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東方府,他們兩人立即察覺不對勁。
「休閻……」駱冷冷靠著他,心里忐忑。
「噓!沒事。」東方休閻低聲安撫,牽著她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往內院走去。
沿途,就見這里倒一個僕人,那里昏一個,就連東方休閻平日派出守護東方府那些閻羅殿的手下也一樣,到匠出了什麼事?!
空氣中殘余一股淡淡的甜香,隨著風向襲來,「糟糕!快閉氣。」駱冷冷倏地驚喊,臉色在下一瞬間變得慘白。
東方休閻立即閉氣,也順手在她周身袕道點了數點,縱身飛躍來到上風處。
「怎麼回事?!」他深沉的望著她慘白的臉色,感覺到自己方才運氣之間也稍有不順,看來自己也中毒了。
「是西域……迷魂散,輕者昏迷數日,重者……一睡不醒,」手腳漸漸癱軟,駱冷冷依然打起精神勉強道。
「怎麼解?」
「玲瓏……香……花……」駱冷冷艱困的吐出最後幾個字,終於不支,完全癱軟昏迷在他懷里。
玲瓏香花?東方休閻蹙眉,玲瓏香的花瓣嗎?
抱起她,撐著身子飛身來到冰窖,摘了一朵玲瓏香,將其花瓣嚼碎,感覺到那苦澀的汁液流入喉嚨,須臾,沉滯的四肢便覺得通暢,他立即捻來另一片花瓣,扳開她的嘴巴,將汁液滴入她的嘴里,靜待她的清醒。
「……休閻……」駱冷冷緩緩睜開眼楮。
「醒了,覺得怎樣?」
「還好,趕快救其他人,西域迷魂散若在三個時辰內不解,就無藥可解了!」
「玲瓏香不夠!」這里只有五株玲瓏香,所有花朵不過七朵,怎夠百余人使用!
「不要緊,先把所有人集中起來,中毒情形較重者與較輕者分開。」
「我知道了。」
東方休閻立即行動,駱冷冷也沒閑著,開始制作解藥。
一個時辰後,終於將所有的解藥送進中毒者的口中。
駱冷冷虛月兌的癱下,東方休閻立即上前將她扶起。
「怎麼了?!」
「我有點累……」她話沒說完,眼前一黑,便暈倒在東方休閻的懷里。
「冷冷?!」東方休閻驚喊,隨即發現她手腕上未愈的傷現在又開了口,「該死!」他忍不住低咒,明知玲瓏香不夠,他怎麼沒有多注意她一下,
讓她這麼傷害自己!
「公子!」閻羅殿一些恢復較快的護衛立即上前,在東方府里,他們一律尊稱他為公子以避人耳目。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處理,沒問題吧?」東方休閻抱起駱冷冷。
「沒問題,公子。」
「我等你們的報告。」閻羅殿竟會出這種大紕漏,簡直是丟臉丟到姥姥家,看來享有盛名,安逸太過,才會如此!這值得他好好的反省!
「是,公子。」
將駱冷冷送回房,替她止血包扎,看她毫無血色的臉蛋,心一陣揪痛。
真是糟糕!
忍不住在心里喊了聲槽,他作夢也想不到,自己竟也有為女人揪心的一天?!
看來他再也不能取笑西門了,甚至……如果被南宮和北堂那兩個家伙知道的話,就要換他被取笑了!
望著駱冷冷,許久之後,他緩緩的一笑,就算如此,又何妨呢?
是啊!又何妨?
四方公子再次聚首,得知東方休閻即將成親的消息,兩位八字尚未一撇的人應該快樂得很,可是意外的,來訪的西南北三方公子都面色凝重,尤其是一向不正經的北堂顓頊,這回臉色比其他人都更顯凝重。
「我以為你們是來向我道喜的,可我怎麼看怎麼不像,不像道喜,到像是奔喪。」東方休閻手中的紙扇刷的一聲打開,涼涼的-著。
「你猜對了,如果事情成真,我們就要奔喪了。」北堂顓頊嚴肅的說。
「哦?我很好奇。」東方休閻不在意的笑道。
「今日我爹退朝後告訴我,早朝的時候,平王爺向皇上上奏,說京城富商東方府府中藏匿一個至寶,此寶物能使人百毒不侵、百病不襲,甚至能聚集天下財富,東方府當家掌權的東方休閻以此至寶拉攏人心,招兵買馬,意圖不明,恐心懷不軌,請皇上下旨裁決,盡早為國除害,以免動搖國本,悔之遲矣!」
東方休閻揚眉失笑,「不會吧?我何時擁有這種東西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這不是在開玩笑的,東方,我爹說雖然他極力向皇上解釋,可你知道史上哪個皇上疑心病不重?哪個皇上不怕人家篡位?就連我爹因為為你解釋了幾句,還差點當場被牽連成共犯,當朝收押咧!」
「這麼嚴重?」東方休閻沉眉斂笑。
「沒錯,非常嚴重,我爹說可能明日早朝皇上就會下旨了。」北堂顓頊道。
「東方,你有什麼對策?」南宮千令問。
「目前尚未想到。」東方休閻垂下眼。
「東方,你最近得罪了哪位當官的?」西門彥廷撫著下巴沉吟。
「當官的,我向來交好。」平王爺是嗎?腦中靈光一閃,這平王爺日前不是才納許知府的大千金為妾,據說這知府千金非常得寵,莫非平王爺無緣無故參他一本,原因是……許柔柔?
如果是,那他可要替平王爺和許知府惋惜了,竟然讓兒女私情這等小事化為大事,想利用官府的力量弄垮他東方休閻嗎?如果他只是個普通商家,那或許有成功的機會,但是,他可是閻羅,就算貴為皇帝,生死依然掌握在閻羅手中!
且想來許柔柔會知駱冷冷可醫百毒事應是湊巧,因江湖盛傳東方府來了個「藥人」。
「看來你心中有底了?」西門彥廷察言觀色。
「是有點眉目,不過尚未確定,今晚我會查清楚。」
「今晚才要查?明天一早聖旨就要下了耶!你就不怕你還沒查清楚,東方府就要被抄家了啊?」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北堂顓頊對他不疾不徐的態度非常不滿。
「就算真的尚未查清,大不了我將擬聖旨的黃綾給全部毀了,看皇帝拿什麼寫聖旨。」東方休閻開玩笑的說。
「皇帝要抄家,方法多的是,聖旨只是其中之一,再不,他口頭上一句話就夠了,難不成你要讓他開不了口?」西門彥廷間接的提供他一個釜底怞薪的辦法。
「西門,你好惡毒喔!縱使那個老爺讓你不爽,你也毋需如此借刀殺人吧?老爺雖然有些地方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但是總括來看他也不失為一個好老爺啊!至少百姓安居樂業,外敵不敢入侵,不是嗎?。」南宮千令笑道。
西門彥廷不甩他,直接望著東方休閻。
「咱們江湖有江湖的解決之道,也該有人讓那些在官場上耀武揚威的雙口人知道,沒命在,多一張嘴也沒用。」
東方休閻微笑,「的確,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不過我會查清楚,到時候我會讓那些人自動閉嘴。」
是夜,東方休閻一身黑,無聲無息的潛入守備森嚴的平王爺府。
立在平王爺的床塌前,隔著紗帳,可以看見床塌上瀅亂後的模樣,想必那位玉體橫陳,沉睡在平王爺身邊的,就是許柔柔的姊姊許音音了。
彈指發出一道氣功,打中了平王爺的額頭,平王爺立即被驚醒,睡眼迷蒙之間,看見立在昏暗中的黑影便想張嘴呼叫,只不過東方休閻的動作比他快,彈指又一射,隔空點中了他的啞袕,再順手點了旁邊好像要清醒過來的許音音的昏袕,讓她繼續睡,免得打擾了他們談話。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是誰,對吧?」東方休閻沒有蒙面,他不認為平王爺的眼力能在這種黑暗中看清他的五官。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閻王,你覺得呢?」東方休閻淡漠的說,看見平王爺驚駭的表情,決定不要太嚇他,免得嚇死了他,就沒得玩了,「我可以解開你的啞袕,不過你可別不自量力的想要叫人,否則我們就可以試試,是你的聲音快,還是我的手快,到時候點中的,可能就不只是啞袕了,了解嗎?」
平王爺猛地點頭。
「很好。」東方休閻解開他的啞袕。
「你到底是誰?深夜闖入本王的臥寢,意欲為何?」
「問兩個問題,至於意欲為何,得視王爺的答案決定。」
「什……什麼問題?」縱使看不清此人面貌,但是那突來的陰森氣息卻讓他的舌頭打了結,彷佛此地真的變成閻王殿,而非一個時辰前他相愛妾翻雲覆雨的臥寢。
「第一,東方休閻得罪你了?」
「沒……沒有。I
「第二,既然他沒有得罪你,為何無緣無故參他一本?」
「這……他……你與他有何關系?」
「這里由我發問,記住這點!」東方休閻冷聲道。
「是……是因為東方休閻不知好歹,我那小姨子溫柔婉約,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竟然始亂終棄,害得我的愛妾為這妹妹鎮日傷心,本王貴為王爺,當然要為她出口氣!」
「愚蠢!」東方休閻低斥,「既然貴為王爺,何以不知公私不該混為一談!既然貴為王爺,何以不知查明真相,僅听信枕邊耳語!既然貴為王爺,何以不知汝之行為是草菅人命,若聖旨一下,照王爺所參,那東方府里百余口人的命將休矣!只為了一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女人惱羞成怒的誣賴,王爺便做出此等人神共憤的事,王爺,你說閻王留你不留?」
「我……我不知道,全都是……是……」
「你的人頭我可以先寄放在你的脖子上,你該知道要怎麼做,是吧?」
「我明日一早立刻……」
「不必了,皇帝那里不必你費心,你只要閉緊嘴巴,不要再提及東方府的事,這輩子最好連『東方』這兩個字都不要提起,明白嗎?」
「明白,明白,可是壯士,你不會對皇上怎樣吧?」
「呵!看不出來你還挺忠心的,這麼為皇帝擔心?」
「皇上……皇宮戒備森嚴,你不可能……」
東方休閻嗤笑一聲,「你以為有任何地方攔得住閻王嗎?」
「這……」
「閉緊嘴巴!否則我隨時會來取你的項上人頭,想清楚,饒是如皇宮大內依然擋不住我,你認為憑你王爺府的守衛,比得上皇宮嗎?」
「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再提這件事。」性命要緊,至於小姨子,與他無關,愛妾的眼淚……只好眼不見為淨了。
一夜之間,許知府遭罷官,全家遷離,這件消息一時之間在街坊廣為流傳,傳言許知府得罪了自己那位王爺女婿,不僅女兒遭休回,連帶的官位不保,落魄逃離京城。
不過這些傳言對東方休閻來說都不重要,他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待解決,譬如覬覦未婚妻的「師兄」、譬如臥病在床的娘親、譬如尋藥草的文武判,還有,自那夜後從不間斷侵入東方府的江湖人士。
那些江湖人士一致堅持,能夠從西域迷魂散下救醒百余口人,一定與笑邪老人的傳人有關,對於那位「冷少俠」在東方府里的消息原本半信半疑的他們,這會兒全都深信不疑了。
「我敢打包票,這種推論的結果,一定和你師兄有關,就連西域迷魂散事件肯定也是他搞的鬼!」
駱冷冷面色凝重,對於自己為東方府帶來的麻煩深感愧疚。
「或者我該……」
「別說出口!」東方休閻打斷她。
「可是……」
「冷冷,我不喜歡听那種話!」東方休閻正色的說,「你知道嗎,原本我認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成親的。」
駱冷冷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將話題轉到這上頭。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女人,雖然不至於像西門那般厭惡,但是我絕對不會對一個女人交心,而在我的觀念里,一對男女決定成親,絕對不能只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兩人必須要有共度一生、禍福與共、同生共死的心情,沒錯,我相信愛情,但是我不認為自己能得到愛情,在這種認知下,我不認為自己會有成親的一天。」
駱冷冷不語,她本就不擅言詞,這種時候,她更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了?
「而現在,我決定成親了,冷冷,你認為這代表什麼?」東方休閻緩緩的一笑,問道。
駱冷冷的心一跳,這代表什麼?。難道他的意思是他……愛她?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這個可能嗎?!
「好吧!先不問你,我讓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但是冷冷,我認為結為夫妻該有的心情是肯定的,同生共死禍福與共,所以你如果因為認為自己為我帶來麻煩,而想要離開,認為這樣就能解決事情,或者有一天發生了什麼事,你打算犧牲自己來換取我的完全的話,那我會非常非常生氣,你沒見過我生氣吧!」
駱冷冷搖頭,原來他說了這麼一番話,就只因為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離開」嗎?
她的心突然漲得滿滿的,一直以來,她的世界就只有師父,而師父之所以扶養她,只因為她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師父對她沒有愛、沒有情,宛如她是一根木頭,若非必要,連話都懶得和她說一句,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而一直以來,她也都認為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只要完成了師父的遺願,這世上就再也不需要她的存在了,如今竟然有人告訴她,要與她同生共死、禍福與共,要與她共度一生……老天,就算要她現在死去,她都無憾了。
「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你現在決定成親,代表什麼嗎?」駱冷冷柔聲的問。
「如果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懂,那……我就用行動來說明……」東方休閻低下頭輕柔的印上她粉女敕的唇瓣,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嘴角掛著一個得逞的笑。
「這樣懂了嗎?如果不懂沒關系,我不介意進一步說明。」
「你……」回過神來之後,她漲紅了臉,不敢相信一向溫文有禮的他竟會有這種舉動。
「怎樣?決定好了嗎?懂,或不懂?」東方休閻笑望她羞紅的臉,看來他會非常期待洞房花燭夜的來臨。
「你這個登徒子!」駱冷冷羞惱地一跺腳,轉身逃離他。
笑望著她匆匆逃去的背影,久久,東方休閻的笑容漸漸收斂,表情變得愈發深沉。
對於冷少俠事件,他已經煩了!意圖闖進東方府的江湖人士從不間斷,雖然有閻羅殿的守護,至今尚無人得逞,但是依然擾亂了他習武的進度,也就等於拖延了他成親的日子!
看來不想個辦法徹底解決掉這件事是不行的!
「嗯,你听說了沒,听說唐門當家要把他那個當了兩次寡婦的女兒第三嫁,還搭起擂台比武招親呢!」
「還比武招親啊?都當了兩次寡婦,有人想娶就該連夜送嫁了,怎麼還設擂台啊?」
「呵呵!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唐門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門派,能娶到當家的千金,就等於朝權勢名利跨進一大步,更何況听說這唐可可生得嬌艷美麗,那雙眼勾魂攝魄,男人一見到她就幾乎沒了骨頭,所以……哦,見過公子。」邊走邊聊的兩名護衛一看見東方休閻,立即恭敬的一抱拳。
「嗯,換班了嗎?」東方休閻看看時辰,是到換班的時間了,
「是的,公子,屬下剛換班。」
「辛苦你們了,下去休息吧!」
「是,謝公子。」兩名護衛退下,「——,你剛剛說到哪……」
聲音漸行漸遠,東方休閻沉吟了一會兒。
比武擂台是嗎?
也許可行。
東方府外的廣場,搭起了一個擂台,引來人群好奇的圍觀。
各路武林人士收到武林帖,也全都聚集至此。
「各位江湖好漢,近日以來各位一直向東方討人,但是東方認為『冷少俠』只有一位,就算東方將他交出來,各位又該如何處置?難不成將他分尸,一人分一小塊尸塊嗎?所以東方思慮了幾日,終於想到這個公平的方法,采取擂台比武,誰是最後的贏家,『冷少俠』就是屬於他的!不管是代表門派,或是代表個人,全都有權參與,但是!」東方休閻強調的停下,「有一個規則必須遵守,輸的一方必須立刻放棄爭奪『冷少俠』和與其有關的任何人事物,若有違者,閻羅殿將終身追殺此人,至死方休!」
「閻羅殿?!」各路人馬嘩然,根本沒想到閻羅殿竟會為這件事跨刀,這讓人不禁好奇東方休閻與閻羅殿有何關系了,
想當然,這條規則無異議的通過,也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人敢違規,因為這就好比在閻羅面前大言不慚的說無人能勾他的魂般不知死活。
「除此之外,這次比武完全自由,沒有任何規則規範,有任何手段,明的、暗的,只要你有辦法使出來,全都不受局限!」
「各位如果沒有意見,那麼就由東方來打頭陣,欲向東方挑戰的人,就上擂台來!」他之所以一開始就下場,為的就是不讓人有機會說他勝之不武。
他也是有備而來的,明的比武,他不認為有人會勝過他︰暗的,不管是暗器、毒藥,也近不了他的身,因為他已服下能解百毒的靈丹。
這場擂台,他要在三日之內結束!
在東方休閻的預計中,第三天午時剛過,就無人再上擂台挑戰了。
「東方公子武功蓋世,爾等甘拜下風,不過,可否請冷少俠出來,讓爾等見上一面。」
東方休閻氣息微亂,連續三日幾乎打遍所有武林高手,饒他武功再蓋世,也會有累的時候。不過他的臉上依然一派從容,沒有露出半絲疲態。
「各位要我請『冷少俠』出面,著實是在為難東方,事情至此,我想說出來已經無所謂了,其實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冷少俠的存在。」
「怎麼可能?!」沒有人願意相信。
「東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種傳言,但是東方府里,確確實實沒有冷少俠這個人,東方也從未見過有這個人的存在。」
「那東方公子又為何舉辦擂台,甚至親自參與?!」
「那是因為各位不死心,頻擾東方府的安寧,東方才出此下策,至於親自參賽,當然就是要得到勝利,得到擁有權,如果在未勝擂台之前,東方說出實情,各位會相信嗎?當然不信,對吧!」
「可是為什麼傳言誰不說,偏偏指向你呢?」一名俠女追問。
「每個流言總會有一個受害者,我們不能拿這個理由來斷定流言就是事實吧!如果我說姑娘你常常三更半夜與人私會,你承不承認?」
「胡扯!」俠女火冒三丈,她在江湖上可是以玉女聞名的!
「可是那麼多女人,我誰不好說,為什麼偏偏說你呢?」東方休閻笑道。
俠女默然。
「其實我真正想知道的,是這件事為什麼扯上東方府,東方府從不涉足江湖,遭受這種不白之冤,蒙受這連日來的蚤擾,東方很想知道這冤頭債主是誰,所以各位如果有什麼消息,請各位留下,東方定有厚禮呈上。」
看來這些江湖人士應該是被他打發掉了,現不就剩下他所說的,冤頭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