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的天性果然就是活潑好動,充滿好奇心的。沒有納蘭魔頭在的日子,英武的生活可謂快樂又安康。雖然每天錦衣玉食,不過拜他那旺盛的精力所賜,所以也沒讓他的個子有所增長或是腰圍有所增加。
納蘭魔頭的宮殿真的好大,讓他整整玩了三天還沒有全部玩遍,這讓英武更加好奇,一個王爺的宮殿都如此了,那金翅王朝的皇宮不知會大成什麼樣子。心癢癢地,好想去看看。要是老大知道現在自己住在這里,不知道他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子,想起老大怒發沖冠,橫目立眉的模樣,英武暗自吐了吐舌頭。
「主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用晚膳吧。」那是海蘭婆婆慈祥的聲音。
「好啊!」英武從假山上蹦下來,一把攬住婆婆的手臂。海蘭婆婆天生的慈眉善目,讓英武看了就平添親切之感,更別說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名義上雖是主僕,實際上卻跟祖孫差不多,這讓從小就是孤兒的英武有了一份慕孺之情。
「婆婆,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主人?」英武跟在海蘭婆婆的身後走,嘴里不住地嘀咕,「我听得好怪。我喜歡你叫我小武,不然以後婆婆就叫我小武吧。」
「這怎麼可以。」海蘭婆婆笑著搖搖頭,「您是主,我是僕,若是這樣叫,被旁人听到了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英武撇了撇嘴,「我根本就不想來這兒,是納蘭明德非要帶我來的,說不定我什麼時候就走了呢。再說了,你們個個都叫我主人,那是不是主人的命令你們都會听的?要是這樣,我就命令你好了,命令婆婆以後叫我小武,而不許叫我主人。」
海蘭婆婆笑笑沒有答話,拉著英武向芷蘭汀走。
「前面走的可是芷蘭汀的海蘭婆婆?」
突兀的聲音讓英武嚇了一跳,探頭看時,前方的路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三個衣著華貴的少年。海蘭婆婆身子一側,將英武護在了身後。
「請恕老婆子年邁眼花,沒瞧見你們三位小主。請受老婆子一拜。」說著,海蘭婆婆真就跪下去行禮了,而那三個少年眼皮也沒抬一下,傲然地受了她的禮。
「喂,你們怎麼這樣!」英武看不下去,從海蘭婆婆的身後跳出來,指著那三個少年說,「你們知不知道敬老愛幼,婆婆年紀這麼大了,你們幾個還好意思讓她拜!」
「你該不會就是王爺新帶回來的那個山賊吧!」綠衣的少年用折扇捂住自己的嘴,上下打量著英武,「人品粗鄙,相貌平庸,居然還能住進芷蘭汀,真是怪事。」
「我是山賊又怎麼了,我長什麼樣關你屁事,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精!」看這三個人涂脂抹粉,衣袖帶花的樣子英武就沒好氣。當山賊當久了,他可不知道什麼叫處處謙讓的君子之道。
「你、你說什麼!?」綠衣少年勃然大怒,不顧身邊同伴的勸阻,沖到英武面前就要伸手,卻被海蘭婆婆伸手攔住。
「綠袖小主,請息怒。」海蘭婆婆語氣雖然恭敬,但眉目之間已無笑意,看來增了幾分懾人氣勢,「英武小主剛剛來到宮中,他還不太懂宮中的規矩,難免說話有些不當之處。不過王爺臨走前再三吩咐過,英武小主的地位不同別人,不必以宮中禮法相待,在這宮里頭,除了王爺本人,沒有人可以冒犯他。您也該知道,可以入住芷蘭汀的人不是您或者別的小主可是踫的。」
綠袖恨恨一拂袖子,目中帶刺盯著英武看,那目光似是想要將他剝吃干淨一樣。
「綠袖,婆婆說得對,反正人也見過了,我們還是走吧。」另兩個少年一左一右拉住綠袖的手。
「他是個新來的,王爺必是正在興頭上。你是知道王爺脾氣的,如果今天的事被王爺知道了,說不定要發什麼火呢。」
「我就是不服氣,這個家伙看起來一無是處,論相貌,論儀態,論才藝,他比不上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憑什麼他就能住芷蘭汀,而我們只能住在不語亭!」綠袖忿忿地說,「你們看他那副鄉下土包子樣,賊頭賊腦的,要說他的床上本領有多厲害,打死我也不信。」
「說不定王爺就是圖那個新鮮,過個幾天就把他扔出芷蘭汀了,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再去解氣不遲啊!」綠袖的一個同伴勸他,「到時候王爺自會想起我們兄弟的好來,你以前就是眾家兄弟中最當寵的一個,說不定將來你也會住進去也不一定啊」
綠袖跺跺腳,氣乎乎地走了。
「他們是什麼人?」看著那三人離去的背影,英武皺著眉頭揮去面前殘留的香氣,轉身問海蘭婆婆。
「啊,他們是住在不語亭的三個小主,剛剛跟你吵的那人叫綠袖,其他兩人一個叫瑞珠及妙淇。」
「小主?」英武困惑了,「是納蘭明德的弟弟們嗎?那不是小王爺之類的?可是我看婆婆你剛剛好威風,一點也不怕他們似的。」
「他們哪里是王爺的弟弟啊。」海蘭婆婆不覺失笑,「他們不過是王爺的侍寢童兒,叫他們小主是因為他們專事陪侍王爺,就類似于別的王府里的妃嬪侍妾,並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他們當中有些是知道輕重進退,頗守本分的,可是有些人總免不了仗著受過幾天王爺的寵而驕橫忘形,要知道,王爺最煩的就是這種人,要是讓他知道,一定會將他們趕出宮的。」
英武張目結舌,愣了半晌才開口問道︰「婆婆,你說的侍寢……難道,難道就是陪那個納蘭明德……呃……睡覺的?」
海蘭婆婆有些詫異地看著英武點點頭道︰「對啊。難道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英武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早就該想到,那個納蘭魔頭果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原來自己早就養了男寵,那還把他抓來干什麼?
干什麼?其實他們之間什麼事沒干過了?英武啃著手指,幾乎要把手指咬出血來。難道自己還能對他懷有什麼期望嗎?納蘭魔頭擺明了就是在玩弄他。
英武心頭莫名地一揪,鼻子也開始有些發酸。啐、啐!他英武會為這種人傷心嗎?別開玩笑了!
突然身上一暖,原來是海蘭婆婆把自己抱在了懷里,輕輕拍了拍背部。「小武,別想太多,我覺得王爺對你是不一樣的,我從小把他帶大,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有過真正的感情和關注,你跟他的那些侍寢絕對不同,我相信,你們在一起一定可以幸福。」
「婆婆……」英武抱著婆婆,鼻子陣陣發酸,從小到大,在男人堆里長大的他根本沒體會過女性的慈愛與溫暖,海蘭婆婆是第一個給他溫暖感覺的女人,他甚至在想,要是自己有個像海蘭婆婆這樣的祖母或是母親,那他以往的人生不知該有多麼幸福。
「我才不要納蘭魔頭對我好,我只要有婆婆你一個就夠了。」英武發自內心地說了一句。「我啊,巴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他才好。最好他把我忘得一干二淨,以後才不會來煩我。」
「說的什麼孩子話。」海蘭婆婆笑著拉起英武的手,「別理那些人,當他們是風、是影就行了,小武你餓不餓?不然我們比賽看誰先跑回芷蘭汀吧。」
「好啊!好啊!」英武拍手大叫,「婆婆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說在前頭哦,輸了的人要看著贏的人吃完飯才許吃!」
笑聲在寂靜的宮院中如銀鈴般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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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明德風塵僕僕地回來,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幾乎是急不可待地直奔芷蘭汀而去。還沒進門,英武那爽朗的笑聲就隨風鑽入了納蘭明德的耳中,讓他的唇角禁不住向上翹起,疲憊的身體也輕揚起來。
「不行,你們位置又錯了,再重新排一次!」一進門,納蘭明德就看到把衣角塞在腰間,光著腳沒穿鞋子的英武站在院中高高的假山石山,指手劃腳地用著極有元氣的聲音發布號令,「我說過了,中間兩個上前的時候,最邊上的你們兩個,對,就是你們要快速上前把位置搶下來。快點,再來試試!」
他在玩什麼?納蘭明德微覺詫異,舉目看時,卻見幾乎所有芷蘭汀的宮女太監跟侍衛都在假山下列著隊,以假山為中心,分成了兩組,每人手上提著一只筆,筆上沾滿了紅色或藍色的顏料。英武在假山上固然意氣風發,這些列著隊听從他號令的下人們也個個面如春風,嘻嘻哈哈地笑鬧著,似乎玩得很快樂。
「你們在做什麼?」納蘭明德很好奇,可是當他一開口,幾乎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一下子消失,以近乎惶恐的表情齊刷刷跪了一地。真是沒意思,明明剛才還笑得那麼開心,我難道是會吃人的老虎嗎?納蘭明德心中十分不滿,卻沒想過,他長這麼大,有誰敢真正在他面前毫無顧忌地放聲大笑的。
納蘭明德抬起頭,正好迎上英武向下探察的目光。有一瞬間,納蘭明德似乎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驚喜的痕跡,只是可惜,這痕跡轉瞬便被失望與露骨的不豫所取代。
「你來干什麼?」探身向下,英武很不客氣地對著納蘭明德喊,「你沒看見我正忙著嗎?你過會兒再過來!」
除了海蘭婆婆,包括納蘭明德在內的所有人都變了臉。
「無禮!你是在對誰說話呢?」納蘭明德立刻沉下了一張俊臉。原本想盡早見到小鹿的心由雀躍沉到了湖底。誰說小鹿的直率可愛了?他現在就恨不得把他從假山上拽下來狠狠打。
他本來就應該一路歡叫著撲到自己的懷中才對,而不是臭著一張臉爬得高高得讓自己無法擁抱,更別說張口就是趕他走。
「我在玩官兵抓強盜……呃,不對,是強盜打官兵!等我玩過了你再來!」小鹿還在上面自顧自地直揮手,卻沒注意到下面的獵人變得青白而凶惡的臉。
「你什麼游戲都不用玩了,還是跟我來玩獵人抓小鹿。如果被我抓到了,你就乖乖地任我宰割吧。」納蘭明德一揮手,跪了一地的眾人立刻識趣地魚貫而出,迅速離場。只是最後離開的海蘭婆婆在走過納蘭明德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句︰「他還小,您別太凶了。」
咦?啊!什麼獵人抓小鹿?要我當小鹿嗎?我才不要!英武還沒跳著腳拒絕,他的人已經被抓到了地上,緊緊鎖在了納蘭明德溫暖而厚實的懷中。
「我不要玩這個!」英武氣哼哼地說,「你功夫比我好,這個不公平,我不服。」
「不玩這個嗎?」納蘭明德邪邪一笑,「那我們玩別的好了。」一低頭,納蘭明德的牙齒極準確地咬上了藏在衣服底下的小小朱萸!
「痛啊!」英武四肢掙扎著,兩只手沒頭沒腦地往納蘭明德頭上身上亂打,「你這個大,下流胚子,快把老子放開!」
「你這張嘴需要好好洗洗了,開口閉口老子老子的,實在是粗俗得很!」納蘭明德雙臂一緊,勒得英武差點喘不過氣來,剛一愣神,呼吸就被納蘭明德霸道地奪了去,然後果真被狠狠地、狠狠地清理了一遍。
一個吻下來,英武的腿已經軟得站立不住,倒在納蘭明德的懷里呼哧呼哧直喘著,眼中不覺又帶出了點水氣。
「你……你……又偷襲我!」英武噘著嘴,窩在他的懷里連聲抗議。「你這個壞蛋!」
饜足地恬著雙唇,納蘭明德看著英武酡紅的雙頰滿意地眯起眼楮道︰「我怎麼偷襲你了?是你人笨,武功又差,我要抓到你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哼,不就是以強凌弱,仗勢欺人嘛!」英武瞪了一眼。
「你一個當山賊當強盜的也會說這種話嗎?」納蘭明德雙眉一挑,不無戲謔地說,「這世上強者生存原本就是真理,與其對我抱怨,不如讓你自己變得更強,這樣我挑戰起來才會更有樂趣!」
英武氣鼓著一張嘴,半天才說道︰「你就是喜歡欺侮人,覺得戲弄我很有樂趣嗎?」
「當然有,怎麼會沒有!」納蘭明德一笑,把唇貼在了英武的耳朵邊上輕輕向內吹氣,「不過,我會覺得你在床上能讓我更有樂趣!」
柔弱的耳珠被納蘭明德含在口中輕輕咬噬著,英武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白皙的耳根轉眼便染滿了紅潮。「你、你這個盡想下流事的家伙。」
「你別這麼說我嘛。」納蘭明德的手悄悄伸向下面,鑽進了英武的衣襟,「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難道這里一點也沒想我?你說我下流,可是我只是親親你,你這兒就變硬了起來,這樣的你,不跟我一樣下流!」
突然被握住分身,英武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那敏感的地方感受著火熱的掌溫,將他的身體立時點燃,初嘗過情愛的滋味,悄然綻放的身體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絲毫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英武的唇瓣吐出醉人的氣息。
「我要你!」納蘭明德這麼說著,不容反駁,「而且,我要你把這七天的時間全部給我補回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納蘭明德將沒有再繼續反抗的英武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他的寢房。
「惡魔!」英武把燥熱的身體交付給了他口口聲聲稱之為惡魔的人,充滿渴望的身體卻因為期待而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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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來送午膳的宮人被海蘭婆婆攔在了英武的房門外,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們便心領神會地靜靜退了回去。
午後,前來尋找納蘭明德的管事依舊被守在門前的海蘭婆婆笑著擋了回去,只是輕輕地搖搖頭,伸出食指在唇上點了點,管事便連連點頭悄悄地轉身回去。
到了掌燈時分,海蘭婆婆吩咐宮人們備了幾樣簡單卻容易吃飽的點心,泡了壺茶,悄無聲息地送了進去,然後快速退回來將門關死。她對守在外面一臉微詢模樣的宮人們輕輕一笑,便帶著她們各自回房去了。
「記著,明日不到日上三竿,千萬不要進主人的房間打擾,知道了嗎!」海蘭婆婆這麼吩咐芷蘭汀的宮人。
主人真是好厲害啊!芷蘭汀的宮人們一個個滿懷喜悅。要知道,明翼王雖然陪侍眾多,但絕不會連著兩天寵幸同一個人,就算他再得寵,也不可能讓王爺一日一夜地關上房門賜予恩澤,更別說,為了他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可見,這模樣兒雖然是眾多陪侍中最差,說話放肆又粗俗,看起來床上功夫幾乎沒有,出身也讓人滿懷疑竇的英武卻是最能抓住王爺心的主子。他性格開朗又活潑,待人和善又親切,凡事不挑剔,根本沒什麼等位的觀念,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跟別的小主簡直有天壤之別,能在芷蘭汀服侍這樣的人,真是他們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第二日,快到午時了,納蘭明德終于打開了門。立刻有宮人進去服侍他梳洗,不一會,納蘭明德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地走了出來。
「王爺,您要不要現在傳膳?」海蘭婆婆微笑著遞過去一杯清茶。
「嗯,真覺得餓了。」納蘭明德柔了柔肚子,對海蘭婆婆展顏一笑,「婆婆,你今年有六十了吧,可是看起來還是這麼年輕漂亮。」
海蘭婆婆掩嘴笑道︰「王爺您真會說笑,我這種老婆子還談得上什麼年輕漂亮哦!」
「誰說的,我的海蘭婆婆可是這宮中最漂亮的女人呢!」納蘭明德將手中的空盞又遞回給海蘭婆婆。
不知有多久沒見到納蘭明德這麼燦爛的笑容了,他的神清氣爽讓海蘭婆婆心情也跟著高昂。
「王爺,要不要我進去叫他一起出來用膳呢?」海蘭婆婆伸手指指屋內,「他一向吃飯吃得多,這麼長的時候,他應該也餓得夠嗆了。」
「還是不要了。」納蘭明德看向屋內的目光立時變得柔和,「你們不要去吵他,等他睡醒了再給他準備些好吃的。」
「是,老身遵命。」海蘭婆婆福了福,先行退了下去。
又過了三個時辰,英武才醒過來,更為確切地說,是被自己的月復鳴聲給吵醒了過來。好餓啊……他俯臥在床上,張著遲滯的雙眼,開始跟疲乏的身體做斗爭。
就算身體再累,骨頭再酸,再疼,都絕對、絕對比不上餓著肚子的難受。不起床就沒飯吃,沒飯吃就得繼續餓肚子,他英武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餓肚子的滋味。
雖說昨夜有吃幾塊點心,但是那遠遠不足以抵償他被迫做了長時間強體力運動所消耗的元氣。就連那幾塊點心也是他雙手並用,使足力氣才在最短時間塞下去的,都沒等他吃飽喝足,人就又被提到床上繼續被人壓迫了。
嗚……再怎麼抗議也是無用,那個納蘭明德簡直就不是人!英武模著自己的肚子,哀嘆不已。
不管怎麼說,也要先爬起來才行。
英武呲著牙咧著嘴,強忍著全身的酸痛,把使用過度的身體撐起了一半。突然,自那個昨夜被開發殆盡,恥于對人言的部位有什麼又黏又熱的東西流了出來。英武嚇了一跳,用手去模,卻模到了一手的膩滑。
好惡心!英武拼命在柔得凌亂不堪的被褥上擦著手,一邊咒罵納蘭明德,一邊下定決心要把整床被褥點火燒掉。身下實是難受得要命,英武好不容易坐起身,強忍著從身體流出異物的不適感,用手去剝除留在大腿根部早已干結的濁液。
「老子躁你個祖宗十八代!」明明是被躁,但無力反擊的英武只能逞一逞口舌之能,「總有一天,老子也來把你躁上三五天,看你怎麼受!」腦中浮現出姿容俊美的納蘭明德在自己身下嬌喘連連,神色迷離的樣子,英武臉突然一紅,耳根又熱了起來。「啐、啐!亂想什麼,我才不是像他一樣的瘋狗。就算我被狗咬了,我也不能去咬狗啊!」不過,納蘭明德俊美的五官總是在他英武的眼前亂晃著,讓他氣息都變得不穩了。「不過,如果……如果真的有可能……我想,應該也不會太壞……」想著想著,英武嘿嘿地笑起來。
「小武,你醒了嗎?」窗欞輕叩,正是海蘭婆婆的聲音。
「是啊,婆婆,我醒了,肚子好餓。」英武抬高了聲音,在海蘭婆婆面前似乎什麼都可以說出來。
「你再忍一忍,我想吃飯前你最好還是先洗個熱水澡。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現在就把澡桶給你抬進去,需不需要我找人服侍你洗?」
「嗯,」對啊,身子又黏又膩的,不洗澡他一定會難受死,還是婆婆想得周到。英武臉紅了紅,「我自己來洗就可以了,你別讓人進來。」開玩笑,他現在身上又紅又紫,髒污不堪,要是被人瞧見了,非得羞憤欲死不可。
洗了澡,換過衣服,英武撐著快斷掉的腰,哼哼嘖嘖地出了房門。屋外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楮,讓他幾乎看不清前面的東西。
「婆婆呢?你在哪兒?」英武遮著眼楮,一出房門就開始找海蘭。
「我在這里。」海蘭婆婆拉住了他的手,「身子還好嗎?」
「一點也不好!」英武不住聲地抱怨著,「我渾身都痛,肚子還餓得要命,我現在簡直可以吞下一整頭牛。」
海蘭婆婆笑了笑道︰「沒事的,剛剛我在你的洗澡水中加過舒筋活血的藥粉,等吃過了飯,你到床上好好再睡一覺,我保證你明天起來又可以活蹦亂跳地到處跑了。」
「我就知道婆婆對我最好了。」英武撒嬌似地摟住了海蘭婆婆的肩頭。
「對了,婆婆,你對用藥什麼的在行嗎?」嘴里塞滿了食物,吃得快噎住的英武突然對侍立一旁的海蘭發問。
「啊,知道一點,亡夫生前是宮中的御醫,所以我對藥性醫理也略通些皮毛。」海蘭端過一碗不冷不熱的雞湯送到英武的嘴邊。
「呃……那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藥可以……可以……」英武忸怩了半天,都沒說出來。
「您要什麼藥啊?」海蘭婆婆好奇地問。
「就是那個嘛,可以讓男人不用那麼猛,最好、最好可以不舉的藥!」英武說出這驚天的話來,嚇得海蘭差點把手中布菜的筷子扔掉。
「主人!」海蘭婆婆看了看四周侍立的宮人,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些微的尷尬和訕笑之色,「您別再開玩笑了。這話在這里說一次就罷了,以後可千萬別再說了,」海蘭婆婆壓低了聲音對英武說道,「也不怕人笑話你。還有,要是傳到王爺那你,你可就真的慘了。」
咦,有那麼嚴重嗎?我又不是要毒死他!英武吐了吐舌頭。
酒足飯也飽,英武心滿意足地回房補眠。房中不知道何時已被收拾得干干淨淨,凌亂的床鋪已經全部換上新的鋪蓋,半點也看不出昨天激戰的痕跡,不知道那些來收拾的宮人們是帶著什麼樣的表情處理那些物品的,英武紅著臉幾乎不敢想像。
吃飯的時候,海蘭婆婆已經對他說過,納蘭明德出宮辦事去了,要在外過夜,所以今夜英武不必擔心那個色中惡魔再來蚤擾他。趁著這麼好的機會,英武決定要好好地大睡一覺。
撲倒在柔軟的床上,英武把臉埋入柔軟的鵝絨羽枕中開始數起了小羊。很奇怪,以前明明數不到十只就可以安然入睡的他,數到了第一百二十六只時還毫無睡意,甚至越來越有精神了。這不能怪他,每只跳出來的小羊跳到他面前時都會變成納蘭明德那張艷光四射的臉,叫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一翻身坐起來,英武推開了窗戶,剛剛升起的月亮又圓又白,像一輪銀盤流瀉著清輝。突然想起,自己還從來沒有在晚上逛過這里,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出去轉轉吧。
想到就去做,這一向是英武的行事準則。興沖沖地穿好衣服,英武開開心心地從窗戶跳出去夜游。
為什麼要從窗戶跳出去?當然是為了避開守在門口等候傳喚的宮人嘍。既然是夜游,還是自己一個來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