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寢宮
「世子,你要我查的那個宮女好象名叫東東。」小桂子一邊替吾爾昱穿衣,一邊向他報告調查的結果。
「東東?」很可愛的名字,名如其人。
「世子,你的臉頰上怎麼有瘀傷?昨晚你受傷了?」小桂子關心的問。
「沒事。」吾爾昱不甚在意地揮揮手。
希望那個小丫頭一覺醒來,會以為自己只是作了一場夢而已。
「世子,昨晚一切都還順利吧?」
「昨晚的情況有些可疑,消息好象有誤,因為根本沒什麼動靜。」
不是他多心,他總覺得事有蹊蹺,他的探子從來沒出過這樣的差錯,難道是他父王臨時改變了送布兵圖的日期?
希望是如此,否則……
「小椅子,你等著受死吧!」
驀地,東東猶如一陣旋風般插了進來,打斷吾爾昱的沉思。
護主心切的小桂子馬上擋在吾爾昱身前。
「妳是誰?竟敢擅闖世子的寢宮!」
「我要找小椅子那個該死的太監,你給我滾開!」
東東伸手推開小桂子,可下一秒鐘,她的手腕卻被人扣住。
「妳找我嗎?」吾爾昱決定以真實的身分面對她。
「你這該死的太監,我不殺了你絕不甘心!」她一見到他,就發狠的朝他進攻。
可是,她用盡所有招式卻無法傷他分毫,彷佛她的一進一退、一轉一移,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世子小心!」小桂子只能著急地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世子?」東東怔住了。
「小桂子,你先出去外面守著,不許讓任何人進來。」吾爾昱沉聲命令。
「可是,世子──」
「去!」
「是的,世子請小心。」小桂子退了出去。
東東這才回過神,瞪著面帶從容笑意的吾爾昱。
「原來你不是太監,你就是東王世子吾爾昱?」
「沒錯!」吾爾昱笑著將她摟入懷中。
天哪!從頭到尾她都被人捉弄了!
什麼太監小椅子……他竟然就是吾爾昱,她要找的人!
「現在妳不會生我的氣了吧?」吾爾昱小心翼翼的注意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卻沒看見他所預期的喜悅神情。
不會生氣?她被人當成傻子般耍弄,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一個旋身,東東毫不客氣的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撫著熱辣辣的臉頰,吾爾昱火了。
他最討厭那種驕蠻無理的女人,動不動就賞人巴掌,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不喜歡韋小婉,而她……
「你以為世子就可以不顧別人的尊嚴,恣意地輕薄女人嗎?原來你是這種無恥下流的男人!」要不是她的手腕被扣住,她會再賞他一個大鍋貼。
吾爾昱的怒火在她的斥責聲中漸漸退去。
這巴掌他該受的!
「對不起!」這是他第一次向女人道歉。
這道歉來得太突然,反倒令東東有些手足無措。
突地,她腦中靈光一閃,猛然記起自己前來東國的任務,她何不趁這個機會向他要寶物?
「你以為奪去我的初吻,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得了嗎?」
「我說過我會負責的。」也許這個決定過于沖動,但是,他並不後悔。
很少姑娘家會像她如此靈動、有活力,讓他一見傾心。
也許她的身分將會成為他們在一起的阻礙,但他相信只要有心,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要怎麼負責?」她冷嗤一聲。
「我可以娶妳!」他想娶她當他的世子妃。
「嘎!」東東完全呆掉了。
他要娶她?她是不是听錯了?
「不過,可能要過些日子──」他得先想辦法說服父王和母後。
「不!不用了!」她才不想嫁給他,雖然他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但她還沒做好要嫁人的心理準備,再說,阿瑪還等著她帶寶物回去救命呢!
「妳說什麼?」這次換吾爾昱呆掉了。
身為東王世子,他要娶她為世子妃,她不但不覺得三生有幸,還一口就回絕他,這小丫頭是不是驚嚇過度,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其實,你要彌補我還有其它的方法。」東東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說明她的要求,「你可以把你的寶物送給我。」
「寶物?」
「對,就是你最貼身、最珍貴的寶物。」她決定向他坦承,「其實,我進宮的目的就是想要你的寶物。」
吾爾昱被她的話給搞胡涂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指的寶物應該就是他身上的那塊玉佩。
大家都知道他這塊玉佩是要送給未來的世子妃,所以,他說要娶她,自然會把玉佩送給她,可她卻又說不願意嫁給他,只要那塊玉佩?
「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借來用用。」
雖然她不知道他的寶物究竟是什麼,但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把寶物給別人的。
「妳要借?」他听了更是一頭霧水。
她掙月兌他的雙手,這才發現自己跟他竟靠得如此近,害她的心跳漏了好幾拍。
「我的阿……爹生病了,沒有大夫治得好,只有你的寶物可以治好他的病,只要你借我,等我阿爹病好了,我一定奉還。」她隱瞞了自己的身分,不想節外生枝。
吾爾昱一臉疑惑,他知道那塊玉佩價值不菲,但他從不知道它居然還可以治病,他戴在身上也快十年了,竟不曉得它有這個作用。
「你到底是借,還是不借?」
「我怎麼知道妳說的是不是實話?」他越想越不對勁。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有任何──」
「不要說了。」他阻止她,「我相信妳,但是,我怎麼知道妳會不會歸還?」
事實上,就算她逃到地獄,他還是可以找到她。
「那……那我押在這里好了!」
「妳要押在這里?」這倒是很有趣。
「是啊!這樣你就不用怕我不歸還寶物了吧?」
「嗯!」條件既然談妥,吾爾昱二話不說地便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遞給她。
「這玉佩就是你的寶物?」東東有些錯愕。
「對,這玉佩一直戴在我身上,形影不離。」
「可是,這真的可以治病嗎?」她懷疑。
他也很懷疑,「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訴妳,這是塊羊脂白玉,是當年大滿皇朝的皇帝贈與我的祖女乃女乃的,這塊玉除了價值不菲外,佩戴在身上冬暖夏涼,是塊上好的玉。」
冬暖夏涼?那應該就代表它有治病的功能!
「好,你就把它借我阿……爹用一用。」好幾次東東都差點說溜嘴,暴露自己的身分。
「嗯!」反正他本來就打算要送給她。
「那就謝啦!」拿著玉佩,東東就要往外走。
「等一等!」吾爾昱迅速地擋在她面前,「妳要去哪里?」
「回家啊!」任務既然已經達成,她干嘛還留下來?
「可是,妳剛才不是說妳要押在這里?」這小丫頭到底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裝傻?
「對喔!我差點忘了。」她皺起眉心,「那我怎麼把玉佩拿回去給我的阿爹治病?」
「妳告訴我妳家住哪里,我讓小桂子幫妳送回去。」這樣他也可以順便了解她的家庭背景。
「啊!不用了。」讓小桂子送去,那她不就泄了底嗎?她沉吟了下才說道:「你給我半天的時間,我請朋友將玉佩送回去,然後我就會回來。」她記起董侍衛可以隨時接應她。
「好。」他想趁這個機會考驗她。「我讓小桂子帶妳出宮。」
「你真是個好人!」見他如此爽快,東東此時已將他們先前的不愉快全忘記了。
他被她逗笑了,發現只要面對她,他竟可以如此輕松自在,毫不拘謹。
「妳的腳──」他不經意地低下頭,這才發現她竟然沒有穿鞋。
「啊!我剛才忘了穿鞋,我現在就去穿!」說完,她又像一陣風般咻地不見蹤影。
望著她的背影,吾爾昱不禁搖頭失笑。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居然連鞋子也可以忘了穿?不過,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他已開始期待未來跟她相處的每一刻了。
國師府
「這次終于證實我們的猜測了。」國師張毅冷笑的喝著蛇酒,「吾爾昱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從中破壞我的計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次要不是逮到吾爾昱的密探,他也不會這麼快就查出到底是誰在暗中破壞他聯合其它三國反叛的計畫。
不過,這個渾小子想跟他斗,簡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目前他已完全掌控了東王,現在的東王可說是個活死人,真正主控東國政局的人是他,只要他聯合其它三國的計畫成功,一旦推翻了大滿皇朝,他將成為天下至尊,屆時他便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了。
「爹,我們要不要派人將吾爾昱給殺了?」張衡的陰險狠毒比起他爹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暫時先留著他這條狗命,既然我們已經知道是他在暗中搞鬼,不如就陪他玩一玩吧!」
雖然他已控制了東王,但是,東國的百姓十分尊崇世子吾爾昱,他不能不謹慎行事。
「好,那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張衡早就看吾爾昱不順眼,這次他終于有機會報老鼠冤了。
「你要小心一點,在計畫成功前千萬別打草驚蛇,先找到吾爾昱的弱點再下手,如此一來,我們才能一擊成功。」
「是,孩兒一定不會讓爹失望的。」張衡已迫不及待想見到吾爾昱求饒的模樣了。
東東跟著小桂子來到宮外,為了不讓他听見她跟董侍衛談話的內容,她要小桂子在一旁等著。
她取出陶笛吹了幾聲,董侍衛果然馬上就出現了。「格──」
「別行禮!」她在董侍衛欲躬身行禮前阻止了他,「我已拿到寶物,你替我送回去給阿瑪。」說著,她從懷里掏出玉佩交給他。
不知怎地,一見到董侍衛,她突然好想阿瑪和皇額娘,喉頭有些酸澀。
「格──小姐,那妳不跟我回去嗎?」董侍衛小心的收好玉佩。
「我暫時得留下來。」雖然她也很想回去,但是,既然她答應了吾爾昱,她就一定會做到。
「不行,小姐,妳一個人在東國太危險了!」董侍衛反對道。
東東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她知道吾爾昱絕不會傷害她的。
「你快把玉佩送回去,我的事你不必躁心,還有,替我轉告阿瑪和皇額娘,請他們別為我躁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阿瑪的病好了,你再速速將玉佩送還。」說完,她立刻轉身往小桂子等候的方向走去,怕自己再和他說下去,真會忍不住跟他走。
可董侍衛卻擋住她的去路。
「小姐,要走我們一起走。」他忠心耿耿的說。
「你──」情急之下,東東伸手擰住他的耳朵,將他的頭拉下。唉!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害她得踮起腳尖才能附在他耳邊說話。「你立刻照我的話做,這是命令,听見沒有?」
「是!」董侍衛雖仍不放心,卻又不敢違抗命令。「小姐,妳要多保重,我會速去速回,若有什麼事需要我的,妳依舊可以吹陶笛,我一定會很快出現。」
「行了,我也會武功的,你別緊張!」
「那小的告辭了。」
董侍衛轉身欲離去,東東卻在此時喚住他。
「等等!」她掏出手絹交給他,「把這手絹交給阿瑪,告訴他們我很平安。」
「是。」董侍衛將手絹收在懷里後才離開。
東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流下思親的眼淚,她只希望阿瑪可以早日康復,那麼她就可以早點回去了。
吾爾昱折斷手中的毛筆,即使他試著以練字來平息胸中的怒火,但還是失敗了。
他腦子里不斷地浮現出東東和那名男子的親昵模樣。
因為不放心讓小桂子陪她出宮,他冒著裝病的秘密可能會被拆穿的危險,偷偷尾隨他們出宮,卻萬萬沒料到會看到那令他憤怒的場面。
她把他的玉佩給了那名男子不打緊,竟然還無視于小桂子的存在,當場吻了那名男子,兩人還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更令人生氣的是,當那名男子離去時,她竟然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她收了他的玉佩,就是他的人了,怎麼還敢跟其它男人糾纏不清?
該死!他絕不允許她跟其它的男人在一起!
「世子,小的回來了。」甫一進房,小桂子就嗅到氣氛不太對勁。
「她人呢?」吾爾昱沉下聲音。
「啊?」小桂子愣了愣。
「我問你東東姑娘呢?」她竟然沒跟小桂子回來,莫非她食言了?
「東東姑娘回御膳房去工作了。」小桂子據實以告。
「誰讓她回御膳房去工作的?」他不想把氣出在小桂子身上,但他卻控制不了。
「東東姑娘她……她……」小桂子嚇得舌頭都打結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主子生這麼大的氣,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你現在去告訴她,從今天起,她只要專門伺候我就夠了!」他絕不讓她有機會跟其它男人藕斷絲連。
「是,小的馬上去。」深怕會遭受到無妄之災,小桂子一刻也不敢多待,雙腳如踩風火輪般向御膳房飛奔而去。
「不去!」
什麼玩意兒!只不過是跟他借了一塊玉佩而已,他竟敢要她去伺候他,還要她成為他的專屬宮女,有沒有搞錯!她可是大滿皇朝的格格,而他只不過是個小小的東王世子,居然要她服侍他?下輩子吧!
見她一副不屑的表情,小桂子急死了!
若換成其它宮女,他早像拎小雞般把她給拎回去了,哪容得她如此放肆?但對于東東,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她是世子喜歡的姑娘,再加上她又拿了世子的定情玉佩,說不定哪天會成為世子妃,他可得罪不起啊!
不過……既然硬的不行,那他就用軟的。
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他早就不是男人,而且也已習慣行跪拜之禮,今天就算跪到腳斷,他也要求東東跟他回去。
「東東姑娘,妳就行行好吧!」小桂子曲膝一跪,朝她猛磕頭,「我只不過是個下人,世子若生起氣來,我這條小命恐怕就不保了。姑女乃女乃,我求求妳、求求妳!」
「小桂子,你這是做什麼?」東東也沒料到他會用這種方式求她。
「世子在發火呢!求妳快隨我去見他吧!」小桂子苦苦地哀求。
發火?他會發火,她也會啊!
她又不是哈巴狗,他叫她去她就得去,呿!
「不去、不去!」她一副說不去就不去的堅決表情,「你回去告訴世子,我一定會將玉佩還給他的,而且我也不會落跑,不過,我寧可在御膳房砍柴、挑水,也不會去伺候他的。」
嘎?他哪敢把這席大逆不道的話說給世子听,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桂子苦著一張臉,「姑女乃女乃──」
「叫太女乃女乃也沒用,你回去吧!」東東是吃了秤跎鐵了心,她轉身不再理他,繼續工作去了。
什麼!她寧可在御膳房砍柴、挑水,也不肯伺候他!她根本是有意向他挑釁嘛!吾爾昱這輩子從沒這麼火大過。
多少宮女為了想伺候他而爭得頭破血流,可她不但違抗他的命令,還棄之如敝屣,這教他怎能不生氣?
「她人呢?」他非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她在御膳房──世子!」
完了!完了!看到主子氣沖沖的沖出寢宮,小桂子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莫可奈何。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至于東東那丫頭……唉!只能自求多福了。
吾爾昱快步來到御膳房,遠遠地就見到嬌小的她正吃力地挑著兩桶水,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什麼嘛!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主廚嬤嬤竟真的派她去挑水。
太陽這麼大,活像個火球似的,而她肩上的這兩桶水又重得不得了……唉!天底下還有比她更可憐的格格嗎?
正當東東自怨自艾之際,竟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根本懶得抬頭看來人是誰,只是不耐煩的開口,「讓一讓!」
可那人卻一動也不動,彷佛一堵牆似的站在原地。
這人若不是瞎子,就肯定是聾子!
算了,山不轉路轉!
肩上的這兩桶水重得要命,東東根本連吼人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繞過那人繼續往前走,然而,那人像是故意與她作對似的,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
「喂!」她氣不過,抬起頭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敢擋住她的路,誰知竟然就是吾爾昱!「這游戲一點也不好玩,你沒看到我正挑著兩桶水嗎?很重、很辛苦耶!」
「這是妳自己選擇的,不是嗎?」看到她縴細的肩膀挑著水桶,他覺得心疼不已。
「對,這是我選擇的,所以麻煩你閃一邊去,別擋我的路!」她的腳步有些不穩,但仍倔強的咬緊牙關繼續往前走。
吾爾昱再也無法忍受,抬腿就往水桶一踹。
被他這麼一踹,東東的身子立刻失去了平衡,就在她往後仰倒之際,她的身子突然被人騰空抱起。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他已抱著她幾個騰空翻躍,回到了他的寢宮。
東東一看清楚自己被他帶至何處,馬上大叫出聲,「可惡!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妳說呢?」吾爾昱呼出的熱氣吹拂在她耳後,身軀則緊貼著她的背,屬于男性的氣息灼燙著她整個人。
「離我遠一點!」東東又羞又氣。
「妳是我的女人,沒什麼好害臊的。」
「住嘴!你再胡說八道,當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猛一扭身,她掄起拳頭狠狠的朝他的俊臉揮去,本想給他一頓好打,未料他身手靈敏地躲過,而她也因為揮拳過度用力,整個人狼狽的撲跌在他身上。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真的沒防備,他整個人竟往後倒去,兩人就這樣順勢倒在床上。
「妳這麼迫不及待的想上我的床?」吾爾昱的眼中閃著狡黠的笑意。
「你這無恥之徒!」
她伸手又想打他,手腕卻立即被制住,才一眨眼的時間,她原本趴著的姿勢卻變成躺著,而吾爾昱則趴在她身上。
「我要妳成為我的女人。」他突然神色認真的說。
「你別亂來!」她反射性的大叫。
「我從不亂來。」
話聲才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住她訝然而不知所措的紅唇。
東東因他那迫人的熱力而幾乎喘不過氣來,加上他的唇舌時而霸氣、時而溫柔的勾恬吮挑,讓她完全失了神、沒了力氣。
不自覺地,她竟本能的開始響應他的吸吮,整個靈魂隨著他的撩撥而翩翩起舞。
天哪!她怎麼可以這樣任由他為所欲為?最後一絲理智讓她從迷亂中回過神。
用力一咬,她咬破了他的唇。
吾爾昱吃痛,終于放開她,但是,他的雙眸卻仍緊盯著她不放。
他眼中明顯的令她感到一陣燥熱。
「放開我,誰準你吻我的?」她努力地掙扎,卻只是白費力氣。
「我做事從來不用經過任何人的允許,而且,我不只要吻妳的唇……」他笑著以食指輕點她的唇,然後順著她的曲線下滑,來到她的胸前,「我還要吻妳這里!」
「不要!」東東又羞又惱,拿出格格的架式命令道:「你不可以踫我!」
「為什麼不可以?」他好整以暇的端詳著氣得雙頰漲紅的她。
「因為……因為這是不被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