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氏集團災厄不斷,年僅三十歲的副總栽項莫軻,今天中午在距離掩月山莊不遠的山路上發生嚴重車禍,先和一輛上山的公車發生踫撞後,高速的車身隨即又拋回另一車道,在撞上山壁後隨即爆炸起火。車上駕駛被拋出車外,雖幸運的逃過火劫,然而傷勢嚴重陷入昏迷,醫師判斷項莫軻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根據了解,這輛車上並無其他乘客……
項家的主屋里,盯著電視螢幕的項老夫人當場掩面痛哭,「怎麼會這樣,項家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怎麼會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慘事?」
縱使她再堅強,也承受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啊!
「太太人呢?」
「太太已經趕到醫院去了。」
「唉,怎麼會這樣……」
掩月山莊陷入一陣低迷氣氛,然而黑暗的一隅,響起了開香檳的慶祝聲。
「你果然沒叫我失望。」羅文-笑著說。
「這是當然的,要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的信任。」
「盡管之前的種種不能重創項莫軻,不過也夠他焦頭爛額的,現在他又發生了意外,你听到媒體轉述主治醫師的話了嗎?植物人啊,這下子項氏集團群龍無首,我們會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老夫人跟太太那邊呢?」
「放心,縱使老夫人再強勢,這回只怕也是一蹶不起了,至于我那個嫂子根本不是什麼需要擔心的角色,標準的寄生蟲,現在我們還有最後一件事要處理。」
「什麼事?」
「項莫軻還來不及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簽署,他和趙尹薇的離婚手續就不算成立,我們要盡快辦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趙尹薇這個程咬金又跑出來鬧事,如此我才能繼承所有項家財產及股權。」
「難道你要……」楊仁成揣度著她的意思。
「對,潛入病房借項莫軻的手指蓋個印,屆時掩月山莊和項氏集團就是我們兩個的了。」
「呵呵,你呀你,果然是我見過最蛇蠍的女人。」
「哼!想當初我處心積慮嫁入掩月山莊,被那些教條規櫃折磨得痛苦不堪,偏偏那個笨男人自以為清高,說什麼絕對不和兄長爭家產,甘心要當什麼窮教授去,拜托!他以為我是真的愛他嗎?我是愛他的錢啊!」憤怒直達雙眼。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愛我的,要不你不會冒著風險為我生下孩子。」楊仁戍撫模著她的成熟身體。
「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辜負了我我就會加倍奉還,項家這些年給我的壓抑折磨我都可以忍,我等的就是大獲全勝的這一天。」
「會的,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中。」
「今天晚上,你把最後這件事情辦妥,三天後我就要召開董事會,你的管家生涯就宣告到此結束,爾後我會在集團里幫你安插個一官半職,你再也不用對人卑躬屈膝,而是他們要向你搖尾乞憐。」
「那現在呢?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甜頭?」
「討厭——」猙獰的臉顯露媚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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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寂靜的單人病房里,原本壯碩的身體此時孱弱得僅能依靠呼吸器存活。
渾身嚴重的傷勢被紗布層層的包裹著,身體的主人喊不出疼,也沒有絲毫的意識,陪伴他的只有醫療機器規律的頻率聲響,還有臨時看護呼呼大睡的打呼聲。
「嘎呀——」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昏暗的光線下,佯裝醫護人員的身影往床邊移動,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步履居高臨下的望著渾身被包裹的身體。
一抹嘲諷的笑牽動了臉部肌肉,低喃的嘴巴吐著幾不可聞的輕蔑,「你也有今天?高高在上的你,不知人間疾苦、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擁有全部的你,竟然可笑的也有今天,呵呵……」
犀利的目光瞪著動彈不得的軀體,一把抓起布滿醫療管線的手,取出預先準備的印泥,壓上,轉而把沾滿印泥的手指蓋上了紙張。
「離婚快樂!項莫軻。」
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這個充滿死寂氣味的房間,神不知鬼不覺……
這廂,準備打烊歇業的水鐺鐺面店,趙母逐一清洗著鍋碗瓢盆,臉上有著踏實堅毅的自信神采。
驀然,她的寧靜被眼前拄著拐杖的男人給震碎了。
「媽。」一個身上、臉上滿是紗布和傷痕的男人佇立在打烊的面攤前喊著她。
「你、你——」電視新聞上不是說他……那個該躺在病床上的人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在她面前,難道是靈異事件?
「是我,活生生的我。」
不可置信的柔柔眼楮,發現這抹身影全然沒有絲毫移動,下一秒,她的憤怒隨之而起。
「項莫軻,你還來干什麼?」她推著男人,不想讓屋里的人發現外頭的異狀。
「夫人,別這樣,副總裁身上有傷啊!」盧軒趕緊阻止。
項莫軻揚手制止盧軒。「媽,我是來找尹薇的。」他拄著拐杖誠懇的說。
「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在你的家人這樣羞辱我們家薇薇之後,項大少爺,你還想怎麼樣?字我們也簽了,饒了我的女兒好嗎?她才十九歲,不懂你們大戶人家的那些眉眉角角,饒了她吧!如果是為了婚前你借給我們家還債的錢,我會還的,雖然不能一下子把錢通通還清,但我有工作可以還錢的,當然這房子店面的租金我也一毛都不會少的。」趙母壓低音量激動的說。
她不能讓薇薇看到他,從項家回來的她憔悴了好多,電視新聞報導了什麼她都不敢讓薇薇知道,小心翼翼的讓阿維守著她,好不容易才有了點改變,她可不希望又來一個打擊,擊垮女兒傷痕累累的心。
「媽,我不是來要錢的,請讓我見尹薇-面好不好?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究竟在我出國這段時間項家發生了什麼事,我全然不知道,讓我跟她談談好嗎?」
「還要談什麼?你不是還有個相戀六年的初戀女友?你的花邊新聞傷了我女兒的心-,我怎麼可能還讓你見她?還有你的家人給她的懲罰羞辱,你還想要怎麼樣?」
「媽,那是誤會,我可以很清楚的解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當天晚上的每一個時間點,我相信你也看見我們集團最近發生的事情了,當天我是緊急和美國來的律師進行磋商,在場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
「這麼巧,偏偏來的就是你的前女友,你敢說不是嗎?」
「對,我們曾經交往過,但是她早已有了新戀情,我也跟尹薇結婚了,當天真的是因為公事而踫面,會談一直延續到隔天早上,我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就趕往巴里島處理飯店的意外,所以掩月山莊發生什麼意外,我真的很想要厘清。」
「你那天不該故作好心的邀請我去你們家,說什麼是要讓我們母女聚聚,結果根本是要來羞辱人的。」
「你到掩月山莊了?哪一天?什麼時候?」項莫軻對此感到意外。
「怎麼,你貴人多忘事啊?那天你不是打電話說邀請我帶著兒子去掩月山莊探視薇薇。」
「沒有,我沒有,自始至終我都沒有這樣安排。」
「可是,明明有人派車來接我。」
究竟是誰?竟然假冒他安排了這一連串的事情。
「媽,可不可以請你詳細的把這件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我?」
趙母馬上不吐不快的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巨細靡遺的說了一次。
「副總裁,顯然掩月山莊里有人在搞鬼。」
項莫軻抿著雙唇陷入思考。
這時,盧軒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旁接听,半晌,他走來以振奮的口吻說︰「上鉤了。」
「什麼東西?」趙母問。
「媽,請你讓我見尹薇一面好不好?我有很多事情想要跟她當面解釋清楚。」
趙母一臉為難。
「夫人,請您相信副總裁的真心,他絕對沒有欺騙您,他對少女乃女乃也是真心的,就讓他們見一面吧,我們真的需要少女乃女乃的幫助。」
猶豫了半晌,趙母勉為其難的點點頭。「先說好,你要是又讓薇薇傷心,我就把你打死。」
領了通行證,項莫軻一拐一拐的走去,拉開紗門,屋子里頭背對他的身影正一手勾住弟弟的脖子,另一手掄起拳頭死命的往弟弟頭上蹂躪去。
「趙尹維,你是豬頭啊,這麼簡單的英文你竟然不會,叫你念書都沒有念,還玩?明年基測你是想考幾分啊?大鴨蛋嗎?」
「姊,好痛-,把我的頭還來啦!」趙尹維大聲嚷嚷。
望著眼前的融洽,項莫軻一掃近日陰霾,突然笑了出來。
听見突兀的笑聲,兩姊弟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僅是一眼,方才還教訓著弟弟的趙尹薇眼楮驀然蒙上氤氳水氣,不爭氣的淚就這樣撲簌簌的落了一臉。
項莫軻吃力的走進去,拋開拐杖一把抱住她。
「別哭,別哭……」
「-,你走開啦,不準你靠近我姊姊,我要報警了喔!媽,有壞人闖進來了!」趙尹維在一旁跳腳。
「小舅爺,不介意的話,我們這邊請。」不等他說什麼,盧軒已經先扛著張牙舞爪的小子離開。
「走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趙尹薇傷心得大哭。
為什麼還來,把她的心踩得破碎之後,為什麼還要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把你保護好……」
最舍不得的就是她的眼淚,她總是那樣開朗,激怒他也逗笑他,而他卻該死的只逼出了她的眼淚。
為什麼還依賴他的擁抱?趙尹薇你這個沒用的大笨蛋,為什麼還要對這個男人有感覺……
她躲在他懷里,委屈的哭著。
項莫軻緊緊的摟著她。「剛剛媽媽跟我提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你受委屈了,很抱歉。」
趙尹薇猛地推開他。「我已經簽字了,你還來干什麼?」委屈的眸子似是在控訴他。
他捧住滿是淚水的臉。「趙尹薇,你以為我會讓你就這樣離開我嗎?沒有你,你以為我可以若無其事的繼續待在那個充滿你身影的房子里嗎?听我說——」
他把所有的事情又從頭對她述說了一遍,過程中他們不時交換著彼此的認知,一來一往的陳述,讓整個事情的真相益發的清晰明朗。
「會是誰?難道是楊管家和嬸嬸?」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照這種種跡象看來,很多矛盾都指向了他們兩人。」項莫軻冷靜的說。
「可是,為什麼?」
「這我也不清楚,我猜想,他們下一步應該會召開董事會,好進一步掌控項氏集團。」
「那怎麼辦?你應該要回掩月山莊的。」
「不行,這樣貿然回去並不能解決事情,還會打草驚蛇,我故意讓媒體發布我成為植物人的消息,為的就是要引出這諸多事件的幕後黑手。」
「天啊,還好你沒事,幸好你是平安的。」她望著布滿傷痕的臉,滿是不舍和憐惜。
「我當然會沒事,沒有親耳听到你說為什麼,我是不會甘心就那樣死去的。」
趙尹薇吻住他,不願死亡的字眼再從他口中說出。
「咳嗯!咳咳……」門口的盧軒用最賣力的咳嗽聲終止這兩只愛情鳥隨時要越演越烈的纏綿悱惻。
突然推開彼此的兩人都有最害臊的紊亂情緒需要整理,只能暫時回避著周遭的一切,直到平靜。
「盧軒,什麼事?」項莫軻問著下屬。
「有幾名董事接到通知,後天要召開臨時董事會。」
「動作還真是迅捷。」
「怎麼辦?你再不出現他們可是會把整個項氏集團奪走。」
項莫軻突然靜定的望著眼前十九歲的女孩,露出一抹淺淺淡淡的笑容。「如果大家看見這張年輕的臉孔出現在董事會上,是不是很叫人詫異?」
「什麼?!我?」趙尹薇震懾的指著自己。
盧軒歪頭想了想,也跟著笑了。好樣的,這個主子還真是越來越……反骨。這是什麼征兆?青春的證據嗎?下回他也要找個十八歲的,讓自己也年輕一下。
毫不遲疑的,項莫軻馬上把他的通盤計畫滔滔講述,盡管一旁的趙尹薇還呈現一種智缺狀態,但所有的細節就這麼被敲定了。
「趙尹薇,接下來看你的嘍!」
「我,-……大叔,我可以拒絕嗎?」
「不行。」
「不行。」
這兩個男人還真是異口同聲啊!
「放心,劉潔會帶著你。」他模模擔憂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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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首富的項氏集團,在歷經一連串的領導者病倒、事務所盜賣事件、海外飯店爆炸案、東南亞危機、緋聞、車禍……股價已經從天堂跌到谷底。
總部大樓的會議室里,即將召開的董事會呈現異常低迷狀態,倒是羅文-的刻意裝扮透露出她雀躍的勝利心情。
「走吧,來迎接我們兩個的勝利,今天的董事改選後,項氏集團的新主子就換人了。」她對楊仁成說。
一夕翻身成了項氏集團發言人的楊仁成同樣帶著笑容,心想,原來勝利也不是那麼高不可攀。
羅文-先是用威脅利誘的手法收購了一名董事的所有股權,將自己順利送入董事會,接著又在積極謀劃下掌握六成以上的董事支持,現在結合所有支持她的董事手中的股份,他們少說也擁有項氏集團超過百分五十五的持股比例,明顯超越了項莫軻。
壓倒性的優勢,讓她在這場董事會里無疑是一個強勢的主導者。
眾人紛紛咋舌,什麼時候掩月山莊里竟然住了一個如此有野心的黑寡婦?
就在勝利一面倒的時候,會議室的大門驀然被打開。
「總秘書,不是交代過會議中不許打擾嗎?」羅文-高傲的說。
「嬸嬸,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不等小輩就自行開始了?」帶著一抹沉穩神采,趙尹薇頂著這輩子第一次的嚴肅打扮,決定把體內原本就不豐厚的高貴氣質全都在這時候發揮得淋灕盡致。
「趙尹薇,你來這里做什麼?」
「各位董事您們好,請容我自我介紹,在下趙尹薇,是項氏集團副總裁項莫軻的妻子,今天特地代表我的丈夫出席這場董事會。」她笑容端莊,目光溫柔中透著堅毅,渾身散發一股叫人不可忽視的高貴氣質。
媽的,這可是她緊急特訓的成果,再不成功的話,那她也沒辦法了啦!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趙尹薇,你沒有資格坐在這里。」
「嬸嬸何出此言?好歹我是莫軻的妻子,雖然他的傷勢尚未穩定,但是我相信他總有康復的一天,在這之前,身為妻子的我理當為他捍衛住他在董事會里的責任和權利。」
「捍衛?你是想要捍衛你的荷包吧?」羅文-諷刺的說,「總秘書,我命令你馬上把她給我趕出去。」
一旁的楊仁成連忙安撫羅文-,在她的默許下取得發言權。
楊仁成從容的自西裝內側口袋拿出一張紙,朝著面面相覷的董事們攤開。「趙尹薇小姐,這張離婚協議書你還記得嗎?上面的簽名、用印應該都不陌生吧?還是需要請監識人員核對筆跡跟指紋呢?」
「楊管家,當天是你把這份離婚協議書捧到我面前的吧?」
「很抱歉,我現在已經接受了項氏集團的聘請,擔任集團發言人負責統籌對外發言,所以請別稱呼我楊管家。」
「喔,原來是楊發言人啊,失敬、失敬。」
「我想要提醒你,趙尹薇小姐,當初我可是親眼見到你簽署了,所以,已經離婚的妻子又怎麼能代替項莫軻呢?」
面對大家質疑的目光,她從容的抿唇-笑。「楊管家……喔,不,是楊發言人,暫且請您稍稍回顧一下您的管家生涯,請問,您到項家擔任管家一職有多久的時間了?」
「三年。」對她的問題他雖狐疑但還是從容不迫的回答。
趙尹薇眼里的俏皮一閃而逝。「唔,三年了啊,可見你模魚模得有多凶,呵呵。」她認真的拿出東西,「喏,大家請睜大眼楮瞧,這個玩意兒叫休書,簡單來說就是古代的離婚協議書,在項家那種注重傳統到極點的大家族,你以為離婚隨隨便便拿張紙就OK了嗎?」
「楊管家,你這三年的工作真的很模魚,竟然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你給我項家的休書了嗎?並沒有吧!喔,抱歉,我該稱呼您為楊發言人的,只是您這新職務來得突然,害我一時半刻改不了口,請多多包涵。」
休書?這是什麼玩意兒?羅文-和楊仁成面面相覷。
「趙尹薇,二十一世紀離婚只要有雙方簽署的離婚協議書就可以了,誰還跟你拿什麼休書?你看清楚,名字你簽了,章你也蓋了,一旁項莫軻大名、手印通通一應俱全,這就足以說明你們已經離婚,你沒有資格坐在這里。」
「那不是項莫軻簽的名蓋的章。」趙尹薇臉一沉,冷冷的說。
「我們可以驗指紋啊,到時絕對可以讓你心服口服,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不,我要現在就進行這件事情。」她堅持道。
「荒唐,項莫軻人躺在醫院病床上,難不成要我們整個董事會搬到病榻前,只為了一句你要驗指紋?」羅文-嘲諷的說。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大門再度開啟,羅文-正要發作大罵,只見項莫軻拄著拐杖笑盈盈的走了進來,一旁還跟著盧軒,會議室現場響起更大的蚤動。
「不需要那麼大費周章了,我的人和我的手在這里,隨時可以查證那是不是我的筆跡、指紋。不過……」他帶著笑容望去,「可不可以請教一個問題,究竟是誰告訴你們單人病房里躺的是我?」他把問題拋向了羅文-和楊仁成。
她瞠目結舌,「項莫軻,你、你不是在那場車禍……」
「很可惜吧,雖然你們試圖破壞我的煞車系統,不過還是功敗垂成。」
「項莫軻,你不要含血噴人。」羅文-心虛的大喊。
「別慌,小嬸,你一慌,這場戲就要提前落幕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袖扣,「楊管家,這枚袖扣不陌生吧?應該是你的吧?瞧,上頭還有你的名字縮寫。」
「別再叫我楊管家了!」他受夠了那種卑微。
趙尹薇淘氣的提醒著項莫軻。「是楊發言人啦!」
「原來是升官啦,那麼楊發言人,請回答我,這是你的袖扣吧?」
「是我的又怎樣?」
「知道是在哪里撿到的嗎?車庫,就在我發生意外當天。」
「別以為偷了我的袖扣,就可以這樣一誣蔑我。
「也對,這是合理的,不過,這枚扣子是第三者交給我的,這樣是不是有多那麼一點可信度?」
「項莫軻,你以為單憑一枚袖扣就可以把你的意外賴在我身上,妄想要入我的罪,那你實在太天真了。」楊仁成冷冷說。
「偏偏我一點都不天真,所以還搜羅了不少不利于你的證據。」他轉頭對盧軒說,「請她進來。」
當盧軒領著怯生生的小如出現,楊仁成臉色頓時刷白。
「今天的董事會恐怕要提前結束了,因為羅文-小姐和楊仁成先生必須要接受警方調查。」
說完,外頭守候多時的警方人馬一擁而上,當場把這兩個野心勃勃的計謀者逮捕,阻止了這場篡奪。
作鳥獸散的會議室里,趙尹薇開心的奔向項莫軻。「大叔,你看我今天表現得如何呀?」
「差強人意。」
「啥?只是差強人意,這可是我這輩子最端莊的一天。」她氣得大嚷。
「氣質、氣質,你這樣毛毛躁躁的叫我怎麼夸得下口?」
「討厭,就不會說點好听的。」她噘著嘴巴,盡是不滿。
「好,可圈可點,我的老婆大人,你今天真是最杰出、最優雅的完美女性。」
「嘻,我也這麼認為。」
回家的路上,她還拉著他拼命追間︰「大叔,我是不是很有戲劇潛力?」
「大叔,你看我是不是很有大將之風?」
「大叔!大叔……」
項莫軻不勝其擾,索性抓過她的肩膀,封吻住這張聒噪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