軟攪亂了他的思緒,他竟然開始覺得依偎的感覺很好,即便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他都寧可放棄逃難,而選擇這短暫依偎的溫馨。
天啊!他瘋了不成——他瞪了身前的人一眼,直斥自己的變態,趕緊閉眼斷絕遐想,這女人只是暫時示弱,待她好轉,世界上便絕對沒有溫馨這回事。
終於,車子停在潘芭杜的主宮殿前,範姜維雍拖出一堆行李,雙手抱著早已棄械投降的崔媛娜,眼前潘芭杜法式宮廷的熟悉感,頓時把他拉回初到美國頭兩年的日子。
初到美國那年,他和單可薇年紀都還處於傻女敕的十八、九歲,當時的單雲弋已經是擔起家族重擔的卓越人士,他的車子拋錨在維吉尼亞的公路上,故而因緣際會的結識了單雲弋。
緣分,兩人一見如故,單雲弋見他來自台灣同是華人,個性也老實,而後的寒暑假就讓他在潘芭杜里打工。
頭兩年,範姜維雍和單家大小就像是一家人般融洽的相處,還和單雲弋一同把單可薇這個小魔女嫁了出去。
然而兩年後同樣是在這里,他看到單可薇從幸福的婚姻里受傷的逃回潘芭杜,看到單雲弋卸下重擔雲游世界,而他,依然就這麼世俗的活著,直到現在,他帶著身旁這名為新婚妻子的崔媛娜重回潘芭杜。
他仰看著這雄偉華麗的建築,來到這里,就像回家一樣,潘芭杜無疑是他範姜維雍第二個家。
「媽咪,來了、來了,大舅邀請的客人來了。」單璽從樓上書房的窗台看見行李一堆的陌生男女,急忙撇下手上的報紙,一路狂奔下樓,沿途呼喊著母親。
「單璽,別橫沖直撞的,你想挨揍了不成?」派翠西亞趕緊閃避,不忘叨念她一句。
「媽咪——」沒理睬要求加薪被拒以至於臭臉的派翠西亞,單璽越過她依然一路狂喊著母親。
打了個呵欠,單可薇揚著繡扇,神情慵懶的從房里推門走出,「怎啦,又有命案發生啦?」不過是去小憩片刻,短短的時間難不成又有大案子發生了?嘖,美國的治安喔……
「才不是,是大舅的朋友來了,大舅的朋友——」
眉一挑,她攏攏頭發,彈彈指甲,「唔,這媲美烏龜的家伙終於來啦!範姜維雍這家伙真的讓我等到愛困至極,本想今天再沒看到他的鬼影子,我就打算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了,哼,算他聰明。小單璽,走吧,跟媽咪去學學如何招待客人。」
「嗯。」單璽有些興奮,因為她對大舅的朋友實在太好奇了。
母女倆從離宮快步的走著,在繁復的宮廷建築里快速通過,終於來到主宮殿,興奮的單璽掙月兌母親的手,搶先一步的來到跟前,瞪大眼楮看著範姜維雍,然後又難掩好奇的看看他懷里的女人,不停的猜測,這個女人怎麼了?
「你是誰?」她踮起腳尖好奇的問,小小的手指放在唇上,「噓,她在睡嗎?」
範姜維雍看著她天真的模樣,覺得莞爾,「嗯,她不舒服,睡了,我是範姜維雍,是來拜訪雲弋大哥的,請問他在嗎?」他表明立場。
另一方面他心里頭也在猜測,這粉雕玉琢的小娃兒是誰?會是雲弋大哥的孩子嗎?還是可薇的孩子?若不是崔媛娜霸佔了他的雙手,他會率先抱起這孩子。
「你果然就是那個四個字的叔叔。我叫單璽,大舅他不在家,可是大舅有寫信要我跟媽咪招待你,叔叔,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嗎?」單璽眼中有一種迫不及待的興奮。
「單雲弋不在?」思緒一轉,她口中的大舅是雲弋大哥嗎?等等,難不成這娃兒是單可薇的孩子?
天啊,沒想到那時候她還在單可薇的肚子里,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
「範姜,干麼盯著我女兒猛瞧?」單可薇搖著繡扇,凜然的揶揄他一句。
「唔,果然是你女兒,怎麼,保養得不錯嘛,我以為你早已經腫得像牛蛙了。」一看到單可薇,他就兩鬢發疼,只得火力全開的回擊。
沒錯,這就是他們的相處之道,他倆一踫頭總免不了反唇相稽一番。
「喝,牛蛙?你都還沒變成豬,我哪舍得變成牛蛙?」她雙眸閃過一道璀璨的光芒,隱含著殺氣。
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單可薇,我不是來看你的,雲弋大哥呢?」
「你耳聾啦,我家單璽不是說他不在嗎?瞎問個什麼勁兒。」
「不在是指他暫時出去了,待會馬上回來,還是近期之內不打算回來了?」
「嗯,好問題!基本上我也很想問問我大哥,到底還要游蕩多久他才願意回來。」她咧嘴低笑。
範姜維雍心頭一凜,暗嘆不妙。糟,雲弋大哥根本就還在游山玩水,所以未來的日子里,單可薇會是那個該死的作主的人。
咳,若是往常也就罷了,偏偏他現在身邊還跟著一個麻煩鬼——崔媛娜,只怕屆時兩個女人沆瀣一氣,那他的日子就難過了。
低頭一看,安睡依賴的崔嬡娜此刻看來還挺可愛的,可是一想到她即將和單可薇連成一條線,可愛的念頭馬上又消失,惹得他直皺眉。
「怎麼,你把你的新婚妻子謀殺了嗎?」單可薇跨前一步,仔細的端詳他懷里的小女人,「-,範姜維雍,先說好,潘芭杜只販賣家具,不販賣尸體喔!沒有提供棺木也沒有喪葬服務。」
瞧她,水女敕但略顯蒼白的臉頰、微啟的唇,緊顰的雙眉,真是我見猶憐啊!
「 ,單可薇,都當媽的人了,你說話可不可以經過大腦?她不過是暈機昏睡一下,還沒氣絕身亡,就算你再怎麼奢想我當鰥夫,也等過一陣子我成為保險受益人再說吧!」範姜維雍也把話說毒了。
「喲,還挺會抬杠的嘛,單璽,這人這麼愛說話,我們就讓他站在門口說個夠吧!」她作勢就要把主宮殿的門給關上。
他趕緊伸出一只腳,「-,單可薇,你不要趁人之危喔!」
就知道會很慘,單可薇這個女人一定是把婚姻不幸牽拖到他身上,正巴不得有機會報仇血恨,偏偏他上了雲弋大哥的勾,自投羅網來了。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他得趕緊找個房子安頓好自己跟崔媛娜,畢竟有崔媛娜在一旁攪和已經夠慘的了,萬一再加上單可薇,那他的人生鐵定是黑白的。
「你在想什麼?下會是想著如何落跑吧?」單可薇笑容可掬的說。
「對。」他倒也答得乾脆,「我可以先不跟你抬杠嗎?瞎眼了不成,沒看見我抱個人,麻煩給張床讓我放下她好不好?」
「求我呀!」狡黠的嘴臉看來真是挑釁,「求我,或許我可以網開一面。」
「單可薇,你不要記恨到現在好不好?當初我不過實話實說,非關詛咒,頂多稱得上是闡述實情,立基點是根據物極必反的原則去推論你和湯鎮權太順利的愛情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你不可以因為我直言不諱就遷怒於我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單可薇臉色一凜,「單璽,關門,這家伙顯然比較喜歡待在門口過夜,我們也別叫他為難,好好成全他的希望吧!」
「單可薇——」顧不了許多,他抱著崔媛娜趕緊一的頂了進來。
單璽竊笑不休的閃到一旁,冷眼旁看母親跟這位範姜維雍叔叔的互相發飆,內心不由得更加崇拜起不曾謀面的大舅單雲弋。大舅真是睿智,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閃得遠遠的,堪稱是達人一枚。
原本昏睡的崔媛娜不適的蘇醒,顰起的眉始終沒有舒展,一個反胃,差點又要大吐特吐起來,「唔嘔……」
「欽,崔媛娜,千萬不準吐,吐在我上,我就宰了你。」範姜維雍搶先威脅。
單可薇搖著繡扇上前,「哇,孕吐得這麼厲害啊?範姜維雍,原來你也很下流嘛,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才結婚,惡習呀惡習……」輕蔑一睨。
「瞎說什麼孕吐,她是暈機——」他的臉色沉得像醬菜。
「媽咪,什麼是暈機?」從來不暈機的單璽對這個名詞感到陌生。
「就是……總之就是暈機啦!」單可薇一時語塞。
「哈哈,單可薇,你還真是一位盡責的母親,詞窮的答不出來就只會敷衍。」範姜維雍趁機譏諷她。
「對,我就是喜歡敷衍我女兒,你範姜維雍若是再不住嘴,我也會拿敷衍來對付你。」雙眸一定,她隨即款擺腳步轉身離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若不是臨時找不到地方安頓,他真想遠遠的逃離單可薇。
哇靠,重的ㄌㄟ,看下出崔媛娜平常個頭矮小,抱久了還挺沉的呢!
「上樓吧,別想在樓下嚇跑我的顧客,當心我要你賠償損失。」單可薇轉身又對女兒交代,「小璽,派翠西亞又在哪里打混?去叫她把範姜維雍的行李搬上樓。」
「喔!馬上去。」單璽一溜煙的跑了。
範姜維雍無奈的一掃,只得抱穩崔媛娜,百般無奈的跟著單可薇上樓。
「什麼來頭?」單可薇問。
「啥?」
「我問你老婆什麼來頭,這麼有勇氣,竟然敢嫁你這刻薄成性的男人。」
「單可薇,你都有人敢娶了,為什麼沒人敢嫁我?」說起這點,他必須稱贊崔媛娜的慧眼獨具,知道好貨要先下手。
「我至少還有美色跟溫柔,你有什麼?」
「肩膀跟財富。」不是他臭屁,若不是有這結實的肩膀,怎麼讓崔媛娜一路倚靠?若不是有那麼點財富,他哪養得起崔媛娜這個嬌嬌女?
「-,骨質疏松癥的肩膀跟幾毛臭錢也在吹噓,好,明天我就慫恿她好好的血拼一番,屆時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萬貫家財。」
範姜維雍心中警鈴大起,「單可薇,你少打她的主意,總之,我一毛錢都不會付。」
「那咱們就走著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