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你是楚涵嗎?」
一個沙啞的聲音令楚涵睜開眼楮。
一抬頭,眼前的人似曾相識,她微蹙著眉看著眼前手拿一包熱狗和黑輪的中年人,他有點面熟,可是她一時想不起來是在何處看過他。
「你是楚涵嗎?」中年人也不確定地問。
啊!她想起來了,但她馬上否認,「不,你認錯人了。」
她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五年前曾經是爸爸考古隊的一員,後來不知因何原因辭退了工作,當時爸爸非常的生氣,而那次的挖掘行動也狀況頻頻,最後不知為什麼連挖掘權都被另一支考古隊拿走,爸爸曾找那個國家的負責單位理論,不過仍然只能將權利拱手讓人。
可是這個人為什麼記得她?五年前的她和現在的她差別頗大,而且他和她只有幾面之緣而已。
「是嗎?我認錯人了?」中年人疑惑的蹙眉,最後才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不過你長得有點像我一個朋友的女兒。」
「沒關系。」她禮貌的回答,內心直想趕快離開。
突然地,不遠處傳來的尖叫里摻雜「韓書槐」這三個字吸引她的注意,她轉頭一看,卻見韓書槐被一大堆人追著,他抱著輪輪直往她的方向跑來。
而他臉上的落腮胡已不翼而飛。
「楚阿姨,快跑!」輪輪緊張的對她大喊。
楚涵聞言心里一驚,輪輪的稱呼讓那中年人在剎那間又看向她,她見那群瘋狂的影迷快追上來了,便拔腿跟在韓書槐的身後跑。
「怎麼回事?你的偽裝道具怎麼只剩墨鏡?」楚涵邊跑邊問。
「還不是因為自由落體,讓我的落腮胡飛了!」他說完拐一個轉角,在暗巷隱身,等影迷一窩蜂的跑過後,才從另一頭出來走到停車處。
始終跟著他的楚涵小心翼翼的察看身後,想看剛剛和她說話的中年男子是否有跟來。
「不用擔心,沒影迷跟來。」他以為她在擔心影迷會追上來。韓書槐見她依舊向後察看,便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剛剛和你說話的中年人是誰?」將輪輪抱上車,他坐上駕駛座後問。
「呃,只是一個問路的人,我不認識。」她回答,接著開門上車。
啟動引擎,他將車駛離游樂園。
「剛剛那些影迷真是瘋狂!」楚涵轉移話題的說。
「就是說嘛!舅舅,我還沒玩到其他游戲呢!」在旁始終未曾開口的輪輪,不滿的抗議。
「輪輪,對不起啦!下次舅舅一定會補償你,好嗎?」
「好吧!」輪輪嘟著嘴接受。
「輪輪,別生氣喔,舅舅都向你道歉了。」見她依然嘟著嘴,楚涵只好道︰「這樣吧,下一次楚阿姨也一起去吧!」
「好耶!」輪輪高興得大叫。
韓書槐對楚涵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車子里充滿笑聲,他們都沒有發現車後不遠處有一輛車子緊緊的跟著他們。
那時當韓書槐和楚涵跑走時,那位中年人也緊跟在後,因為輪輪的一句話令他起疑,見他們躲在暗巷他也假意隨人群跑過,等他們走出暗巷,他才躲在一旁偷瞧,當一見到楚涵小心的向後察看,他便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隔了兩部車謹慎的開車跟著他們。
「楚涵啊楚涵,我能不能發財就全靠你了。」他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
那輛車在跟蹤他們嗎?
韓書槐蹙眉的看一眼後照鏡,從出游樂園之後,他就發現那輛車子一直尾隨著他們,本來他並不在意,以為只是湊巧同一個路線罷了,但天生的警覺心和後天職業因素所培養出來的敏感度,讓他在故意彎了幾個彎之後確定,他們被跟蹤了。
對方是為他,而來的嗎?那輛車里的人是記者?還是影迷?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腦際,他想到剛剛要出發時,楚涵一直向後察看,雖然她說那中年人是陌生人,但他覺得她神色有異,說不定後面那輛車是因她而來。
他一定要弄清楚。
現在首要之務是先甩掉這輛車子。看了眼後座正說說笑笑的兩人,韓書槐不得不打擾她們。
「系上安全帶。」他道。
「早就系上了,這是上車的第一個動作,你怎麼到現在才問?」楚涵笑問,她不知台灣和其他國家不一樣,坐後座時並不是人人都會系安全帶。
韓書槐一笑後沒回答,一會後他道︰「楚涵、輪輪,你們坐好,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害怕,只要相信我的駕車技術就好,知道嗎?」
「好。」輪輪在第一時間回答,毫不猶豫地相信他。
「發生什麼事了?」楚涵被他語氣中的緊張所感染,她擔心地問。
「我們被人跟蹤。」韓書槐不想隱瞞她。「後面那輛鐵灰色的TOYOTA轎車,從我們一出游樂園就跟著我們。」
「難道是影迷跟蹤?」楚涵頻頻向後觀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因後面有許多車子。
「不知道。」他老實地說,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她又再次回頭看向車後,現在跟在他們車後的車子較少,于是她很快的便發現其中有輛車的駕駛員是在游樂園和她說話的中年人。
「是他?!」楚涵驚呼一聲。
「你認識那輛車里的人?」韓書槐蹙眉問,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難道真被他料中?
她皺著眉頭,沒想到那個人真的認出她還跟蹤她,由此可見他一定有什麼企圖。
見她不說話,他開口,「我現在先把他甩掉,但回到飯店之後你可要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清楚。」韓書槐沒有讓她反對的余地,猛踩油門的讓車子快速往前沖去,他從後照鏡看到那輛車也加快速度。
「坐穩了!」他告知一聲,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燈號剛變換成紅燈時快速的左轉,驚險的避過一輛起步較快的對方來車,當車後傳來一連串的煞車聲,韓書槐志得意滿的看著那輛鐵灰色叫TOYOTA轎車被困在車陣中。
驚魂甫定,楚涵愣愣的說︰「甩掉了。」
而輪輪則是雙手緊揪著她,一臉欣喜的大叫,「舅舅萬歲!」她常踫到這種情形,早已見怪不怪。
「我們現在可以回飯店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得知事情的真相。
回飯店後,韓書槐臉色嚴肅地問︰「你是說那個人是因為你父母的關系才跟蹤你?」
他看著坐在地毯上,眉頭微蹙的楚涵,她正低頭輕撫著睡在她腿上的輪輪的頭發。
「嗯。」楚涵點點頭,在還沒有了解實情的情況下,她不想多說什麼。
「為什麼?」韓書槐不放棄的追問。
「什麼為什麼?」她抬起頭來看他。
「你父母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要從你這里下手?」
楚涵避開他的眼神,「我不想說。」
「好吧,我不勉強你,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就是因為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才排斥和我這種公眾人物扯上關系,是不是?」
「嗯,上次報紙的事已經差點嚇壞我了,我不想給女乃女乃惹麻煩,也不想再過那種被媒體包圍的生活。」楚涵嘆了口氣。
韓書槐微微一笑,知道她排斥的不是他就行了,其他的原因都好解決。
「看來你的身份比我還敏感喔!」他嘲弄的一笑。「真的不想告訴我嗎?我發誓守口如瓶。」他舉手做發誓狀。
「抱歉。」楚涵還是搖搖頭。
「好吧!」韓書槐假意無奈的嘆口氣,反正他本來就不抱希望。「你幫我看著輪輪,我出去一下。」他將輪輪抱到床上去。
「你出去做什麼?」楚涵立刻懷疑的問。
「你擔心什麼?」他眼神一閃,反問她,「難不成你擔心我會去告密啊?」
「我……」她的確有點擔心,雖然那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但她無法否認。
「我只是想出去租輛車,然後把我那輛車賣了。」他沒好氣地說。就算她再怎麼厭惡他,也不能懷疑他的人格啊!他像是那種小人嗎?而且這又對他沒啥好處,他可不是那種會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的傻瓜。
「為什麼?」她不解,為什麼要賣車租車?
「我擔心那個人記下我的車牌號碼,循線找來,替我惹來麻煩。」韓書槐說這話頗有「你才是麻煩人物」的控訴。
「我……對不起。」楚涵只好道歉。誰叫這個麻煩是因她而來,如果這個麻煩是來自他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像他一樣有這種好風度。這麼一想她就更無地自容,一路上她都沒什麼好臉色,一直埋怨擔心他們的身份會替她引來麻煩,結果反倒是自己的身份先被人認出來,替他帶來麻煩。
「算了,別介意,你替我看好輪輪就行了。」韓書槐也不是真的想跟她計較,交代一聲就離開。
楚涵失神了幾秒鐘,想到自己的處境,立即當機立斷的拿起電話獲一通國際電話。
「我是楚涵。」她說。
「楚涵?你怎麼會打電話來?」佟追日意外地問。
「你們都還好吧?」楚涵關心地問。
「你打電話來就是要問我們兄妹好不好嗎?」佟追日笑道。「我很好,逐星和奔月也都很好,謝謝關心。」
「別嘲弄我了,你明知道我有事。」楚涵對他實在沒轍。
「發生什麼事?身份曝光了?」他猜測道。
「沒錯,我的身份曝光了。」
「我相信不是我們兄妹的錯,因為我對我們的能力很有信心,所以身份會曝光一定是你自己不小心,我說的沒錯吧!」佟追日自信滿滿。
「對,你說的都對,是我自己不小心,但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也無法預防啊!」她頗為無奈。「追日,你說我要怎麼辦?」
「對方是誰,你知道嗎?」佟追日問。
「一個五年前因某種不明原因離開我爸爸隊上的隊員,好像叫許雄天的,我不太確定。」
「我記下來了。」他繼續追問︰「他有什麼行動嗎?不然你怎麼會慌得打電話給我們?」
「他跟蹤我們,不過沒有成功,被我們甩掉了。」
「我們?你和誰?你女乃女乃?」不過他不太相信自己會猜對。
「哦,我和一個朋友,還有一個小朋友。」楚涵保留地說。
「朋友啊,」佟追日調侃。「不介意告訴我這位朋友姓啥名哈吧?」
「我很介意。」她咕噥著,不過還是告訴他,「他姓韓名書槐。」
「韓——書槐?」佟追日略微一頓。「哦喔!」他想到這個人是誰了。
「對啊!哦喔!」楚涵了解他的意思。
「涵涵,你真是想不開,是不是賺自己過得太清靜了?」他不解這小妮子的身份那麼敏感,還和這種巨星處在一堆,這下別說想要隱藏身份了,不要連祖宗八代都被那些記者挖出來就阿彌陀佛了,真是的!
「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自願的,我也是被人打鴨子上架的呀。好了啦!不要說這個了,國際電話費是很貴的。」「好,先放你一馬,有什麼事要我們幫忙的,說吧!」
「你幫我查一查那個許雄天五年前為何離開考古隊,我才有個底,知道他所為何來。」
「OK,明天同一個時間你再打電話過來。」佟追日很干脆的答應。
「謝謝,我又欠你一次。」
「記住就好,總有一天會要你還的。」
「小氣!」
「哈哈哈!明天再連絡。」佟追日收了線。
楚涵掛上電話祈禱著,希望許雄天不是那種陰魂不散的人,否則她往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睡意正濃,仿佛才剛闔眼,耳邊就響起不間斷的「咚咚」聲。
咕噥一聲,楚涵不耐煩的拿著枕頭捂住頭,不想去听那擾人清夢的噪音。
她昨晚等韓書槐等到半夜,等他回來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不否認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已經全然改觀,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在她心里對他隱隱的產生一絲情愫,但都被她立刻壓抑下來。
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韓書槐不是她的理想對象,她是個極度重視隱私的人,而他的職業卻讓他無權擁有隱私生活,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放在顯微鏡下般的讓所有人透視著。暫且先不論他與她在各方面的適合度!光是這一點就叫她退避三舍了。
也因此,雖然她很明白的感受到韓書槐對她的「另眼相待」,但是她無法接受,也不敢接受,只能任由自己在這種曖昧不明的氣氛下,得過且過的繼續當鴕馬。
這不是她願意的,但她不得不。
就這樣,她想東想西想未來,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倦極睡去。
「咚咚」的噪音持續的響著,此時楚涵才漸漸發現,好像是有人在敲門。
討厭!到底是誰那麼無聊?大清早不睡覺來擾人清夢?
她火大的猛地掀被坐起,那個人最好有很重要的事,否則她一定會揍他一頓。
忽地將門打開,楚涵才剛到嘴邊罵人的話,在看到眼前一大一小兩張笑臉時,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嗚,該死,她一定會得內傷。
「楚阿姨,早安。」輪輪讓韓書槐抱著,笑得好甜。
「早,楚涵。」他也微笑的看著她,眼神掃過她全身,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哦,早安。」楚涵訥訥地說。
「楚阿姨,你還沒準備好啊?我們要下去吃早餐嘍!吃完早餐就要準備出發了。你快點去換衣服啦!」輪輪催促著。
啊!楚涵霍地瞪大眼,她在心底尖叫。
天!她還穿著睡衣,而她的睡衣是那種……很性感的睡衣。
「你們先下樓到餐廳,我等一下去找你們。」楚涵連忙說。看到韓書槐的眼神,讓她覺得全身一陣燥熱。
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暗中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壓住下月復竄起的那股火熱。該死!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誘人嗎?難道不知道社會黑暗?竟然穿這樣問也不問一聲就開門!
「我們到餐廳等你。」韓書槐聲音緊繃,說完就抱著輪輪下樓。
「楚阿姨,你要快一點喔。」輪輪回過頭來對楚涵喊著。「對了,楚阿姨,你穿這樣很漂亮。」她漾起一抹賊賊的笑容。
聞言,楚涵倒怞口氣,而韓書槐則是全身一僵,腳步踉蹌一下。
整整思緒,他抱著輪輪下樓。
沒多久,楚涵來到樓下餐廳和他們會合。
「今天預定要到哪里玩?」她邊吃早餐邊問,試圖緩和一下彌漫在她和韓書槐之間的氣氛。
「我打算先去宜蘭再到台東,順道去海水浴場玩,你覺得如何?」韓書槐昨晚都已經計劃好了。
「嗯,你決定就好。」楚涵對他微微一笑。
「那就這麼說定了。」他微笑作下最後的決定。「昨晚睡得不好嗎?」他看見她眼下的黑眼圈。
「哦,我有點認床,不過沒什麼關系。」她搪塞道。
「是嗎?」韓書槐挑眉,不多做表示。
他們在半個小時後出發,一路上,輪輪的童言童語逗得兩個大人哈哈大笑。
他們先到宜蘭買蜜餞,一路上風景宜人、空氣新鮮,等來到風光明媚的台東時,已是下午了,韓書槐帶她們來到海水浴場,換上之前在路上買好的泳衣,三人瘋狂的下水玩耍,戴著墨鏡和假發的韓書槐與她們互相潑水。
玩了一會兒,輪輪看到不遠處有冰淇淋的攤販,便對韓書槐說︰「舅舅,我好想吃冰,你去買。」
「你要不要?」他問向楚涵。
「好啊!」
于是他便到車上拿錢買冰,過了半晌再回到海邊時,卻見楚涵牽著輪輪快步疾走,而身後則跟了兩個意圖不軌的男子——
「小姐水哦!要不要陪我們玩?」見她愈走愈快,染發的男子拉住她的手,「別走,大家做個朋友。」
「放開我!」楚涵生氣的掙扎。
「玩一下……」染發的男子話還沒說完,便擊面被擊上一拳,痛得他不得不放手捂住鼻子。
黑發男子見伙伴被揍,憤怒的叫囂,「媽的!你是誰,敢管老子的事!」說著便揮出一拳。
韓書槐輕巧的閃過身,將冰淇淋往那黑發男子的眼楮抹去,只見那黑發男子踉蹌的一頭栽進沙堆中。
「走吧!」韓書槐抱起呆愣的輪輪、牽著傻傻的楚涵往沖水處走去。他的玩性都被打散了。
「舅舅……打人!」回過神的輪輪瞪大眼,不敢相信好脾氣的舅舅也會打人。
「你……」楚涵一口氣梗在喉嚨口,她想問他為什麼要打人,雖然那兩個混混真的很欠揍,但也沒必要打人,可是一看到他此時陰鷙的表情,她什麼話都問不出口。
雖然心中充滿疑問,可是看他奮不顧身的來救她,使她感到心窩一暖,不由得微笑起來。
撇見她傻傻的微笑,韓書槐才放柔臉上表情,其實剛剛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他居然壓抑不住沖動的打了那兩個人,可是他就是無法漠視有人欺負她!
來到沖水處,他將輪輪交給楚涵,見她帶輪輪去沖水後,他才到男生沖水處。
不一會兒,等他們換好衣服出來時,卻見之前那兩名混混已帶人在沖水處等他們。
「就是他們!」染發的男子鼻子紅腫的說。
「書槐……」楚涵小聲的道,緊張的牽著輪輪。
「沒事,別緊張。」他看到在人群外,有兩個警員往這邊探看。
此時四周的人群一哄而散,不敢離他們太近。
「今天你們別想離開!」黑發男子放話完,他身後的兄弟也一起吆喝。
「我勸你們別輕舉妄動。」韓書槐看見兩個警員已由人群讓出的小路中走來。
「哼!怕了吧!老子就不信你還能原到何時!」染發男子一臉得意。
「誰是誰老子!」站在他們身後的一個警員開口。
「你他媽的……」一看清開口說話的人是誰,染發男子和其他人立即變成一只只烏龜,不敢造次。
兩名警員將他們聚集在一起,其中一名警員問韓書槐,「怎麼回事?」
韓書槐將大致情形說了一遍,雖然那些混混有反駁,但他們剛剛的惡行已被警員看到,所以無法狡辯。就這樣,詢問完,韓書槐帶著楚涵和輪輪離去,留下那些苦著臉對警員百口莫辯的混混。
「舅舅剛剛好帥!」坐在車上,輪輪興奮的說。
「你啊!有沒有被嚇傻?」韓書槐微笑著。
「才沒有呢!」輪輪抬起下巴不願承認。
「剛剛真的很謝謝你。」楚涵感激的說。
「這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他對她露出笑容。
楚涵也回他一笑,看著他的眼,突地有種異種情緒漾上心頭,她垂下眼瞼的避開臉。
微微一笑,韓書槐沒說什麼的繼續開車,想著今晚的落腳處。到市區的飯店吧!
輪輪已累得睡著,而韓書槐和楚涵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開口說話,音樂聲充斥在整個車箱內,此時的楚涵已經忘記昨天被跟蹤的不愉快事件,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仿佛世間一切的擾攘都盡散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