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哼,朝廷的爪牙,真丟了江湖人的臉!」翟彪大聲吼著,對于江湖上那些個傳聞他從不相信,當官的沒幾個好人!
「翟彪!這次來,我是請你到開封府走一趟,有件事與你涉及甚深,望你能前去做個說法!」
「哼!開封府我是不會去了,你有辦法就把我捆去開封府啊!」仗著展昭不會殺他,翟彪口氣硬了起來,一個有所顧忌,一個以死相拼,他就不信展昭能厲害到哪去!
「那展某只好得罪了!」種種跡象顯示這分明就翟彪等人所為,展昭又豈能眼睜睜看著疑犯離開,縱身一跳,人已向翟彪攻去,巨闕雖未出鞘,但威力也不容小窺。
翟彪急忙去擋,一來一回兩人交起手來,山路雖是崎嶇,但展昭身手敏捷,輕功更是一流,相比之下,身形比較穩重的翟彪倒顯得種種棘手,一些威力較大的招數難以施展,巨闕雖不出鞘可他仍佔不了多少好處,慢慢陷入敗相中。
翟彪越戰越心急,越戰越心驚,且戰且退的他已經無心戀戰,只一心想著先退回山寨,山寨人多,不怕這展昭。
可越是怕腿就越走得慢,翟彪在分心中一個不留神被橫出的巨石攔了一下,雖然不至于撲倒在地,可是這一失神也被展昭尋得一個破綻,急步上前就要把翟彪抓拿起來。
「住手,有我在,誰敢斯負我大哥!」一身白影晃來,展昭還沒來得及回身一把通亮寶劍已經刺了過來,情急之下巨闕出鞘,兩劍一抵,頃刻便又分開,展昭跟白玉堂都難以置信看著對方,一時無言。
「白兄,你……」看著白玉堂護著翟彪那架式,展昭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白白玉堂那愛護短的小毛病,即使真是他親近的人錯了,白玉堂也只會先護了再說,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呢?
「展昭,是你!」意想不到展昭竟會出現在此,而且跟翟彪交手。看這情形,展昭這次所執行的任務應該就是沖著翟彪而來了,他會出手,這分明是說翟彪絕對有問題,可是……
回頭看了一眼猶自暗喘的翟彪,白玉堂挺劍站出他身前,擺明了就是要護著翟彪!
「白兄!」展昭暗嘆,真有些恨了白玉堂這愛護短的性格,「翟彪是劫貢品的疑犯……」
「那又怎樣?只是疑犯,等你逮著證據再來不晚!」白玉堂一笑,可笑意完全是冷,難不成上天看他與展昭惺惺相惜不順眼,硬要來個波折才叫舒服?
「這是公事!展昭是定要將疑犯抓回開封府對質的!」
雖說是疑犯,可是憑展昭這些年的當差經驗,還不知道這翟彪就是犯人嗎?證據只是遲早的問題,可是人跑了,就難找了!
「展昭你這是不肯放過翟大哥了?」
「對,展某公事在身,不談私交!」
兩人都挺直胸膛不肯有半分讓步,烈日下兩人就這樣站著,本該是這案子主角的翟彪反倒被丟在一旁,看著兩人那對持的氣勢,也不由呆著不動,任由熱汗淋灕。
「今日我就是不讓你把翟大哥抓走!」
「但是今日展某也是要把疑犯抓回開封府的!開封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任由犯人在外逃月兌!」
「御貓,你這是在跟我作對!」
「我這是秉公辦理!」展昭知道白玉堂動氣了,能讓白玉堂如此護著的人,展昭相信本性不壞,可惜,他劫的是貢品,這是死罪啊!
「秉公?哼!」白玉堂最討厭就是展昭一口一句公事,國法又如何?那些貪官還不是橫行霸道?翟彪只是拿回自己的傳家之寶,有什麼了不起的?
敢情白玉堂是沒留意『劫貢品』這句話了。
「白玉堂!」展昭不禁有些來氣了,為了想與他早點去踏青,他可是拼著命搜集證據,想盡早破案,結果這案子最大的障礙就是白玉堂。
「別叫我,我是不會交出翟大哥的,有本事,由我手里搶過去啊!」白玉堂叫囂著,可是下一刻,他就無法出聲了,死命瞪著展昭後方,一臉死寂。
展昭跟翟彪順著白玉堂的眼光看去,只見一隊手里握著弓箭的官兵正站在前方,而領頭的正是這次獻貢品的大官盛光遠。
「這該死的雜碎!」翟彪可說是仇人見面分開眼紅,就在展昭跟白玉堂還在錯愕中,他已經一個箭步飆出,大刀直砍盛光遠。
「住手!」看到翟彪如此出離憤怒,展昭也知事有蹊蹺,但盛光遠是朝庭重臣,他豈能任由人砍殺。
展昭提劍上去想把翟彪攔下來,可是還沒沖到翟彪面前,便看到盛光遠下令弓箭手射擊,一時間展昭跟白玉堂都不能自主地大吼一聲。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