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企業的股東會議在許嘉能的主持下,不,應該說是何氏企業的支持下很平安的渡過。
夏平出席了此次的會議,他代表何氏企業。
雖然許嘉能仍掛董事長之名,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何嘉良握有許氏企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
「謝謝你,夏先生。」許嘉能在這幾天顯然老了好幾歲,他蒼老的原因一大半是為了許玲妮和許玲玲。許玲玲竟然決定到日本去深造學服裝設計,她比許玲妮還讓許嘉能放心不下。
「玲玉,替我招待夏先生參觀一下公司。」
許玲玉當然知道父規真正的意思,是要她透過夏平得知為什麼何嘉良沒有帶玲妮歸寧?雖然玲妮打過電話說何嘉良因有重要的客戶要接待,臨時不能陪她回門,但是許嘉能怎會不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了解玲妮那種到死都不會屈服的個性。她沒回門表示事情一定很嚴重。
「你不問我玲妮為什麼沒有歸寧的真正原因?」
許玲玉感到很吃驚。這男人不是普通的敏銳,她正在考慮如何啟齒,而他卻先開了口問她。
「你會對我說實話嗎?」她俏皮地反問。
夏平不得不對她另眼看待。在公司里她的表現是如此出色,充滿自信,但是她也適時展現了她的另一面——女性應有的感性。
「你希望听到什麼實話?我從不對人說謊,尤其是女人。」他似真似假的,又多了一點神秘。
「你曾對哪些人說了真話?」
「沒有一些,只對一個。」
「很專情!」
「那你呢?」
也許是想試探她吧!也許是想看看她的為人處世,她對男人和感情的看法。
許玲玉從不輕易動怒。她有雅量、有耐性,要逼她生氣很難。向來她為自己控制得宜的脾氣自豪。但是此刻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我在公司只談公事。」
「看來我得請你喝咖啡了。」
「為什麼?」
「因為你想知道玲妮的事,如果現在談不就破壞你的原則了。」夏平又耍了她一次。
許玲玉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夏平引起了她心中的漣漪。
雖然一次戀愛讓她對男人徹底寒了心,但是夏平給她一種完全不同、嶄新的感受。
許玲玉不傻,她也不可能不懂夏平想追她!只是她懷疑自己可有勇氣再試一次?
夏平的條件一流,他的性格、他的工作能力、他的作風,在在顯示他是一個杰出成熟的男人。
他會接受一個不完美的女人嗎?
「不能當我是朋友嗎?」他打商量的口吻。「喝個咖啡,談談玲妮的情況而已。」
唉!她連他的邀約都不接受,前途真是滿布坎坷。
「真的只是這樣?」她偏著頭問。
「除非你還想告訴我有關你的一切!」他笑著說。
她給了他一個致命的眼神。
「夏平!先小人後君子。」她事先聲明。「如果你不照約定,我下次絕不饒你。」
下一次?她自己說了下一次!
他喜歡她,其的!她給他的感覺是那種又甜又酸又氣又惱,但又隨時充滿期待的感覺。他的決心又更加堅定了。
***
深夜一點半了!
屋子內的電視仍然上演著午夜長片。
何嘉良、夏平還有李浩哲三個男人,各據一方在沙發上坐著。
電視在演什麼劇情,大概只有夏平看得懂,因為只有他像在看電規。另外兩個,一個猛怞煙,一個猛盯著錶看。
其實夏平的憂慮並不比他們來得少,只是他懂得隱藏,他看著李浩哲不時看錶的神情,真有點不可思議。
他真的不知道李浩哲在躁什麼心。
何嘉良擔心緊張有他的理由,畢竟許玲妮是他的妻子。夏平乘機偷瞄了何嘉良一眼。唉!他像足了一個在深夜等著遲遲不歸妻子的丈夫。
看來他已漸漸地扮演起自己該演的角色,他或許還不自知呢!
門鈴聲在此時響起。
何嘉良站了起來,沒想到李浩哲比他的動作還快,一個箭步沖出去開門。
何嘉良的臉簡直綠了半邊。
李浩哲,真該狠狠接他一頓,他的表現令夏平也憤慨。
許玲妮一臉的疲憊出現在他們面前。她向夏平擠出了個笑以示打招呼。
她不是故作表情,而是她真的好累、好累,達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走了一整天的路還能有多少力氣?妻不是她的意識一宜在支持著自己,她覺得自己隨時都有暈倒的可能。
「Monica,你到哪里去了?真把我急死了!J
夏平真的想狠狠的給李浩哲一拳。他難道就不能把關心的話兒擺在心中嗎?這句話該是何嘉良說的。
他應該建議李浩哲去配一副近視眼鏡,他難道沒有發現何嘉良的另半面臉也綠了嗎?
Monica仍然給了李浩哲相同的笑。
如果她的笑代表了打招呼和回答,那麼她應該清楚何嘉良比他們兩個還需要。
何嘉良覺得心中有股氣隨時要爆開來似的。
她是故意的嗎?
屋子內有三個人,她獨獨不視他的存在,而他卻偏偏是她的丈夫。
「許玲妮!」他連名帶姓的叫了她,不叫她Monica。
她挺直背脊,那雙大眼楮迎上他。
人的意志是很奇怪的東西,有時生命就是靠它在支持著。
「嘉良,我看……」
「Shutup!」何嘉良的氣已經漸漸地在爆開了。夏平心中暗叫不妙!
此刻要是何嘉良和許玲妮二人開戰,他相信自己一定會站在許玲妮這一邊,或許是見義勇為,但是如果換成何嘉良和李浩哲開戰,那他到底要站哪一邊?
哪一邊都不能站,因為他不想挑起不必要的戰火。他現在唯一可以做得稱職的就是把李浩哲帶離這個戰場,以免他自己怎麼死的都還不清楚。
「我有話想對玲妮說。」何嘉良的意見他們都听得懂,但是李浩哲卻沒有撤離戰場的意思。
「嘉良。」李浩哲的憂慮正是夏平所憂慮的。
「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他和他們保證後,他們才離開。
許玲妮手扶著樓梯的扶把,對著夏平、李浩哲慘淡一笑。
如果他真的想對她怎麼樣,又豈是夏平和李浩哲所能阻止的?何嘉良正好看到她這副模樣。
在他眼中,她是那麼的憔悴、臉色是那麼的慘白,整個臉好像縮了水,只有個巴掌大。
「你到底上哪兒去了?」他真是又氣又心疼。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治安有多麼糟嗎?
「我只是出去走走,放心,我不會這麼跑掉,讓你有所損失的。」她話中的諷刺讓他好不容易才平熄地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是的,你說得一點也沒錯,我怕我有損失,所以明天開始,你最好乖乖的給我待在家里別出門。」他狂怒的眼神狠狠的逼視著她。
「我覺得你不如拿根繩子綁住我更好。」她咬著唇。
「會,我會這麼做,如果你敢反抗我。」
她屈辱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慄。
「我恨你!」
「無所謂,又不是我拿槍逼你嫁給我的!」
「你去死!」
他搖搖頭,嘆息的一笑,手指滑過她蒼白的臉頰,沒有柔情的成分,而是一種示威的警告。
「不要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否則我不知道自己還會對你做出什麼樣的懲罰。」算是要脅吧!他想。
她的臉色霎時慘白。
「你休想再踫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們可以試試看。」他甚至沒有提高音量。
她挫敗地閉起雙眼,但自尊令她寧死也不願意在他面前掉淚。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賣在教她措手不及,她該怎麼辦?她已經嫁給他了啊!
何嘉良立刻為自己月兌口的話感到後悔。他也沒料到自己會憤怒到去傷害她。原本不是這樣子的,怎麼會搞成這種局面?
許玲妮又露出那種想致他于死地的眼神,「何先生,你所說的每句話我都會銘記心中的。」她昂首挺胸、極有尊嚴又高傲的一步步向樓梯,她絕不在他面前表現出她軟弱的一面。
何嘉良忍不住生自己的氣。她這樣子令他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無情最沒有人性的人。
他想都沒有多想一下,便像豹子般迅速沖上去,一把抱起她。
「放開我!放開我!」許玲妮驚嚇住,反抗似地對他捶打著。
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將她抱得更緊。
「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溫柔的語氣果然讓她停止了反抗。
她安靜地把頭偎在他懷中,她已經沒有半絲再思考的力氣,不知不覺她暈睡了過去。
***
夏平和李浩哲都明顯地感受到在何嘉良與許玲妮之間的冷空氣。
他們兩人甚少交談,即使擦身而過,他們也不打招呼。何嘉良睡在書房,除了晚餐時間,很少有踫頭的機會,所以許玲妮根本不知道何嘉良常常在半夜起身去看她睡得好不好。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連夏平和李浩哲都偏向許玲妮,在他們眼中,許玲妮像他們的小妹妹,而夏平對她更是愛屋及烏了。
他們一直對她很好。好到令何嘉良嫉妒。
下了班,他們都拋棄以前常往外跑的習慣,全準時回家來陪她吃晚餐。
他們已經逐漸習慣有她的生活了。何嘉良並沒有發現,夏平和李浩哲竟然替她裝了一台卡拉OK,以前這幢房子並不常听見歌聲的,但是也不知怎麼了,他們三人竟然常搶著麥克風,誰也不讓誰。像現在,他們竟然準備比賽。
比賽前,玲妮發下蒙語,決定要唱遍天下無敵手,而李浩哲和夏平似乎也信心十足。
不知為什麼,夏乎竟因玲妮而妀變一個人似的,不再深沉,比以前活潑、多話了。
偏偏何嘉良卻從不參與。
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還是電腦記分和她犯沖,今晚她的分數竟遙遙地落在他們兩人之後。她已經輸得快翻臉了。
「不算!我今天喉嚨痛。」她大聲抗議。
「喂!有點風度好不好?」李浩哲笑道。
「不行!我要重來!」她孩子氣的嚷道,怎能嚥下這口氣。
「這樣吧!叫嘉良跟你一組算了。」
「他?!行嗎?」她轉向一直微笑觀戰的何嘉良,心中有些懷疑,因為她從沒見過他開口唱歌呢!
「不試試怎知行不行?」夏平幫腔。
「你們在陷害我。」
「我們敢嗎?」
許玲妮看著何嘉良,挺沒信心的,但是——唉!算了,有救兵總比沒有好。
他神秘地抿抿唇笑了。
「好吧,不過你們先等一下。」她忽然起身走開,朝何嘉良勾了勾手指。出人意料的是,他也真的起身走向她。
背著夏平和李浩哲,她也不知道在對何嘉良說什麼,神秘兮兮的。而何嘉良也全神貫注的听著,好像什麼重要的機密似的。
「唉!完了、完了!我們輸慘了!」
夏平和李浩哲嘖嘖稱奇。
何嘉良——這個日理萬機,管理上百員工的企業負資人。而許玲妮只消勾勾手指,他毫不猶豫就走向她!唉!真有她的。
「可以開始了。」許玲妮像陣風的坐回座位上,「我們先開始。」
她說「我們」喔!何嘉良也笑著坐到她身邊,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嘉良,有沒有把握啊?」夏平很高興出了這「狀況」。
「行!名師出高徒嘛!」他朝夏平眨眨眼。
「Monica!小心喉嚨發炎。」李浩哲故意搖搖頭。
「我不怕,到時候喉嚨發炎的會是你們不是我們。」
很好!又一個「我們」。
「等等,我看干脆來比個高下,玩錢的。」李浩哲忽然提議。
「行。」許玲妮想也沒想。
「喂!賭注很大喔,怕你輸不起。」
她求救似地看了看何嘉良。
「可以,輸了算我的,贏了算她的。」何嘉良胸有成竹的說。
「Monica,你若贏了錢想買什麼?」夏平笑若問。
她偏著頭,想啊想地。
「我要買一只超大號的多多洛。」她語帶天真的說道。
「很好!不過得先打敗我們才行。」李浩哲故意損她。雖然他們三個大男人都不清楚她所說的多多洛究竟是什麼東西。
「安啦!我對他有信心。」她頑皮地向何嘉良眨眨眼。
一抹異樣的光采出現在何嘉良的臉上,但是她沒有注意到。
看著他們一搭一唱,夏平和李浩哲輸再多錢也值得!
今晚的「合夥」改變不少何嘉良和許玲妮的關系。
不是夏平和李浩哲故意放水,而是何嘉良的歌聲實在太棒了,好得讓許玲妮覺得他應該去當歌星。
「唉!慘了!」李浩哲看電腦計分又多了一次滿分,不免垂頭喪氣。
許玲妮卻像個小孩子,只要見到滿分就高興、忘情地拉若何嘉良的手笑著叫著。
「Monica,你要我們輸,也得教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啊!」李浩哲嚷著。
「你想怎麼個心服口服法?」
「來一首男女對唱。」
許玲妮揪起了眉心。
男女對唱?
她和何嘉良,行嗎?
「怎樣?不敢了?」夏平激她。
「誰說不敢!我的字典里沒有這兩個字。何嘉良,你呢?」她的個性很好強,外號「東方不敗」呢!
「你行我就行。」何嘉良還是笑,今晚他一直在笑。
她猛然湊近他的耳朵不知道又在說什麼,只見何嘉良猛點頭。
夏平和李浩哲互看了一眼,當音樂響起時,他們原本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
原本他們怕這兩個人會唱「結束」、「無言的結局」之類的歌,但是他們挑了林子祥和葉倩文的「選擇」!
風起的日子笑看落花
雪舞的季節舉杯向月
這樣的心情,這樣的路
我們一起走過
希望你能愛我到地老到天荒
希望你能陪我到海角到天涯
就算一切重來
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我選擇了你
你選擇了我
這是我們的選擇
當許玲妮唱到「愛我到地老到天荒」時,她的眼角已閃爍著淚光。音樂結束時,她再也無法壓抑的沖上樓。
何嘉良想拉住她,但來不及。
「Monica!」李浩哲叫著想跟上去。
這一次夏平真是眼明手快的阻止住他,而何嘉良也比他快了一步追上去了。
***
夏平和李浩哲都望著樓上心中七上八下。
「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夏平不解的望著李浩哲。
「他們會打起來嗎?」李浩哲憂心的問道。
「你希望他們打起來嗎?」夏平打趣道。
「不希望羅。」
「那就是羅!」
「真的沒問題?」
「放心!」夏平拍拍李浩哲的肩。
「你確定?」李浩哲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我保證!」
***
許玲妮把整張臉埋在枕頭里。房門被打開,但她也不準備抬起頭。她不想讓他們見到她的眼淚,尤其是何嘉良!
她恨死自己了,什麼歌不能唱,偏偏唱「選擇」。
她的一生還能有所選擇嗎?
她悶得快不能呼吸了,但是她還是不準備抬起頭。
「許玲妮,你屬駝鳥的嗎?」
該死!真的是何嘉良。他又指名道姓叫她。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她把臉埋得更緊,听而不聞。
「你不怕等一下需要人工呼吸嗎?」
果然,這一句話奏效了。許玲妮兇神惡煞地抬起頭,將枕頭狠狠的拋向他。不偏不倚丟到何嘉良的胸口。
「還好只是個枕頭,否則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想要謀殺親夫。」他觸模到枕頭上濡濕的淚水,心悸了一下。
「親夫?誰啊?」她向四處看了看,卻獨獨不看他。
「我呀!」他知道這小妮子又想意他生氣,但是再大的氣也被她的淚水給融化了。今晚他不想破壞難得共處的和諧氣氛。
「你不算。」她嬌嗔道。
「這是什麼話?」
「台灣話。」
何嘉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笑出來,他無法置信的看著她。
氣氛一下子輕松了不少。她乘機問︰
「你怎麼知道我叫Monica?」
何嘉良沒料到她問起這件事,他總不能說那天他跟蹤她到學校,听到楊凱文叫她Monica吧!
「哦,是你二姐告訴我的。」他隨便找個藉口搪塞。
二姐玲玲?是嗎?她有點不信任的說︰「這個小名只有我的死黨可以叫的。」
「噢——」他拉了個長音,沒有讓她來得及反應他的「噢」是什麼意思時,何嘉良已經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完完全全動彈不得;他抓著地的雙手,將它們舉過她的頭頂,深邃的眼神凝視著她,好像有好多話要告訴她似的。
「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她根本動也動不了,也談不上掙扎了。
「Monica,我只想證明我到底算不算你的親夫!」話中是她前所未見的溫柔,她警覺到危險性了。
「你,你休想踫我!」
「決定權在我不在你。」他揚揚眉,眼先停在她因喘氣而起伏不停的胸前。
許玲妮的臉色發白,心跳開始亂了節拍。他該不會想行使他做丈夫的權利吧?她打了個冷顫。不!她死也不會讓他「強暴」她的!
對男女間的事她不是不清楚,但是那畢竟只限于爐本的知識,她無法想像的過程是怎麼回事,何況她又有一個根深柢固的概念,那就是男女之間必須要有真正的愛存在,否則那只有性沒有愛,她無法接受。
她的眼眶一紅,淚水又不听使喚落了下來。她是真的害怕何嘉良「強暴」了她。
許玲妮這麼一哭,何嘉良馬上慌了手腳。他原本只是想嚇嚇她,沒想到真嚇到她了。
「Monica,別哭,求求你別哭。」他其是心急如焚。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她立刻決了堤似的痛哭失聲。
「我不想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子。」
他本能的放開她的手,將她摟在懷中。他安慰著她,希望能止住她潸潸而下的眼淚,他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如果我真的想對你怎麼樣,還用等到今天嗎?」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依舊啜泣著。
「別哭了!只要你不哭,想打我出氣都可以。」他哄著她,這輩子他還沒對任何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卻為了許玲妮而破例。
「我不希望我們這樣子,我真的不希望!」她好像蚊子般的聲音一直在重復著「這樣子」三個字。
何嘉良當然懂她的「這樣子」是什麼。
其責她真是不了解他。他如果想要對她「這樣子」,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他又為何要一個人睡在書房去度過每一個孤枕難眠的夜?又為何不再踫其他的女人?
因為她已深據他的心,他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他不只想要擁有她的人,他還想要擁有她的心,一顆完完整整屬于他的心。
他拍著她的頭,沒有再說話。
她停止了哭泣,靜靜地偎著他。
愛苗正悄悄的滋生、擴散,攻進了他們完全不設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