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
小舍一頭傳來安之鳳令人發噱的吶喊,然而這一招對黏在他身旁的宇文迅羽一點效用都沒有。
真是的,自從斷崖一事過後,他對他簡直是獨裁到了極點,再加上他爹答應任他胡作非為之後,他愈發變本加厲,全然不讓他離開他周身五步之外,將他當個瓷器女圭女圭看待。
而最可怕的後果是……
現下回想,他還是不懂為何自個兒會在那個當頭同他說……愛他?他是不是著魔了?現下他更月兌離不了妖孽了。
「我要同你一起看信。」宇文迅羽宛若睥睨傲世的王者,下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自個兒看。」安之鳳悶聲道。
唉,實際上,他是一點都不想看。
妖孽的老爹自作主張地同他老爹提起他和妖孽之間的事,現下老爹送來家書……不用看,他也知道沒有什麼好消息。
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百般無奈地拆開信,望著上頭四個蒼勁有力的字,他的心都涼了……
「安某無子?什麼意思?」宇無迅羽輕問著,將紙接到手中。
「我家老爹就我這麼一個獨子,他說他無子,擺明了就是跟我斷絕父子關系。」他聳了聳肩,大有豁出去的意味。「好極了,這下子真的和我所想的一樣了,除了待在這里,我好像也沒地方去了。」
意思是說,他得一直屈服在他的瀅威之下。
「那可真是個好答案。」
宇文迅羽勾笑親吻著他微抿的唇瓣,突地擁著他倒在羅漢椅上,大手放肆地撫進他微敞的襟口。
「住手!」安之鳳喝止著,不過好像沒有什麼用,畢竟發號權一直是在他的英台身上……
唉,他真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好答案。
他現下可是一無所有了,沒了黃金屋,也沒了顏如玉……咦?誰說要靠著爹才有這兩樣寶物的?
「你在想什麼?」發覺他的眼神閃爍,宇文迅羽突地停止了蚤擾的舉動。
「我要寒窗苦讀、求取功名!」他的眼在發光。
「憑你?」他嗤笑著。「先背兩首詩來听听。」
「我……」
他連鄉試都沒過,要怎麼參加會試?
「甭想那些了,只要你待在我身邊,遵守我倆的鸞鳳盟,你又何需求取功名那般無聊的東西?」宇文迅羽淺勾著笑,淡淡地低喃著,卻擁有噬人的魔力,每每令安之鳳沉淪其中而不自覺。
安之鳳斂下迷人的眼,思忖了會兒,覺得挺有道理的,卻又猛地想起,「不對,你是把我當成男娼看待了不成?」
他安之鳳寧可為乞、寧可一死,也不願屈承朝露恩!
「我們之間是這樣的關系嗎?」宇文迅羽不怒反笑,大手探向他結實的胸膛,誘惑地掐柔著他敏感的蓓實,只听他淺吟了一聲。「我寧可隨你下黃泉,難道你都忘了?我們可是永世夫妻,你逃不了這命運的。」
安之鳳滿足地悶哼一聲,恬了恬干澀的唇,突地放大了膽子道︰「既然是夫妻,你是否該讓我嘗嘗其他的味兒?」
「嗄?」宇文迅羽一愣,突地意會。「憑你?十年後再同我談吧!」
他一把將他拉下,讓他吻上自個兒的唇,恣意地追逐糾纏,逐步點燃銷魂的激情。
安之鳳微眯起眼看著他欲念氤氳的俊臉,不禁笑了……
誰說非得要黃金屋不可?又是誰說顏如玉只能是女的?
唉呀,只要是兩情相系,不就得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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