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嗎?要不要喝一點水?"
尉庭摩好不容易避開眾人的目光把鐘離梵帶到飯店樓上的套房休息,孰知才把她放在床上打算離開之際,她卻突地清醒地坐起身,讓他只好停下腳步,順手為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尚有些恍惚的她。
"你……"她傻氣地抬眼睞著他,有點當機的腦袋開始進入復原程式,方才所發生的畫面也慢慢地清晰起來。
是他耶,真的是他耶!
不是酒精所產生的幻覺,更不是因睡眠不足導致的恍惚,是他,是真實的他,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
她怎麼能就這樣睡著呢?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至少也要制造一點回憶……獻身?
這個念頭第二次蹦到她的腦海里,不禁令她有點錯愕,甚至有點意外自己的大膽。可她早就成年了,她有自主權,況且他是第一個不會讓她厭惡畏懼的陌生男人,他有可能是她空前絕後的偶像,倘若她其是那麼想獻身的話……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她不知道要怎麼獻身?
或許是太瘋狂,或許是因為他是頭一個可以撼動她心弦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因為讓人麻痹的酒精在作祟。
"還沒清醒嗎?"尉庭摩淡下眼。"喝杯水睡一下吧,明天才會好受一點。"
不管是不是還有要事要辦,他是絕對不可能去沾惹像她這種崇拜者的麻煩,為她訂下這房間已經是他對自個兒的崇拜者服務的極限。
"我……"
他要走了嗎?可是這種機會是不會再有的。
她應該要怎麼做呢?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以前待在美國的時候,她就應該好好見習一下,不該一見到男人便往外逃。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了。"他淡笑著,打算起身。
"你不要走!"
鐘離梵連忙把手中的茶杯擱到一旁去,一把抱上他寬闊的背,感覺心都快要竄出體外,隨著不規則的呼吸鼓噪不安。
她真的這麼做了。
一旦抱住他,她就沒有後路可走。
"你……"他暗嘆一聲。他不想踫這種女孩子,就是因為她們最容易沉迷在幻想的愛情世界之中,然後再任意地把他的人生套進她恣意捏造的人生里,及不顧他人意願的理想國度中。
他有一種被強迫的不滿,更不認為自己必須像制造歡愉的機器人,任人索討。
"我、我……"灼熱的火焰燒上了她向來冰冷的面龐。
然後、然後呢?接下來她要怎麼做?
"放開我吧,你喝醉了。"
唉,早知道會惹上這種麻煩,他就不應該到這宴會來,非但沒讓他見到鐘離楚,反倒遇上了這個大麻煩。
"我沒有醉、我沒有醉!"她大聲反駁著,卻登時發覺自己這般的應對,正像是個無理取鬧的醉婦。天,難道在他的面前她只能有如此丟臉的表現嗎?可是除了這麼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以往在美國時,萊麗總是眼她說,要誘惑男人只需用身體挑逗便成,可是要怎麼挑逗?要她月兌衣服嗎?太亮了,這樣子很丟臉。
"你醉了,睡吧!"
僅剩的耐性完全被她用罄,他突地抓下她猶如八爪章魚般的雙手,回身睞著她,惑魂的俊臉上頭已不復客套的笑。
"我沒有醉,我……"
他一定覺得她很不要臉吧!
但那又如何?要一個美麗的回憶有這麼難嗎?
鐘離梵突地推倒他,整個人趴伏在他迥拔的身軀上,低胞的鹿皮上衣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酥胸,而跨坐在他身上的雙腿更是將裙擺往上掀起,露出線條誘人的體態。
她靦腆而生澀的拉扯著他的領帶,向來無懼天地的俏臉霎時如霞彩般教人迷醉,絕美的身段甚至戰栗不已。
尉庭摩輕挑起倔傲的眉,冷冽的魅眸里寒徹如雪。
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簡直是愚不可及,真不知道她的腦袋里到底是在想什麼,不過若真只是玩玩的話,他倒是可以奉陪,反正夜晚漫長,他有大把的時間跟她耗,不過別奢望他溫柔以待。
他驀地將她反壓在床上,狂肆地吻上她柔女敕的唇瓣,野烈地竄進她羞澀的口中,逗誘著不知所措的舌尖,似火如焰,狂妄而霸道。
"嗚……"
她瞪大眼,突覺在體內漫游的酒精仿佛已順著血液逆沖至她心頭,令她有點暈眩、有點惶恐、有點駭懼,卻還有更多想要擁住他的勇氣。
身體仿佛是飄離地面的,她只想要緊緊地擁住他,渴求他的體溫。
尉庭摩輕喘著,攝人的魅眸里深蘊著一抹淡然的。
真是笨女人,居然可以崇拜偶像到獻上自己,根本毫無節躁可言,然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畢竟他不是聖人,自然不可能坐懷不亂,況且是她自個兒送上門來的,倘若不接受她,豈不是讓她更難堪?
他驀地結束交纏的熱吻,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扯開她低胸的上衣,狂妄地扯掉幾乎裹不住酥胸的內衣。
"啊——"
古怪的涼意襲上心頭,鐘離梵不禁驚喊出聲。
天,他在做什麼?為什麼突然扯掉她的衣服,這樣子……
"你要的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尉庭摩低沉的嗓音不再惑人,反倒是帶有冰冷的嘲諷。
"不是,我……"
酒精在她的體內發酵,甚至阻礙她正常的邏輯思考,截斷她向來暢通無阻的思緒,甚至讓她無法正常的表達她的想法。
不過話說回來,她要的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想像和現實好像存在相當大的距離,令她感到矛盾不己!然而卻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一切。
"不是什麼?在飯店的套房里要求一個男人別走,為的不就是嗎?"他曬笑道,連向來掛在臉上客套的笑容都嫌累贅。
"我……"
不等她回應,他隨即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上,吻上她豐脂玉般雪白的酥胸,挑誘逗引著如花瓣般酥女敕的蓓蕾。
"不要——"
鐘離梵猛地用雙腿把尉庭摩踢開,存在于體內的空手道之血瞬間沸騰起來。
把他踢開離自己有一小段距離之後,她隨即快速地坐起,七手八腳地把身上的衣服拉好,傲氣十足的水眸泛上一層薄霧。
她不喜歡這樣。雖說她想要獻身,但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下,只會讓她覺得罪惡甚至是恐懼。喜歡歸喜歡,她仍無法把他當成戀人。
自十年前的綁架案件以來,除了家族內的男人,他是唯一一個讓她想要靠近的,可這份想望單純只是崇拜,因為他的專業和才華今她深深著迷,因為他的魅力十足讓她驚嘆。
他只是她的偶像罷了,不是她所喜歡的人,不是嗎?
"既然不願意的話,打一開始就不該留我。"尉庭摩低嘆了一聲,仍有點慶幸她還不至于笨到獻身示愛的地步。"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夠立刻安全無誤地踩下煞車的,如果不想被強暴的話,記得別再玩這種游戲。"
他是來者不拒,但只要對方不願意,他是絕對不可能強求,不過他被拒絕倒還是頭一次。
看在她不過是個單純丫頭的份上,他也懶得跟她計較。
況且在這政商名流之間,她還能保持如此清純,也實在不容易,他可不想親手毀了難得的國家級絕跡寶物。
"我不是在玩游戲,我……"可惡,她怎麼一直結巴?
話哽在喉頭,想說也說不清楚,頭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她不討慶他的擁抱,更貪戀著他的體溫,但是她卻懼怕他粗暴的大手,還有如狂風暴雨般將淹沒她的怒意。
"算了,是什麼都無所謂,我沒有興趣再陪你玩下去了。"尉庭摩起身把衣服理好,一副打算離開的模樣。
稍稍的教訓她一下,應該是可以了,他可不想和她有什麼牽連,天曉得她會不會是誰派來設計他的人呢?
這個世界可是充滿算計和陷阱的,倘若不當心一點,爬得愈高使有可能跌得愈深;他是不怎麼在意自己的主播位置到底能坐多久,反正對他而言那不過是種游戲罷了,但在他尚未慶倦之前,他還想再多掀幾件不為人知的秘辛。
所以在他尚未玩夠之前,他會珍惜自己的羽毛,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在他人的手中。
"不要走……"話一出口,鐘離梵腦中又是一片空白。
唉,她真的不懂自己在想什麼。可是好不容易見到他,她實在不想就這樣與他分開,更令人氣餒的是,他一定把她當成毫無貞躁觀念的女人了。她想掙月兌這一切,卻找不到出口,連該往哪里突破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尉庭摩微惱地轉過身瞪視著她,卻見她嬌俏的粉臉上頭布滿了剔透的淚珠,讓他錯愕不己,半晌說不出話來。"你在哭什麼?"
該死,這種看來不解世事的千金大小姐最難搞了!
他早該知道的,為何還是讓自己膛了這趟渾水?
"不要走,對不起!"鐘離梵跪坐在床上,根本控制不住淚水,一直覺得心很酸、很酸,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哽在喉頭,逼得她的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可唯一清楚的是,她不希望他誤會她,不希望他從此以後認定她是個放蕩的女人,她想要解釋什麼,可是被酒精盤據的大腦卻早已失去運作的能力。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微蹙起濃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麻煩,真的是天大的麻煩,他該丟下她立即離開的,反正等明天天一亮,或許她便把一切都忘光了,他實在沒必要賴在這里不走,只是她的淚水教他在乎,教他難以漠視。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淚水竟然可以如此撼動他的心,甚至蠱惑著他直往危險地區走去,甚至反常的輕擁住她。
"不要哭了,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不是嗎?"他不是被她踹下床了嗎?這事他都沒同她計較,她還哭什麼呢?其正要哭的人應該是他吧?這實在不像他會做的事,但是他卻做了,而這一切毫無道理可言。
"不是,我、我不是那麼無恥的人,我想要獻身,可是不是這樣的。"她泣不成聲的怞噎著。
不對,感覺不對,和想像中不一樣,一切似乎都不對了。
"好、好。"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好什麼好?他現在總算搞清楚了,她不過是一個喝醉酒正在發酒瘋的女人罷了,而他竟然在那一剎那相信她教人無法置之不理的淚容。
真是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
"不對,不是這樣,我要說的不是這些……"
可惡,她到底是在說什麼?不管她說什麼,仿佛都無法清楚的解釋她真實的感受,她像是個傻瓜似的,無法明白表示自己真正的感受。
"沒關系、沒關系,我了解。"天曉得他了解什麼?
他要該要馬上怞身離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她其實是在發酒瘋,但含在她水眸里的淚水總是教他離不開身。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低下頭吻去她粉頰上的淚水。
嘖,原來淚水是這麼威澀的。
"你……"他吻去她的淚水?
鐘離梵傻愣地抬眼瞬著他,俏臉不禁偷偷地飛上嫣紅的彩霞。
"唉,睡吧!"連他自己也錯愕不已。
他到底是在干什麼?
真是見鬼了!眼淚這種東西威澀得無法入喉,他為什麼要在這當頭做出如此曖昧的舉動?倘若讓她會錯意了,那豈不是更糟?
對像她這種踫不得的迷,不必要的溫柔是一種殘酷。
"你不要走。"恍恍惚惚的她拉住他的衣袖便往後倒下,只覺得自己疲憊得很,壓根兒不把他的危險存在當成一回事。
"你……"
尉庭摩難以置信地睞著她就這樣揪著他的西裝衣角,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模樣,更惱怒向自己的一念之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著?
就算再怎麼崇拜他也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不?他終究是個男人,對女人存在著相當殺傷力的男人,而她竟無視他的危險,恣意地睡在他的身旁。
他可以轉頭就走的,但是橫陳在她粉臉上的淚水,卻無端地揪緊他的心弦。
陪她是無妨,但是他要怎麼睡呢?
這真是一大難題。
手機的電子鈴聲殺破靜謐的早晨,往熟寐中的尉庭摩殺進,逼得他不得不抬起酸澀的眼皮,蹙緊跋扈的眉,睞著手上的腕表。
"八點了……"他低喃著。
疲憊地閉上眼,本想要再睡回籠覺,卻猛地想起手機鈴聲,瞬即爬起身,接起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你好,我是尉庭摩。"
甫睡醒的嗓音更加低啞帶著磁性,令電話彼方的女子驚呼出聲。
(庭摩,我一定把你吵醒了對不對?)劉少萱在電話那頭驚呼著。
"你說呢?"廢話。
明知道他沒那麼早起床,卻在這時分打電話給他,這不是擺明了是蓄意吵醒他的?
他在心底咕噥了幾聲,驀地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一抬眼,房里哪還有什麼女人,不就只剩他一個人嗎?
嘖,浪費了他一個晚上。
他八成是哪里不正常了,才會真放不下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你生氣了?)
"你以為我舍得嗎?"他勾唇笑得冷淡。反正人又不在他的眼前,他犯不著在這里演獨腳戲,索性又慵懶地倒回床上。"少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否則你怎麼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我?"
真是的,昨天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著,居然趁他睡著時逃走。哼,這可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魅力受損。
(我已經掌握到大部分西聖的資料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要這份東西?)劉少萱喜孜孜地笑著,(要不要我送過去給你?)
"是哪一方面的資料?"
他挑起眉,緩緩地坐起身,自西裝內袋里模出煙來提神,卻眼尖地睇見他身旁的床頭上有一只閃亮的別針,探手取來一看,他隨即眯起妖惑的魅眸,接著仔細來回端詳著這一只價值不菲的別針。
這是鑽石?參與昨晚宴會的人,個個來頭不小,但是依她的年紀,倒是挺難評斷她的身分。
(听說十年前西聖集團綁架案中,鐘離家唯一的獨生女在放學途中被擄,勒贖的金額高達一億新台幣,而真正在後頭躁控的幕後黑手卻牽連相當大的層面,不但有政治界、商界,還有外國使節,甚至軍隊中的高級官員,只是仍無法得知到底是誰計劃了這麼件綁架案,內容相當精采,你要自己看才會覺得刺激。)
劉少萱喜孜孜地等著尉庭靡的夸獎,可過了老半晌,卻仍是听不見他的回話,她不禁懷疑他是否睡著了。
難道她的資料不夠精采嗎?
(庭摩?)真的睡著了?
"嗯?我在听。"不,實際上,他根本沒听進她說的話。
(你真的有在听嗎?)她扁了扁嘴,嬌俏的美顏帶點失落。
她可是花了一夜的時間幫他找到這些資料的,但听他的口氣,仿佛她所做的事不是那麼重要,虧她一早邀功。
"寶貝,我當然有在听啊,不過就像你講的,要自己看比較精采。"尉庭摩眯起魅眸盯著別針,口是心非的道。"我看你托人把資料交給我好了,你也趕緊回去睡覺,一夜沒睡一定很難受的,對不對?"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分?
這種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上班族買得起的,但若是台灣任何一位名門淑援,或者是高級干部的女兒,他不可能不認識,即使喊不出名字,也絕對會對對方有印象,然而她……
他像是在哪里見過她,卻偏是想不起來。
居然會有他不記得的女人,這可真有點詭異了。
(可是我想見你,庭摩。)要不然她干嘛為他做這麼多?
"但如果你不趕緊去睡的話,我會心疼的。"他優雅地捻熄了煙,淡然地道︰"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如果到最後連身體都搞壞了,豈不是要我內疚而死嗎?我會舍不得的,下次別再熬夜了。"
(但是……)
這一襲話對劉少萱當然很受用,但是她還是想要見他一面。
"乖,時間多得是,何必硬要在這當頭呢?"溫柔的口吻令人元法想像此刻他俊邪的臉龐竟充滿了不耐。
這個小記者有點撈過界了!或許他該教她一點基本規則,免得他一旦離開她,會傷害了她單純的心思。
(好吧,那我把資料放在公司的資料櫃里,密碼是你的生日,你自己過來拿吧!)她扁了扁嘴,無可奈何地切斷了電話,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但是她就是跳月兌不出他渾然天成的魅力。
她也知道,她絕對不會是他身邊唯一可以利用的棋子,有太多像她這般愚蠢卻又無法自拔的笨女人。
掛了電話,尉庭摩隨即起身活動了下筋骨,心理想的卻是昨天那個女人的身影,而非劉少萱特地為他搜集的資料。尤其是她的淚,帶著某種令他難以抗拒的磁場,纏住了他的腳,讓他欲進不行欲退不能。
或許剛才他應該狠一點,直接把劉少萱逼哭,看自己的心里是不是也會有相同的震撼,是不是也會有種莫名的悸動。
從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能教他心疼,而昨天那個身分不明的女人卻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實在是挺了不起的。
只是她到底是誰?難不成是某個大老的情婦?
不過,現在一想起她昨天晚上的淚,他就有一種被騙的感覺,那種可以激起漣滿的淚水,倘若是從為求榮華富貴而獻出一切的女人眼中淌出,怎會顯得如此出塵,怎麼可能打動得了連他自己都駕馭不了的心?
"嘖,搞了老半天?還是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尉庭摩倒臥在柔軟的大床上,魅眸慵懶地斜睨著她留下的蝴蝶造型鑽石別針。"想必是奢侈慣了,否則怎會連這東西掉了都不知道?"
他拿起蝴蝶別針把玩著,卻見到後頭有著設計師鐫鏤的痕跡,還有幾個字……
"梵……"他細聲念出,眯起慵懶勾魂的魅眸。"她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身分?"
他突然對她感興趣了,比對鐘離楚和西聖集團還要來得好奇。
反正只要好玩就好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新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