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晚上,宮天蝶終于等到機會潛入向劍軒的住處。
得知他今晚並不會回來,于是她便決定在今夜動手。只要取得了那份程式設計,她和他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她取出懷里的萬用卡,輕輕置于門縫一刷,門立刻應聲開啟。
面罩後的她露出了笑容,緊貼在門上傾听著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問題後,她才利落的閃進門內。
順利的進了屋,她翻出藏在腰間的小手電筒,一雙骨碌碌的大眼四處逡巡著。
「不曉得那家伙把磁片藏在哪里?」
據大姐所說,那份程式被那卑鄙的小子存進磁片里,只怕想要找到那張磁片並不容易。
依循著記憶,她很快的來到那天她被關的臥房,心里猜想那極有可能是向劍軒的臥室。
「我今天非拿到手不可。」
她露出了抹誓在必得的笑,然後解下背上的小包包,小心翼翼的從里頭掏出一台精密儀器。
這儀器可是暗劍門繼她左手腕上、那只具有數十種功能的手鐲後,又一得意發明,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搜尋電腦所發射出來的磁波,然後找出使用者以前所有使用過的東西。
「呵,看誰比較厲害。」
她打開窗戶邊的那台電腦,然後啟動手上的儀器,兩邊一連上線,儀器立刻發出嗶嗶聲響,樂得宮天蝶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就不信我還會輸給你。」
她拉開儀器上的天線,然後照著儀器上的指示開始在房內搜尋,可找了老半天,竟只找到了些沒用的磁片與CD。
她扔開那些過濾後確定無用的磁片與CD,有些不悅的低咒出聲︰
「搞什麼呀!怎麼淨是一些沒用的東西!」
她按了按儀器上另一個按鍵,又重新搜尋了一次,可她在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下,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混蛋!」
她咒罵了聲,一臉挫敗的坐在床上。
「怎麼會找不到呢?」
她又試了好幾次,可每次的結果都教她大失所望,最後她氣得扔開手上那台暗劍門宣稱絕對精準的鬼東西,決定自己來。
「神啊!你可要快快讓我找到呀!」
喃喃祈禱了一番,她將小手電筒含在嘴里,開始進行地毯式的搜查。可整個房間都快被她給掀了,她還是一點鬼影子也沒瞧見。
「怎麼會這樣呢?」
她不信邪的又找了一次,可找得她滿身大汗、頭昏眼花,還是毫無所獲。
「這個王八蛋分明是故意跟我唱反調!」
她拉開房間那超大型的衣櫃,邊找邊咒罵著︰
「我猜那渾球絕對是故意的,說不定他早料到我會來,所以事先把磁片給藏了起來,不想讓我給找到。」
越想越惱,她索性趴在衣櫃里低吼出聲,
「向劍軒,要是讓我看到,我非宰了你不可!」
「你在找我嗎?」
宮天蝶愣了半晌,轉頭看向門邊,竟發現那個色胚居然就站在她面前,而且還一副優閑模樣的環臂倚在門邊看著她。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已經看了她很久了。
宮天蝶大驚,雙腿一軟,跌進身後的衣堆里。
「你怎麼、怎麼會……」
向劍軒緩步走向她,唇邊的笑始終沒停過。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我家的衣櫥,其實你只要告訴我一聲,我會免費把它送給你的,你根本不用偷偷模模的闖進來。」
宮天蝶只能瞠大眼瞪著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三更半夜闖了進來,難道沒有話要告訴我嗎?」
宮天蝶眨眨眼,狼狽的想要自衣堆里起身,可越急就越慌,反倒讓滿堆的衣服給絆住,怎麼就是站不起來。
「噢,這些該死的衣服!」
她懊惱的低咒著,那狼狽的模樣像極了因頑皮而讓毛線給纏得動彈不得的小貓咪。
「需要我幫忙嗎?」
宮天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他還敢說,要不是他,她會搞得如此狼狽嗎?
向劍軒抬起食指搖了搖,一臉無辜。
「這你可就錯了,你會弄成這樣怎麼可以怪我?要是你不趁著我這個主人不在,偷偷的潛入我的房子意圖不軌,又何以搞得如此狼狽?」
宮天蝶忍不住倒怞了口氣。他的意思可是在說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我才不是像你說的什麼三更半夜闖進來呢!我已經敲過門了,是你都不出聲,我才自己進來的。」
他嘲諷的揚了揚眉,「這麼說,還是我不對了?」
她哼了聲,悻悻然的道︰「當然。你明明在家,可是卻故意讓我以為你不在家,所以錯的人是你,不是我,該說道歉的人也是你。」
他突地輕笑出聲。「那可以請問你沒事鑽進我的衣櫥里干嘛嗎?」
她一愣,「我……」
「你總該不是想告訴我因為你不小心把東西掉在我衣櫥里,可是又找不到我,所以才決定自己動手?」
他明顯的嘲諷氣煞了宮天蝶。
「是,我的確不是,可就算我不是那又怎麼樣?你早就知道我的來意,也算準我會來,還卑鄙的以這種方式對付我,你簡直無恥廠
他眯起眼,瞅著她漲紅的小臉。
「既然你說我無恥,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無恥的模樣。」
他突地使勁一扯,宮天蝶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撞進他懷里。
「你要做什麼?」
向劍軒太過靠近的臉讓宮天蝶心慌起來,可不管她如何的掙扎,還是牢牢的被他困在懷里,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我命令你馬上放開我。」
見他不為所動,她耳根一熱,惱羞成怒的揚手格開他,卻敵不過他的力量,反而讓他在唇上偷了個吻。
她一臉震驚的撫著唇。「你……」
「你要是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繼續用這種方式對付你。」
「你敢?」她氣得渾身發抖。
他挑釁的看著她。「想試試看?」
「我為什麼要?」她怒火中燒的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射穿兩個窟窿。「你不僅無恥,還下流到了極點。」
她的話才剛說完,又結結實實讓他偷了個吻,吻得她頭昏腦脹,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繼續罵沒關系,反正我樂得吻你。」
見他笑得一臉邪佞,宮天蝶即將爆發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
「王八蛋,我就偏要罵你,你能把我怎麼樣?你這個下流、齷齪的——唔……」宮天蝶的抗議隱沒在向劍軒的唇里。
像是刻意要懲罰她似的,他吻得狂、吻得猛、吻得激烈,仿佛要吸盡她肺里的空氣般,緊緊的封住她的唇,不讓她有絲毫喘息的空間。
「唔,不!」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宮天蝶驚駭得瞠大了雙水眸,她槌打著他的背,企圖推開他,但還是讓他牢牢的鎖在懷里。
仿佛吻了一世紀那麼久,就在宮天蝶以為自己要因缺氧而休克,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她,一臉的意猶未盡。
「別忘了呼吸。」
他這麼一提醒,宮天蝶才回過神來,漲紅著臉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不敢相信她剛才居然差點就讓他給吻死了。
「你存心要我死嗎?」
好不容易順了氣,她的一張臉卻蒼白得可‘咱。
「怎麼,光是這樣就受不了了?」
他突地又湊近她,細聞著她耳後淡淡的清香,深深吸了口氣,將她帶著點香甜味道的氣息吸人鼻間。
「你的味道真好聞。」
「我味道好不好聞干你什麼事?」
她惱火的一拳擊向他,他卻像是早已料到似的迅速反手鉗住她,同時將她柔軟馥郁的身子圈人懷里。
宮天蝶羞憤的怒叫︰「你在做什麼!」
「噴噴噴,你又來了,該罰。」
他不怒反笑,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在她耳邊低語著,泛著抹邪笑伸出手,握住她那豐盈可人的胸脯。
「你犯了那麼多次,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想不到你還挺有分量的。」
「好痛……你給我住手!」
宮天蝶突地喊疼,因他粗魯的對待,她的胸口發疼,好似有把火燒起來了。
「痛?」他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你當你還在發育嗎?」
宮天蝶又羞又怒的瞪了他一眼,臉頰早已熱燙得火紅。
「我本來就是還在發育期。」所以她才那麼痛。真是該死的!
向劍軒的臉上有幾秒的愕然,但很快的便又回復了他那一貫的無賴式笑容。
「我會溫柔點的。」
宮天蝶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你說什麼?」他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再來!
「我說我會溫柔點的。」
像是要證明他的話似的,他以飛快的速度褪下她身上的黑衣,迫不及待的捧起她泛著淡淡馨香的柔軟。
「你真美。」
宮天蝶听得忍不住羞紅了臉。「不要,你快放開我。」
他不理會她,反倒笑得好壞。「最重要的是,它們還會再為我綻放。」
不同于先前的美妙感受讓宮天蝶忍不住低吟了聲︰「不……」
「我不會弄痛你的。」他誘惑的低語。
「啊——」
宮天蝶嬌喘出聲,難耐的扭動著身體,越來越興奮的塊感一點一滴的往她胸口竄升,不斷的激蕩著她洶涌的渴望。
「你真甜。」他贊嘆著。
「向……」宮天蝶早已說不完一句話。
「叫我劍。」
「不要那麼做。」
宮天蝶慌亂的推開他的手,被那太過清晰的感覺震撼住了。
「為什麼不要?」
宮天蝶被吻得茫茫然,早巳分不清東南西劫匕。
「你的身體好燙。」
他過于熾熱的注視燙得她急忙想閉上眼,卻在此時看到先前那被她拋在一邊的儀器,所有的理智頓時飛了回來。
「噢,該死的!」她張嘴咒罵出聲。
猛地推開他,拉攏身上的衣襟,越想越惱,她倏地朝他擊出一掌,可還是讓他輕松閃過。
「該死的!」
她又低咒了聲,不懂為何每次只要他一踫到她,她的身手就怎麼也施展不出來。
她無心再與他周旋,快手抄起落了一地的器具,利落的將小包包背在身後,可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
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著無措與茫然,可她只停頓了不到三秒,立刻像陣風般迅速的消失了蹤影。
只是太過大意的她,竟把身上一塊重要的令牌給遺忘了。
向劍軒撿起它,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離去時的背影,眼底慢慢的凝聚一道洞悉的光芒,最後,一抹笑爬上了他俊美的唇角。
「逮到你了,我的小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