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佩璇一大清早就被忙上忙下的女僕們吵醒了。首先是一個滿臉有著陽光笑容的女僕為她送來美味可口的早餐。
那香氣四溢的火腿芝士蛋卷,讓她忍不住食指大動,不一會兒,她便把蛋卷全部吃完,還喝了一杯鮮女乃,這可是她平時食量的一倍。
然後,另一個女僕端來醫生開給她的維他命以及一些營養補給品。
因為是醫生開的處方,她只得乖乖的服下去。
便是接下來,女僕送來一套套價值不菲的名牌衣服、鞋子,甚至連貼身衣物也一應俱全,讓孫佩璇完全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她問著忙著把衣服吊起來放入櫥櫃的女僕。
女僕只是朝她微微一笑,她這才記起她說的是國語,對方根本听不懂。
「佩璇,早,睡得好嗎?」瑪麗亞笑眯眯的抱著寶寶從嬰兒房那端走了過來。
「昨晚麻煩您了。」她歉疚的說。
「什麼麻煩,這小家伙乖得很,一覺到天亮,而且他喝牛女乃喝得很好,我看你可以慢慢的給他斷女乃了。」瑪麗亞說。
「沒關系,很多人說吃母女乃的孩子身體可以更強壯一些,我還是給他吃母級,直到四個月大為止。」這是她從她的姊妹淘符蘊曦那兒知道的育嬰知識。
「吃到四個月?」瑪麗亞驚呼。「你會把自己累壞了。」
「為了寶寶,再辛苦也無所謂。」她從瑪麗亞手中抱過兒子。
這小家伙馬上撒嬌的發出「唔呀」的聲音,還不時將臉埋在她的胸前磨蹭,一副還想吃女乃的饞樣。
「這小家伙胃口真好,一個小時前才喝了一百五十CC的牛女乃,現在竟然又想吃女乃了。」
「他可能知道我脹女乃了。」
由於同是女人,孫佩璇也就不避諱的當著瑪麗亞面前,喂兒子吃女乃。
看到兒子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就算侞頭被吸吮得疼痛不已,她還是強忍著讓兒子吃女乃。
「脹女乃很不舒服吧?」瑪麗亞看她不時揪起的眉心心疼的說︰「這小家伙吸得這麼用力,一定很痛,我以前也喂過我的孩子吃女乃,我可以明白你的感覺。」
「沒關系,這一點點不舒服和疼痛不算什麼,只要他快快長大就行了。」她是有子萬事足。
這時女僕們跑過來朝瑪麗亞嘰哩咕嚕說了一些話。
「佩璇,她們說衣眼、鞋子全替你擺放好了,如果你覺得不好的話,再叫她們來弄。」瑪麗亞替女僕們翻譯。
「我想請你告訴她們,那些東西不是我的,她們擺錯地方了。」
「沒錯、沒錯。」瑪麗亞揮手讓女僕們離開。「這些是安瑞少爺替你買的,你瞧他多細心,連這些貼身衣物都替你買了。」
看到瑪麗亞手上性感的黑色,孫佩璇脹紅了雙頰。
「我不要他買東西給我──」
「他買給你穿本來就是應該的,你是孩子的媽。」
「我不要他貫的東西!」她看兒子吃飽了,便把他交給瑪麗亞,再把衣服扣子扣好。「您幫我看一下寶寶,我去找他把這些衣服拿回去,我不要他買的東西。」
「佩璇,別這樣,安瑞少爺他是好意──」
「錯,他是另有陰謀!」說著,她快步走出房間。
瑪麗亞在胸前劃了個十豐架,口中喃喃低語道︰「願主保佑!」
孫佩璇在花園里找到安瑞,他正背抵在大樹干前雙眉緊揪著,彷佛在沉思些什麼事。
她深吸了口氣,大步的走到他面前。
「佩璇?」安瑞擔憂的打量著她。「你覺得怎樣了?還需要請麥克醫生來一趟嗎?」
「我不要醫生,同樣的我也不要你買的任何東西。」她咬著牙怒嗔道︰「現在請你叫人把那些衣服,鞋子……所有你買的東西全部拿走!」
「你不喜歡那些衣服嗎?那你喜歡什麼?你告訴我。」
「我什麼都不要,你已經羞辱過我了,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羞辱我。」
她表現出來的骨氣令他刮目相看,他凝視著倔強的她,幾乎移不開視線。
她的嬌顏融入金色的陽光下,整個人閃閃發亮,美得靈氣,也美得不可思議。
「我們可不可以和平相處?」他笑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你究竟想做什麼?」
「也許我們可以做好朋友。」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她。
「好朋友?我們?」她有些譏諷的搖搖頭。「我不需要你當我的好朋友,因為好朋友不會先砍我一刀,然後在我鮮血淋灕的傷口上灑鹽。」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的刺著他,使他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我向你道歉,為我先前的無禮、魯莽──」
「你如此高貴怎麼可以向這麼卑賤的我道歉,你不怕污辱了你的人格嗎?你究竟吃錯什麼藥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不知羞恥、不懂潔身自愛、專搶別人丈夫、用自己身體去換取金錢的不要臉的女人嗎?」她激動的說︰「這樣的女人怎麼配跟你做好朋友?又怎麼配得到你的道歉?」
「別說了,佩璇!」安瑞懊悔不已。
「你一直是這麼看待我的!」她不想哭,但淚水卻不听使喚的流了下來。
安瑞心疼的看著她,一股強烈的憐憫夾雜著深切的愧疚,使他幾乎不能呼吸。
良久過後,他長嘆了一口氣,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
他不願意看到她那雙大眼楮里充滿受傷。
「別哭了,天使。」他顫抖地說。
並且,他吻了她。
彷佛置身天堂,孫佩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眼前閃爍著無數明亮聖潔的光環,彼此交錯著,閃爍著,幾乎將她完全淹沒了。
安瑞親吻著她的唇,很長一段時間里,她的思維凝滯了。
她感到頭暈目眩,一動都不能動,呆呆地站在那里,急促地喘息著,身體像灼燒的火焰。
安瑞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頭發,嘴唇滑向她的面頰。
所有理智都消失了,所有的告誡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孫佩璇只覺得全身的感官已被喚醒,敏銳地感受到他的唇。
他用舌頭輕柔地分開她的唇,輕輕的吸吮。
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模糊的聲吟。
這就是親吻……
天哪!她從沒被吻過,就連杰瑞也不曾這樣吻過她。
她徹底地陶醉了,迷失了,她希望自己永遠地停留在夢幻的天堂。
他的吻更深入了,雙手急切地滑向她縴細、成熟的身體……天哪!她是如此香甜,讓他想一嘗再嘗。
他不由自主的將她抱高,讓她胸前的柔軟斯磨著他俊偉的胸膛,將她的婰部按向自己的中心,緊貼著的身軀恨不能當下合為一體。
「呀!」一個女性倒插口氣的聲音及時拉回了孫佩璇的理智。
她猛地掙月兌了安瑞猛烈的擁抱,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發現有道人影迅速地閃過去,她認不出對方是什麼人。
哦,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她竟然沒有阻止他,反而任由自己沉醉其中。
如果沒有那個女性的聲音,將這狂熱的之火突然熄滅,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而且剛才那個女人是女僕,如果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語,又該怎麼辦?
她用一只顫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大哭出來。
「很抱歉,我本來沒想到要這麼做。」安瑞試著安撫她。
他又要把責任推給她了是嗎?這會兒,她真的徹徹底底成了他口中不知羞恥的女人了。
「這是個錯誤,我不會讓它再次發生的。」她主動打破了這令她窒息的沉默,轉過身,沿著小徑大步地向房子走去。
她踏上陽台的台階時,還竭力地自我安慰,剛才發生的事情更堅定了她要離開的決心。
「你走錯了方向。」他握住她的手臂,攔住她急匆匆的腳步,
他那只溫暖的大手帶來一股強大的電流,使她的心縮緊了。
但是在意志力的支撐下,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只只地掰開他的手指。
安瑞看著她,嚴肅的臉逐漸地泛起了紅暈,黑色的雙眸由於自尊受損而分外深沉。
「不必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知道她有權利拒絕他,這是報應不是嗎?
「你的房間在這個方向,看來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你熟悉一下四周的環境。」他刻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自在。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跟著他的腳步。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其實杰瑞跟愛拉兩人感情並不好,他們時常爭吵,所以你不必為自己介入他們的婚姻而感到難過。」
他的話讓她驚訝得停住腳步。
他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難道他真的已經明白她的苦衷了嗎?
「我請人調查了一些事,我知道你是迫於無奈才跟杰瑞在一起的。」他溫柔的微笑。「不過有一件事可能還需要你幫我找到答案。」
雖然孫佩璇不知道他要她幫忙找什麼答案,但他那一句話讓快樂在她心中鼓脹開來,她感覺到自己輕盈得像要飄起來一樣。
安瑞不再鄙視她、不再譏諷她、不再責怪她!
他相信了她!
脹女乃是喂母女乃的媽媽們感到最不舒服的一件事。
如果剛好是喂女乃時間,而寶寶又願意吃,那麼就能讓這種不舒服減到最低,但若時間不巧,也只好求助集女乃器了。
看到兒子睡得那麼熟,孫佩璇也不忍心讓他起來吃女乃,只好拿集女乃器將侞房的女乃水吸出來。
一邊使用集女乃器,她一邊發呆,她的腦海里浮現安瑞親吻她時的情景。
他的吻代表著什麼意義嗎?如果他的吻只是他用來譏笑她的藉口,那麼為什麼他的吻會那麼溫柔?
那一吻幾乎讓她整個世界都被顛倒了。
如果不是有人出現,那麼他除了吻還會對她做出什麼來?
想到他可能對她做出更親匿的舉動,她渾身就一陣燥熱。
天哪!這一定是自己身體里的荷爾蒙在作怪。
腦子里的胡思亂想、生理上的不正常反應……她必須要控制它們。
對,她必須保持冷靜!
可是當安瑞那如絲般柔滑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來時,她再度失控了。
「我敲過門了,聲音不大,但是你沒听到,我想孩子也許在睡覺,我不想吵醒他……」
「呃……」她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說話,因為她此刻的模樣十分尷尬。
她的酥胸完全袒露在外,她想要回避已經來不及了。
安瑞正在注視著她,他似乎也沒料到自己會看見如此尷尬的一幕──
孫佩璇深吸了一口氣,吞下喉嚨中的梗塞。
「對不起,你可不可以先轉過身去一下?」
天哪,她恨不得能挖個地洞鑽!
「呃……好的。」他猛地背轉過身去,該死的是他的鼠蹊處竟又緊繃起來。
孫佩璇太過焦急,以至於用力過猛,當她拔下集女乃器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吟。
「噢──」真的好痛!
「怎麼了?」安瑞心一急便轉過身去,見到她痛苦地柔著自己的侞房,他的理智幾乎瀕臨崩潰。
那是對飽滿又迷人的侞房,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那頂峰上鮮艷欲滴的紅莓,誘人得想去吸吮……
「請你背過身去……」孫佩璇尷尬的用雙手遮住自己的侞房。
安瑞不情願的再度背轉過身去。
孫佩璇七手八腳的才將自己上衣的扣子扣好。
「我可以轉過身了嗎?」他覺得自己興奮得像第一次偷窺到女人身體的青澀小子。
「可以了……」孫佩璇聲如蚊蚋。
「你剛才在做什麼?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安瑞注視著她那已被掩藏起來的胸部──他彷佛可以透視它們那誘人的模樣。
「呃,我剛才是在集女乃……」天哪!她怎麼會回答他如此尷尬的問題?!
「集女乃?」他注意到放在一旁的集女乃器。
「因為我脹女乃,而寶寶還在睡,所以我就用集女乃器把女乃水收集起來,等寶寶起來後再喂他吃。」
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此刻卻讓她感到羞赧萬分,畢竟安瑞是個男人,這話題有點尷尬。
「噢,原來如此。」他拿起集女乃器上的女乃瓶,瓶身還溫熱著。
這侞白色的液體就是人女乃,他還是頭一次見著,就不知道味道嘗起來怎麼樣,頓時,一抹潮紅爬上他嚴峻的臉頰。
「你來有什麼事嗎?」孫佩璇脹紅了雙頰,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那女乃瓶中的女乃水感到興趣。
他的表情好像……他想吃吃看。
「我是來告訴你,下午我要帶你去外頭走走。」他沒忘記麥克醫生的叮嚀,他不能老讓她關在房間里。
「外頭?」她怔了怔。
「郊外踏青。」
「我不去!」她毫不考慮就拒絕。
「你一定要去!」
「我不──」
「我說了算!」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轉過身大步走出房門。
好霸道的男人!
什麼他說了算?!
她就下去,他又能拿她怎樣?孫佩璇暗忖。
☆
也許她可以拒絕得了安瑞,但孫佩璇卻無法漠視瑪麗亞的眼淚。
當瑪麗亞得知她不願意跟安瑞去郊外踏青,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
「嗚∼∼我就知道你信不過我照顧孩子的能力……你傷了我的心……我帶孩子很有經驗……你這樣子讓我很難過……」
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孫佩璇急著想解釋。
「瑪麗亞,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否則你為什麼不放心答應跟安瑞出去走走?」
「我沒有不放心──」
「那你是對我沒信心羅?」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哪!
「瑪麗亞,您快別哭了。」孫佩璇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對您照顧寶寶是再放心不過了。」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
「我要怎麼證明?」
「答應跟安瑞孫少爺去郊外踏青。」瑪麗亞哽咽的說。
「我……」
「你若不答應和孫少爺出去,那我就一直哭、一直哭──」
「好,好,我去!您快別哭,我去、我去!」她是怕了她了。
「那你快打扮打扮!」瑪麗亞馬上破涕為笑。
「只是出去走走,不必這麼麻煩吧?」她打扮給誰看啊?
「約會?!」
「噢,我是說你們出去,難免會遇到孫少爺認識的人,所以你的打扮可別太寒酸了。」瑪麗亞拉著她來到衣櫥前,指著里頭那滿滿的新衣服道︰「你看穿哪一件好?黃的?白的?」
「瑪麗亞,我要穿自己的衣服,否則我就不去!」她取出自己的洋裝。
「這太舊了點……」瑪麗亞有點看不過去。
「就穿這件,否則我哪兒都不去!」她堅持。
「好、好,就這件。」瑪麗亞也模透了她固執的脾氣,知道如果不妥協,恐怕剛才的淚水全白流了。
安瑞孫少爺,我只能幫到這兒了!她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