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微風徐徐。
蕭靖筠佣懶的窩在臥房後方陽台的搖椅上,昏昏欲睡。
想到她提出假單,嚇壞了一干上司和下屬,她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聲音從上方傳來,溫柔的撫觸在頰畔流連。
大腿被她充當枕頭的人,看來是一直注視著她,所以她的些微表情變化,他都能馬上就注意到了。
她微揚羽睫,眼兒有些迷蒙嫵媚地望向他,對上他那毫不遮掩的深情眼眸,她優惚的抬起手,圈上他的頸子,將他往下拉,吻上那已經讓她上癮的唇。
梅鴻杰歡迎之至,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加深了這個吻,直到兩人氣息紊亂,才緩緩的分開,將她的頭壓進自己的胸膛,把臉埋在她肩上,做了幾個深呼吸,想要壓下那凶猛的情潮和,免得當下就將她生吞活剝了。
蕭靖筠軟軟的窩在他懷里,好一會兒,氣息稍稍平穩之後,才回答他的問題。
「想到提出休假申請的時候,上司和部屬們像看見外星生物般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說著的時候,唇邊的笑意又揚起。
「可見你有多久沒休息,都讓他們覺得你不休假才是正常的了。」他雙手環抱著她的腰,向後一靠,讓搖椅晃動起來。
是啊!感覺好像就是這樣。
她側頭貼靠著他的胸膛,耳里听著他依然稍嫌快了些的心跳聲,視線落在前面那片嫻靜自然的綠色天地,廣闊的翠綠車皮,四周圍繞著蒼翠綠樹,頗有「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的情境呢。
她請了星期五和星期一的假,然後他們星期四晚上便出發,來到這一處世外桃源。
這兒是他姑姑和姑丈所經營的民宿,一家希臘風的濱海別墅,房間前後皆有陽台,設置了舒適的搖椅,後方這里,是青山繚繞的翠綠山景,而前方,則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昨晚抵達時,她只見到他的姑丈,听他姑丈說,他姑姑去探望出嫁的女兒,要星期日下午才會回來。
老實說,對于要見到他的親人,她有點緊張,尤其又得知,他年幼失怙,母親改嫁,他等于是姑姑養大的,她就更加忐忑,不知道他姑姑對她會有什麼感覺,會喜歡她,還是討厭她?會嫌棄她的年齡太大,還是覺得沒關系?
這樣的心境改變,讓她無法再自欺,她喜歡杰,很喜歡很喜歡,就是因為喜歡,才會什麼都答應他,跟著他大老遠跑到這里來;才會在乎他重視的人對她會有什麼觀感;才會希望愛他的人也能喜歡她。
因為有所期待,才會忐忑,才會緊張。
他們到現在尚未發生關系,她知道他是在等她,等她親口應允,主動跨出這一步,而他的尊重,讓她很開心。
「這里就像你說的一樣,好悠閑好漂亮,整個人都懶了,動也不想動一下。」蕭靖筠低喃。這就是她今天的寫照,雖然早上七點就醒來了,可是吃完早餐之後,就像現在一樣佣懶的當只趴趴熊,接著吃午餐,然後又變回趴趴熊。
「你工作太累了,平常緊繃著神經沒察覺,可是一休息,一放松,所有的疲累感就全都冒出來了。」梅鴻杰心疼的輕撫著她的後腦。「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你再多請幾天假。」
「這次這樣我就很滿足了。」她搖頭。
「你真容易滿足。」他輕嘆。是因為從來沒有過,所以才很容易滿足,是嗎?
「下次吧!」蕭靖筠突然決定。「今年的年終,我能額外多領兩個月的獎金,到時候我排長一點的年假,好好的度個假,好不好?」
「好,你想去哪里,我都奉陪。」梅鴻杰很開心,因為她在計畫未來,而且這個未來,有他的存在。
「去哪里都成,不過你要負責找資料,安排行程喔!」如果要排出年假,她勢必會更加忙碌,才能挪出假期。
「沒問題,我一定會規畫一個讓你樂不思蜀的假期。」
「我相信,因為我現在就已經有點樂不思蜀了。」她嘆息。
「靖筠,要不要去散散步?」梅鴻杰突然問。
她眨眨眼,收回遠眺的視線,抬眼望向他。
「那邊。」他伸手指向左邊。
蕭靖筠轉頭,順著他的手望過去,那兒有著大片的草坪,草坪上砌著一條蜿蜒的石階,周邊花木扶疏,前可眺望湛藍海洋,後可欣賞群山綠樹。
「景色非常幽美。」
「對啊!」梅鴻杰點頭。「今天晚餐姑丈要大顯身手,肯定非常豐盛,我們去那兒走走,當作飯前運動吧!」
她收回視線,回到他臉上,雖然她還是無法相信他的永遠,但是她想要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系。
「要運動,我有更好的點子。」她在搖椅上跪坐起來,一只腳一跨,便面對著他跨坐在他腿上,抬手圈住他的頸子,湊上前吻著他。
他反射性的迎上她的唇,歡迎這樣的親熱,好一會兒之後,她的話才鑽進他的腦子里,讓他輕輕將她推開,訝異的望著她。
「你覺得時間夠嗎?」輕抵著他的唇,她誘惑地低語,伸出舌尖恬了一下他的唇,听見他吞咽口水的聲音。
「靖筠?」梅鴻杰回吻,一邊覺得有些疑惑地喚。她的意思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你確定嗎?」
蕭靖筠停止親吻,望著他認真中帶著些許緊張的表情。
原來,他也是會緊張的啊!
這個發現讓她的心情更輕松了。
「如果不要就算了。」蕭靖筠輕哼,作勢便要離開。
一只腳都尚未落地,整個人便被拉回,重新跨坐上他的腿,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紅唇便被激烈的佔領。
他怎會不要呢?就算天此刻塌下來,他也會要到底!
他雖然不重肉欲,但面對心愛的人,夜夜同床共枕,滿懷軟玉溫香,忍耐早就瀕臨極限,若非深愛她、尊重她,他哪需要忍得這麼辛苦?
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深愛她,他也不會有想要她的沖動了。
他激烈地吻著那軟女敕甜蜜的香唇,她芬芳的氣息總是能令他著迷,循著她的香氣,他的唇落在她細膩的頸間,他的手在她窈窕的身軀上膜拜,移到她曲線優美的婰,將她的身子往下一壓,緊緊的貼住他腿間堅硬的。
「杰……」蕭靖筠嚶嚀,渾身戰栗。
「知道……我有多想要你了吧!」他氣息紊亂,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捧著她的臉,再次吻上她的紅唇,奪去她的呼吸。
她雙手撫上他堅實的胸膛,往下抓住T恤下擺,從他頭上月兌下。
「模我。」他想感受她柔女敕的小手在他身上點火的感覺,粗嗄的要求,手也不安分的從她的腰間滑進短褲里,柔弄著她堅實的婰部。
她聲吟,挺腰輕弄,撫著他的胸膛,毫無贅肉的腰月復,模到一處突起。
「這疤痕……」她訝異的望著他身上那道疤。
「那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這里。」他咕噥,抓住她模著疤痕的手往下,覆上他胯下熾熱的堅硬。「這里比較需要。」他邊說,張嘴含住她胸前堅硬的蓓蕾。
「進……進房去……」她輕喘,氣息破碎,她還沒有在室外做這件事的勇氣。
梅鴻杰一把將她抱起,直接沖進房里,將她安置在床上,整個人也壓上了她。
「我很想要帥的說,給你最後說‘不’的機會,可是如果你說了,我恐怕也會裝作沒听見。」他的身子擠壓著她,隔著布料磨蹭著,難耐地聲吟,將臉埋進她的頸項中。
「杰,快點。」她不會說不,她要他。
「天!」梅鴻杰感激的喊,再也顧不得什麼,奮力投入這場激情歡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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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她真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偏偏,自背後環抱住她的人,手指卻依然不安分的在她赤果的手臂上輕柔的滑動,引起她一陣陣的戰栗,雞皮疙瘩紛紛冒出頭來。
「靖筠,親愛的,你睡著啦?」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後,隨著話語,煽情的恬吻免費大放送,從耳後吮吻到頸項,然後往下滑到她赤果的背。
「不要又來了……我累死了……」她低吟著。老實說,她已經累得眼楮根本都睜不開了。
梅鴻杰停止親吻,心里有些愧疚。
他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一次又一次,怎麼也要不夠她,直到她頻頻討饒,啞了聲音,再也跟不上他了之後,才停了下來。
「你睡吧,晚餐我會拿進房來,到時候你只要躺著,由我來伺候你就行了。」他輕笑,愛憐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唔……還不能睡……」她掙扎地想要睜開眼楮。「我想……洗澡……」
「乖,你睡吧!我來就好了。」他溫柔地輕吻她的眼,柔聲誘哄。
她真的好累好累,累得無力堅持,也無力去想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在他的誘哄下,沉沉的睡去。
確定她睡著之後,梅鴻杰輕巧地下床,走到浴室放滿浴缸的熱水,回到房里,輕輕的將她抱到浴室,放進浴缸,然後從後頭撐抱著她,慢慢地,仔細地為她清洗身體。
看著她滑女敕白皙的肌膚上布滿許多紅痕,老實說,他心里有著驕傲,那是他留下來的痕跡,感覺就好像在她身上烙了屬于他的印記,就像她也在他身上烙了印記一樣,讓他覺得,他們是相屬的……雖然她並沒有說愛他。
心頭微微一扯,他甩開那種負面情緒,她已經開始走向他了不是嗎?不急,他有很多耐性等她的。
她睡得很沉,只有在他將她放進熱水中的時候,像是舒服地嘆了口氣,其他時候她都沒有動靜。
他知道自己把她累壞了,下一次,他得克制一點才行。
壓抑自己的雖然痛苦,尤其自己這麼愛她、這麼渴望她的情況下,但是他更舍不得見她累成這樣。
怞來浴巾輕柔的包裹住她,抱著她回到床上安置,確定她沒有醒來之後,才到浴室沖澡。
當他穿著浴衣,擦著頭發走出浴室,坐在床沿望著她。
一會兒,他丟下毛巾,俯身輕輕的為她撥開發,手指眷戀的在她頰畔流連。
「我們結婚吧!」他低低的說著,溫柔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知道她不可能听見,但是他決定朝這個目標邁進。
為了讓她能睡得安穩些,梅鴻杰不敢留在床上,免得自己又不安分,于是下樓來到大廳,卻意外的看見要星期日才會回來的姑姑。
「姑姑!」他驚喜的喊,街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小杰,好久不見了,姑姑想死你了。」梅雪玲哈哈笑著,緊緊的回抱住他。
「姑姑,你怎麼回來了?姑丈說你要星期日才會回來啊!」梅鴻杰放開她,低頭看著姑姑。
「听到你在這里,我哪還能待得住啊!當然就提早回來啦!」她拍拍他。「不是說十月才要來的嗎?怎麼提早來了?你女朋友人呢?」
「她工作太辛苦了,所以提早休假。」他尷尬一笑。「剛剛……嗯,她累了,我讓她先睡一下。」
「累了?」梅雪玲對他曖昧地笑著。「呴呴呴,累了啊!」
「姑姑,別笑得這麼瀅蕩!」梅鴻杰失笑,接著便慎重的稟報,「姑姑,靖筠是個好女人,她在事業上像個女強人,可是在感情上,卻像幼幼班的小朋友一樣,很單純。姑姑,我很愛她,我會跟她結婚。」
「你帶她來這里,我就知道了。」她欣慰地望著他。「姑姑相信你的眼光,能讓你這麼喜愛的女人,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還有一件事。」梅鴻杰說︰「她大我五歲。」
她偏頭望著他,疑惑地問︰「你在意?」
「如果我會在意,根本就不會追求她了啊!」
「我懂了,在意的人是她。」梅雪玲點頭。
「嗯,她很在意我們之間年齡的差距,不過她現在沒再提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她放寬心,讓她相信,我會永遠陪在她身邊。」
「永遠是一個虛幻詞,小杰,不要輕易就說出這種承諾。」
「姑姑,我並不是隨便說說的,這是我的真心。」梅鴻杰說。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是我能理解她的顧慮,雖然現在姊弟戀不少,可是社會普羅大眾依然不看好這樣的配對,尤其是男人和女人的‘年齡價值’並不相同,不管是社會賦予的‘價值’,或是生理上的‘價值’都一樣,三十歲的女人,生理時鐘已經開始走下坡了,但是三十歲的男人卻正值黃金時期。
「如果她在事業上有所成就,代表她社會歷練也足夠了,接觸多、看得多、听得多,相對的就更難相信‘永遠’的存在了。」
「我原本想,時間會證明一切,但是後來想想不對,這麼一來,她不是得抱著不安一輩子,直到我們都老了,她才能安心嗎?」
梅雪玲失笑。「不會有人真的等到老才相信的。」
「姑姑,當初你是怎麼相信姑丈會永遠愛你?」梅鴻杰問。姑姑和姑丈也是姊弟戀,兩人相差了六歲,比他和靖筠還多。
「我不是相信你姑丈。」她微笑的視線望向餐廳,臉上有著幸福的光芒。「我是相信我自己,能讓你姑丈永遠愛我。當然,在相信我自己之後,也就相信你姑丈了。」
「相信自己……」他沉吟著其中的不同。
「雖然我還沒見過她,無法肯定,但是我猜想,她無法相信永遠,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沒有自信?」
「姑姑,她是個自信滿滿的女強人,事業有成,才能非凡,深受老板重視,怎麼可能缺乏自信呢?」
「傻瓜,事業和感情怎能相提並論呢?你之前不也說過,對感情,她還是個幼幼班,很單純嗎?再說,你的條件這麼好,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而且其中不乏比她年輕漂亮的,對吧!」真是當局者迷,明明是這麼聰明的孩子啊!
梅鴻杰低頭沉吟,想到她工作上所接觸的,幾乎都是事業有成的男人,而那些男人,不乏背著糟糠之妻在外頭交小女朋友,甚至金屋藏嬌。
再加上她的前男友就是為了年輕妹妹和她分手,就算她只是應付地和他交往,沒有投入感情,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個「實證」。
他一直以為,她不相信永遠,是因為不相信人性,但是……有可能像姑姑猜測的,她是沒有自信,不相信她能讓他永遠愛她嗎?
「姑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花了多少時間,才相信自己能讓姑丈永遠愛你的?」
梅雪玲笑了。「七年。」
這答案听得梅鴻杰的下巴都快嚇掉了。
七年?七年?!
不!他才等不了七年呢!
可是事情如果到了那種地步,他不等又如何?放得開手嗎?
沒辦法,他不可能放開她的。
「鴻杰,晚餐準備好了,你可以上去請你朋友下來用餐了。」夏宇山從餐廳走過來,看見听到他聲音抬起頭來卻一臉沮喪的梅鴻杰時,微微一愣。「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鴻杰你干麼一臉要哭的樣子?」
「嗚嗚……姑丈——」梅鴻杰哭喪著臉,撲向姑丈,可憐兮兮的抱住他。「姑丈,我們好可憐啊!」
「嗄?」夏宇山一臉莫名。他應該是听錯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可憐」了,可是鴻杰應該是說「我好可憐」,而不是「我們好可憐」吧!因為他日子過得幸福美滿,沒有哪里可憐啊!
望向心愛的妻子,看見她只是笑著聳聳肩,攤攤手。
「好好,乖,不哭。」他只能抬手拍拍這大小孩,安慰。
「小杰,別三八了,過來坐下,姑姑有事問你。」梅雪玲終于好心的開口,解救莫名不知所以的丈夫。
「喔!」梅鴻杰放開姑丈,回頭乖乖坐好。
「我……我去布置餐桌,你們談完了之後,記得去請蕭小姐下樓用餐。」夏宇山抹抹汗,趕緊逃離。
「我好像嚇到姑丈了。」他笑望著姑姑。「姑姑要問我什麼?」
「蕭小姐知道你的事嗎?」梅雪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
梅鴻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姑姑是指我母親的事嗎?」
「那是其中之一,不過我指的是所有事。」
「目前她只知道爸爸早逝,母親再婚。」梅鴻杰有些心虛的避開姑姑的眼。
「小杰。」是她帶大的孩子,她怎麼會不了解他的肢體語言呢。
「好啦好啦,我老實招了。她以為我只是咖啡店的服務生,以為我母親是要包養我的貴夫人,一開始我要追求她,她嫌我太年輕拒絕了,為了讓我打退堂鼓,她就故意說她只想包養一只忠心小狼狗,我馬上就汪汪兩聲給她听,所以,我現在是她包養的小狼狗啦!」
「噗!」梅雪玲噴笑,緊接著便不可思議的哈哈大笑起來。
「吼,我就知道姑姑一定會這樣。」他抹抹臉。
「從小到大桃花不斷,女人緣特好,總是被女人倒追的你,竟然落到必須假裝成小狼狗才能接近美人的下場,這實在太好笑了啦!」
梅鴻杰嘆氣。「姑姑,你別笑了行不行,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耶!」
「既然是被包養,就代表她完全不知道你有多少身家了,對吧!」
「就說她以為我是咖啡店的服務生咩。」他咕噥的說。
梅雪玲提議,「你想,她如果知道你從你曾祖母那邊的家族繼承了多少財產,會有什麼反應?」
「啊!我不敢去想啦!」他抱頭逃避。
耶穌說,不可試探上帝。他覺得,靖筠也是。
「說真的,她怎麼會以為你媽是要包養你的貴夫人?」梅雪玲好奇。
「啊就是那天……」梅鴻杰將那天的情形轉述一逼。「一開始我是覺得她的結論很有趣,也就沒否認了。」
「你母親她……」想起她那個前大嫂,不禁笑容斂下,換上憂心蹙眉。「你知道她這次又想做什麼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這次又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麼了,我又不是物品,我是個人啊!」他低下頭說。
「小杰……」梅雪玲心疼的模模他的頭。
「我沒事,姑姑,我已經長大了,已經過了那種想念母親、需要母愛的年齡,再說,在我心里,姑姑才是我媽媽。」張手抱住姑姑,賴進她懷里。
「還說長大了呢,現在不就像個孩子。」梅雪玲疼愛的柔柔他的頭。「你啊,還是盡早把真相告訴女朋友比較好,這只是一件小事,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問題才對。」
「可是我很擔心靖筠知道真相後,會認為我蓄意欺騙她,對我更沒信心。」他可不是毫無危機意識,這些問題他一直都有在思考,也想過早點坦白,可是沒遇到事情都能說得很干脆很灑月兌,遇到了就知道,愛得越深,就越難啟齒啊!
「實在很難相信你會把自己搞到進退兩難的地步。」她忍不住又笑了。「不過就算你的擔心成真又如何呢?她對你沒信心,你就會放棄嗎?」
「當然不會!」
「那不就好了,反正她一開始就對你沒信心啊,頂多就是退到原點,你就發揮你小狼狗的精神,重新追求她就行啦!」梅雪玲笑道。
「小狼狗的精神是什麼?」梅鴻杰撇撇唇。姑姑又嘲笑他了!
「呵呵,就是搖著尾巴,對她汪汪叫兩聲,她不理,就垂著耳朵,睜著無辜的雙眼望著她。」她朝佷子招招手。「來,小杰,試試看。」
「姑姑!」他受不了的喊。就算要試也不會是找姑姑試!「我要送晚餐上去給我親愛的飼主了。」哼的一聲,翹著尾巴離開了。
梅雪玲忍俊不住,搖頭失笑,看見丈夫走過來,她伸出手,無聲的邀請。
夏宇山在她身旁坐下,張開雙手,將窩進他懷里的妻子密密擁抱。
「大嫂這次又想做什麼?」他輕聲問。
「不知道,希望不會又是她那個心肝寶貝出問題才好。」梅雪玲嘆息。「真不知道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有恨大哥到這種地步嗎?她帶給小杰的傷害已經夠多了,為什麼不放過他呢?」
「鴻杰已經長大成為一個男子漢了,他有能力保護自己,再說,我瞧那蕭小姐可不是柔弱女子,她不需要鴻杰的保護,反而會保護他,你就別再擔心了。」夏宇山溫柔的拍拍妻子的背。
「我還沒見過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問題,我不期望她保護小杰,只希望她不要成為傷害小杰的人,就像……我以前傷害你一樣……」
「傻瓜!」一聲憐惜輕嘆,送入密密餃接的唇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