馡躍情王 第二章 作者 ︰ 冬兒

看到她寫滿絕望的臉龐,天王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生氣。第一次有女人為他的寵幸感到恐懼。照理說他該為她的不識抬舉而將她掃地出門,畢竟多的是心甘情願想取悅他的女人,偏他的為她來得這麼急遽、這麼猛烈。他要她!而且還是那種非常想要得到她的。

強暴!她對他的評價還真是低;他該為她眼中的侮辱指控感到憤怒,不過他沒有,反倒覺得有趣的想更正她錯誤的想法。或許他是佔她沒得拒絕的便宜,但強暴這字眼不會發生在他身上,亦不會因她而開先例。

「你叫什麼名字?」溫柔地伸手抱起她坐在大腿上,他笑著用手指輕勾起她一卷發絲把玩著,而毫無光澤的亮度讓他皺起眉頭。

沒有猴急地剝掉她的衣物,她詫異地盯著他類似的舉動。他的男性生殖器官明明亢奮得不容她忽視,結果他居然問她叫什麼名字!難道她誤會他支開那群男人的用意了嗎?

「你的名字見不得人嗎?」看出她的疑惑,他輕笑出聲。這個不情願的女人竟勾起他像欲射殺的獵物般相同的感覺,而一步一步將它逼入無援的困境然後結束它的生命向來帶給他無與輪比的塊感。雖然兩者結果不同,但過程是相同的,而他則要享受她全然的臣服在他身下為之瘋狂並哀求他的佔有。

「我叫岳飛。」他想激怒她,不過她一點也不覺得被激怒,而是她從不懼于說出自己的名字。她冷冷地說出並提高警覺地看著他滿溢笑容的臉,但他的眼里毫無笑意,她心一悸!他並未放棄想強暴她的念頭,這可以從他絲毫未減的眼神中得知。可為什麼他遲遲不行動?她早已落入他手中了不是嗎?

「岳飛?女孩子居然取這麼男性化的名字。」天王一怔,那個南宋抗金名將——岳飛?和她完全不相配的名字。

「我的植皇欠上璧姆桑而是香和非常的非所組成的鄭就是香非……」岳飛不懂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麼多,偏偏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月兌口而出,待驚覺自己的多嘴,她輕咬住唇瓣垂下眼。

「你還想要我自己解決嗎?」她的嬌喘聲讓他不禁得意的抬起頭。他還未使出渾身解數,她就已意亂情迷,竟還敢質疑、挑釁他的能力!殊不知她生女敕卻敏感的胴體壓根兒不堪一擊,只要他願意,她根本拒絕不了他,現在她應該已深刻體認到這個事實。

「不……」感官的狂喜讓她的身體止不住抖顫,她羞慚地搖頭,此刻他若不停下來,她根本無力亦無心來阻止他。天!他是個魔鬼,他怎能恣意挑撥起她的又能克制住自己的亢奮而不佔有她?

「不?怎麼?對我還是不滿嗎?」他興味地觀賞她因欲火而上下起伏劇烈的胸脯,這副撩人的媚態讓他熱血沸騰,不過在她未收回先前對他的侮辱之前,他要她嘗盡欲火焚身的煎熬。

「當……當然不滿……」她的身體或許渴望他,可她愈見清醒的意識絕對不會渴望他——一個殺手,要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她和他分處正義與邪惡的一方,她怎能渴望他?

他皺起眉頭。她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就是想要他,為何就不能大方的承認?就因為她被迫喝下七彩軟筋散嗎?但能服侍他的可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她真是不識抬舉!

「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他側轉過身。也罷,這種不識抬舉的女人讓他倒足胃口,就讓莫言來打發她走吧。「進來。」

他話聲一落,大門立刻敞開,進來的不是莫言,而是銀河璇宮俱樂部的執行董事嚴逸琛,他是天殺盟中的第二把交椅——天士。一挑眉,他想也未想就反射性地將上衣迅速披蓋在岳飛赤果的身體上。

「屬下參見天王。」嚴逸琛當然看見天王這反射性的舉動,縱有諸多困惑,卻非他能越權質問,而那個女孩……這是他的失職。

「大膽,你的眼里還有我嗎?」對自己未加思索的行為,天王臉色一沉!這個不識抬舉的丫頭,他何必對她的呈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感到不悅,甚至毫無掩飾地表現出他的感覺,只因嚴逸琛的眼楮正越過他緊盯岳飛的身體。

「請天王恕罪,事出緊急,請天王把她交給屬下處理。」嚴逸琛恭敬地收回視線。打斷天王的性趣總比置天王于危險中的罪責要輕上許多。若非金鈴將其作為迅速呈報,否則事情將難以收拾。

處理?他狐疑地瞟過臉躺在沙發上渾身無力的岳飛一眼,然後看向嚴逸琛。畢竟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向來不會有好下場,而她怎會犯到他?「為什麼?」

「天王,她是中情局新培訓的人員,看來孫勝對我們發出的警告並未放在眼里。」嚴逸琛面無表情的回答。想要天王放下玩到一半的女人,他不據實以告是不行的。話說回來,這孫勝還真是老奸巨猾,若非金鈴給她吃下七彩軟筋散,他真不敢想象那後果會是如何。

「情報人員?」天王眯著眼看向美目赫然圓睜的岳飛。敢情她是敵方派來的刺殺他的密探?!難怪她的身體明明渴望他卻不肯向妥協。一個笨情報人員!真要取他性命更要誘他上床才是,還是她不屑跟他上床?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揮手阻止他再說下去。說來他是玩過不少女人,但情報人員倒從未嘗試過。本以為她不識抬舉,現在情形又完全不同了,他的心情亦有了轉變。不過,對她的卻反倒是有增無減,他的身體仍亢奮地想要她,當然她的身份仍必須處理,只不過這身份得暫時延到他紓解後再處置。

「天王,你不采取行動嗎?」嚴逸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太瘋狂了,就算要犧牲生命,他都必須阻止了。女人嘛,唾手可得,而天王的安危卻是不容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特別是對一個情報分子。盡管她只是中情局新培訓中的菜鳥,基本上還算是危險分子,稍一不慎都可能鑄成大錯,所以還是趁早解決。

「叫莫言進來。」旋身坐回沙發上,天王淡笑著命令,視線則投注在岳飛的臉上,特別是那閃爍不定卻無一絲懼意的眸光,深深吸引住他的視線。嗯,小東西的膽子的確不凡,身份敗露了,竟一點都不害怕,還讓他更想要她臣服在他身下……心甘情願的。

「天王,請三思,她……」事態嚴重!嚴逸琛的眉頭皺得幾乎都快打結了,眼光則苛責的瞪向躺在沙發上的岳飛。自古以來紅顏就是禍水,尤其她還是一個情報人員,天王跟她上床就像抱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

「你不用擔心,我自有主張。」一撇嘴,天王挑高左眉睇睨嚴逸琛的皺眉。訓練有素的情報老手都討不了好,更何況是新培訓人員。小心謹慎是制勝的秘訣,但過于小心則令人不悅矣。

「天王……」嚴逸琛猶未死心地想再說。或許以天王的能力他是躁心過度,但,不知啥故,他就是認為岳飛是個不祥的女人;現在看到她,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我會處理,你只要做好你分內的事。還有,相同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天王笑著聲明。

「是的,天王。」話看來到此結束了,嚴逸琛恭敬地點頭,然後退出包廂。雖然此刻他無法動她一根寒毛,但他確定她僅能遵從天王所需的服侍而別妄想從天殺盟得到一丁點的情報和傷害天王。

嚴逸琛一離去,莫言隨即進入包廂,在看見室內之人的模樣,他的心霍然一沉。「天王。」

「莫言,把她送到別館,然後拿解藥給她吃。記住,現在她就是你的責任。」拿過蓋在岳飛身上的衣物,天王拒絕莫言的服伺徑自穿上衣服地吩咐,然後走出包廂。嚴逸琛臨去時的神情讓他無法忽視,他有必要再交代他一番。他可不想跟一具死尸上床。

「是的,天王。」莫言恭敬地對著天王的背影一鞠躬,才走向沙發並伸手扶起岳飛,熟練的幫她穿起衣服。

「你別踫我!」莫言的舉動讓岳飛羞紅著臉叫道,無奈渾身無力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幫她穿好旗袍。老天!一天之內她居然被兩個男人看過、模過她的,她還有臉見人嗎?話說回來,適才嚴逸琛的出現,天王為何要遮掩住她的春光外泄?他能讓莫言堂而皇之地吃她豆腐,那他先前的舉動豈非多此一舉?還有,他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為何沒殺了她?

「岳小姐,我若不踫你,請問我要怎麼幫你穿旗袍?」莫言不苟言笑地回答,手依然沒閑著地繼續他的工作。盡管他對她的存在相當厭惡,但是服從天王的指示是他的職責;所以現在開始,她的一切全是他的責任,包括她的安危。

「男女授受不親,你可以叫一個女孩子來幫我穿而不是吃我豆腐!」岳飛火大地斥道。有那種色主子就有這種色屬下,只是天王對待屬下的方式似乎差異極大,不過眼前她該關心的是她……身份曝光。她必須想辦法逃走,否則真被送去那啥別館,她怕是插翅難飛。

「岳小姐,我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吃你豆腐,況且我根本不可能吃你豆腐,你的指責是多慮的。」莫言自嘲地說。一個去勢的男人早已喪失吃女人豆腐的能力,他就算想亦是有心無力,更何況他從未想過。

「你不能吃我豆腐?怎麼,你是同性戀呀?」岳飛一怔地月兌口問道。

「岳小姐,我不是同性戀,不過你對我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這麼說吧,你干脆就把我當作是女人好了。」莫言面無表情地扯動嘴角。

「把你當作女……喔,你是太監……」岳飛霎時頓悟地叫道,隨即發覺自己的失言而迭聲致歉︰「啊!對不起,我不是……」

「沒關系的,岳小姐,只要你別誤會我對你有不良企圖,那現在我可以幫你穿衣服了嗎?」莫言不以為忤地說,不完整的身體才能得償所願服侍夢寐以求的人,這是他的榮幸。

岳飛無言地點頭,事實上他幾乎都快幫她穿好了,只是為自己的無心之語感到自責,她並不想傷害他的男性自尊,盡管他是敵方的人。

「岳小姐,對不起,我必須蒙住你的眼楮。」一幫她穿好衣服,莫言從懷中拿出一塊黑布,邊綁住她的眼楮邊道歉地說。

「為什麼?反正我都要死了,眼楮綁不綁有什麼差別?」岳飛不悅地問道,但下一秒鐘,眼楮已被黑布蒙住。唉,看來壯志未酬身先死,只是,要處置她還得這麼麻煩嗎?一槍她就魂歸西天……難不成他們想將她凌遲至死?太殘忍了吧?看來她還是咬舌自盡來得好些,否則她能受得住嚴刑逼供嗎?

莫言綁好黑布之後就扶著她朝大門走去。至于她的問題,那不是他權力範圍內所能回答,總之他只要做好份內之事,其余的他不管亦不能管,便是最起碼在天王未得到她身體之前她還不會死。

☆☆☆

眼楮一重見光明,岳飛就被眼前的景象給羞得粉臉生霞。MyGod!一座繪制著圖的屏風又大又顯眼的立在臥房的正中央。而她長這麼大以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他人交媾的模樣,雖然是圖畫,卻已夠令她面紅耳赤又心慌意亂。本以為她將面對的是天殺盟的刑部大堂,豈料竟是一間大得嚇人的臥房,特別是那座「黃」屏風和一旁超寬超大寸碼的銅柱大床了!而看到這里,她已能猜到自己待會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她的心竟止不住狂跳起來。

當莫言將一顆藥丸放進她口中,然後把她帶到柔軟的大床上躺好就欲退身出去,她才驚覺地叫道,「你……你給我吃什麼?!」

「岳小姐,你不用擔心,這不是村藥。」莫方淡淡地撂下話,就頭也不回地走出臥房。

村藥!岳飛心頭一震地忙東張西望,而這一看,她的心差點沒嚇得跳出來!媽呀!在大床旁邊竟然掛著琳瑯滿目的性變態用具,皮鞭、蠟燭、繩索……等等諸如此類的物品,敢情在銀河璇宮俱樂部她未失身于天王就是因為他有這種特殊嗜好?而天可憐見,她情願死也好過被那個變態天王給蹂躪。

岳飛悲哀地閉上眼楮,雙手不自覺地重捶下床鋪!當大床大力地晃動著,她不禁詫異地睜開眼楮,她的手居然能使出力氣了!難道七彩軟筋散已失去藥效?還是剛剛莫言塞進她嘴里的藥丸是解藥?她難以置信地彈坐起身——她真的恢復了力氣,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照理說以她的身份被五花大綁是有可能的,結果她卻獲得了自由,雖說先前那天王曾交代莫言拿七彩軟筋散的解藥給她,但她以為他僅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

大力地甩甩頭,她不該再想下去,眼前還是想想該如何逃走才是上策。忙不迭地走下床就朝大門走去,她抱著一絲希望的旋轉門把,無奈緊閉的門把就是動也不動。她苦笑地側轉過身,畢竟身體自由並不代表她的行動亦能自由,而被拘禁在這間美侖美奐卻春色無邊的臥房中,那個變態天王的目的可想而知。

環顧四下,她猶未死心地尋找出路,可嘆這臥房連一扇窗戶都未安裝,而室內的通風口又遠在足有一層樓高的天花板上,無任何裝備的她是別妄想從那兒逃了。

沮喪地,她緩緩踱回大床。

當視線觸及一旁的皮鞭,腦海竟不由自主地浮現適才和天王接觸的畫面。一想到他那邪惡狂肆又放蕩的手指在她身上一路燃起的火焰,她就忍不住臉紅。若非他中途停止,她恐怕早就失身于他。一個殺手帝王,此刻她不得不承認他的逗弄技巧教她心猿意馬,就連他的相貌亦屬人中之龍。不過盡管他長得玉樹臨風、英姿煥發,依然改變不了他是一個超恐怖份子的邪惡身份,正邪勢必得劃清界限,她豈能為他心動!

心動!她為腦海這突然一閃而過的感覺嚇得驚呼出聲地忙用手掩住嘴巴。岳飛呀岳飛!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你怎麼會對那天王心動?腦筋秀逗了嗎?他是政府的敵人,也就是你的敵人,所以你怎能對敵人心動!即使是一時的感覺亦天理難容。尤其他對你的所作所為是那麼的無恥、下流,你沒道理會煞到他,可能是因為她的身子被他看過、模過,畢竟在台灣傳統社會的風氣下,她對性事還是非常保守。但話說回來,她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所以心動又如何?

悲哀地長嘆一口氣,她無言地拿起皮鞭對空揮擊數下,當耳中傳來「咻咻」的聲響,她簡直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人拿這種危險的刑具來用為的物品,而皮鞭真能讓人在的時感到歡愉嗎?嘖!又不是被虐待狂,她好笑地揚起嘴角。

當天王走進寢室時看見的就是岳飛揮擊皮鞭時臉上綻放笑容的一幕,那笑容讓他有一瞬間的目炫神迷,隨即他為自己一時的閃神而皺起眉頭地走向她。「原來你有這種嗜好,飛飛。」

慵懶的沙啞嗓音熟悉卻戲謔地在室內突兀地響起,嚇得岳飛差點沒驚跳起來,拿著皮鞭的手當場僵在半空中。轉過身,他竟已來到她面前,無聲無息快若閃電的步伐讓她暗自心驚,就連何時進入室內她都無所覺,這等身手她自嘆弗如,因為他若要殺她實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她頓時心一緊,拿著皮鞭的手則毫不遲疑地揮向他,反正橫豎均是死,與其被他玷污清白之身,她還不如跟他拼了。

「拿皮鞭你還得多學幾年,親愛的飛飛。」輕輕松松,天王就將朝他揮擊過來的皮鞭給奪過來在手中把玩。行動自由的她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地想取他性命。不過,憑她的身手,並非他自夸,就算再給她十年的功夫訓練,她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誰是你親愛的?!你殺就殺,別想佔我便宜。」挾著雷霆萬鈞之勢擊向他的皮鞭,她還未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就莫名其妙地易主。岳飛心悸地高高抬起頭,他的身手實是高深莫測,看來硬踫硬她鐵定討不了好,而軟的……她不咬舌自盡恐怕難以保全清白。

「殺你?我怎麼舍得?」天王輕笑著扳過她的身軀,並滿意的看著她的身軀在他懷中抖顫,當她張嘴往舌尖用力咬去,他眼明手快地緊錮住她的下顎。「你想死可沒這麼簡單。」

緊錮住下顎的手用力得令她痛得流下淚來。老天!她打也打不過他,沒想到連死都死不成,她真是遜到家了,現在她該如何是好?

她的眼淚讓他皺眉,緩緩松開手,然後將她放在他的大腿上。「死都不怕,這點痛有什麼好哭的?」想成為一個優秀的情報人員,她顯然還不夠資格,而孫勝居然派她來對付他!他是不將他放在眼里還是在打什麼主意?

「我才沒有哭。」岳飛一震,忙用手抹掉臉頰上的淚水,然後瞪著他那嘲諷的眼眸。她居然為他捏痛而不自覺地落淚!就連在接受嚴苛訓練時她都不曾暗自哭泣,現在竟然當著敵人的面流淚,她真是丟盡岳家人的臉!

看著她「罪證確鑿」卻死不承認的臉,他好笑的伸手輕抬起她的下顎。她挺倔強的嘛!或許他可以從她身上獲得他想要的答案。孫勝敢派她來,表示她必有過人之處,但要殺他……無疑是螳臂擋車自取滅亡。

「放開我。」她掙扎地想甩開他的束縛,他含笑的眸光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而身體的親密接觸讓她不安地叫道。

「不可能。」他笑著撂下話,是該完成包廂里未做完的成人游戲。他要她——要她心甘情願的臣服在他的身下,沒有任何藉口和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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