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把鑰匙扔到信箱即可。」趕著上工地去的梁翔交代著端坐在沙發上的睡眼美女。
「你不怕我拿去拷貝?」琴綺蘿勉強打起一絲精神逗他。
「換個門鎖是麻煩了點,但還不至於辦不到。」他壓根不把她的挑釁放在眼里。
她這回啥也沒應,只是猛打呵欠。一太早就把她吵醒,這男人真不可愛。
梁翔走後,她依然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發愣。
一會兒,電鈴打斷周公對她的呼喚,她嚷道︰「有鑰匙自己開,沒鑰匙就走開。」
可電鈴聲依然肆虐不歇,她火冒三丈的刷的拉開門,「吵死了。」
門外站著個陌生女子,瞧那身妖嬈,是女人都知道不對勁。
「梁翔在嗎?」何東娜充滿敵意的望著琴綺蘿。
「你看他像在家嗎?」
「你是誰?為什麼在他家里?」
「你又是誰,跑到這里找梁翔做什麼?」
「我是梁翔的未婚妻。」
身為富琰開發主事者的唯一掌上明珠,在一次社交場合中她一眼就看中梁翔,雖然論錢財她是超越他不少,但是她看得上眼的男人卻很少,所以她緊追著梁翔不放。
「呵,你是她的未婚妻,那我不是他老媽了?!」琴綺蘿輕蔑的笑,「還不叫聲婆婆來听听?」
「你不要太放肆,我何東娜可不是由你欺負的。」
「那最好,我琴綺蘿最喜歡挑戰輸不起的大小姐。」她搖晃著縴縴玉手,「看到沒,這個藍寶石戒指是梁翔的,昨夜他一高興,就套在我手指上了,也許下午我們就會去公證呢!晚上請你喝杯粗茶薄酒的不是問題。」
「你——告訴梁翔我還會再來的。」何東娜說不過她,忿忿離去。
「好弱的敵手。」琴綺蘿感嘆著。
沒了敵手,她又想睡了。這戒指是剛剛順手從客廳茶幾上模來的,梁翔似乎習慣戴在小指上,不過顯然他今天忘記了,她難掩得意的低笑著。
下一秒她搓著下顎一副深思樣,「這男人又酷又帥,難怪蒼蠅螞蟻特別多,不早點把他收服,我琴綺蘿豈不每天都得帶著殺蟲劑出門,才能捍衛主權?」
近午,梁翔從工地歸來,依慣例準備梳洗後到公司去,卻發現她還在。
「你怎麼還沒走?」他的聲音又是粗啞啞的不悅。
「人生地不熟,怕迷路。」
「外頭有公車,要不也有計程車,這里是台北不是玉山頂峰。」
「我不會搭公車。」她這輩子的確沒搭過公車,因為打小就有阿泉這個司機。
「你老板都這麼容忍你這個員工嗎?」近午還沒進辦公室,離譜。
「不能休年假、病假,事假嗎?」她反問,跟著他滿屋子走。
「干什麼?我進浴室洗澡你也要跟?這里是我的房間,可以麻煩你出去嗎?」梁翔猛回頭的瞪著她。
「你又上工地了?你是不是每天都會去工地?」
「不關你的事。」他關上了浴室的門。
又踫了一鼻子灰。「梁翔,早上有個何東娜小姐來找你。」她朝著浴室大喊。
浴室門馬上被打開,「以後不許開門讓她進來。」他對著逕自坐在他床上的她命令著。
琴綺蘿笑得燦爛如花,「沒問題,看在你收留我一晚的份上。」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梳洗過後,看到她還賴坐在他床上,他邊擦著頭發邊說︰「出去,我要更衣。」
「我一整個早上滴水未進。」又餓了……
「餓死活該。」不知怎的,一對上她,他就覺得火氣旺盛,「下午銷假進辦公室去。」
「為什麼?」有啥好處嗎?沒有她才不干。
「因為下午要簽訂合約,還有進行第一次會議。」梁翔板著臉彎腰對她說。
眼中燃起億萬顆星星的光芒,「呵呵,你終於相信波姆羅杰是你最好的選擇了!」琴綺蘿高興的攀住他的頸子。
他一時沒站穩的往床上跌去,幸好及時撐住,才免去兩人尷尬的貼近。
「你端莊些行不行?」他沉下臉。
「純屬意外嘛,」她咧嘴笑著,「下午要開會,那我得趕快進辦公室嘍!」
梁翔扣著襯衫扣子,思索須臾,「你晚上有空嗎?幫我一回。」
「別說一回,十回我都答應你。」她應得豪氣爽快。
「晚上有個聚會,你陪我出席。」那是一場生日酒會,早上何東娜一定是為了這事來找他,無奈他對於一場生日宴動輒花掉百萬的尊貴女人,向來沒有奉承的心力。
「好啊,有什麼問題?把你需要的行頭、打扮說出來,我一定配合。」
「不需要,你平常怎麼樣,今晚就怎麼樣。」對於那些為了晚宴就在頭發上倒一瓶發麗香,到礦山挖一堆珠寶,還到裁縫店為了幾塊蔽體破布付出大把鈔票的女人,他向來厭煩。
「這麼簡單?」她很詫異。
他在房里四處找著東西,就怕耽誤時間。
「在找什麼?」
梁翔沒理她,走出房間,到客廳繼續找著。
「你在找這個戒指嗎?」她揚揚掛在中指的藍寶石戒指。
「你在哪拿的?」他眼里閃著怒火。
「客廳茶幾,多虧它,何東娜小姐來去匆匆。」琴綺蘿作勢要取下它,「糟了,戒指卡住了。」
「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剁下來?!」梁翔逼自己捺著性子。
「凶什麼,拿去嘛!」她擰擰鼻子,心想,改天就非要你拿這枚戒指向我求婚。
這枚戒指是梁翔的痛處,也是他最珍愛的,是母親走時唯一留下的東西,後來大哥把它改成男用戒指,歷經死亡輾轉成了梁翔隨身物品,是懷念也是悼念。
他套上戒指,「快點,順便送你去公司。」
「喔!」挽著他的手,她心情雀躍的出門去。
到了波姆羅杰的辦公大樓,琴綺蘿一下車就注意到大家打量的眼光,低頭一看,才發現,糟了,她竟穿著早上那一身浴袍、拖鞋就出門了,大腿一片春光無限。
「-,梁翔,等等——」連忙踩著風火輪追逐即將離去的梁翔。
「又怎麼了?」他踩下煞車,忍不住翻著白眼。
「人家身上穿著浴袍拖鞋,怎麼去上班啦!」
經她這麼一說,梁翔才發現這女人暴露著春光,趕緊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你的衣服呢?」這女人的腦子到底出啥事了。
「還在你家啊……」她一臉無辜。
他無奈之余,只得打電話交代沈秘書延後下午行程,又聯絡了鎖匠到琴綺羅的公寓待命。
回到她的公寓,粱翔鐵青著臉等候鎖匠開門,發現鎖匠的目光一直對著僅穿浴袍的琴綺蘿猛打量,凝著冰塊臉的他心中怒火猛烈,月兌下西裝外套,扔給她。
「穿上去。」他一副命令的口吻。
索性擋在她面前,他跟鎖匠互相對望著。
琴綺蘿暗自低笑,再冷啊!明明心里頭也有些動搖了,還要裝作不在乎。快了,她馬上就要將他收服。
生日酒會里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穿著晚禮服在炫耀著華麗,只有琴綺蘿一枝獨秀,平價的服飾依然是她專屬的火紅,卻美得叫在場男士移不開眼楮。
壽星何東娜一眼就看見她與粱翔並肩而來,妝點的面容極不自在,與旁人的竊竊私語輝映著。
社交圈誰都知道她何東娜情系粱翔,可偏偏今日的生日酒會,他身邊的女伴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野丫頭,這叫她面子往哪兒擱?
那身俗艷的紅,格外刺眼,叫何東娜幾乎要動怒。
「哇,一屋子的孔雀,我倒像野鴨了。」她偷揶揄著自己。
「怎麼,自慚形穢想走了?」梁翔冷眸瞅著她。
自慚形穢?你可以再刻薄一點!冒犯神只當心衰三年,琴綺蘿偷詛咒著。
「孔雀群中的野鴨可是彌足珍貴,你不也當我是寶?要不干麼把我摟得死緊?」她得意的回嘴。
打從眾家男人盯上她,原本把她撇得老遠的梁翔備受威脅,圈在她腰際上的手臂益發收緊,讓她緊緊的偎著他,她像個備受寵愛的……小野鴨。
又被將了一軍,梁翔沉著臉色,怞開放在她腰上的手,銳利的眼神警告她少得意。
何東娜拖曳著裙擺高貴的走來,「梁翔,你終於來了,我找你好多天了。」
「啊!梁翔,早上自稱是你的媳婦兒的人來了,我說娜娜,還不快叫聲婆婆!」琴綺蘿笑容可掬的說。
當下,何東娜臉上一陣怞搐,抹了再多的SK-II也幫不了她,還是露出細紋。
「有事?」梁翔冷峻依舊。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何必如此生疏。」何東娜哀怨得像個棄婦。
「既然沒事干麼窮找?」琴綺蘿啜著香檳,煞是認真的問。
何東娜氣得鼻孔猛噴氣,「梁翔,這位小姐是?」
「你當她是誰她就是誰。」梁翔繼而轉身對琴綺蘿說︰「先去吃點東西,我跟幾個朋友打聲招呼就來。」
「嗯,這香檳口感不好,給你。」她旁若無人的把杯子塞到他手中,踩著俐落的步伐,往盛著美食的餐台靠近。
只見梁翔不以為意的就著她的杯子,一口飲盡香檳,將空杯子交給侍者,「比起Hermit的調酒,是差了點。」他兀自說著,兩人一左一右的離去,留下何東娜在原地尷尬氣悶不已。
她很不是滋味的跟上琴綺蘿,「梁翔對女人這麼小氣,連件禮服也不肯施舍給你?」
「施舍幾塊散布拼縫的東西給我干麼?」琴綺蘿嗤笑,「我們啊終日為著工作汲汲營營,加班討生活都來不及,為了無足輕重的酒會匆匆下班趕來,自然是無暇裝扮當貴婦,這點我承認我實在比不上那些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千金大小姐,成天不思長進,只知道揮霍金錢妝扮美麗,梁翔不愛這種女人的。」
「窮酸就是窮酸,何必強詞奪理!」她刻薄的道。
「喔,原來這就是窮酸啊!下回我跟梁翔說說,好歹他是建設公司小老板,也該回去換件燕尾眼,要不會讓人說話的。」
吞了口悶氣,何東娜氣不過又說︰「梁翔只要娶了我,他的建設公司只會更強大,資金更充裕,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可你還不是一無是處。」琴綺蘿忙著品嘗美食,趁空檔回她一句。
「金錢就是最大的優勢。」
「何小姐,舉例來說,你知不知道大廳這根梁柱用了多少鋼筋、水泥,要用多少磚塊?」
「我……」她一時語塞,她怎麼會注意這種無趣的事情?問她設計師拉格斐的動向,她還比較清楚。
「光有錢,你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對梁翔來說你還不是廢物一個。」
「這種事會有人幫梁翔處理,只要我有錢,要聘請幾個是幾個。」何東娜驕傲的說。
「那就對了,與其梁翔要花錢去聘請有用的人,干麼娶個呆瓜回家擺,要漂亮,多買些精致的美女雕像就好,何必養只殺不得的豬?」
「在說什麼這麼高興?」梁翔神出鬼沒的走來。
「你……」何東娜欲出口的反擊話語被他的出現打斷。
「喔,何小姐在向我介紹美食,還說希望早點喝到我們的喜酒呢!」琴綺蘿咬了口壽司,然後將剩下的半塊塞進梁翔嘴巴,「回去了好不好?明天還要上班呢!」她一臉嬌態。
沒有推辭,他溫柔的用指月復拭淨她的唇,然後在何東娜支吾的當下,兩人融洽的離去。
然而只有琴綺蘿知道,他手下的溫柔帶著警告,弄得她的唇泛疼。
小氣,說說而已,又不是今天就要大宴賓客,窮緊張的男人。
「-,我表現得好不好?」一出會場,琴綺蘿就邀功。
「很好,牙尖嘴利,沒人敵得了你。」他馬上恢復冷臉一張。
她教訓何東娜的精采對話,他听得分毫不差呢!
「給我一個小小的獎賞吧?」
「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女人的毛病,無非珠寶、華服。
「我要你用手上那個藍寶石戒指跟我求婚。」這要求著實是異想天開了些。
梁翔的瞼色頓時冷得猶勝兩極冰山。
「算了,當我沒說,那吻我一下總行吧?」
他拂袖而去,完全不理睬她的瞎言瞎語。
「梁翔——」她追著他。
忽爾,一只健壯的臂膀扯過她,托住她的腦門,落下的就是她請求的吻,輕淺一啄。
「啊,就這樣?」她很是失望。
顧不得梁翔的錯愕,心有不甘的她索性攀上他的頸,主動吻得他七葷八素,一時間,四只手在彼此身上模來素去,差一點就要變成燎原大火。
「去維也納森林?」她抵在他胸口喘息問。
「你該回家。」
「不……」他的唇出其不意的再度靠上,吻去了她的抗議。
好吧!回家就回家,下回就拐你上床……琴綺蘿心中的惡魔在使壞。
第一次,忙碌的工作後,梁翔躺在床上卻怎樣也睡不著,腦中想的全是琴綺蘿那招搖的女人。
多踫觸她一回,就越想將她吃乾抹淨,可她是女人啊!是他該避開的生物,然而他的卻越來越不受控制,差一點,今晚他就失控吃了她。
他看看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母親與兄長的記憶又開始浮動著,他告誡著自己,琴綺蘿那女人他還是少踫為妙。
落寞才是屬於他的,激情留給旁人去享受吧!
台北城市的另一端,琴綺蘿穿著絲袍倒在床上,一臉幸福的回味著今晚的親吻,盡管唇都腫了,她還是難掩甜蜜。
「梁翔啊梁翔,你還是對我有情意的吧!」
偎在他身上時,鼻息嗅的全是他剛毅的氣味,冰冷的心開始釋放出溫暖,緊緊的圍裹著兩人,原來愛上一個男人的感覺這麼……甜。
托腮對著電腦發呆,梁翔那男人是平空消失了嗎?連著幾天上維也納森林堵人,總是落空,是怎樣,存心躲她不成?
坐在位子上想了一會兒,不行,被動的坐以待斃不是她琴綺蘿的風格!
她二話不說撥了國翔建設公司的電話,決定扮一次老江湖。
她躁著一口濃郁的湖南鄉音道︰「-,梁翔在嗎?」聲音低沉威嚴,老態橫生。
「抱歉,總經理不在辦公室,請問您哪里?」沈秘書客氣的問。
「俺是粱翔的嬸嬸,許久不見他,想跟他吃吃飯,那個傻小子去哪兒?」她卷舌音還學得唯妙唯肖。
「梁總最近到台南視察,兩天後才回台北,請問老夫人您……」
原來到台南去了,難怪不見人影,既然不在就算了。
琴綺蘿打斷沈秘書的話,趕緊終結對話,「不在就不在,俺改天再找他。」然後逕自掛上電話。
托起腮幫子她口中念念有詞,去台南視察啥?走得不吭不響的,真不夠意思。
「在發呆?這麼閑。」伍少泉只手撐在她肩上,狐疑的盯著她。
「干麼?」正因梁翔的不告而別生悶氣,殺氣騰騰的琴綺蘿一掌凌厲掃去。
他趕緊挪移重心,免去跌跤的命運,「出發了,今天要出差去台南開會,你不會是忘了吧?」他突然壓低聲音,「小阿姨,你的記憶力沒問題吧?」
啪的一聲清脆,她賞了他一座扎實的五指山,「我還有重要公事得跟客戶聯系,滾出去別吵我。」
他捂著發麻的臉,「十點半的飛機,你動作快。」落跑之余,他不免揣想小阿姨近日的火爆所為何來。
前些日子不是挺好的,尤其拿到國翔的案子後,笑得幾乎闔不攏嘴呢!怎麼今天又殺氣騰騰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座位上的琴綺蘿思緒一轉,等等,阿泉說要到哪兒出差?台南?!這麼巧,倘若不給他來場意外驚喜,她琴綺蘿怎麼過意得去呢?
瞬間她一掃近日陰霾,露出賊賊的笑容,剛剛扮老江湖,這回扮個勤奮的上班女郎如何?
不假思索,她拿起電話,二度撥下國翔建設公司的電話。
「國翔建設總經理辦公室您好。」沈秘書的聲音。
「沈秘書你好,這里是波姆羅杰,剛剛梁總經理從台南打電話來要求快遞一份圖稿給他,有鑒於快遞時間可能延誤,正好我們同事要到台南出差,想說親自送去給梁總,所以想詢問你梁總台南下榻飯店的地址。」她裝出急切異常的口吻。
沈秘書感覺到十萬火急的氣氛,毫無戒心的據實回答,「大億麗致酒店,地址是合南市……」
「好,我知道了,沈秘書,實在太感激你了。」她口氣熱切異常。
「千萬別耽誤了,梁總不喜歡資料文件Delay的。」沈秘書盡責的再次提醒。
「當然,我們同仁馬上搭飛機送下去給梁總。」琴綺蘿演技生動的掛上電話,忍不住俯首贊嘆起自己的演戲細胞,「大億麗致酒店……」她老謀深算的撫著下巴竊笑不止。
「嘖嘖,請問這是哪出戲碼,調虎離山還是聲東擊西?」伍少泉踅了回來,把這一幕扮豬吃老虎看得一清二楚。
「你少管,要不然我跟你媽說。」抓著他的領帶,她恐嚇著眼前的老外甥。
「你唬弄沈秘書做啥?」他討好問。
「甭管,不是要你在外頭等,為什麼又走來?」她毫不心虛。
反正她在外甥面前使壞也不是第一次,以前不心虛,現在當然也不會。
「破解你的詭計啊!說,你問那個梁總下落干麼,小、阿、姨……」他逼問著,硬是把鼻子湊近了她的臉。
Wen突然闖入辦公室,撞見這曖昧情狀,「還、還沒出發啊?」她尷尬不已。
「正要出發。」琴綺蘿咧嘴一笑,抓起公事包,單手拐著伍少泉,硬是把他拐出辦公室。
Wen看著兩人手來腳去的,對於兩人的懷疑不由得加深,看來總監跟綺蘿的確關系匪淺,這麼大的八卦,果然紙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