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同情我?」桓愷垂下墨玉般的瞳眸,長指滑過她尖細的下巴,迷人的唇輕輕地掀起惑人的笑。「倘若你是在同情我的話,再同情我一點吧!讓我可以感受到一點溫柔……」
他低柔的話語宛如是攝魂的魔咒,一絲絲地滲入務晴的心坎,她只能怔愣地望著他的唇緩緩地貼上她的,輕輕地摩挲她的唇瓣,帶著惑人的氣息挑誘她的靈魂。
桓愷輕啄她粉女敕的唇瓣,感覺到她身體莫名的僵硬,在心中暗嘲她的故作矜持,猛地以濕熱的舌狂野地探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不知所措的粉舌。
「你……」她猛地將他推開,粉臉通紅。
「你不是想安慰我嗎?」他低喃著,無視于她的抗拒,隨即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我……」不是這樣子的,她不是想要這麼做,也不是那麼想要抗拒他,只是他們之間並沒有愛情,如果她把清白給了他,他會不會……
「你會愛我嗎?」
桓愷笑看著她,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暗斥她的痴心妄想。原來這就是她最終的目的很好,她要什麼,他便會給她什麼,相對的,她必須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只要你願意愛我,我一定也會愛你。」他給了一個撲朔迷離的承諾。
女人實在是一種很愚蠢的動物,只消他的一個眼神挑逗,那些女人便像是沒有大腦一般地隨著他走;然而那些女人盡管奢求他的愛戀,沒有一個女人敢放肆地向他索愛,而眼前這一個女人——只有她大膽地向他索愛。如此一來,他更可以肯定她刊登那一篇報導,確實是為了將他引出來的手段罷了。
「真的嗎?」她怯怯地問著,水眸里布滿羞澀的光痕,嬌憨地望著他放肆的吻落在她的胸間,印下點點紅痕。
「當然……」他聲音低嗄地喃著。
她這樣子會不會太大膽了?和他之間根本還談不上熟識,但是她竟然輕易地任由他寬衣解衫,她應該是要采訪他的,為何不知不覺中卻被他吸引了?
「你放輕松一點,我不會傷了你的。」表面上他對她溫柔而蠱惑的笑著,然而心底卻暗斥她的故作矜持、欲擒故縱;像她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還會是處子嗎?如果不是處子的話,又何必玩這種過時的游戲?倘若不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他是不可能溫和地對待她。
不就是玩游戲嗎?既然有心要玩,倒不如玩大一點。
「等、等一下!」
「等不及了……」他粗嗄地喘息道。
原本只是想挑逗她,然而她羞澀的推拒舉動卻反倒狠狠地挑起他原始的本能。
「啊——」她蹙緊眉頭,雙手緊抓住他的肩頭,微長的指甲刺入他寬實的肩膀里。
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痛!
「你……」他粗喘一聲,難以置信她竟會是個處子。
「好痛!桓愷,好痛……」她淚流滿面地吼著,將嬌俏的粉臉埋進他的胸膛里。
像是靈魂被活生生地撕裂般,不管她如何地吐納,抑或是憋住呼吸,那痛楚仍然存在,幾欲令她昏厥。
「乖……」他的雙手輕輕地將她的身子環住,疼惜地輕吻她沁汗的額頭……
務晴無助地淌著淚水,卻又感覺到他的體貼,感覺到他在她的體內掀起的另一波陌生的情潮,柔和著幾欲虛月兌的痛楚。
「桓……」隨即而來是滅頂的感覺,但卻是不一樣的狂喜滋味,令她放縱地吟哦出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也不討厭他溫柔的擁抱;相反的,她十分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炙人的溫存……
他沒有騙她,上一次在飯店時,他確實沒有對她怎樣,他確實沒有騙她,這樣的人應該可以相信吧!
???
「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面對他熾燙的眼光,務晴嬌羞的玉容紅得像什麼似的,小手更是慌亂地推開他輕柔的手。
「還很疼嗎?」他臉上的表情令人猜不出他的思緒,幽深而莫測的墨黑眼瞳直視著她羞赧的模樣,大手直往她的雙腿間探去,以面紙輕輕地擦拭著她腿間殘留的血跡。
她真的是處子。盡管感到古怪,他仍是不輕易將心里的感受表現在臉上,只是他想不透她接近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只是純粹為了進入演藝圈,她大可不必對他獻上清白,畢竟在演藝圈里權力比他大的人多的是,她犯不著找上他;可倘若她不是為了這而來,她又何必做那一篇報導?她那麼做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
進入新聞界的每一個工作者,都知道在他面前提起那一件事是他最大的禁忌,凡是新入行的每一個新人,都會經由老鳥告知這件事,她不可能不知道的,是不?然而她卻偏要那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習慣了這個善變的世界,他變得世故而擅于防患未然,對于每一個無故接近他的人,他必都詳加研判來者的用意,但是她和一般找上他的女人不同。
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了。」務晴望著他寒驚的側臉,不禁怯怯地說著。
她從來沒遇過這種事,她不知道這種事後到底是她該自己處理,還是由他為她擦拭;可是望著他幽邃的眼眸益發深沉,她的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絲毫由不得她控制。
「對不起,我沒料到你會是處子。」他淡淡地解釋,卻不知他的解釋有多麼的傷人。他已經很久沒接觸過處子,這令他感到有點手足無措。自從競芳死去之後,他再也不願意和那些認真的女人扯上關系,那樣死纏爛打的感覺至今仍然無法釋去,盡管她已經死了,他仍是無法為她落下一滴淚,只因娶她並不是他的本意,或許該說是奉子成婚吧!
或許,他根本就無法愛人。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務晴驀地抬眼瞪視他,早已忘了羞怯。
「不,我只是……」他輕輕地環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畔吐露著惑魂的耳語︰「我只是怕傷了你。」
「啥?」她微愣地接受他的擁抱,為他的解釋感到欣喜。
「我很怕傷了你。」他深情地喃道,然而,實際上他則是為了這個意外而感到無比懊惱。
他不願意再靠近像競芳那樣的女人,更不願意再有人像競芳那般愛戀著他,那樣的感情對他而言是沉重的負荷,是甩不掉的包袱,所以三年前才會發生那一件悲劇。
他不願再回想了,鐫鏤在他心底的回憶太痛苦了。
「桓愷?」她詫異地望著他,感覺到他似乎有些許的不同。
「你可以叫我愷,畢竟我們是情人了,對不對?用不著再用那種陌生的稱謂,顯得我們之間好像很疏遠。」
他勾起一抹攝魂的笑,像是一道魔咒,在兩雙眼眸對視時便下了咒語,狠狠地撞進務晴的心坎里。
「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她驀地睜大水眸,難以置信地問著。
桓愷看著她驚愕的表情,仿佛他給了她多大的恩惠一般,沒來由的,他的心底竄過一絲不該存在的罪惡感。
「當然。」他淡漠地回答,感覺到自己幾欲想要結束這一場無意義的鬧劇,然而他所受到的傷害令他不願意放棄。這些扒糞的記者要的不過是新聞,根本不理會在每一則新聞之後不願展露的秘密。「你想要睡一覺嗎?還是要回報社?」
務晴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中午。「我想我還是回報社好了,不然紀姐看抓狂的。」
「那我們先去吃一點東西吧!」他笑道,輕輕地拉起她柔軟的身子。「會不會不舒服?」
務晴聞言,嬌赧地搖了搖頭,趁著他背過身去的同時,趕緊將褪下的衣裳一件件地穿回身上。
「要走了嗎?」桓愷漾著淡淡的笑,牽著她滑女敕的手,不知為何,心底泛起一絲詭異的情愫,然而他隨即斂去那陌生的情緒。他帶著她直往地下室去,駕著他最心愛的跑車行駛到道路上,見到四周圍著一群打不死的記者。
「怎麼辦?」務晴擔憂地問著,生怕與他之間的事情將會被渲染成不堪入目的荒誕愛情。
桓愷挑了挑眉,索性將車子停在記者的身邊,按下車窗,在眾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他已然霸氣地拉過務晴,吻上她震愕而微啟的口。霎時,周遭響起一聲聲倒怞一口氣的聲音;不一會兒,鎂光燈此起彼落,直到他們離去為止。
「你為什麼這麼做?」務晴羞紅了臉。
「向大眾宣布我們之間的事啊,總比往後被人逮住了,那報紙上的報導才會真的會今人感到吐血。」他笑得霸氣而狂妄。
是的,完成這一步,很快地便可以讓她嘗到被報復的滋味了。
???
「真的?」務晴在電話這頭大叫著。
(當然了,這一份獨家不留給你,我該留給誰?)桓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拿那一份資料?」她愛嬌地說著。
一旁的紀姐深嘆一口氣,她快看不下去。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然一牽扯上桓愷之後,這一兩個星期來她整個人都變了,不過到底是哪里變了,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說小女孩長大了。
紀姐側過臉,望著正一臉欣喜若狂掛掉電話的務晴,「最近心情似乎很好?」
務晴一听,當然知道紀姐的意思是什麼,她只是嘿嘿地笑了兩聲,有點不意思地垂下粉女敕微緋的臉蛋。這幾天雖然見不到桓愷的面,但是一天固定的三通電話,可就讓她十分滿足,再加上這幾日已經沒有再傳出她和桓愷的緋聞,她當然是笑口大開!
「看你的氣色這麼好,我當然也替你高興,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和桓愷一點都不適合。」盡管知道自己的話傷人,紀姐還是義無反顧的說了,畢竟桓愷那個狡詐的男人絕對不會是務晴這個天真的鄉下姑娘應付得起的,她實在是不想要看她這張可以振奮士氣的笑臉消失。
「紀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務晴抬起水眸睨著她。
她知道紀姐對她好,也知道紀姐會這麼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但是忠言逆耳,听在耳里總是覺得十分刺耳。
「你自個兒看吧!」紀姐將握在手中已久的報紙遞給她。
倘若不是因為她和徐姿瑩的交情匪淺,她是絕不可能插手管他人的姻緣的,但是桓愷的緋聞幾乎天天可以在報上看到,實在是……
務晴快速地打開報紙,望著報紙上的照片,即使眼楮的部分被刻意地模糊掉,她仍舊可以輕易地看出那個人就是桓愷。
為什麼?他剛才不是才和她說了一堆甜死人不償命的蜜語,為何轉眼間便又讓她看見這報導?而且他還願意將他尚未發表的劇本交由她發表,這不是代表他對她已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嗎?
「我去找他!」對!沒錯,報紙上所報導的新聞十之八九都是加油添酷的,她不能隨意相信。這報紙所拍攝到的畫面十分詭異,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不過,她可以找他,直接把話問清楚,那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一想到這里,務晴抓起自己的皮包,便直接往外跑去,絲毫不記得現在正是她的上班時間。
「真是,就算要走,也要先跟我打個招呼呀!」紀姐有點不悅地瞪視她急如旋風的背影,但她仍是寬宏大量地原諒她了。
不過,到底是誰要她去招惹桓愷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