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當真沒事嗎?那為什麼到現在還躺在應連城的懷里像只死豬一樣動也不動?
心一下子拎到了嗓子眼兒,雲重和葉鴻影不覺都變了臉色。
「不用擔心!」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憂慮,應連城輕輕擺了擺手。「我不過點了他的睡袕讓他睡著了而已,你們用不著這麼緊張。」看著面色不霽的兩人,應連城眯了一下眼楮,悠悠地說道,「忠心護主值得贊賞,不過,名聞天下的‘朱雀’和‘玄武’竟然會犯下這麼重要的錯誤差點讓你們的主人丟了性命……可見世間傳言大多有不實之處。」
「閣下究竟是誰?」兩人向前跨了一步,但看著被應連城緊攤在 中的簫衍城終于停了下來。
「可以讓林典麾下最得力的兩員干將出面保護的人身份應該很特別才對……」輕輕模著蕭衍城的臉,應連城的目光露出一抹柔色,「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就是蕭白風的弟弟,福王才對……蕭衍城,真是個好名字。」
「……」沉默了片刻,雲重答道,「殿下並未刻意要隱瞞身份,連真實的名姓也告訴閣下了,只是不知閣下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應連城咯咯笑了起來,「你們這麼如臨大敵的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他吃了……朱雀大人,你的眼楮夠大了,用不著這麼狠狠地瞪著我,小心眼珠子掉出來。」
雲重冷哼了一聲。
「這世界真是小!」應連城笑如春風,看起來相當開心,「沒想到他就是我的未婚妻,這下可真是有趣極了!」
「未婚妻?!」連葉鴻影也被嚇了一跳,兩個人目瞪門呆地看著應連城。
「陛下!」朱蕊和碧萼一起單膝點地跪在了應連城的面前,「我們四下看過,
店主和小二已經不見蹤跡,不知道是被害了還是逃離了。那麼這兩個刺客該如何處置?請陛下示下!」
陛下?!
這麼說……
「城外的姬將軍多久可以到?」應連城模了模自己的下巴。
「應該不用一刻,剛剛我們已經發出信號了,也看到了將軍響應的信號。」
「那就好,」應連城將蕭衍城抱起,向樓上走去,「我在天字一號等著,這兩個刺客你們先看著,等小姬來處理好了。」
「是!」
「姬將軍?」雲重喃喃出聲,「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只有宣國有一位姓姬的大將吧……綽號‘海東青’的姬無花。」
「那麼這位陛下就是……」
雲重嘆了一口氣,用手撫著自己的前額。
「還用問嗎?當然就是向福王提親的那位宣王陛下嘍!」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蕭衍城伸著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果然睡足了才會有精
神。原來困擾著他的腰疼和背疼似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連鈍鈍的痛覺和麻木感也消失了個干淨。用手搓了搓臉,蕭衍城突然想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記得那個時候有很多黑衣的刺客,應連城吻著自己,下面還很不老實……這麼說,自己是被應連城吻到昏過去了?!
不、不、絕不可能!就算應連城親人的技巧再高好,他蕭衍城也絕對不可能這麼丟人地被人吻到昏睡過去!
應連城呢?
東張西望,空空的房間裹沒有半個人影。這里陳設,應該是應連城的天字一號才對。那麼,他們人都到哪兒去了?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想到危險,蕭衍城立刻跳了起來,連靴子也顧不上穿,光著腳就跑出了房門。
「連城!小雲!小葉!你們在哪里?」走廊上靜悄悄的,除了自己發出的呼喊和廳中回蕩的余音,就沒有別的聲音了。不安的預感在蕭衍城心裹發酵,他發了瘋一樣奔下樓。
樓下的桌椅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大廳,除了地面和牆柱上留下的刀痕,這里幾乎看不出來之前有過生死相搏。
站在大廳的中央,蕭衍城頭一次感到了害怕,這里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點聲音,雖然輕微,但是對蕭衍城來說,卻不啻于耳邊傅來的天籟。
猛地拉開門,門外正午的陽光刺花了他的眼,金光亂閃著,他幾乎什麼也看不見。
「衍城,你醒了嗎?」耳邊那溫柔的聲音讓簫衍城幾乎落下淚來。
「連城!」向著門口那逆著光的黑影撲過去,一把抱著他的脖子蕭衍城亂喊著,「你沒事嗎?沒事就好!別再把我一個人丟下來了……我喜歡你、喜歡你!不可以再拋下我……」
「我當然不會拋下你,衍城,我們永遠也不會分開!」應連城輕輕拍著蕭衍城的後背。「你們听見了嗎?就這麼寫信給東琉國的皇帝吧!我要把衍城直接帶回宣國去!」
啊?啊!啊……
蕭衍城松開了手,目瞪口呆地看著應連城的身後。
黑鴉鴉在門口跪了一地的人中,有身著東琉官服的一方府縣官員,也有身著異國服飾的人,不過最顯眼的還是左右兩翼身穿著明亮鎖甲的士兵。他們不像東琉國的軍人一樣頭戴鋼盔,而都是以紅巾纏頭,頭巾上別著一根長長的稚雞尾,十分醒目。
「這是……宣國有名的紅巾軍吧……」眼尾掃過跪在人群前面的雲重和葉鴻影,蕭衍城的大腦有短暫的一刻停擺,握著應連城的手也微微滲出了冷汗。
「沒錯,這就是朕的紅巾軍!」應連城將蕭衍城的手握在胸前,聲音溫和卻又帶了幾分威嚴,「他們效忠于朕,以後也會效忠于你!
無來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蕭衍城看著應連城臉色發青︰「我說,你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要娶男人當王後的宣王吧……宣國的國姓應該是‘姬’姓……」
「你難道不知,宣國太後的夫君本來是姓應的?」應連城帶著笑,很有耐心地做著解釋。
「啊……」蕭衍城叫了一聲,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衍城,你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喜歡朕,要朕不要拋棄你,跟你永遠在一起的哦!在場的所有人可都是見證,你不許反悔!」、
「啊!」蕭衍城哀叫了一聲,「讓我死了吧!再沒臉見人了!」
下是說沒臉見人就可以不用見人的。蕭衍城就算再想做縮了頭的烏龜那也得縮得了頭才行。被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地簇擁到府衙,正堂的位子一左一右就剛好留給宣國的國主應連城和東琉的福王蕭衍城兩位了。;
反正已經丟臉丟到了家,丟一次是丟,丟兩次也還是丟,索性就放開來好了,蕭衍城想通了之後,神情舉止也就自如了許多。是啊,要他選擇是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師椅上喝茶還是被人死拽著走路,那他寧願選擇前者而不要後者。于是蕭衍城現任就舒舒服服地坐在了太師椅上,手里端著香茗,翹著二郎腿,完全沒有之前要死要活的樣子,悠哉游哉地坐在應連城的身邊看熱鬧,
府縣官員和衙役已經被打發出去,廳中所剩的,除了雲重和葉鴻影兩個是熟人之外,其它一概都是生面孔,連隨侍在應連城身邊的那兩個漂亮丫頭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應連城正跟一個宣國的將軍竊竊私語著,態度親密得很。蕭衍城听雲重剛剛跟他說過,這個人應該就是宣國赫赫有名的「海東青」,可是那根長長的孔雀翎實在討厭,就在他面前晃來晃去讓他無法集中視線,到現在還看不清這位「海東青」的長相。
海東青原是一種生長在極北方苦寒之地的大隼,生性凶悍善斗,听說這位綽號「海東青」的宣國大將極為勇猛,初入軍中,就以弱冠之齡將肆行北強邊境三十余年的游族一口氣趕離了邊境八百里外,令敵人又敬又懼,所以才得了這麼個綽號。不過長勝將軍的名號響了。反而讓大家忽略了他的真正身份。作為宣國王室的一員,姬無花在朝中有著一定的號召力,他的父親正是當今宣國太後的親兄長。若不是因為宣國女王掌政的傳統,那麼現在坐在宣王寶座上的應該是他而不是應連城。
其實要是這麼說起來,這個「海東青」對應連城倒是挺有威脅的……說不定,那些黑衣的刺客也是他派來的……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似乎听到姬無花的聲音︰「那兩名刺客牙齒中都藏了毒,熬不過拷打,都咬碎了牙齒自盡了。」
「這朕早就想到了。既然是做了死士,任務不成,便會自裁,這也怨不得你們。」應連城對別人的聲音這麼溫柔親切,一點也沒有當帝王的架子呢!簫衍城不免有些吃味。
「臣仔細查看過刺客的身體,其中一人左手粗礪,指側有厚繭,應該是用慣左手大刀的人,但是他來行刺陛下的時候卻是用丁右手窄刀,實在是有些奇怪。」
「無非想隱藏真實身份。」應連城笑了笑,「他們沒說是受你指使來刺殺我的嗎?」
應連城的聲音壓得很低,除了蕭衍城,別人都離得較遠听不真切。但是簫衍城很清楚地听到了。應連城在姬無花面前,自稱是「我」而並非「朕」!
哼,就算是親兄弟的皇帝老哥,也還總是在我面前「朕」過來「朕」過去的
呢!他是什麼人,說話都這麼隨便的?!蕭衍城肚子里酸水開始冒起了泡泡。
「我的手下是這麼說的,不過我一出現在他們面前,那兩個家伙立刻碎齒服毒,連哼也沒有哼一下,也算是有點志氣的。」這個聲音不若人所想象中出自冷血好戰的將軍口中,反而听起來有些調皮的純真口氣,倒像是個很有活力的少年說出來的聲音。
「無非想讓我對你起疑,自以為是的裁贓手段罷了!」應連城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我那位表姐也太小看我了,這種家家酒似的反間計以為我會上當嗎?別開玩笑了!」
「陛下您是暗指晉元公主是這次事件的主謀?」姬無花問。
「不是暗指,是明示!」應連城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我跟你講,無花。晉元想我身下的位子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她是母後姐妹中唯一生下的女兒,對宣國自古以來的傳統又沉迷不已,早已經將自己當作宣國的女主。從小就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她的母親過世太早而讓她勢力薄弱而我的母後的手腕又極其強硬,她能忍到今天嗎?」
「說得也是!」姬無花點點頭,「只不過這次刺客事件朝內又該傳得沸沸揚揚的。」
「雖然我信你,但那些老頑固們看你都不怎麼順眼,說不定等我一回國,就有人要上血書力諫我削你兵權了。」
「哼!」姬無花冷笑一聲,「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別看平日裹道貌岸然,個個標榜自己是忠臣,那其中有幾個敢上戰場真刀真槍地拼死搏殺的?廢話多多,正事不做!」
應連城笑了笑,伸手親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蕭衍城看得眼楮里要冒出火來,手中的茶杯突然扣住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響。應連城和姬無花一起轉頭過來看他,蕭衍城終于看清了姬無花的相貌。
與應連城長得有些相似的俊美臉龐看起來與凶禽獸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姬無花有著比凶禽更加鋒芒畢露的凌厲眼神。他的嘴角微微有些下垂,為他略帶陰柔的五官增添了冷酷和剛毅之色。明明是個長得非常出眾的美人,但他看著蕭衍城的臉上分明掛著凶狠的表情,好像要將他一口吞掉似的讓人不寒而栗的惡意。
蕭衍城眼珠子轉了轉,對姬無花挑釁似的眼神置之不理,轉而堆上甜甜的笑對著應連城說︰「啊,抱歉,我的手滑了一下。」
應連城笑笑說,「沒事兒,衍城你是不是覺得有些無聊?」
「是啊……無聊透了。你們只顧著說悄悄話,都沒人來理我。」蕭衍城將雙臂擱在桌上,身子向前探了過去,「連城,你不打算跟我介紹一下你身邊的人嗎?」
「他是宣國第一勇士,姬無花!」應連城拉著姬無花的手向蕭衍城介紹,「無花是我的表兄,我自小跟他一起長大,就跟親兄弟一樣。」
兄弟?那位明明沒有當你是自己的兄弟吧!蕭衍城眉頭動了動,臉上卻露著親昵的笑容對著姬無花叫道︰「無花表兄,您好!我是蕭衍城,東琉國的福王。」
「誰是你的表兄!」姬無花反應果然如蕭衍城所料不大好。
「你啊!」蕭衍城嘿嘿一笑,「貴國王太後可是派專使向我國提的親呢。以後我就是連城的……呃……」王後這個稱呼顯然不妥,蕭衍城略想了一想,接著說,「王夫!對,我是宣國的王夫……」
姬無花的臉綠了那麼一下,很快又變成了白色。他回頭看應連城,應連城卻只是苦笑了一聲沒有發話。
「陛下!」
「呵呵,無花你別板著臉嘛,」應連城的臉微微有點發紅,「衍城說話就是這麼沒輕沒重的,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他是太後給我指定的伴侶,」目光越過桌面注視在蕭衍城的身上,一抹溫暖在身上慢慢地蔓延開,「我也,選定了他!」
第一回合,蕭衍城全勝!
蕭衍城滿心喜悅,伸出手抓住了應連城的手,一雙眼楮含情脈脈盯著他,片刻也舍不得栘開。昨夜的慘痛經歷已經全然拋到了腦外,此刻半點也想不起來了,他的眼中只有應連城那張他百看不厭的臉,他的耳中只有應連城那低沉清朗的聲音。真是越看越美,越看越愛!蕭衍城全身的血液沸騰著,如果不是晴日朗朗,大廳廣眾,他真想立刻把應連城壓在身下,恣意地憐愛一番。
蕭衍城此刻的表情,就跟發情的野狼一樣,應連城覺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子,看來永遠理不清自己應處的地位。不過沒關系,對這只有狼心沒狼膽的可愛小羊羔,自己有得是時間和方法教他。
看了一眼身邊臉色鐵青的姬無花,應連城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芒。從蕭衍城的魔爪下怞回手,應連城對姬無花說︰「無花,你繼續幫我追查那幾個逃月兌的刺客,這次,我不想再放過他們。」
姬無花默然地弓身行禮,表情僵硬地走了出去。
「衍城。」應連城柔聲地呼喚蕭衍城,對他招了招手,「快點過來!」
「好!」看著自己的假想情敵被「趕」走,蕭衍城心裹樂開了花,見應連城喚他,立刻從椅子上跳起,跑到應連城身邊。
應連城拉著他的手,對廳上其它人說︰「朕有些累了,想跟福王進去聊會天,你們全都下去吧。」說完,拉著蕭衍城就進了內堂。
一進到內室,蕭衍城就抱住了應連城,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涎著臉向他索吻。
「你不累嗎?」應連城由著他,被他一路拖到床邊。
「不累、不累!」蕭衍城色眯眯地去解應連城的衣服。
「不生我氣了?」應連城順從地任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去,「我讓你在眾人面前丟了臉呢!」
「無礙無礙!」蕭衍城樂滋滋地把應連城按倒在床上,「我的面皮其實也值不了幾個錢。既然你我原來就是有婚約的,彼此又都喜愛,那麼在一起就是天經地義。」
應連城但笑不語。
蕭衍城趴在應連城的胸口上親了又親,渾身燥熱難耐。
「你看你,都出汗了,」應連城柔聲地說著,抬手擦去蕭衍城頭上的汗,「要不要我幫你寬衣?」
美人親手解帶嗎?自然是要的要的!蕭衍城立刻點頭。
「唔,連城你身上真香啊!」蕭衍城埋頭親著應連城光果的身體,因為太過激動而渾身發顫,連聲音也顫抖起來。
應連城模著蕭衍城的頭發,眼望著頭頂的床帳不知在想些什。
「你是我的人吧……」應連城像是在問他,又有點像是在喃喃自語。
「什麼?」覺得應連城的聲音有些不太對,蕭衍城抬起頭來,有些困惑地看著他。唇角濕潤著,閃動著光澤,那張因為而露出迷醉神情的臉看起來非常可口,也很誘人。
應連城回過神來,伸手掐了掐蕭衍城的臉,笑著說︰「我是說,你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那麼就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接受我的寵愛吧!」
「什麼啊!」蕭衍城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是你要做我的人才對。就算要寵愛,也該輪到我來寵愛你了吧!我才不要被你壓在下面像個女人一樣!」
「說到這,你不是已經被我壓過了嗎?」應連城邪邪一笑,「反正已經被壓過,一次也是壓,兩次也是壓,你就認命地被我疼愛就好了。放心,我不會當你是個女人,如果我對女人感興趣。犯不著對著男人胡來。不管怎麼比,你還是比我更適合當下面的那個吧!」
「胡說、胡說、胡說!」蕭衍城憤憤地捏緊了拳頭,「論身材,我不比你矮,論家世,我也是個親王,論相貌,你比我長得漂亮,所以……」
「所以?」應連城手上一使力,將蕭衍城按到床上,自己翻身壓了上來,「沒有那麼多的所以。這個世界,強者為王,敗者為寇,你也是出生于帝王家的,這點小事還不明白?想上我?可以,只要你能辦得到!」
雙手被壓在頭頂上方,便是想使力也使不上,蕭衍城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的境況變得跟昨夜一般無二了。
「喂,這太不公平了吧!」蕭衍城汗也下來了,「實在不行的話打個商量,我們輪流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應連城怞出蕭衍城的腰帶,利落地將他的雙手綁在床頭柱上,然後熟練地將蕭衍城身上最後一點蔽體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蕭衍城急了,抬腳要將應連城踢開,卻被應連城一把抓住腳踝,將他的雙腿分開壓下。應連城眯著眼盯著蕭衍城被撐開的雙腿根部看著,一邊看一邊嘖嘖出聲︰「昨天夜里太黑,今天剛好可以看清衍城這裹的模樣,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樣漂亮。」
蕭衍城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他一邊掙扎一邊罵道︰「應連城你放開我,你這個下、下、下流的家伙!」
「下流?」應連城挑起了眉毛,「對我扭著腰的家伙是你吧,衍城!嘴裹說不要,那裹卻成了這麼可愛的模樣,」一只手探向了蕭衍城的股間,將那已經探出來的肉塊握在了掌中慢慢摩挲起來。
被松開的那只腿正想踢過去,但從腰間涌起了強烈刺激讓他踢過去的腿失去了應有的氣力和速度,讓應連城很輕易地避開了攻擊。
「真是不乖的小孩!」手指一緊,那強烈的塊感立刻變成了疼痛,蕭衍城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要是再這麼不听話,當心我把這里廢了,讓你一輩子也打不了那種念頭!」應連城威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發誓,再也不許忤逆我!」
要害被人捏在掌心,蕭衍城再也不敢亂動,但要他發那樣的誓,心裹如何甘願。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蕭衍城眨了眨眼楮!豆大的淚珠滾了下來。
「你侍我根本不是真心!連我皇兄也沒有這麼逼過我……連城,你太過分了!」
「是嗎?」應連城俯身恬去蕭衍城的淚,「咸的……你的眼淚的味道原來跟我的是一樣的?」
還在哭的蕭衍城偷偷去看應連城的表情,隔著薄薄的水霧看不太清楚,不過應
連城此刻的表情卻看起來卻有些傷感,略帶憂郁的美人是蕭衍城的至愛,腦子一熱,簫衍城便忘記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對著應連城流起了口水。
「好吧、我不逼你,就算偶爾忤逆也沒關系。」應連城將垂在額前的長發向後捋,又俯身任蕭衍城的唇上吻了一口,「只要,不背叛我,那就沒關系!」
什麼沒關系,明明就很有關系!抗議的話語在甜蜜的幾乎讓人融化的熱吻中消失殆盡,只有他的香氣縈繞在身體的周圍,一點一點滲入骨髓。
被卷起舌根的吮吸相交換的津液讓他的大腦也麻痹起來,反抗的意志早已經被對方瓦解,只留下渴望的疼痛在身體裹發作。
「把、把我的手解開……」乘著間或松開的喘息,蕭衍城向應連城請求著,用濕潤的黑色眼珠看著對方,微張的雙唇散發著誘惑的氣息,「這樣,我才能踫到你。」
「很想踫我嗎?可憐的孩子。」應連城模著蕭衍城的面頰,臉上露出夢幻般的笑容,「衍城,你真可愛,可愛到讓我想把你連骨吞掉,這樣,你就可以永遠跟我在一起了。」
「變態!」嘴襄雖然這麼說,但是心底卻浮起一絲甜蜜。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感到自己是被別人需要的。那種身體和心靈都缺失一半的痛苦和孤獨感,想來應連城也一樣有過吧。手,被松開,蕭衍城沒有猶豫,直接摟住了應連城的脖子。
「我想我是瘋了。」蕭衍城喃喃地說,「否則怎麼會答應你這麼瘋狂的事情!」
「蕭衍城,」應連城對上了蕭衍城的眸子,清亮的瞳仁中清晰地映著他的影子,「你是真地喜歡我嗎?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也不是為了所謂國家的責任?」
「廢話,如果不喜歡,我能容忍你在我上面的胡作非為?」突然听到這麼煞風景的問題,蕭衍城氣得掐了應連城一把,「我現在已經很忍讓你了,別再問這麼蠢的問題好嗎?責任什麼的干老子屁事,要是老子管那個什麼狗屁責任,現在應該在宮裹老老實實等你把我運走不是嗎?怎麼會在這里被你欺侮!」想想就來氣,心裹又覺得有些委屈,蕭衍城使力將應連城推開,伸手去抓自己被應連城扔到床邊的褲子。
「怎麼了?」應連城一把抓住蕭衍城的手臂,「真生氣了?」
「才不氣。」
「不氣怎麼眼楮紅紅的?」
「老子得了紅眼病,勸你別踫我,免得我把病傅給你。」
「那我們就當一對紅眼楮的兔子好了。」應連城從背後將蕭衍城抱住。
後背一僵,那里傳來的體溫和觸感讓蕭衍城的眼楮有些發酸。
「我是真的喜歡你!」應連城靠在蕭衍城的背後喃喃地說著,「可是又好害怕。你離我這麼近,可是我還是會感到不安。身為一國之主不應該有弱點,但是你啊,總有一天會成為我最大的弱點,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好不甘心!」
「有弱點又有什麼關系?我皇兄也有弱點,」蕭衍城任他這樣靠著自己,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接著說,「他對我說,如果沒有弱點,那人生不是太空虛了?只要自己夠強,便可以保護你的弱點,可以保護自己。如果因為害怕而不去爭取,那麼下是太可憐了嗎?」
「你皇兄還真有自信。」應連城笑了起來,胸口的振動借著薄薄的皮膚傅給了蕭衍城,「那,衍城,你有沒有膽子成為我的弱點?我可不敢保證一定可以保護得了你哦!」
「我才不用你保護!」蕭衍城回身,將應連城抱在懷裹,「我可以保護得了自己……連城,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保護你。」
「你實在是……太可愛了……」應連城捧起蕭衍城的臉。深深地吻下去,「東琉皇帝說得對,朕,絕對不會是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