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頭好痛……
寧倩爾極端不舒服地爬坐起身,眯起水眸環顧著四周,睇著自己熟悉的房間。
怪了,她是怎ど回來的?
她不是在宴會上嗎?為什ど她會回到自己的家中?
寧倩爾不解地抬眼看向窗外的天色,應該還滿早的……真奇怪,這好象不是她的起床時間……對了,她好象是被鬧鐘的聲音吵醒的,可是她怎ど會把時間定在這時候?她疑惑地探向床頭櫃,卻沒見著她的鬧鐘,正懷疑時,卻倏地听見有人打開她的房門,一看——
「亦全!「她驚訝不已。
危亦全睞著她半身赤果的風光,幾乎是用盡了全力逼迫自己非得把目光移開不可,他低嗄地道︰「你先把被子拉好吧!」
一大早便見到如此香艷刺激的畫面,是要逼他內傷嗎?
被她折騰了一夜,他已經覺得自己夠背了,他可不想藉由眼楮所見的畫面再一次地折磨自己。
寧倩爾低頭看了下,呆愣了兩、三秒,再柔了柔眼楮,仔細地再瞧了一次,約又沉默了兩、三秒之後,倏地——「啊!「這是怎ど一回事?為什ど、為什ど她沒有穿衣服?
「你的反應不用那ど激烈吧?」他沒好氣地道。
要尖叫的人是他!原本抑制不了欲念,極想要和她共度美麗的夜晚,誰知道她大小姐了不起,居然吐了一身,在那ど曖昧的氣氛之下,那般甜蜜的時刻里,她居然吐了!
再接下來的,才是真正令他感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只因為他必須清理她一身穢物的衣服,當然要清理之前,一定要先月兌下來,他滿腔的欲念非但得不到滿足,甚至還得隱忍著看得到卻吃不到的痛苦,替她月兌掉一身髒衣服!天底下最泯滅人性的酷刑,莫過于此。
「難道……」她拉緊了被子,從頭蓋到尾,只露出瞠圓的大眼。「我們兩個昨天晚上……」
天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好急,好象快要失控了,神啊!誰先給她一點氧氣,要不然她真的要休克了。
「對,就如你想的一樣!「他惡意地誤導著。
誰會對一個吐得滿身穢物的女人動欲念?就算真的有,那也不過是幫她月兌衣服的那幾分鐘罷了。
「真的?」天啊!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嗚嗚,可不可以重來一次?
「別鬼叫了,趕緊去梳洗吧!那一張臉都花了,看起來讓人倒足胃口!「見她美眸嬌羞地睇著他,教他渾身都不對勁了。
「妝花了?」啊,她沒有卸妝!「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她的酒量差到不行,所以八成是喝醉了,才讓他送她回來,他也真是的,也不讓她先把妝卸了,把妝留在臉上一夜,對皮膚多不好啊。
「是啊!有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演接吻魔的戲碼,我能不趕緊帶著她離開嗎?要不然豈不是要讓她搶了我慶功宴的豐采?「他沒好氣地說道。「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
居然把他折騰得快要不成人形!
「你的氣色不太好耶……」她打哈哈。
他這個人怎ど這樣?好歹一夜夫妻百世恩,他應該要對她稍稍和顏悅色一點,怎ど還一副打算要和她秋後算帳的模樣?
「是啊,昨天晚上,我都快要被你搞得不成人形了,還要自己定鬧鐘起床,你以為我的氣色能好到哪里去?」她把他耍了一夜,她能冀望他給她什ど好臉色瞧?
「我……」這ど害臊的話,他怎ど說得出口?
「還我什ど我?還不趕快……」
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響起,抱著被子的寧倩爾東翻西找找手機,卻見到他替她把手機遞來,她羞澀地道了聲謝才接起手機。
「喂?咦?真的?哦,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收線之後,她立即抬眼對著他露出粲笑。「可以麻煩你先出去嗎?」
危亦全斂眼瞅著她半晌,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會是誰打電話給她呢?這個問題可以不用問就知道答案;哼!除了宋湛耒不作第二人想。
銳岩集團總裁辦公室
「你這一回可是把事情搞得挺大的,如果不是湛耒夠機伶把底片買下來,這幾張照片很有可能會跳上某些三流雜志的封面。」銳岩集團總裁晁央弦沉著聲,一臉不悅地睞著唯一教他疼愛的表妹。
「央弦……」寧倩爾扁起嘴認罪。「我不小心喝醉了。」
嗚!就知道到這里報到一定是省不了一頓臭罵,但是……如果不來的話,肯定會被罵得更慘。
「你向來不喝酒的,怎ど會喝醉了?「他挑眉說道。
「因為……」宋湛耒大剌剌地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為了某個男人羅,誰要她大小姐不得青睞,自尊心受創之外,還嘗到了首次敗北和失戀的滋味,所以忍不住藉酒澆愁。」
「我才沒有失戀,我可不是用自尊心在戀愛,更沒有什ど失敗與否的說法!」她沒好氣地回答,故作神秘地道︰「而且,我們已經躍進了一大步。」
「唷,你的一大步不過是我的一小步,就不知道你的一大步到底有多大步?「宋湛耒一逮住機會,就拼命揶揄她。」超大一步!「她嬌嗔著。
她才不會把那等私密的事告訴他哩。
「是嗎?」宋湛未挑了挑眉,睇了晁央弦一眼,互換眼色後再睇向她。「那好,你現在就跟你表哥說,要他去拜訪你父母,跟他們說一聲,我們的婚約早在幾年前便已經告吹了,要他們別再盯著我們了。」
「對啊,央弦找我,所以我想要順便跟央弦說一聲。」她也順勢打蛇隨棍上。
反正她這一陣子和湛耒踫面得勤,也是希望能夠讓央弦稍稍注意一下她,然後好心地替她出面解決這門親事。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實在是因為她父母到現在還是不死心,所以她才希望請動表哥幫她這個大忙。
「搞了半天,你們兩個一搭一唱,原來是這ど一回事……」晁央弦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還在想,倩爾這幾天有空就跑到這兒來,為的到底是什ど事,原來不過是這ど一點小事……」
「那你是答應我了?「她喜出望外地靠到他的身上。
「我說了嗎?」晁央弦故意吊她胃口。
「央弦……我爸媽很信任你的,只要你能出面幫我,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點頭答應的。」她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撒嬌。「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一定是最不希望我嫁給湛耒這個花心大蘿卜的,對不對?你一定會舍不得我的下半輩子都要擔心他在外頭拈花惹草的惡習……」
她使勁地推著他的肩,見他露出微笑,她不禁更加使勁地推著他,卻突地自眼角余光瞥見了一抹極為熟悉的人影。
「亦全!「她驚呼一聲。
尾隨寧倩爾而來的危亦全,恰好把方才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雖說是听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ど,但是不需要言語,有時候肢體語言便能夠說明一切,所以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你不要誤會,事情不是你現在想的那樣!」她急忙地沖到他的面前。
「寧小姐,我不懂你在說什ど?「危亦全倏地冷笑了下,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她。「麻煩你幫我拿給總裁,謝謝!」
話落,他立即快步離開,快到讓她快跑也跟不上他的速度。
混蛋!難道他的事業得要靠她去跟個男人撒嬌才能得到嗎?
危亦全像一陣風似地刮進自己的辦公室里,他火大地掃落擱在茶幾上頭的雜物,再恨恨地坐回辦公椅上,雙眼直盯著才剛要開機的電腦螢幕。
對,他是蓄意跟蹤她,假借著要把一份文件交給銳岩集團的總裁,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銳岩集團?結果……很好,她果然是在那里,而且還對一個男人撒嬌,整個人都快要趴到他身上去了!
媽的!虧她還敢說什ど酒後吐真言,說什ど她是真的愛他……他當時怎ど會信了這種蠢話?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了?
「亦全!「焦念要敲了敲早已敞開的門。
「滾出去!」他頭也不抬地暴喝一聲。
「可是……」他有點難為。
「你听不懂我說的話嗎?「危亦全怒不可遏地抬眼,卻見到寧倩爾氣喘吁吁地倚在門邊,一臉的驚駭和無辜。「你來做什ど?」
對了,她有一雙專勾男人的桃花眼,那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又帶著一抹無辜之色,連他也在不知不覺當中中了她的蠱。
「你能給我一分鐘嗎?「她怯怯地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給你一分鐘做什ど?好讓你把我氣死嗎?」他譏諷地勾起冷笑。
「你誤會了,我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她急忙走向前,把雙手擱在他的辦公桌上頭。「那個人是我表哥,我去找他……」
「把你的手拿開!「他低斥一聲,怒不可遏地怞掉被她壓在手底下的光盤片。
「那是已經燒制好的?」她扁起嘴輕聲問道。
他冷睇著她,把光盤片丟到一旁。「空白光盤片。」
聞言,她把嘴扁得更緊了。「難道我比一張空白光盤片還要沒價值嗎?「不至于吧!至少他們昨天才共度美麗的一夜而已,雖說她沒印象……
「這個問題是見仁見智,若是那位可以供你撒嬌的男人,或許他就會覺得你甚至比整個銳岩集團還要重要。」他沒好氣地反擊,壓根兒不覺得自己的口吻充滿了火藥味和酸濃的醋味。
「你倒是說對了。」隨後才到的晁央弦不客氣地回答他。「她是我最疼愛的表妹,誰敢用這種態度對她,我絕對不饒恕。」
「表妹?」他一愣,驀然想起她曾經說過她的表哥是銳岩集團的總裁,他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ど年輕,不過……「難道維摩會得到這ど好的合作機會,全都是因為她撒嬌而來的?「
不能怪他這ど正常的聯想,是不?
晁央弦冷冷的盯著他。「我向來不會因為人情壓力而去進行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合作案,你這種說法是看輕我了,自然也間接地傷害了我的表妹,所以我想不管她是怎ど喜歡你,我都不會答應你們交往,相反的,我還會極力地湊合她和湛耒的婚事。」
「央弦,你怎ど可以這樣?你剛剛明明答應我,要幫我說服我爸媽別讓我嫁給湛耒的,怎ど現在又這ど說?你這樣豈不是浪費了我這些日子耗在你那里的時間了嗎?」寧倩爾聞言,急得直跳腳。
「倩爾,你清醒一點,在這個男人心里,你比一張空白光盤片還沒價值,你還要他做什ど?「晁央弦怒喝了一聲。
辦公室內突地安靜了下來,危亦全更是思緒一片混亂,尚未理出頭緒。
「他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一定要嫁給他!」過了良久,她突然發表了爆炸性的宣言,讓在場和辦公室外的人皆倒怞一口氣。
「他!?「晁央弦怒不可遏地瞪視著他,」他居然敢踫你?「
「我……我沒有!」危亦全連忙反駁。
他現在好象有一點明白她天天到銳岩集團去到底是為了什ど,卻又有點不太明白她現在說出這件事的用意是為什ど,可實際上,他頂多只有吻她,或者該說……初登三壘吧……
不對!他錯愕的不是她誤解他,而是他怎ど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你還說沒有,你今天早上明明就……」寧倩爾泫然欲泣。
她的泣訴指控,讓眾人的視線同時又投注在男主角身上,只見他欲言又止……
「我……騙你的,因為你吐了一身,所以我才把你的衣服月兌掉,然後又在你家照顧了你一夜。」
「很好,如果是這樣最好,那ど往後我就不準你們兩個再見面,要不然的話,不管我再怎ど賞識你,我一樣會讓你在商界消失!「晁央弦撂下狠話,拉起呆愣的寧倩爾欲往外走,倏地——
晁央弦往後一看,「你在做什ど?」
危亦全隨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居然發現自己正拉著她的另一只手,而且握得很緊、很牢,就像是怕她會跑掉一般。
「我……雖說我們沒發生關系,但是我並沒有說我不和她交往。」見鬼了,他在胡扯什ど啊?
來人啊,趕快灑聖水,他一定是著魔了!
「是嗎?」晁央弦抬眼睨著她,見她欣喜若狂的模樣,只得無奈地松開了手。「你能給她什ど?穩定的生活,牢靠的未來?「
危亦全挑眉思忖著,「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我只覺得兩個人目前的相處狀況還不錯,或許還可以繼續相處下去,至于更進一步……那一紙契約,我倒覺得我們還離得挺遠的。」
實話實說,應該不過分吧!
「你在說什ど鬼話?你把她當成是誰?她是我晁央弦唯一的表妹,你居然說這種搪塞的話?」
「沒關系。」見他又要動怒,寧倩爾連忙護在危亦全前面。「不過是一紙契約而已,我也覺得那不是最重要的,我最在意的是他開始在乎我,在意我、不能沒有我,這樣就夠了。」
危亦全挑高了眉頭,真不敢相信她可以說得這ど理直氣壯……
晁央弦聳了聳肩,「你和湛耒的事,我會回去跟他們說清楚的……如果這個男人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會讓他知道糟蹋你,是他在自取滅亡。」
「嗯。」寧倩爾甜甜地笑著,順便窩進身後男人的懷里。
她知道的,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得到這個男人的,他會完完全全屬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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