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嗎?」郝雲天疑惑地問。
「不知道呀!」狄武山哀聲嘆氣起來,「是有一點不舒服……感覺很難過,可能會死。」
他確實感到很難過,可能是有一點傷風,所以才會身體不舒服,人也突然感傷起來。
那天他听到郝雲天說出--
等待這麼多年,我已經不需要愛了,尤其是你的愛。
郝雲天不需要他的愛,他的心碎了。
郝雲天怎麼可以拿他的愛跟別人比?他的愛是與眾不同、是超凡的,郝雲天怎麼可以如此傷他的心。
可能是太習慣被他拒絕,狄武山當時沒有反駁他默默地離開,因為太了解他的脾氣,只要他說「不要」就不能再煩他,再煩只會更引起他的不快。
情場一向得意的他遇見頑強的郝雲天心情不禁蕩到谷底,他完全喪失自信心,整日郁郁寡歡。
狄武山現在把事業漸漸放手給狄和盛又-去管理,因此空閑的時間多了起來。
沒想到時間多了卻讓他發現日子很難熬,才會有事沒事地自艾自憐起來、才發覺原來自己是閑不下來的人,沒工作非常痛苦。
狄武山本來還高興現在比較有多余的時間可以好好地跟郝雲天相處,但是接連而來的挫敗讓他感到人生是灰色的,才會在家里哀號。
「老大!你不能死。」阿猴在一旁鬼吼鬼叫,更具說服力。
好……好樣的!
阿猴的推波助瀾有了不少效果,狄武山第一次打從心底贊美他,但他太吵了,吵到狄武山沒病都快變有病。
「阿猴,你先出去。」狄武山裝作無力地對阿猴揮揮手,他暗示表演完畢可以退場了。
老大的口氣從來沒有這麼好過,他一定真的病了!如此想的阿猴怎麼可能離開,他哭叫著︰「老大,我在這里陪你。」
「出去!」狄武山咬牙瞪著阿猴。
「老大!」阿猴太……愚忠,不肯離開。
「出去!」狄武山忍無可忍地大聲怒吼,真想一把掐死他。
狄武山怨嘆自己怎麼有怎麼白痴的手下。
「是!」阿猴驚駭得飛也似的跑出去,直到狄武山生氣了,可能會拿槍斃了他,況且狄武山聲如洪鐘,應該沒事了。
果然請出郝雲天比任何藥物好用!
「要死的人這麼凶做什麼?」狄武山對外一向如此凶悍,郝雲天沒有發覺異樣還對他冷嘲熱諷。
狄武山嘆口氣,慶幸郝雲天未察覺他裝死,不然這下就完蛋了!郝雲天可能會把他打得遍體鱗傷讓他「真死」,然後再跟他恩斷義絕不相往來。
「你哪里不舒服?」郝雲天坐上床沿模模他的額頭。
郝雲天的關心讓狄武山感動得差點哭出來。
不過沒有這麼夸張,他只是抓住郝雲天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我的心跳得好快,身子還有一點發熱。」狄武山因為騙人所以心髒跳得好快,又因為看到郝雲天來看他興奮得全身發熱。
感覺好像沒有虛假。
「去看醫生啊!」郝雲天勸他。
「恐怕醫生也醫不好我。」沒病怎麼醫?當然醫不好。
「這麼嚴重?」郝雲天皺眉。
「是呀!」狄武山露出痛苦的表情,裝可憐地有了非分之想。「我快死了,你能不能讓我抱一下?」
呼風喚雨的他此刻有氣無力的央求,不得不讓人心軟。
郝雲天想了一下道︰「只給你抱一下。」
反正他快死了,沒差!好心有好報,就順了他的遺願,免得他到地府告他小氣。
狄武山驚訝得瞠目結舌。
他只是隨口說說,以為郝雲天會依舊以往的慣例打他一拳,沒有想到郝雲天竟然真的答應他。
原來郝雲天不是不好商量的人。
此時此刻狄武山狂喜得說不出話來。
◇◇◇◇
郝雲天把外套耳環鞋子月兌掉,小心翼翼地爬上柔軟的床鋪躺進被窩里,但在躺進被窩里時驀地想到一件事。
他突然發覺自己為什麼要同情他?
不過,他一躺進被窩里馬上被狄武山抱在懷里,已經來不及後悔。
狄武山像怕郝雲天飛掉似的緊緊抱住他。
郝雲天有些不習慣被狄武山抱緊的感覺,只好在他厚實的胸膛里不停地掙扎,不過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無功,因為一旦讓狄武山抱住,他哪有機會掙月兌鉗制。
狄武山滿心歡喜又欣慰地緊緊抱住郝雲天修長的身軀,一陣子之後,他開始蠢蠢欲動……還有了壞念頭。
嘿嘿!期盼這麼多年,終于把他弄到手……狄武山在心里奸笑,暗自盤算著等一下要怎麼對他為所欲為。
不!對心愛的人不能這麼沒禮貌,說辭應該斯文一點,應該說,終于……好不容易可以佔有他。
「你要不要把皮帶拿掉?這樣會比較舒服一點。」
他著上半身,而郝雲天則是穿著襯衫、長褲,皮帶卡在他們之間,他感覺很不舒服。
狄武山話剛說完,毫不-唆地開始動手拿掉郝雲天腰部的皮帶,並要把他的外褲一並褪去。
「住手!」郝雲天慌得大叫︰「你在做什麼?我只答應讓你抱一下而已。」神經病!干嘛月兌他的褲子!
「這樣比較舒服嘛!」狄武山說得理所當然,「而且,躺著會把褲子壓得皺皺的,等一下穿出去不好看。」
說得有道理,等一下出去被狄武山的手下看到他的衣服皺皺的,他們一定會猜到他跟他們的老大躺在床上……
「喂!干嘛月兌我的衣服?」郝雲天臉紅地抓住衣服。
「襯衫也會皺呀!」狄武山說得好像在幫他。
算了!要死的人隨便他。郝雲天怒瞪著他,緩緩放開手。
狄武山笑一笑,很熟練地月兌掉郝雲天的外褲,並把他的襯衫也順便月兌了,很有良心的讓他繼續穿著汗衫和小褲褲,同時感到很滿足。
屏障少了一些舒服多了,接下來他要做事就方便多。
啊!感覺真好。
迷戀郝雲天這麼多年,狄武山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擁抱住他,感動得眼角都快溢出淚來。
其實,擁抱郝雲天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所以此刻的他感動不已,當然,若能夠更進一步的擁有郝雲天是再好不過。
「雲天--」
狄武山撒嬌地深情呼喚心愛的人,想要更進一步。
郝雲天感到無聊的白他一眼,暗罵︰這樣老了裝什麼可愛,惡心不惡心!
因被狄武山緊緊抱住,郝雲天的雙手很自然的抵在狄武山的胸口上,讓他們的身軀抱持著一點距離,免得心髒麻痹而亡。
不曾跟人有過親密接觸的郝雲天此時心髒狂跳,跳得比之前被他凝視時還快,臉也持續燥熱中。
「你記不記得?」狄武山親吻著郝雲天的額頭,愛戀地磨蹭他,打算營造浪漫的氣氛。「我們念高中時,有一天我突然跑到你家去吻你。」
「有嗎?」郝雲天驚訝片刻,佯裝失憶。
他當然清楚地記得那個吻,那時他的初吻,他怎麼會忘記。
「說出來你不要生氣。」狄武山緩緩的說︰「其實那天我是因為看到你在房間里換衣服露出白皙的身體,突然有一股想吻你的沖動。那時候我才驚覺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對你產生愛戀之情,我一直都不敢說出來,我怕說出來之後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友誼,更怕你從此不理我。」
以前郝雲天的房間正好在他房間的對面,他們念高中時,有一天狄武山于無意間看到郝雲天著上半身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有俊美容貌的郝雲天身材也好得沒話說。
高中時代的郝雲天身型修長不瘦也不胖,一身淨白的肌膚深深吸引他,那天他痴迷地看著外貌十分出色俊美的郝雲天,突然好想把郝雲天抱到懷里親吻。
看著看著,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渴望,不顧一切的直奔下樓,跑到對面找郝雲天達成心願。
但他為自己沖動做出的行為說了一個愚蠢的理由--明天要去約會,只是來練習一下。
到現在他還懊悔不已。
啊!郝雲天頗為吃驚地抬頭看狄武山,意外自己在意的那個吻就這樣被奪走。
他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出來?害他……
「當時你喜歡我的吻嗎?」這時好幾年來狄武山一直想直到的答案。
郝雲天抬頭仰望之際,剛好對上狄武山的目光,他們便對望一陣子。
郝雲天突然覺得狄武山其實長得真不賴,濃眉挺鼻、嘴唇厚薄適中,很漂亮也很有男人的味道,尤其是眼楮,簡直迷死人,他的眼眸是屬于會放電的那種,真不愧是人人夸贊的俊帥的大眾情人。
在他深情款款地凝視下,郝雲天全身的細胞走在竄動……
他的理智在瞬間瓦解,他是喜歡狄武山沒有錯。
不過,他為什麼到現在才問這件事,會不會太慢?郝雲天眼眶微微泛紅、抿起嘴忍住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雲天感動了嗎?他一定是感動了,看他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就是現在,最佳時機!在對手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吻住他的唇讓他措手不及地無法反抗。
說做就做,俊帥的狄武山迫不及待地將嘴唇靠過去。
狄武山溫柔地吮吸著郝雲天的薄唇,看郝雲天似乎沒有拒絕,于是大膽地將舌探進他的唇里。
郝雲天肯讓他吻這件事讓他興奮不已,連末梢神經都振奮地跳動。
他的舌頭大膽的滑入郝雲天的口腔內,去挑逗他的舌尖,並糾纏住他的舌頭,當它是稀世珍寶般疼惜。
郝雲天被強壯魁梧的狄武山壓得動彈不得,氣也喘不過來地臉紅,每每被狄武山吻到就像觸電一般傻愣住不能動。
但這次郝雲天清楚的感覺到,狄武山溫濕的舌尖探入他口中,纏著他的舌頭。
郝雲天羞澀地回避他的踫觸,但空間不大很快就被他逮到。
四片柔軟溫熱的嘴唇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他們拋開所有的包袱,熱情地吸吮著彼此。
◇◇◇◇
郝雲天感覺自己被狄武山抱在懷里像個傻瓜一般,讓狄武山吃盡豆腐卻不能反抗,而理由竟只因為狄武山說他要死了,真可笑!
他要死了就很偉大嗎?他就要毫無怨言地讓他又親又抱嗎?
算了!反正他快死了,就不要跟他計較,況且他死了也不會到處亂講他有響應他的吻。
郝雲天深深地嘆一口氣,突然感傷起來。
如果狄武山死了,可憐的狄會變成孤兒,而他要怎麼辦?萬一狄武山真的死了,他就少了一個可以和他打罵的物件,這樣人生多無趣。
上個月狄武山才說要和他同月同日死,怎麼……人生真是無常。
那就讓他多愛一點吧!
而且他滿喜歡狄武山的吻,狄武山的吻竟然會讓他有怦然心動的感覺,身體也燥熱起來。
一想到溫柔多情的狄武山就「快」死了,郝雲天就不再抗拒的迎合他。
霸氣、魯莽的狄武山唯有在對待郝雲天時才會顯露柔情的一面,所以郝雲天響應著他的吻,並享受被他擁抱疼愛的感覺。
郝雲天的心中充滿幸福感!
狄武山感覺到郝雲天有反應的回吻他,但只是輕輕地吸吮,像在嘗試未曾做過的事一般小心,欲拒還迎地張開嘴巴吮吻他。
青澀的郝雲天讓狄武山心里狂喜,也跟著涌現。
狄武山只是親吻他的嘴巴,他就意亂情迷地深陷其中,狄武山想知道如果給他更多,不知他會有什麼表情?
狄武山亟欲往旁邊含吮著他的耳垂,往下噬吻他的頸部。
狄武山的踫觸讓他感到有一點癢,輕輕地畏縮一下,但對愛情完全沒有經驗的他不知如何應付狄武山的熱情,只好任由他吻。
「嗯--」郝雲天受刺激地輕聲聲吟起來。
狄武山不只是親吻他而已,還一手拉高他的衣服,撫模他如綢緞般女敕滑的肌膚,而後不安分的探進他的褲褲內,像在尋求寶物似的亂模。
「唔--」承受不了狄武山的撫弄,郝雲天喘息得更急促,臉龐也燥熱起來。
好好玩!
難道雲天不曾被人踫過嗎?
哈!真不可思議,他是個老處男!
這是之前自己保護他的理由,怎麼可以笑他!而且,可愛的雲天從小到現在都是這麼可愛,自己應該多疼愛他一點。狄武山這麼告訴著自己。
他沒想到郝雲天的第一次竟然保留到現在,而令他狂喜的是,郝雲天的第一次是給他,這是之前他「犧牲奉獻」的回報吧!
郝雲天羞答答的模樣令狄武山無法忽視,他索性讓郝雲天靠上他的胸膛,一手抱住他,一手撫向他的敏感處。
郝雲天感覺到狄武山的手指在他的敏感處撫弄,原本羞紅的臉頰這會兒更紅更熱。
他極度不習慣,但還是安靜地讓狄武山得寸進尺的為所欲為。
不曾被踫觸過的身子顯得特別敏感,郝雲天用急促的呼吸聲來掩飾令自己難耐的塊感。
看郝雲天有了反應,狄武山忍不住興奮起來,于是加快了手指動作的速度。
很快地,郝雲天在他手中釋放出。
讓郝雲天達到巔峰並釋放,狄武山興奮得不得了,比自己釋放時還振奮。
他讓郝雲天平躺在床上喘息休息。
郝雲天的長發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雙眼失焦地望著他,迷人的模樣真是美呆了。
他想打鐵當然要趁熱。
狄武山趁郝雲天還處于銷魂之際小心翼翼的褪去他的汗衫,更大膽的把他的最後屏障也一並出去。
他輕柔地撫模還陷在迷情中的郝雲天。
「嗯……」郝雲天輕聲的聲吟。
感受到的溫度是熱的,被的感受是令人迷離的,被撫模、恬吻得怪舒服的,郝雲天喪失意識、全身松軟無力、有點昏昏欲睡起來。
狄武山發現郝雲天白皙的肌膚比想象中還要美,而且也很光滑細致,簡直像初生嬰兒般柔女敕。
真美!
郝雲天美麗的胴體讓他亢奮不已,白女敕如玉的肌膚更引人遐思地欲火高漲起來。
他難耐地吻上郝雲天那沒有留下歲月痕跡的臉龐。
俊美的臉龐、紅潤的雙頰、直挺的鼻梁和軟薄的嘴唇搭配得完美無暇,讓郝雲天更具有魅惑人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